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私用

小说:本宫的驸马疯了 作者:付与疏
    翊安气个半死, 本想效仿江昀那故事里的女主人公, 直接上去掀被子。

    无论有没有奸情, 吓吓齐棪也是好的。

    没曾想到, 她披星戴月地赶路,还特地抛下江昀,挑了匹快马赶来。

    人还没进溱州城, 便见着她那半仙夫君了。

    想是已然恭候多时。

    翊安算是看透,这辈子在抓奸这事上,只有齐棪抓她的份,轮不到她抓齐棪。

    翊安又想, 齐棪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若有朝一日看上旁的女人,偷情实在低估了他, 想是会直接把自己药死, 还神不知鬼不觉。

    想到这里, 她打了个冷颤。

    算了, 就算被药死,也是将来的事情,现在看齐棪还是很顺眼的。

    抛开那些不管, 她与齐棪有十几日没见,思念险些成疾。

    来的路上, 她每日都在嫌马车太慢。

    江昀给她念叨得头疼,大呼太虐人了,他回到南陈必须立刻娶妻。

    也尝尝伉俪情深的滋味。

    翊安泼了盆凉水给他,说上京城里不恩爱的夫妻排着队能绕城郭一圈。

    她还没提自己守两年活寡的事情呢, 夫妻间哪有将好恩爱的道理。

    翊安见到齐棪时,当即晓得了何为一眼万年。

    他在外穿得不似在京中华贵,身着纯色的藏蓝窄袖长衫,长身玉立,站在道旁等她。

    见她露面,原本平淡的脸色顷刻间柔和起来,朝她伸出两只手。

    她瞬间便沦陷了。

    翊安跑上前,一把将人搂住,发现他的腰瘦了一圈,心疼道:“你清减了。”

    齐棪揉揉她的头,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回她:“想你想的。”

    而后两个人对视一眼,调了蜜似的甜腻。

    翊安本以为溱州城会是破落不堪的模样,进城后发现一切井然有条。

    虽不如上京繁华,到底也是南北交通要道,很是热闹。

    只是□□旱闹得平民百姓的日子难过,今岁收成惨淡。

    齐棪具已安顿好了。

    听到自齐棪到后,连下三天的雨,百姓高呼万岁,翊安心里如被针扎般刺得慌。

    这不是好兆头。

    巧过头了的事情,便是大忌。

    齐棪看出她的疑虑,安慰她道:“没事,差事办得漂亮就好,我堂堂驸马爷,谁敢拿我做文章。”

    翊安噗地笑了:“还‘堂堂’驸马爷,好大的威风。”

    齐棪将她接回去,安顿在他的院落里。

    此地不能与公主府、王府比,然也不至于寒酸。

    主屋极为宽敞,因家具物件添置得少,空旷明亮,倒也合心意。

    庭院里摆着各色鲜花,翊安欢喜,“这些花养得甚好。”

    “前几日吩咐他们买来的,你喜欢就好。”

    齐棪陪翊安吃了顿饭,聊起路上的热闹事,齐棪打翻醋坛子,“这么多日,你与那江昀一同,他可有向你展现什么爱慕之意?”

    翊安摇头,“除去前两天看不习惯,他后来直接喊我兄弟,压根不将我当个女人。”

    齐棪安下心:“这就好。”

    “他甚至怀疑我本来就是男的,女相是假的。”

    齐棪狂笑:“这个我可以向他澄清,你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刚放下碗筷,便有人来报兴修水利之事。

    齐棪让翊安自己找些事情做,又简单交代下人几句,忙着便跟出去。

    翊安没唤那些不相熟的女使进来伺候,也不愿累着挽骊,便自己沐浴更衣。

    她身穿带来的寝衣,坐在灯下等齐棪回来。

    原以为谈话谈不了多久。

    结果齐棪回来时,已经过了子时。

    齐棪轻推开门扇,生怕吵到翊安的好眠。

    她这些天奔波疲惫,定早早睡下了的。

    绕过四扇山水图的屏风,却发现翊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红木圆桌上,美人面如白瓷般精巧,长发未绾,丝绸般地披在肩上。

    烛灯微暖,静静地落在她身上。

    窗外夏虫的声脆,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齐棪愣在原地良久,没舍得抬步过去,他在异乡,因为翊安得到了归属之感。

    他将手里拿的木盒轻轻放在桌上,一首扶住她的肩,一首抄过腿弯,将翊安打横抱起。

    翊安身子腾空,猛然惊醒,迷迷糊糊中见齐棪往床边走去。

    他见她醒,柔色笑:“怎么不在床上睡?趴着睡,要腿麻的。”

    翊安睡醒后说话不自觉地娇气:“想等你回来,谁知你这么晚才回。”

    齐棪将她放在床上,蹲下哄道:“这边的事还有许多不曾处理,怠慢殿下了,莫要不高兴。”

    翊安见他态度好,嘴角弯起,“王爷客气。”

    她这时才彻底睁开眼,看到那边桌上放的小盒子,问他:“你带回来的吗?是什么?”

    齐棪表情微顿,掩饰地咳了下,“没什么,很晚了,殿下快睡吧。今日骑马颠簸,早该歇下。”

    他将翊安哄睡下,替她盖上薄被。

    简单地冲澡后,从净房回来,见本该睡得香甜的人,反而精神抖擞地坐在床边。

    手里正把玩盒子里的物件。

    他方才洗澡时,便发觉身上的躁动,忍耐住才没便宜了自己的手。

    眼下目睹翊安对那盒子里的东西感兴趣,他身上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火,顿时烧了起来。

    “殿下怎么不睡?”他嗓子都哑了。

    翊安奇怪,抬眼瞧他,“我好奇里头是什么东西,你不肯说,莫不是情人所送?”

