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二章

小说:快穿:跪下,叫爹 作者:燕柯
    许元章是太医出身, 曾官居四品,大夫一行里他是顶尖儿的, 哪怕如今皇权旁落, 太医院解散,他依然没放下高官的款儿, 面对个‘店辅掌柜的’,他姿态摆的很足。

    哪怕垂问,都是居高临下。

    “这位……老太爷, 我让人救下令公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样了,他那腿具体是撞的还是如何,我到不是很清楚,您要想知道的话,到不如您等他醒过来, 自行问他是了。”经理扬了扬眉头,不紧不慢的说。

    敢在海城开歌舞厅,背后怎么可能没有势力?许元章太医归太医, 大商归大商, 经理都是不惧他的, 沉声一笑, 他道:“令公子的车还在我们歌舞厅门口, 您看您是派人拉回来?还是我们给‘处理’了?”

    那是辆雪莱车,值四千大洋呢,哪怕撞损价值减半都够赔偿他的损失, 许元章要是耍横,那车……他就不客气笑纳了!

    “你是哪家店辅的掌柜?”许元章皱起眉。

    “不才章洋,是雪莉歌舞厅的经理。”章洋笑眯眯的说。

    许元章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了。

    雪莉歌舞厅——那是海城最大的舞场,背靠手握三省的海城军阀,根本不是他得罪的起的。

    “犬子无状,章经理见笑了,我马上派人把车拉回来,跟你商讨赔偿一事!”铁青着脸,许元章不甘心的低头。

    内心深恨儿媳媳误导他,什么叫‘让店辅掌柜的’的,会不会说话?

    “那好,我就等着许老太爷了。”章洋从容一笑,带着保镖离开了。

    屋里,便只剩下许家人。

    许元章身为公公,哪怕心里不满,都不好跟儿媳妇说什么,只是拿过白大夫开的药方,仔细斟酌一番,添减几味,便去心烦儿子的腿了,到是许太太拽过程玉,小声责备她,“一起开车出门的,怎么令则伤的这么重,你到毫发无损?妇道人家,不知护着男人……”

    许柳两家是世家,两家主母常来常往,关系正经不错,柳玉娘十五岁嫁进许家门,婆婆待她还算不错,但此回许令则伤的太重了,许太太围着儿子转了好半天,竟然都不敢下手摸,便心疼的有点失了口。

    程玉嚅嚅,“娘,相公开车我坐后头,撞的时候没反应过来,太快了!”

    “两人出门,没有司机,你怎么坐后头?”许太太沉下脸,怪不得儿媳毫发无损,儿子伤的那么重,赶情儿媳把儿子当司机看了?

    “相公让的,他不让我坐他旁边……”就嫌弃我呗!

    程玉垂头,一副伤心模样。

    许太太瞬间哑口无言。

    近来儿子和儿媳相处不睦,令则嫌弃玉娘没见识,不识字儿什么的,她都是知道的,甚至,令则外头可能有了相好,置了外宅……她隐隐听着点儿风声,却没大当回事儿,毕竟,男人哪有不沾腥的?更何况玉娘进门五年,都没给她生出孙子来,令则纳几个姨太太放外头,她只孩子贪玩,想松快松快,便帮着儿子瞒住儿媳……

    竟没想到,令则竟嫌弃玉娘到这个地步,坐车都不坐一块儿,到让玉娘躲过一劫!

    偏偏,她还说不出什么来。

    终归还有几分良知,心虚的别过头,许太太坐儿子床边,算是放过儿媳。

    程玉站她旁边,没一会儿功夫就觉得脚疼,三寸金莲什么的真是遭罪,她便向许太太请示,出门看着小么儿熬药了。

    ——

    和春堂是抓药看诊的所在,终究不是养病的地方,许元章给儿子灌了药,把他的腿伤简单处理好之后,便令人把他抬回了许公馆。

    那是一幢位于法租界的别墅,欧式风格建筑,华丽、高贵、精美……看起来简约而大方,庭院里圆柱、雕像、凉亭、观景楼、方尖塔和装饰墙,样样都不缺,花坛内则种植着薰衣草,完全典型的欧式风格,偏偏,里头住着一身长衫大褂的许元章和袄裙金钗的许太太,确实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其实,就在半年前,许家还住着三进的大宅,那是京都某王爷的别院,只是,许令则留学回来之后,就闹着说‘不方便、不进步’,怎么劝都劝不住,非要租酒店房间,许太太舍不得儿子,便劝哄着许元章搬了家。

    许家四个主子,连同佣人们一起住进了租界别墅里。

    对此,许元章、许太太和许令则到是挺满意了,电灯用着,抽水马桶坐着,可怜柳玉娘一双小脚儿,上下楼梯是真的不方便!

    偏偏她还不能住一楼,一楼是佣人房!

