孟阮和沈夺带着孩子们回到夕江过节。
朱晋东和杨光特意来机, 兄弟三人见面给了彼此拥抱,只是小小的举动吓到沈夺怀里的绵绵, 她紧紧抱着爸爸的脖子不让别人和自己抢爸爸。
“小小姐,我是三叔叔啊。”朱晋东笑道, “上次你回来,三叔叔还带你骑马了,驾!驾驾!”
绵绵开启小脑瓜里的搜索功能。
她和小慕两岁半时是回来过夕江一次,只是小孩子不记事, 不比嘉嘉已经搞清楚了其中的关系。
“三叔叔好,小叔叔好。”嘉嘉主动打招呼。
杨光露出两颗小虎牙,给嘉嘉和小慕一人一盒巧克力小布丁,等到了绵绵这里是一盒草莓布丁。
“哇~”绵绵扭起小身子,“粉粉的, 绵绵好喜欢~”
她伸手要去接, 沈夺说:“绵绵, 先叫人。”
绵绵看看这两个刚才和她“抢爸爸”的人,忽然有几分不为布丁折腰的骨气。
孟阮见了, 凑到女儿身边和她说:“绵绵,这是军军哥哥的爸爸啊,你记得吗?我们还给军军哥哥带礼物了。”
绵绵对军军哥哥有印象, 军军哥哥带她看过大白鹅!
“三叔叔~小叔叔~”绵绵拍拍小手, 弯起小鹿眼,“好。”
朱晋东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听得心都化了,搓着手忙说:“三叔叔还准备了好多好多吃的, 让三叔叔抱抱怎么样?”
绵绵看向爸爸,沈夺点头。
可绵绵瞄了眼草莓布丁,舔舔嘴,糯糯道:“小叔叔先抱抱~”
“嘿!”朱晋东咂嘴,“我怎么就这么没孩子缘呢!”
小慕这时站出来伸伸手,一脸淡定地说:“三叔叔抱抱吧~”
哎呦!这孩子善良啊!
朱晋东感激涕零。
一行人走出机场,绵绵叫别人抱一会儿还行,久了就吵着要爸爸抱。
“爸爸会想我哒~”她乖巧地伏在爸爸肩头,小手紧紧抓着爸爸的衣襟,“绵绵也想爸爸呀~”
小丫头成天就会哄她爸高兴!
而她老爸最吃这一套,心甘情愿地当树袋熊爸爸。
***
到达夕江时,三只小包子都睡着了。
三个男人正好一人抱一个送回小院,孟阮拜托两位阿姨看顾,和沈夺去了隔壁院。
如今,孟阮当年住的院子和沈夺的院子已经打通。
沈夺那时卖掉院子,买主其实就是孟阮。这事还是沈夺三年前回来扫墓时才从孟阮嘴里得知的。
小凌老师正在院里忙乎。
看到久违的老朋友回来,她开心又兴奋,“盼来盼去可算给你们盼回来了!上次你们来得也匆忙,都没怎么聚。这次把这七天待得足足的啊!”
孟阮笑道:“辛苦你们招待。军军呢?”
“在我妈那儿做作业呢。”小凌老师说,“待会儿就过来,这小子几天前就念叨弟弟妹妹怎么还不来?”
两个女人说笑着去厨房准备晚餐,男人们在院子里谈天。
“瞧你们这一家子啊,太叫人羡慕了。”小凌老师说,“我那时候也说要个老二。可军军小时候身体不好,我和晋东都不敢。”
孟阮空空菜,说:“现在要也不晚啊,再来个女儿凑个‘好’。”
小凌老师想的就是借孟阮和沈夺回来好好刺激刺激朱晋东,争取来年再添个女儿。
两人聊着聊着,也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高轩和季伶伶。
“听晋东说高轩应该是明天中午到。”小凌老师说,“哎,高轩和季伶伶的事真是可惜了。两人那么多年都坚持过来,没想到……”
高轩和季伶伶没能走到最后。
按照王秀珍的要求,高轩终于攒够钱在B市买房交了首付,他兴高采烈地找王秀珍提亲。王秀珍又提出要有六十六万彩礼才行。
高轩才交完首付哪里有这么多钱?
