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时沉溪难耐地说。
“要,师尊, 你想要的。”奚白舔舐着他的脖颈, 沿着脆弱的经络往上一只舔舐到他湿漉漉的眼角,
黑暗中。时沉溪苍白的眼角一片湿红,像是被暴雨打湿后无力垂下的花瓣。
一片惊人艳色。
“师尊, 你想要我亲近的吧。”奚白贴着他湿润的鬓角说。
声音低沉,带着暧昧色|欲的引诱, 仅仅听声音就已经让时沉溪浑身软的不像话。
他浑身力气都被这个吸血鬼抽干了。
即使没有锁链也动弹不得。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时沉溪要把奚白推开, “我是你师尊!”
他声音是虚弱无力的反抗,根本无法对吸血鬼构成有效的威胁。
“师尊根本即使在欲拒还迎吧, ”奚白轻声笑,“力气这么小, 要是师尊想推开我,直接推开啊。”
他把时沉溪的手拿起来,轻薄地勾缠着他的指尖。
“来啊。”红眼吸血鬼笑的满怀恶意, “来啊师尊。训斥我啊,骂我啊。说,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欺师灭祖的混账东西。”
他舔舐着时沉溪湿漉漉的眼角,“来啊, 拿出你师尊的样子辱骂我啊。拿出你当年的气度来封印我啊,让我再也不能说出这样轻薄侮辱你的话。”
时沉狠狠瞪他,“混账东西!”
奚白嗤笑,“这个躺在混账身下动弹不得的人又是谁呢?师尊。你怎么不把我推开?还是——”
他嘴角高高翘起, “还是说你也很喜欢呢?”
时沉溪被他说的脸微微泛红。
“禽兽!”咬牙切齿。
“是,我是禽兽,我不是人。”奚白说着一对翅膀从他及背后张开,把时沉溪紧紧裹住。
“您看,我一直都是禽兽呢。”他指尖挑起时沉溪的下巴,看着清冷的仙人脸上满满都是可怜的屈辱,“师尊。”
他叹息一般说:“我这个禽兽想要你做我的妻子,我要*你,不仅要*你还要让你怀孕!”
他狠狠掐着时沉溪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时沉溪拼尽全力挣扎但是没用,奚白死死压制住他。
“松开!你会疼的!”时沉溪实在拿时沉溪这个肆意妄为的混蛋没办法了。
明明碰自己他会被刺伤,还是要靠的这么近。
但他的拒绝只会让奚白更加难受。
“碰你我会疼,但是你要跑我会更疼,疼的心脏都要裂开了,”奚白看着他,眼角微微泛红。
神情却是阴鸷病态的。
哗啦,随着时沉溪动作响起的锁链碰撞声什么用处出也起不到,仅仅是能更大程度地刺激奚白的感知。
他在强迫师尊。
让那个高高在上又冰冷的师尊终于不得不露出冷漠抗拒以外的神情。
“留下来,好不好?”奚白看着时沉溪,问。
时沉溪沉默下来,这一次彻底不再开口。
往后时沉溪一睁眼摆在眼前的就是深邃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唯一能听见的就是奚白的声音。
他对时间流逝的感知变得模糊起来。
“奚白。松开我吧。”他对奚白说。
即使奚白每触碰他都会被灼伤他都对此乐此不疲。
即使已经没有特殊的血液可以治疗他的伤口了,他也浑不在意。
每一次都会把双方弄的鲜血淋漓。
惨烈的如同战斗现场。
“不。”奚白一如往常地拒绝。
他已经决定跟师尊耗到死,就比谁先熬不住。
大不了就跟师尊一起死,反正他别想逃掉。
他紧紧抱住时沉溪,尖锐的痛觉从两人接触的地方传来,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痛觉可以清晰地提醒他,师尊还在,就在他身边。
这让他没有着力点漂浮了几千年的灵魂终于安静下来。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时沉溪说。
但他不能告诉奚白那是什么事。
一想到那件事他就手抖的厉害,战栗不止,太痛苦了,甚至一想心脏就针扎一样疼。
但这是他们摆脱轮回的唯一机会,他必须要把握住。
“那我也不让你走。”奚白起身,眼光沉沉地看着时沉溪,“要么转化,要么被一辈子所在这里,我不会让你走的。”
“师尊还有工夫想别的事情,看来食是我不够努力。”他笑,摸上时沉溪的耳朵。
师尊耳朵很敏感,轻轻摸一下就瞬间丧失所有抵抗的力气,软成一团。
果然,他一碰到,时沉溪就吐露一点灼热的喘息,“别碰!”