    回到别墅,把许令则挪上楼安排好了,先是擦身,后是换衣,折腾了好半天,许元章又让管家到雪莉歌舞厅赔了大洋,拉回轿车,找人仔细检查一番,发现是轮胎炸了,车祸完全‘意外’,至于他儿子那个不像撞伤的‘粉碎骨折腿’,就连汽车公司和保险公司上门理赔的人都解释不清楚,总不能是人捏的……

    程玉:……

    呵呵!

    别问!问就是玄学!

    跟汽车和保险公司的人纠缠许久,许元章五十多岁的人,当御医的时候还挨过皇帝和娘娘的板子,身体真是不怎么样,就有些受不住了,直接把人打发走,他接着给儿子换药去了。

    至于程玉呢,跟着奔波了一天,终于捞着点儿闲功夫,她打算躺下歇歇——毕竟,她身体虽然不怎么累,但脚是真受不了,三寸金莲站半个小时就是虐.待……

    但,躺下没多久,程玉感觉刚刚闭上眼,门外就是一通鬼哭狼嚎!

    【谁啊!!大半夜的嚎什么丧?】一脸没好气,她猛地翻身而起,恨的咬牙切齿。

    【许令则醒了!】狗子轻声。

    【他都脑震荡了,醒了就好好歇着呗,嚎什么嚎?不怕控制不住吐一身啊!】程玉恨恨。

    狗子抖抖胡子,两爪摊开,【有什么可怕的?他早就吐了,还吐了许太太一脖子呢!】刚佣人嘀咕着从门口走过的时候,它听的真真的。

    它耳朵尖着呢!

    【擦……真是作死!还是不疼!】程玉扯着嘴角,没好气的说。

    【应该是许元章给他用药了,要不你把他腿捏的那么碎,他现在应该疼的有出气没进气,只会趴着闷闷哭的,哪有精神这么嚎?】狗子道。

    程玉挑眉,【哦,不愧是御医啊,中医止疼效果都这么好!】

    【他妇科嘛,听说贵妃生孩子都他用的药,肯定是有秘方呗。】狗子呲呲牙,又连声催促,【大玉,你赶紧起来,许令则都嚎半天了,你一贤妻良母怎么能不过去照顾他?】

    【速度速度,别让许家人察觉出不对来。】

    【好好好,我马上~~】程玉撇撇嘴,掀开被子翻身下床,然而,脚搁到地板的那一瞬间,触电一样的疼痛让她心都哆嗦了,脸色刹时有些苍白,她咬着牙,【哎呦,我的天,我的天……】

    疼疼疼疼疼疼!!

    【我扬鞭立马打天下,让人拿箭射个对穿的时候都没这么疼!】程玉紧紧皱眉,弯腰拎起那双跟她巴掌差不多大的小鞋儿,抖着手往脚上套,扶着床头颤微微站起身,她小碎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骂,【杀人不过头点地,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想打压女人直接杀了吧!谁想出裹小脚儿这种缺八辈大德的主意,活该下十八层地狱,让小鬼给他浑身都裹了!】

    【杀了就不能繁洐,人类会灭绝的!肯定要留活口啊。】狗子就事论事。

    【呸!】程玉狠狠啐了一口,迈过门槛,穿过走廊,艰难爬到三楼,一推门就看见许令则头包沙布,满脸苍白的靠床头上,气息奄奄的喊,“送我到西医院去,我不再家里治,我是脑震荡,是腿骨骨折,喝药汤管什么用?”

    “我需要点滴,需要手术,需要治疗!”他喊着,忍不住眩晕干呕!

    “老子给你治了!治了!!要是不治的话,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醒?咱们家几辈都是御医,喝药汤怎么不管用了?我用药汤伺候了半辈子万岁爷,你比他老人家还尊贵吗?”许元章气的吹胡子瞪眼,“洋医院,洋医院,你就知道洋医院,老祖宗的东西都忘了?小时候怎么背的汤头歌?”

    “出国留了三年学就数典忘祖?洋人放个屁都是香的对吧?早知道你会这样,老子当初宁肯打死你,都不会让你出国门!”

    许令则一句‘送西医院’,彻底触动了许元章那颗敏感的心,皇帝让虏走,大总统原地解散太医院,把他们轰出来的狼狈记忆瞬间浮现脑海,他一下暴怒了。

    指着儿子大骂一通,许令则让他训的脸都青了,头晕目眩,疼痛难忍,他几乎想死过去。

    “好了好了,老爷,令则平白遭了这么大的罪,已经够难受了,你快别骂他,他不是说你不好啊。”许太太赶紧拉住丈夫的胳膊,苦口婆心的劝他,“洋西院虽则蛮荒之地的玩意儿,总归有他的好处,不是只会开膛破肚,听说挺能止疼……”

    “儿子想去,又不是天大的罪过,至于你这么横眉立目的吗?他是我生养的,疼成这个模样,你不心疼我心疼啊!”她抱着许令则,哭唧唧的劝。

    “爹,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西医治骨折更有效,我,我是担心我的腿,我怕瘸了……”许令则喘息着说。

    从小生活医药世家,许令则虽然没学过中医,但耳濡目染,多少还是懂一些的,脑震荡到是好说,不管多难受,养养总能好,但他那个腿……

    就真的很麻烦了!