王秀珍说没钱就算了,也告诉他别再耽误季伶伶,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耽误不起。
季伶伶为这事和王秀珍吵过、闹过,王秀珍心脏病发住院,和季伶伶哭诉自己这辈子寡妇养大女儿多么不容易,没有保证绝对不会嫁女儿。
季伶伶厌了,高轩倦了。
两人和平分手。
小凌老师一声长叹,“好好的缘分,可惜了。晋东为着这事也总感慨,说什么感情有时就是命中注定。他那时候最不好看你和沈夺,觉得你们悬殊太大。可现在看看呀,你们过得最幸福!”
孟阮莞尔一笑,扭头看向院子的男人。
男人不知是察觉了还是和她心有灵犀,也同时扭头往她这边看,两人视线对接。
确实,有时就是命中注定。
***
入夜,院子里支起一张大圆桌,一张小圆桌。
四个孩子围在一起,军军事事照顾弟弟妹妹,加之还有嘉嘉这个好助手,气氛很融洽。
杨光的女朋友文婧提前关店过来,带着杨光上午做好的两层蛋糕。
绵绵围着蛋糕边拍手边唱生日快乐歌,萌萌的样子给大家都逗笑了,杨光告诉她今天没有人过生日。
“那不能吃糕糕。”她认真地摇摇头,“吹吹时才能吃呀~”
孟阮蹲下和女儿说:“除了过生日呢,在特别快乐开心的时候也可以吃蛋糕。绵绵今天见了军军哥哥还有三叔叔、三婶婶,以及小叔叔和小婶婶,很开心对吗?”
“嗯~”绵绵点头,掰着手指头,“还有爸爸妈妈哥哥弟弟,绵绵好开心呀~”
孟阮亲亲女儿,“那就对啦!今天可以吃蛋糕。”
孩子们鼓掌。
“今儿就算简单接风。”朱晋东举着酒杯说,“等明天瘦猴儿回来,咱们一起上月湘山上吃烧烤!”
杨光接话:“我妈又腌制出不少新口味的烤串,有甜口的,孩子们也爱吃。”
“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孟阮不好意思道,“以后我们肯定每年都要回来几次,要是每次都……”
朱晋东摆手,“快得了吧,大小姐。当年你刚来夕江,哪天少给夺哥添麻烦了?因为你,我连糊了的鸡翅都吃过!”
“会聊天吗?”小凌老师瞪他,“表达不好就别表达!小孟,沈夺,他这意思是……”
孟阮笑着说:“他就想我们多回来麻烦他,反正他已经习惯了。对吗?”
朱晋东嘿嘿笑。
谈及过往,大家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尤其过往今朝的不同更是引人感慨,但感慨过后往往又是海阔天空的豪迈。
大家起立举杯。
“今天太高兴了!”朱晋东说,“我先干了!”
孟阮看看杯里的酒,正要仰脖,沈夺提醒:“只许喝一口。”
“这么高兴的日子就喝一口?”她嘀咕,“太不给面子了。”
沈夺直接拿走她的杯子,替她干了,落座时说:“你醉了比绵绵还缠人。”
孟阮脸上一阵发烧。
吃饱喝足都快九点了。
孟阮让沈夺陪她去屋顶上看星星、喝萄醉,可无奈此时非彼时,两个还小的包子来到陌生地方,没有妈妈是睡不着的。而等她给他们哄睡着,自己也快昏昏欲睡。
沈夺独守空房好久,起身去捞老婆。
孟阮掀掀眼皮瞅了他一眼,呢喃:“我就在这儿睡吧,省的他们醒了看不见我又哭。”
沈夺果断抱起人,说:“不行。”
“不行什么?”孟阮已然被抱起来,“夜里凉,我怕他们踢被子。”
沈夺垂眸看向她,低声道:“我一个人也凉。”
这话惊得孟阮的盹儿醒了大半,她伸手攀上男人的肩头,笑着问:“这时候不惦记你女儿啦?再说了,你也一个大男人还会踢被子啊?”
“你今晚看我踢不踢。”
“……”
夫妻俩回房。
***
转天,一家五口集体睡了个懒觉。
吃完早餐,绵绵和小慕在哥哥的带领下在院子里玩耍,一会儿荡秋千,一会儿浇花,忙得不亦乐乎,阿姨们在旁边看顾。
等时间差不多,大家整装待发前往朱晋东家的小卖铺集合。
“你瞧你这借的都是什么车?”小凌老师捂脸,“不知道的以为咱们是去月湘山做生意呢。”
孟阮闻言看去,哈哈大笑。
朱晋东十年如一日的有才!
