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早以为司南峤的资产都被司家人接管了, 没想到他还有私产,顿时高兴起来, 跟关朗说了。、
关朗省了钱, 却不太高兴:“都是兄弟,他用得着跟我这么客气吗?”
司南峤淡淡道:“我比他有钱。”
栗早:“……”
都是财大气粗的大佬。
不过司南峤一坚持, 关朗就拿他没办法, 只好同意。
“钥匙我没敢随身带着。”关朗歉意地说,“得等我出院去拿。”
“不着急。”司南峤非常淡定,“三年都等了, 还差这几天?”
关朗比他着急:“我不愿意等, 明天就出院。”
他本来也没啥大病,就是想来看看司南峤,现在既然可以勉强算是见到了本人, 还有事情要做,自然没必要再留在医院。
关朗是个急性子,大半夜打电话让助理明天来接他出院, 把助理搞得一脸懵逼。
阔别三年的老朋友再次相见, 本来有很多话想说, 但他俩现在的状态交流到底不太方便,隔着一个人传话, 总感觉不太得劲,屋子里莫名其妙就沉默了下来。
“他们肯定在外面守着,你俩今晚回不去了。”关朗转身收拾床铺,“委屈栗姑娘在这里将就一晚。”
栗早倒是无所谓, 反正她也不可能睡得着,跟关朗聊聊天也好。
但司南峤看了看,却道:“算了,回去吧。”
“会被发现。”栗早说。
外面那么多人,经过刚才的一闹,他们必定会更加谨慎,多半在守株待兔。
“那又怎样?”司南峤面无表情,“我会打不过他们?”
栗早:“……那倒是。”
“就算你躲在这里,顾星澜就猜不到是你吗?”司南峤继续道,“他只要稍微一查,就能知道你今天在医院。”
确实,司南峤都消失三年了,会关注他的人确实不多,栗早无意是其中一个。
“走吧。”司南峤下了决心,“不给他惹麻烦。”
栗早看了关朗一眼,点头答应。
就算她在这里待到明天早上,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出去,门口那些把守的人又不瞎。
关朗还有点不舍得他们走,但也没有多阻拦,只是跟栗早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好拿到钥匙再见。
栗早还是从窗户翻出去,虽然知道一定会惊动那些保镖,但她依然很小心,挑了有树丛的地方慢慢走。
“过来。”司南峤忽然道。
栗早抬头看过去,司南峤站在那里,张开双臂。
栗早:???
这是要干什么?
“过来。”司南峤再次道。
栗早走到他面前,身体忽然一轻,整个悬空,是被司南峤隔空抱了起来。
虽然身体并没有直接接触,但实实在在是被司南峤抱了起来。
他没打招呼,栗早吓得不轻,差点尖叫出声,急忙伸手捂住嘴巴。
这个动作让她的身体晃了晃,栗早低头一看,她的身体完全是悬空状态,明知道司南峤不会让她摔了,却还是觉得没有安全感。
她下意识想抓住点什么,目之所及是司南峤飘飘的衣袖,伸手却抓了个空。
“放心。”司南峤柔声道。
栗早还来不及回应,他已经动了。
耳边的风速加快,栗早只能看到景物在飞速退后。
路上果然隔一段就有保镖,但司南峤速度太快,栗早晚上出来也穿的黑衣服,那些人什么都还没看清,人已经过去了。
“刚才是有什么东西过去了吗?”
“没看清楚,好像是个人?”
“不像不像,人哪里跑得了那么快?”
“莫非是……”
“别说了,这里可是医院。”
……
保镖或许都能打,但不代表他们就没有怕的东西。
当然也有人不信邪,非要追上来,但他们连司南峤的一片衣角都追不上。
“怕吗?”司南峤忽然问。
栗早摇摇头。
是真的不怕,司南峤总能带给她安全感。
赶紧身上的力道加重了一点,栗早更安心了。
司南峤很快就抱着栗早回到了普通住院部。
“就在外面放我下来吧。”栗早担心楼道里有人起夜什么的,再吓着人。
司南峤顿了顿,还是松了力道。
栗早自己站稳,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抬头想对司南峤说什么,却刚好撞进他凝视的眼眸。
他脸上向来没什么表情,以前连眼神都淡淡的,最近情绪倒是越来越浓。
会开心会生气也会难过,越来越像个人了。
但是这次,栗早看不懂他的眼神,只感觉他眼睛里像藏了什么东西,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神秘诱惑,让人情不自禁想一探究竟。
栗早不自觉沉溺其中,什么都忘了。
风吹动树梢,一片叶子悠悠掉下来,落在肩头。
只有一点点重量,却吓了栗早一大跳。
“我们上去吧。”栗早有些惊慌地说。
“等等。”司南峤嘴角轻轻一勾,看起来挺高兴。
“还,还要干什么?”栗早尽量淡定地问。
“去那边坐坐。”司南峤往路边一指,“我有事和你说。”
他这样说,栗早便毫不犹豫地过去坐下了。
司南峤也在她身边坐下来,然后侧头看着她。
“到底,什么事啊?”栗早抓了抓耳畔的头发,莫名有些窘迫。
明明他们差不多天天都是这状态,今天就是感觉完全不一样。
“在关朗那里,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消息?”司南峤到底没有再逼她。
他跟着栗早这么久,已经非常了解她的习惯,微不可查的停顿他也了然。
栗早想起棋子的事情,急忙跟司南峤说了。
一说到正事,那种窘迫感就没有了,栗早很担心:“你说,棋子会是谁呢?”