    他爹给他简单说了那么几句,他听话听音儿,就懂了!

    这特么是要瘸啊!

    还是那种柱拐杖都不行,只能坐轮椅的瘸法儿!

    从小诗书礼教,长大留学而归,身为大文人、大作家,又是大学教授,身边还有高贵漂亮的红颜知已,前途那么远大,许令则怎么可能甘心瘸?眼瞧一句话没说对触了亲爹的雷,他也顾不上犟啊傲啊的,赶紧放下身段哀声求起来。

    许太太也跟着帮忙附和。

    膝下就一个亲儿子,许元章怎么会愿意让他残废?不过一时没控制情绪而已,儿子放柔态度,太太泪语相劝,他很快就妥协了,唤人抬着许令则,他亲自开车,借着朦胧月色把人往圣玛丽亚医院送。

    一默默无声站墙角,程玉:……

    白来一趟!

    根本没人注意我!

    贤妻良母这么不好当吗?她这么的大个儿,这么小的脚儿往这里一戳儿,居然一点存在感没有?太灭绝人性了吧!

    脚特别疼,心特别不甘,程玉挤开许太太,坐到许令则身边儿,对此,许元章只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毕竟,她是许令则的老婆,到医院住下之后,不拘是贴身照顾,还是伺候服侍,她都是最合适方便的。

    一路急行,驱车飞驰,就再程玉犹豫着,是不是要在炸一回轮胎的时候……车子终于来到了圣玛丽亚医院门诊。

    开门下车,佣人们抬着许令则往医院大门走,程玉踮着小脚儿紧紧跟着,抬头看那医院,她突然……【咦?溜儿,海城的圣玛丽亚,我记得是个妇科医院吧?】

    柳玉娘的记忆里,她离婚之后到这家医院看过好几次月经不调呢!

    【呃,圣玛丽亚的话……也是有骨科的!】狗子呲牙,狗脸一言难尽。

    程玉沉默,不由自主的看了许令则一眼,莫名感觉……竟然有点同情他。

    一行人慌慌张张把人抬进医院,门诊科值班的医生看见了,连忙唤人拿来担架,把许令则搁上头,抬着楼上楼下的跑,做了许多高科技检测手段——给照了X光。结果自然跟许元章判断的一样,就是重度脑震荡和骨折,对此,医生给出的解决方法,就是点营养神精类的药物和手术!

    且,碍于许令则那腿‘折’的太厉害,哪怕手术了,都不保证他一定能好!

    折腾了整个晚上,把人累的臭死,花了那么多大洋,也没得着什么好儿,许元章气的跟河豚一样,两腮鼓鼓,恨不得把儿子抬回家,然而,许令则到底更相信西医,态度特别坚定,就是要住院。

    许元章犟不过儿子,只能溜溜儿交钱给他办好住院手续,又去跟医生商量手术时间,跟人讨论后续治疗方案,把个从小学西医,跟设备手术刀过了半辈子的洋大夫‘聊’的两眼冒金星!

    他真的不懂中医!

    一夜无眠,把许令则色色安排妥当了,看他用了药睡着,许家二老就开车回家了!到底是岁数大,他们是真的熬不起,至于程玉嘛……

    呵呵,她年轻力壮,又是许令则的老婆,留下照顾他是应该的,不过,许家二老到没灭绝人性到让她自生自灭的地步,而是租好床位,留下佣人,她不需多做什么,偶尔看顾一下就行了。

    许令则住的是头等病房,单人间,他点了滴睡的天昏地暗,程玉懒的理他,叮嘱女佣一声,让她看着点滴管,别打进空气把人点死了,便盖被蒙头,睡了过去。

    ——

    西医院的生活,说真的其实还可以,程玉过的挺自在。

    毕竟,许令则厌恶她,只在许元章和许太太过来的时候,跟她装装和睦样子,平时都不怎么搭理她,然而,每每看他做术前准备时扭曲的脸,和时不时呕吐的痛苦表情,程玉心里还挺平衡的,被嫌弃什么的,她一点都不生气!

    反正难受的不是她,又能顺便草一下贤妻人设,多么完美!