他居然租来了家庭观光三轮车,就是那种父母在前面并排骑,后面的小车可以载着孩子。
高轩在旁说:“能借来就不简单,一会儿咱们一上街,绝对是全村最靓的仔儿啊!事先声明,我可不拉着你。”
朱晋东废了三寸不烂之舌才借来这几个家伙,偏偏一个个都不懂欣赏,真是伤心。
“哇!”小慕挣开哥哥的手跑过去,“酷酷!酷哦~~~”
朱晋东眼前一亮,找到知音!
“小慕,三叔叔借来的车子你喜欢吗?”
小慕一直以来都是捧场王,点点头,“酷!”
朱晋东的心瞬间被抚慰。
随后,大家对号入座上三轮。
孟阮不太放心三个小包子坐在后面,害怕他们兴奋起来会翻下去。
“孟姐姐,你别担心。”杨光说,“我和朱哥特意给这辆车重新组装了安全锁,结实极了。而且这两位阿姨不也是骑着自行车跟着吗?保证没问题。”
杨光做事,孟阮心里有谱。
所有人出发。
高轩和朱晋东载着小凌老师和军军,杨光和文婧载着大家的包包和烧烤用具,沈夺和孟阮载着小包子们,身边两位阿姨随行。
不出所料,他们成了全镇最靓的仔儿。
还没上山就引得行人回头率百分百,但这样的回头率基本都是羡慕,毕竟相聚与出游最让人心情愉悦的。
金秋十月的月湘山,桂花飘香。
微风和着香气吹散走所有的忧愁和烦恼,让快乐变得再简单不过,那就是迎着风一直走。
“好漂漂哇~”
绵绵伸手去接飘落的桂花花瓣。
嘉嘉一直保持警惕拽着妹妹和弟弟,妹妹乍一动吓了一跳,小颤音说:“别乱动。”
“哥哥闻。”绵绵脑袋不动,但攥着的小手移到嘉嘉鼻子前,“香香哒。”
孟阮抽空扭头看他们。
绵绵给哥哥闻完再给弟弟闻,她坐在中间就像是夹缝里的洋娃娃,被哥哥弟弟保护得死死的。
“哎呦,这车可真够费劲儿的。”朱晋东抱怨,“我还寻思俩人骑省力气呢。瘦猴儿,你是不是没使劲儿啊?”
高轩白他一眼,“我要是不蹬,你看你这车还能动吗?现在上坡,一会儿就好了。”
沈夺看向孟阮,问:“累吗?让阿姨换你。”
孟阮才不呢。
这么浪漫的和老公骑车载孩子,累死都值得。
“大小姐的体力是够呛。”朱晋东接话,“那时候还得夺哥载着呢。我还记得是……是大小姐坐车梁子上,是不是?”
绵绵小脑袋一甩,立刻问:“什么是车、车凉凉?”
朱晋东笑道,指了指阿姨的车梁,“小小姐,就是这个。你妈妈当时就坐在那上面,你爸爸坐在阿姨坐的位置上,载着她。”
“酷酷~”小慕噘嘴。
绵绵呆呆地看了会儿车梁,又看了看爸爸,喊道:“我也要坐梁梁!爸爸,绵绵要~爸爸带着绵绵~”
小丫头闹起来。
孟阮怪朱晋东乱说,解释:“绵绵,三叔叔和你开玩笑的呢。那里那么小,怎么坐得下人?”
