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中恶人层出不穷, 如一颗颗鲜红的果实层叠生长在日渐腐烂的淤泥中。
“嘿嘿嘿。”
一个男人压在浑身赤|裸的女人身上动作。发出不堪入耳的声音。
女人奋力挣扎, 但只是无助地在男人背上留下艳丽的红痕。
连天上的明月也不愿意看见这污浊的一幕,唤来乌云遮蔽天空。
深夜隐藏罪恶。
空寂的小巷里只有老鼠爬动, 野猫野狗翻动垃圾的隐约声响。
但渐渐, 远处的脚步声逐渐清晰
啪嗒。啪嗒。
有人正从远处走来。
施暴者抬头,他身材矮小神情暴戾, 一双小如鼠的眼睛散发着诡异的猩红。
一道雪白的人影从巷子那头的黑暗中走出,深沉的夜色也挡不住他身上圣洁的光辉,似乎有圣歌正在那光中响起。
施暴者瞳孔放大。
“圣——圣子大人。”
他丑陋的脸上暴躁平静下来,只剩下安静平和。
被他压住的女人已经昏过去,不然一定会被这堪称诡异的变化惊吓到。
奚白垂眼, 怜悯地看着地上的两人。干净的黑色瞳孔映不出一点邪恶。
“我感觉想吐, 圣子大人。”施暴者站起来, 漠然看着地上的女人, “□□实在太肤浅, 流露于身体表面令人作呕。我还是感觉不到快乐。”
“我已经,无法快乐了。”他说着说着小眼睛流出混浊的眼泪。
“失败了啊。”奚白皱眉。
并不是所有果实都可以发育成熟。
一开始人类情绪就差不多枯萎的人只会成为坏果。
他走上前。
白皙的手放在施暴者沾满泥土的头顶。
“圣光净化你的罪。”他温柔地说。
接着五指间亮起刺目的光。
施暴者茫然的五官在圣光里融化, 直至消失。
亮起的圣光惊动了地上的女人, 她醒来,痛苦地□□。
接着她看见了奚白。
“啊,你是——圣子大人!”
奚白经常到各种街区帮人进行洗礼, 散发圣水经文。是第一个普通人都认识的圣子,在民众中呼声很高。
“你想要找到真正的自己吗?”奚白蹲下来,对女人说。
这时女人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经历一场□□, 现在一身脏污浑身赤|裸。
她羞耻痛苦地捂住身上,“对不起,我太脏了。”
她是一个纺织女工,夜晚下班回家路上碰到的那个施暴者。她已经结婚还有孩子,绝对不能让丈夫发现。
“您可以给我一件衣服吗?仁慈的大人。”她祈求奚白。
“当然。”奚白将纯白的外衣盖在女人身上,“当你回到家,你会发现世界不一样了。”
“我得到了祝福!”女人瞬间忘记了疼痛,向奚白道谢,接着匆匆回家。
“我的圣子?大半夜跑到哪里去了?”
神明半卧在圣子的床上,门口守卫的骑士却视而不见。
因为神只会给他宠爱的圣子一个人常常面见神明真容的机会。
奚白一身洁白的长裙模样袍子,即使刚刚在满是寒露污泥的街区中走过也一尘不染。
苍青最喜欢他披着这副无害表皮的模样,像白皮芝麻馅的汤圆,越看越可爱,而只有咬开才能尝到甜味的内里。
“净化邪恶。”奚白回答。
“过来。”苍青招手,“亲爱的圣子,这次想要什么奖励?”他故意把圣子两个字说的模糊,像是情人在亲密地耳语。
明明是圣洁光明的神明,在诱惑自己的圣子时却像个恶魔。拉着人坠入堕落的无底深渊。
奚白听话地走过去,长长的睫毛半遮眼,显得羞涩又含蓄。
“想要神亲我一下。”纯白的少年这样说。
苍青抬起他的下巴,少年眼中炽热的倾慕就映入眼帘。
冷静理智的少年在诱惑中总是难以把持。神明简单的勾手,暧昧的语气动作就已经让他神魂颠倒。
“想要就自己来拿。”苍青放开奚白的下巴。向后靠在墙上。完美的神明收敛了轻佻,显得禁欲威严。庄严圣洁。
分明是他们经常供奉的神像的样子。
让人生不起一丝亵渎的心思。
但奚白却仿佛收到引诱一般,走过去,膝盖半跪在床上,捧起神明的脸,在他侧脸印下一个浅浅的。纯洁而满含爱慕的吻。
苍青看见他颤动如蝴蝶的睫羽。怎么看怎么可爱。
他伸手轻轻触动。
奚白眨眼,缓缓挪向神明淡粉色的唇瓣。
但一只手指阻隔了她。
苍青伸出一根食指抵着他的唇瓣把少年轻轻推开。
“乖巧的信徒不要想着索取更多。”苍青摸摸奚白的脸,暧昧地笑,“等你长大一些,我会教你更多有意思的事情。让你,感觉升上天堂。”
圣洁的圣子红了脸。浅浅的红羞涩可爱。带着少年特有的心动感。
让人想——狠狠调戏。
原本打算回归神国的苍青改变了主意,“来,到我怀里来。你的父亲抱着你睡觉,小宝贝。”
奚白难为情地抬眼。
上次他宣誓时说神是他的父,之后神明就抓住这句话不放,以此来调戏他。