    美滋滋的欣赏许令则的惨状……哦,不是,是照顾相公病情,程玉开始过起许公馆和医院两点一线的生活,因为大洋递的到位,医院很快给许令则安排好手术,据说主刀医生还是个博士,结果成不成功什么的,许元章没告诉她,但,二老脸色不太好是肯定的。

    毕竟,骨头是她捏断的,已经那么碎了,治好也是个拄拐的命!

    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许令则的情况那么严重,做完手术躺卧医院病床,他基本不怎么起身,都这么悲惨了,当面摊牌闹离婚什么的,自然就暂时搁置了!

    不过,帝国主义亡她之心不死,很多次,她都能看见许令则命女佣把他推到医院前台,偷偷摸摸的打电话,满嘴都是‘情啊、爱啊、黎明正在到来,曙光就在前方’之类的话,用脚后跟想,都知道他这是跟谁起腻儿!

    尤其,背着亲娘老婆跟‘真爱’联系不断就算了,他住院期间,还找了许许多多朋友——都是些个文人墨客、记者编辑之流——再病房里高谈阔论,什么‘束缚’,什么‘包办’,很明显的,满嘴没一句好话。

    背地里,他们指着程玉窃窃私语,当面相见,他们却又无视她,做出副不跟妇人打交道的大丈夫模样。

    【特么的,还是打的轻!】忍不住戳狗子,程玉气的不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畜牲都会扎堆儿,民国时期那么多爱国文人,以笔为刀,镌刻人心,根本不畏生死,我怎么偏偏遇见这么些个东西?】

    【许令则是什么臭狗屎?竟招些臭虫苍蝇,一个好的没有啊!】

    【他要能招来好的,人家柳玉娘做甚让你来?】狗子小声。

    生生把程玉堵了个哑口无言,好半天才缓过来,痛定思痛,她悔道:【我错了,我当初不该留一手捏他腿,应该直接捏脑袋的,没成想他那么活份儿,腿都给他打折了还不消停,呼朋唤友的要干嘛?想操纵舆论,往我脑袋上扣黑锅啊?】

    【上辈子柳玉娘吃过一次亏了,整整赔进去六十年,当我不会吸取教训吗?许令则,你腿折了还不老实?四处串连,那你别怪我不客气,直接釜底抽薪了!】

    莫名狗身一凉,狗子瞬间只觉寒气附体,声音直打颤,他小心翼翼的问,【大玉,你想干嘛?】

    【干嘛?呵呵,当然是让他更老实了!】程玉眯眼,笑出一口白牙,【腿折了可以坐轮椅,脑震荡不耽误说话……那我到要看看,他要是半身不遂,哦,不对,是全身不遂,从脚后根一直瘫到后脑勺,脖子都转不动,但凡嘴一张,话说不出来,只会往出流口水的时候,又能怎么操纵舆论,往我脸上抹黑?】

    【大玉,你的意思是,你要让许令则中风吗?这个……好像做不到吧,他身体挺好的啊,年轻力壮不说,血压也不高,一时半会儿瘫不了!】狗子挠头,狗脸为难。

    程玉就冷笑,【溜儿,你太天真了!这里是医院!照顾他的是我,给他拿药的是我,他睡着,给他看着点滴的是我,就连他吃的饭,女佣都得先端给我检查一遍,想让他瘫痪,你当是什么难事儿吗?】

    【送他归西都不过分分钟而已!】

    【呃……】狗子哑然,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半天,怯生生举起小爪儿,【大玉,你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

    【不过你千万要小心,瘫痪的可以,归西的不行,柳玉娘需要许令则能喘气儿,会眨眼,而且,你把把他弄瘫痪了,那他,他还行吗?】

    【大玉,你别忘了,人家柳玉娘是想当贤妻良母的,照顾瘫痪丈夫什么的,确实是很‘贤妻’了,但是良母呢?都瘫痪了他还能有‘能力’吗?你人为把他弄不孕不育的话,柳玉娘怎么‘良母’啊?附加任务不做了?】

    【好歹一百块呢!】

    【就是想着附加任务,我才没一开始就把他弄瘫了!寻思打断腿试试水,结果这家伙太跳了,铁心要弄臭我离婚,我怎么可能饶了他?良母不良母的后说,我先当‘贤妻’吧!】程玉说着,耸了耸肩,态度很是轻松。

    毕竟,老话说的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她一个女子,年富力强,又没绝经,难道还怕没孩子生啊?

    【呃……反正你心里有准儿就好。】狗子狠狠抹了把汗。

    程玉笑笑,不置可否。

    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既然下了决定,肯定是要做的,尤其,程玉下手的‘环境’还那么方便,正所谓:一天一撮药,生活没烦恼,她正幸福愉快的,默默瞧着许令则的嘴角无意识的开始歪歪呢,突然间,有人送上门来了!

    还是个青春无敌,貌美如花的十八岁大姑娘!

    许令则那个‘真爱’!

    她送上门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呦呦,真爱‘小甜心’……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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