“可是……”绵绵嘟嘟嘴,“绵绵也小。”
小凌老师也告诉绵绵三叔叔是在说笑,车梁上面坐不了人,但绵绵似乎是哪怕相信别人的话也非得等爸爸说不行才不行。
不一会儿,一行人在以前那个小池塘边休整。
沈夺过来抱起女儿,跟她说爸爸不能带你坐在车梁上。
“为什么呀?绵绵很小,轻轻哒。”她眨着大眼睛,说得真诚。
沈夺忍笑,心想不愧是她妈妈的好女儿,想问题是一个思路的,“不是因为绵绵不够轻,而是爸爸不能载着绵绵。”
绵绵还是不理解。
孟阮在旁喂儿子们喝水,听父女俩在那儿磨叽,本想过去直接告诉绵绵坐上去就会摔屁屁,到时候要打针。
结果就听——
“因为那个位置只能妈妈坐。”沈夺说,“爸爸只会那样载着妈妈。”
孟阮一愣,抿着唇看过去,男人也在看她,眼中含着漫漫柔情。
休息好,大家重新出发。
沈夺帮小包子们系好安全锁后,过去上车,趁着后面那仨没注意,低声道:“待会儿把他们交给杨光,我带你去那条坡道。”
孟阮本该责备他不管孩子,可又真的抗拒不了这么大的诱惑。
原来他还记得他们在那条坡道留下的珍贵记忆,甚至这整座月湘山都是他们的回忆……
“都好了没?”朱晋东问道,“好了咱们就……”
军军恰好翻出包里的喇叭,“爸,这是干嘛?”
不拿出来还真忘了。
“得嘞!”朱晋东拿过喇叭打开,“咱们今天就把拉风进行到底了!”
一首《甜蜜蜜》再次响起。
沈夺和孟阮迎风载着孩子们,相视一眼,心里的甜蜜甜过当年。
***
七天的假期过得很快、很快。
回去前一天,沈夺带着孟阮和孩子们去墓园看望沈彬和张琴芳。
嘉嘉之前来过两次,领着妹妹弟弟告诉他们这是爷爷、这是太奶奶,绵绵和小慕把带来的花朵分别摆在爷爷和太奶奶墓前,一一叫人。
“妈妈,为什么爷爷和太奶奶都是石头?”绵绵天真,问道。
孟阮看了眼沈夺,说:“爷爷和太奶奶是爸爸最亲最亲的人,也是咱们最亲最亲的人。他们不是石头,而是去了天堂。那去了天堂,我们就看不到了,可是爸爸很想他们呀,所以就在这里纪念他们。”
孩子们听得似懂非懂,小慕问:“天堂是哪里?去了就看不见了吗?”
孟阮说:“天堂是很美的地方,只是先去的人就要离开家人,等很久很久之后才能见面。”
绵绵听了过去抱住爸爸的腿,仰着小脑袋说:“绵绵不要去,绵绵要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弟弟,一起一起~呜呜……”
嘉嘉和小慕见绵绵哭也要哭,说要一直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孟阮红着眼眶望向丈夫。
沈夺深吸一口气,蹲下摸摸绵绵的小脸儿,点头道:“爸爸也要一直陪着妈妈,陪着你和哥哥还有弟弟,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拜祭完长辈,孟阮看出沈夺还有话想留下来说,便和阿姨先带着孩子们回车上等候。
秋风萧瑟,冷入心脾。
沈夺静默在沈彬的墓前良久。
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坦然面对沈彬的死,以及过去。
“爸,您看到了吗?”他说,“我现在生活幸福美满。偶尔想起以前,我不会再钻牛角尖,更不会再自怨自艾。只是惋惜您没能看到孙子孙女。”
沈夺蹲下,将自己荣获建筑设计顶级大奖的证书烧掉。
“未来,我会继续努力。”他微微一笑,“如果您在天有灵,请保佑我们平安。”
待到死灰燃尽,沈夺起身离开。
***
晚上,孟阮将孩子们哄睡着后准备去浴室洗澡,沈夺却拉她出来。
“干什么呀?这么晚了还……”
沈夺为她披上毛衣,牵着她的手来到月江桥。
桥上的亮着小彩灯,桥下碧波粼粼绕着桥洞循环往复,执着得像是夕江的见证者和守护神。
夫妻俩走到桥上。
“怎么突然带我过来啊?”孟阮靠在男人肩头。
沈夺说:“每天要照顾孩子,辛苦了。”
还以为会说什么动听的情话呢。
“那是我们的孩子,一点也不辛苦啊。”孟阮直起身子面向丈夫,“我看倒是你这几天天天带着这三个调皮鬼玩,很累吧?”