    齐棪盘膝坐上床,将人搂进怀里,任她懒散倚靠,“我有什么情人?除了殿下,我谁也不要。”

    他将目光盯在她的手上。

    那双手极美,养护了二十年,此事却拿着些不大得体的物件……

    翊安研究了半天,这盒子里的东西,她还真没怎么见过。

    但好歹是风月里走过的人,隐约知道这些的作用。

    细管,油膏,珠串……精致华美。

    她面色晦明不定,侧身瞥他:“你买的?”

    齐棪的睫毛根根分明,目光痴痴地落在她脸上。

    他摇头否认,老老实实回:“此地同僚所送。”

    “送你这个做什么?”她的语气算不得好,隐隐透着不快。

    齐棪将人搂紧,无奈中含着浅浅笑意:“你不晓得吗?娘子今日英姿飒爽,当着众人的面,跳下马来抱我,夜里又在我的院中歇下。旁人都以为我好这一口,将相好喊来了。”

    翊安挑起一边的眉,好笑道:“他们当你是断袖?”

    她还真把这一茬忘了。

    “谁让我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呢,旁人自然想入非非。”

    翊安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满意道:“看来你在这边很规矩。”

    齐棪在她耳垂上轻轻舔了一口,沉声诱惑她:“不敢不规矩,臣的身子只供公主私用,怎能随意给旁人触碰。”

    翊安轻颤。

    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的胸膛滚烫,灼热着她的背,翊安微微出了汗。

    她冷哼一声,不快地说:“谁给你通风报信了?”

    “没有人啊。”

    女人聪明真不是好事情。

    “你当我傻?”

    齐棪耍赖,直接抱着将人带倒在床榻上,与她面对面地抵着鼻尖,“体谅你赶路辛苦,原想今晚让你睡个好觉,现在看来你不需要了。”

    翊安理都不理他的话,弯唇一笑,温柔道:“花燃吧。”

    “在我的床上,不许说其他男人的名字。”齐棪含住她的唇瓣,细细探尝她的檀口。

    翊安温柔地回应,轻喘着气,却在齐棪的唇移向别处时,冷冷嘲讽:“你们倒是兄弟情深。”

    “……”

    齐棪糊弄不过去,心道兄弟自求多福,不是我卖的你。

    他转念道:“殿下知道那些物件怎么用吗?咱们试试?”

    翊安脸上本就呈现着绯红之色,听了这话,兀然满脸透红,耳根都热了起来。

    “那是男人与男人用的,我为何要试?”

    齐棪定定看着她:“试过不就晓得了?”

    翊安一慌,忙道:“不行……你、你不要胡闹。”

    齐棪耐心十足地埋下头去,一路攻城掠地。

    溱州比之上京,更闷热些,夏季的夜晚,竟听不见风声。

    屋子里门窗一关,俨然像个小火炉,偏偏有人还在煽风点火。

    也没有那么多冰供着。

    翊安满身的汗,略感烦躁地说:“我想回去了。”

    齐棪封上她的唇,缱绻地吻着,安抚住她。

    “乖,很快就能回去。”他温温柔柔地说,就知道她住不惯。

    翊安好哄,随后不再言语。

    齐棪很快感觉出她的热切,他伏在她的耳畔笑:“你想我了。”

    翊安无暇顾得他说什么,一概点头应下。

    许是太久没与他亲近,齐棪才动作一会,她就经受不住了。

    死死咬住唇。

    此地不是公主府,传出去不好。

    齐棪将她的唇解救出来,“你放心,外人到不了近前来。”

    翊安这才稍稍出声,却尤在克制。落进齐棪耳朵里,又是别样风情。

    到顶峰时,齐棪压在她背上,气息不稳道:“真恨不得把命都给你。”

    翊安的声音略含哭腔,脸埋在被子里,有气无力:“我不要你的命,我要睡觉。”

    她本就累极了,否则也不至于趴在桌上睡过去。

    他沐浴时,她强撑着才没睡过去,怕他失望。

    谁知他嘴上说的好听,动作上半点不怜香惜玉。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

    上京城内——

    魏绣的脸色阴沉难看,将桌上的杯盏砸碎在地,骂道:“你们都是废物不成,这么多人,找不回一个长公主?”

    “回陛下,长公主不在马车上,说是换了快马,先行走了。”便衣侍卫恭敬道。

    魏绣重重吐了口气,“罢了,人已进了溱州城,再唤回来也没有意义。”

    他怕他的姐姐,在外遇上不测,溱州,不是个好地方。

    他谁都可以赌上,阿姐不行,那是他除了皇后及皇后腹中孩儿以外,唯一的亲人。

    想起皇后,魏绣揉了揉头,“她早就知道了,却瞒着朕,这是跟阿姐一条心呢。”

    魏绣不怪她,只是醋得厉害,她竟也有秘密瞒着他。

    于是,这两日虽照常去看皇后,却板着脸不肯多与她说话。

    虽知道她委屈,也强忍着不理。

    魏绣离开前,背对她,冷淡道:“这些时日,不要出长阳宫了。”

    外头热,这时候若再扭着脚,磕着碰着,最易早产。

    “……臣妾知道了。”语气平静。

    魏绣听声音不对劲,猛地回头,便见她正流着泪。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今晚不敷衍了,嘘——感谢在2020-06-14 22:35:33~2020-06-15 23:25: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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