小野吗?他跟舒冰夏是接触挺多,但感觉又不太像,毕竟他对她的事情了解并不多。
或者,就是舒冰夏?但她们并不熟,舒冰夏能做什么?
还是剧组里的谁?
司南峤静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了个名字。
栗早一惊:“不可能吧!?”
“其实要判断是谁很容易,你信任的人就那么几个。”司南峤贴在栗早耳边说了段话,“我们将计就计。”
明明他说话也没人能听到,还非要贴那么近。
明明他自带的气场偏凉,栗早还是红了耳尖。
不过,他说的办法,栗早倒是很赞同。
两人又在楼下坐了一阵才回到病房。
妙妙还没睡,正焦急地在屋子里踱步,看到栗早回来差点直接哭出来,冲上前紧紧抱住她。
“没事没事。”栗早摸摸她的头,“你身上还有伤,怎么下床了?快回去躺着。”
“担心死了。”妙妙吸了吸鼻子,“怎么样?找到了吗?”
“找到了。”栗早说,“不过被发现了,所以才这么晚回来。”
妙妙更担心了,紧紧抓着栗早问细节。
栗早把经过都跟她说了,包括遇到关朗的事情。
妙妙情绪跟着大起大落,最后总算松了口气,又问:“现在怎么办呢?能不能直接让南哥回到身体里?”
“他回不去,我们还得再想办法。”栗早拍拍她的肩,“不要担心,南哥那么好的人,肯定会有好报的,对吧?”
妙妙拼命点头:“一定会的。”
“时间不早了,睡吧。”栗早照顾着她躺回去,自己也上了旁边陪护的床。
第二天,顾莫辞亲自来医院探望妙妙,送了一堆礼物。并且为自己粉丝的鲁莽行为郑重道歉,又问东问西,搞得妙妙脸都红了。不过对于栗早昨晚的行踪,她始终守口如瓶。
凶手不是顾莫辞,他也没有教唆粉丝,就算栗早再恶心这人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几句话敷衍过去。
顾莫辞前脚刚走,柳凯乐后脚就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他一进门就沉着脸。
“昨天太忙了。”栗早解释说,“本来想今天通知你的。”
“前天晚上就遇刺了,到今天才想通知我。”柳凯乐没那么容易被忽悠,“我看你根本就是没把我这个经纪人放在眼里。”
“怎么可能?”栗早叹了口气,“可是就算跟你说了又怎样?粉丝做的事情,她已经进去了,我们还能怎么办?对付顾莫辞吗?”
“怎么不能对付他?我不相信顾莫辞是干净的!”柳凯乐冷声道,“我手里有他的黑料,锤不死他也能让他不好过。”
“柳哥,你别冲动,消消气。”急忙拉着柳凯乐朝门外走,“妙妙还受着伤,你别吓到她。”
柳凯乐本来要挣脱栗早很容易,但他感觉栗早戳了他一下,便任由她将自己推出了门外。
“怎么了?”到了门外,柳凯乐低声问。
“走,我们去楼下坐坐。”栗早拉着他不松手,“我跟你说点事。”
柳凯乐跟栗早来到楼下,找了个凉快的树荫:“什么事,说吧。”
“柳哥你从盛亚离职,是因为南哥吗?”栗早笑吟吟地问。
柳凯乐一惊,紧紧盯着栗早,眼神锐利,像一把刀,但他并没有否认。
“你之所以愿意签我,也是因为鬼屋事件吧?”栗早继续问道,“你认为,我能看到南哥,对吗?”
柳凯乐一时间神色变幻莫测,好一会儿后才反问:“那你能看到吗?”
“当然能。”栗早很爽快地承认了。
柳凯乐盯着栗早的眼神越发锐利,背在身后的手却已经紧紧攥成了拳头:“那他现在在哪里?”
“这个问题我稍后回答。”栗早顿了顿,“南哥托我问你一句话。”
柳凯乐喉结滚动了一下:“你说。”
“南哥说,你是他在盛亚内部放的一把刀。”栗早依然笑吟吟的,“可他刚出事,你就辞职了。南哥想知道,到底是你被发现了,还是你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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