沈夺握住她的手,说:“软软,我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快乐。谢谢你。”
“谢什么谢啊?”孟阮脸颊泛起绯红,“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我还谢谢你一直包容我呢。沈夺,谢这个字从来不存在于你我之间。”
沈夺顿了顿,点点头拥她入怀。
两人静静地看着桥上的风景。
那时她误以为他偷了自己的东西,一路追到月江桥,却不料小偷那么不地道,把钱包扔了。她急着取回来,差一点点就要一头栽进去,好在……不对,细想想,那也是栽。
栽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栽进他的心里。
“我一直有个疑惑,我十八岁生日那年,你为什么要画月江桥做为礼物啊?”孟阮问,“这件事真是越想越神奇。”
是神奇。
两个完全不可能的人彻底分开后,因为一幅画重逢、相爱、相守,到如今相伴一生。
可对沈夺而言这不是神奇,这是奇迹。
而这个奇迹的产生完全要归功于他小心翼翼地在心中藏了一个女孩,并且爱上了这么美好的女孩。
“软软。”
“嗯?”
孟阮抬起头,岁月对她似乎格外宽容,哪怕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她的眼中依旧不染一丝杂质,澄澈得像是未经世事的孩子。
傅岚跟她说:这是因为你嫁了一个愿意宠着你的丈夫,他为你挡住外界风霜,保护了你的天真。
“沈夺,你说真的会有来生吗?”孟阮问,“我觉得人生好短,我和你只有几十年的话,不够。”
沈夺捧起她的脸,细细吻着她的眉眼。
“前世今生不好说,但我们的感情是永远的。”他说,“软软……”
“我爱你。”
***
某日清晨,沈夺悠然醒来。
卧室外隐隐传来熟悉的乐声,他掀开被子下床寻着乐声走去。
尽头的房间里。
五彩玻璃映出温暖斑斓的光晕,妈妈坐在钢琴前弹琴,女儿在旁边转圈跳舞,大儿子和小儿子乖乖坐在一旁聆听、观赏。
曲毕,女儿问妈妈:“妈妈,这是什么音乐?好好听哇~”
妈妈说:“这支曲子叫做《晚安曲》。”
大儿子和小儿子异口同声问为什么叫这个?
“因为啊,”妈妈温柔地笑笑,“这里面传达的含义是……”
——晚安,愿你今夜好梦。
过去的多少个夜晚,沈夺瑟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孤枕难眠。
他以为命运如此,无力抗衡就只能苟且度日,谁想他这一生其实早已经被上天眷顾……
沈夺推开门,孩子们看到他一起向他跑去,欢快地叫着“爸爸”。他摸摸孩子们的头,穿过他们走到妻子身边,俯身轻吻妻子的额头。
是她陪着他走出那段灰暗的岁月,也让他拥有了崭新的世界。
“早安,老婆。”
“早安,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夺哥和软妹的故事在此结束啦。
鞠躬感谢一路陪伴和支持的小天使们,真的很谢谢你们!
5月18日,本文姊妹篇《许愿曲》如约接档,届时夺哥和软妹会友情客串,撒狗粮哇!还请各位小天使继续支持!
我等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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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许愿曲》的姊妹篇《温柔饵》[人间芭比女配音演员VS眼拙一时爽,追妻泪两行霸道总裁],已经在专栏开放,也拜托各位小天使点个收藏支持一下哇。
文案如下:
1.
言湛在豪门圈子里是出名的高冷禁欲,不近女色。
为反抗家族安排的婚约,他另搬公寓,邻居是个脸上长了大片红斑的女孩,丑得可以,更可怜的还是个哑巴。
言湛心想哑巴正好,清静。
可没想到不说话的更可怕,小哑巴夜半化身兔女郎,直接辣手扑倒他。
言湛当晚搬出公寓。
*
没过多久,言湛为公司项目特意请来配音界新秀商谈合作,一眼看过去,只觉得这位新秀分外眼熟。
唐兮面若白瓷,精致的五官堪比芭比娃娃,莞尔一笑:“言总,好巧啊。”
面丑?小哑巴?
言湛:……
*
言家逼言湛立刻见未婚妻。
言湛心里已经有人,准备当面拒绝。
推开包间门——
唐兮身穿桃红色修身旗袍,甜美中带着娇艳,笑颜如花:“言总,我也觉得我们不合适。”
未婚妻?不合适?
言湛:……
2.
言少生平第一次放低身段是为了一个女孩。
他拉着唐兮不放,反复强调:“娃娃亲也是亲,你得对我负责。”
3.
——所有温柔皆为饵,是引诱,也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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