“这不好。”他说。
这太刺激。刺激的他想直接把神按在床上,搞得这高高在上的家伙哭出来。
拽着他漂亮的白发,狗一样干他。
“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苍青勾勾手。
奚白动了,他爬上床,窝在神明怀里躺下。
苍青抱着小小一只骨骼尚还没发育完全的少年,像抱住一只可爱的小宠物。亲密地在奚白发顶亲了一口。
奚白抓住他衣领的手收紧。
嘴角轻轻翘起。
普通街区,晚睡的孩子等待母亲的归来。
他趴在点着蜡烛的桌上昏昏欲睡
敲门声响起,他飞快地跑到门口。
“妈妈。”
披着白袍的纺织女工一脸疲惫浑身狼藉。
“抱歉阿尔。”女人摸摸孩子的头发“给你带着面包掉进污水里了。”
阿尔是个漂亮的男孩,衣着廉价但整洁,头发微卷梳的整齐。一双浅褐色眼睛在光下给人金色的错觉。可以想象长大后的英俊。
“没事的妈妈,我给你准备热水洗澡休息。”阿尔登登跑进浴室里。
女人疲惫地在桌边坐下。
望着昏黄的烛火下半块发霉的奶酪。
她伸手想要拿起来,吱吱—一只小老鼠却突然从奶酪后钻出来。
她悚然一惊!
这个老鼠的样子太像那个□□犯了。她浑身冰凉。
但那个老鼠不但不逃反而上身竖起,人一般站在他面前。豆大的眼珠贼嘻嘻的。
女人抓住一旁篮子里的纺织线,手握紧。紧张地喉咙动了一下。接着,陡然暴起,拿丝线缠绕住老鼠的脖子,把它活生生勒死。
吱吱吱!老鼠痛苦地哀嚎。
小眼睛流出血。
但女人没有停手,反而更大力地拉扯那根丝线。
终于,老鼠的头从脖子上掉下来。
女人望着那大睁眼睛的头颅,长长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般
她无力地坐在原地,疲惫到一点也不像移动,就直直盯着那颗头,和老鼠对视发呆。
“妈妈,水好了!”
这时,阿尔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女人猛然惊醒,慌乱把老鼠脑袋扫进垃圾桶里。
“哦好。”她失魂落魄地走进浴室。
阿尔担心地看着浴室大门,拾起母亲放在竹篮里的衣服准备手洗。
“咦,这是什么?”他疑惑地摸着衣领上粘腻腻的东西。这东西是透明的,他试探着舔了一口,是甜的。蜂蜜——
吱吱—几只小老鼠从墙角窜过。
嘭。什么东西被撞倒了。
阿尔疑惑地出去,发现桌子地下被撞翻的垃圾桶。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他蹲下来把垃圾扫进垃圾桶。
噗通。一颗圆圆的老鼠头滚出来。
“啊!”阿尔吓得向后跌坐在地上。
“吵什么!”楼上马上传来男人的怒吼。
阿尔捡起那颗老鼠头,颤抖着放进垃圾桶。
他回去浴室门口洗衣服,却看见几只老鼠趴在衣领上舔舐蜂蜜。他立马把老鼠们驱赶走,蹲下来把衣服搓洗干净。
父亲家暴酗酒,母亲辛勤工作养活家里。
这一家是出了名的悲惨。
但阿尔却成了一个远近称道的好孩子。
家庭不幸给了他更坚定的内心。
他尊重女性,爱护小孩。彬彬有礼。
讨厌一切暴力犯罪行为。
而且他的梦想是当一名老师,给孩子们尽可能带去关爱。
如果没有意外,凭借他的成绩这一切都可以实现。
清晨的□□尚且昏暗,早起的扫地工人就已经起床
清扫城市里的垃圾。
他们互相打招呼“赞美光明,赞美圣子。”
“圣子大人送给我的圣水治好了我的感冒,不然我了能要丢掉这份工作了。”
“我的女儿得到了圣子的洗礼将来一定会是幸福的淑女。”
“我按照圣子发的经文每晚睡前祷告睡的可好了。”
说到最后几人同声感叹,“圣子大人真是上天派来的天使。”
“对了,你们呢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像是——猫叫?”
扫地工人们四处寻找,最后在一只大垃圾桶里发现了声音来源。
紧紧扎住袋口的黑色塑料袋,里面穿出猫虚弱的闷叫。
“这里有只猫!它怎么跑进垃圾袋里去了!”工人把袋子打开,却被里面的情景狠狠吓住。
“啊啊啊!”
皮肉外翻的猫咪虚弱地哀嚎着。毛皮七零八落,肉被泡的惨白。还在往外渗出丝缕血丝。
它的脑袋已经和脖子分离,一根细细的肉连着,维持这着它最后痛苦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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