他有些慌张,奚白一碰这里他的身体就会出现一些可耻的反应,
这都是这几天奚白经常触摸戏弄的结果,他变得更敏感了。
奚白轻轻揉捏着时沉溪的耳朵,“师尊,真**,这样轻轻摸一下耳朵就受不了。”
他笑,笑容是十足的嘲讽。
带着侮辱的下流意味。
时沉溪两辈子也没听过这样的话,还是一前乖乖巧巧的小徒儿说的,霎时间他脸就红了一片,好看的紧。
在黑暗中吸血鬼优秀的夜视能力让奚白把时沉溪脸上的诱人红色看的一清二楚。
他翘起嘴角,“看来师尊很喜欢?反应真可爱。”
‘住口!’时沉溪脑子一片混乱,“欺师灭祖,大逆不道,混账东西——”
他穷尽了所有骂人的词汇也只搜罗出来这么些话,软绵绵又无力,配上他现在的表情简直跟撒娇一样。
奚白被他这种意外青涩的反应逗笑了。
“师尊,你这是在跟我撒娇吗?”他伸手勾勾时沉溪的下巴,像逗猫一样
时沉溪偏过头不搭理他。
洁白泛着一层细汗的脸颊上黏着湿漉的白色发丝。
“滚。”他恼羞成怒,被自己的小徒弟调戏,还有——
奚白再也不是那个可以随意被拿在手里欺负的小毛绒球了,现在会反过来欺负师尊了。
以下犯上的不孝徒!
奚白越看师尊越可爱。可惜,师尊虽然可爱却不愿意跟他在一起,让他不得不采取一些强制手段。
强行这样那样多伤使徒感情啊,如果可以他更愿意是师尊自愿的。
“师尊,昨天晚上你难受我就放过你了,今天好了吗?”奚白问。
“没好!”时候岑溪立刻警觉,“我警告你别乱来!混蛋!”
他气急败坏,从前的目下无尘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
再淡薄的仙人涉及到那种问题也会这样吧!
“可是师尊还没怀上呢,我还要多努力。”奚白说。
“闭嘴!”时沉溪想反抗,锁链哗啦啦一阵响。
却被彻底镇压。
阿南端着食物上楼的时候,奚白已经坐在窗边把窗户打开。
屋子里的味道散得一干二净,没有让老人家太过尴尬。
阿南什么也不敢看,将食物放在桌上就离开,关上大门。
奚白坐在窗框上,月色照亮他的赤|裸的上半身。苍白的身体上满满都是被灼伤的疤痕。
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被月光照亮,触目惊心,有一种特别的美感。
古怪,。凌乱,丛生的藤蔓一样交缠。
美感深刻又残酷。
奚白望着下发昂一望无际的玫瑰海。
时沉溪看着他的侧脸。
那种冰冷孤寂的沧桑感几乎要溢出来。
裹挟着千年不化的冰雪落到时候岑溪眉间。
那是他熟悉的,他们那座山峰的雪。
如果忽略掉周围的一切,形形种种似乎还在几千年前。
岁月和空间,什么也没有改变。
但现实就是这个世界改变了很多东西。
到现在他们看似很近,但已经隔着一场轮回的距离。
时沉溪也想靠近奚白啊,但是他无法靠近,他有着必须完成的任务。
他要挽救奚白,让他跳出无数场轮回的怪圈。
让他掌心上的小毛球迎来真正的自由。
“我不跑了,你把我解开吧。”时沉溪说。
奚白先是动作顿住,慢慢理解时沉溪的话,转头神情平静无比,“真的吗?”
虽然这样问但是他已经肯定时沉溪还会跑。
但现在能骗骗他已属难得。
甚至让他有点点开心。
时沉溪不忍看他亮晶晶的眼睛,“嗯。”
奚白从床沿上下来,解开时沉溪手脚上的镣铐。
在时沉溪脸上亲了一口,“师尊很久没下床了,可以在城堡内走动。”
说完他眼睛陡然漆黑如墨,“但是您要是走出城堡的大门一步,下一次我就打断你的手脚,让你一辈子躺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懂吗?”
时沉溪点头。
奚白·微微一笑,挥手就点亮了房间的灯光。
时沉溪眼角不适地流出一滴眼泪。被奚白轻轻舔去。
他看见一旁床头有挂着的佩剑。
“这是师尊的剑,你还记得吗?”奚白看着那把剑,“那上面还有我们的名字。”
时沉溪想起他还是个小少年,吭哧吭哧在剑上刻字的样子,嘴角轻轻翘起。
但很快又被他压平。
不能继续想了,继续想他怕自己狠不下心。
优柔寡只会出大纰漏。
要成事只有心够狠。
但偏偏,奚白是他唯一无法心狠的人。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玩笑。充满对自己和奚白的恶意。
而他要从这该死的恶意中挣脱出来。
打碎所谓的命运!
——
城堡里血仆们正在打扫卫生,她们看见时沉溪都惊讶地直起身。
时先生怎么头发全白了?
她们好奇但却不敢上来询问。时沉溪的气质跟从前不一样了,现在他就是一堆雪。
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她们这些人他似乎根本就看不见。
因此她们只是远远看着,不敢上前。
阿南管家正在收拾东西,他每天似乎都有干不完的事情,但其实只是日复一日把城堡里的东西换个地方过几天再换回来。
这是年老吸血鬼仅有的娱乐。
他看见时沉溪点头问好,“时先生。”
“奚白在哪里?”时沉溪问。
奚白已经不见几天了,自从为他解开镣铐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大人在地窖下面。,您可去找他。”阿南说。
他看着时沉溪的背影消失在地窖前,叹了口气。
“大人只是想有人爱他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虫都是输入法的锅。
(//?//)
甩锅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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