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还在外面等着她, 关心下意识地想要上车, 却在准备坐进去的一刹那犹豫了。
虽然爷爷说的更多像是气话，但她还是不想再坐关家的车。
于是她冲司机摆摆手，踩着高跟鞋走了很长一段路，去到马路边用手机叫了一辆出租车。
关心在附近的酒店给自己开了个套间, 一进屋就直奔洗手间，在镜子前仔细查看自己的脸。刚刚那一巴掌打得还挺狠, 她这会儿半边脸火辣辣得疼。
但再疼也不过是小事儿，比起失去至亲的那种感觉, 这一巴掌根本不算什么。甚至比不上关家对徐家的屈服和顺从更令她难受和恶心。
关心简单弄了些冰块敷着脸，顺便把在画廊里收到的那封信又看了一遍。
信件不长, 信封里就薄薄的一张纸，字体是打印出来的, 看不出写信的人是谁。但从她当时拿到信所处的地点来看, 这信十有八/九和姜正川脱不开干系。
她原本和Stella一起看画，后来就去了休息室，用Stella的话来说那是专属她的休息室, 没有旁人会来打扰。
而关心就是在休息室的茶几上发现了这封信。
一切都应该是姜正川的安排。信里提起了当年她家的那场惨案，除了将嫌疑引向徐训之外，还着重提到了一串钥匙。
那是关心的家门钥匙, 事情发生后她的情绪受了很大的刺激, 根本没在意过这样的小东西。写信人声称那串沾了血的钥匙并没有交给警方，最后落入了关老爷子的手里。而老爷子私底下曾找人检查过钥匙，在上面发现了不属于关心的指纹。
信里没说指纹属于谁, 但从关心刚才和爷爷的对话来看，指纹很可能就是徐训的。
她家的案子虽然一直没有破，但警方在经过大量的取证调查后，倾向于是熟人做案。因为家里所有的门窗都没有毁坏的痕迹，这证明凶手是和平进入的现场。
若是徐训真的碰了她的钥匙，那他就可以轻易进入现场。
甚至他都不需要有钥匙，顶着徐家二少爷的名头，他要进自己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关心一想到这里有些不寒而栗，但她也不敢完全肯定自己的猜测。徐训当真会杀人吗？即使两人不是情侣，他似乎也没有杀人动机。
而这一点在孙哲的报告里也有提到，警方当年也曾因为这一点而对他怀疑大减。
究竟他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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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徐训连加了十多个小时的班后，整个人的状态有些不好。他正准备去沙发上靠一会儿，就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那是徐家派在他身边的人，跟了他很少时间。对方在电话里向他汇报了关心的行踪。
“太太回家去了，是关家。后来又一个人离开了，太太走的时候没有提行李，但脸色看起来不好，半边脸肿了起来，应该是被人打了。”
徐训听到这话想要起身出门，忍了半天还是忍住了。此刻已是深夜，他去关家兴师问罪不太合适。
于是他示意对方继续。
“太太离开关家后没有回归荑馆或是凤雅堂，也没有去朋友家过夜，只是去了酒店。从我打听到的消息是，太太和关家老爷子闹翻了，可能要搬出关家。少爷，需要去接太太回家吗？”
“不用，让保镖继续留在她身边就行，但注意不要被她发现，剩下的我回头再跟你说。”
徐训挂了电话后捏了捏眉心，嘴角浮起一丝苦笑。
可能很快就不再是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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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到很晚都没有休息。最后就这么穿着裙子，迷迷糊糊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醒来一看半边脸消肿了部分，但还是和另一边不太对称。身上的裙子皱成一团，关心索性换下来去泡了个澡。然后她穿着浴袍给Anda打了个电话，要她帮自己准备些换洗衣物。
在打开手机的那一刻，关心的电话接连响了好几下，全是徐训给她打电话的语音提示。她这才想起昨天两人一起看画展的事情。
本想打个电话过去说一声，又觉得有些多余。
这种事情以后只怕也不会有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可她刚给Anda打完电话，徐训那边就主动打了过来。
那时间处理得相当好，衔接精妙到关心甚至怀疑Anda是不是已经叛变了她。
电话那头徐训声音略显嘶哑：“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一面。”
没等关心回答，他又添了一句：“不管发生什么，总要见一面把话说清楚才是。”
这话说得关心无法反驳，正好她也有事要跟徐训提，两人便约在了酒店的餐厅见面。
约定的时间是中午一点，徐训却迟到了半个小时。他来时步履匆匆，像是刚忙完手头的工作急着赶过来。
关心慢悠悠地喝着咖啡，冲他浅浅一笑：“不用着急，你要实在抽不出空，我们改天见也行。”
徐训没有说话，坐下来后连咖啡都没要，要端起杯子抿了口水。两人便这样互相注视着对方，许久没有开口。
关心注意到徐训苍白的脸色，这才想起来他还是个病人。
腹部中了一枪不是小伤，他现在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而她却要在这个时候和他提离婚。
关心觉得当真有点残忍，可长痛不如短痛，有些事拖着反而对彼此都不好。
所以她放下咖啡杯，用尽量平缓的语气和对方道：“徐训，我觉得我们两个最好还是分开得好。”
徐训的情绪并未有太大的起伏，这让关心有些疑惑。她深怕对方没理解自己的意思，便又说得更明白一些：“我是说离婚，你懂吗？”
“懂。我可以问一下原因吗？”
“因为我不想要孩子。”关心深吸一口气，怕对方劫自己话头便快速道，“那天帮你去家里拿东西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你父母的对话，我才知道他们对孙辈相当看重。其实你也喜欢小孩子是不是？”
“是。但这不意味着我想要自己的孩子。”
“不要骗我，喜欢就是喜欢。以你家的权势只要你喜欢孩子，你想生个十个八个也不怕累着自己。所以你也不必为了我去跟你的父母撒那些谎。不要孩子由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的想法，你完全是为了迁就我。但其实不必。可能你心里还存有年少时的感情，但我希望你明白，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甚至都找别人谈过恋爱了，咱们之间那点感情也早就没了。既然没了就不必再勉强，家族联姻利益为先，一个不愿生孩子的女人不值得你继续浪费时间，而我也不想嫁进一个只为繁衍子嗣的家庭。我们两个虽然家世相合，但三观并不相合，没必要互相妥协。离婚是最好的结果。”
“好，那就离婚。”
听到这么干脆的回答，关心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很自觉地愣在那里。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在徐训来之前准备了很多条理由来说服他跟自己离婚，她甚至还考虑过告诉对方因为家庭巨变的缘故她现在已经不喜欢男人了。
没想到徐训只听了第一个理由就这么痛快地答应了。
没有庆幸没有狂喜，心里竟有些小小的失落是怎么回事儿。
关心抬手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好，既然这样咱们过两天就把手续去办了。反正我们结婚时间也不长，以后各走各的路互相不耽误，除了换个证外什么都不用变。”
她会把那张黑卡还给徐训，至于刷他卡买的那些东西，如果他想要的话她也可以一并还给他。
“如果你想让我还你等值的金额，那可能要过一阵子，我得先把那些东西处理掉，一时半会儿可能找不到人接手……”
“不用了，那些都是小东西。”
关心很满意他财大气粗的架势，谈话进行到这里她十分满意，正准备结束话题回房休息，就听对方又来了一句：“现在我们来谈些大的。”
关心收回了准备去拿包的手：“什么大的？”
“房子之类的东西。归荑馆我以后都不会再去住，那里我会过户到你的名下。夫妻一场，我不会让你净身出户，那房子你住了一段时间应该也挺习惯了。还有凤雅堂，那里正在装修，等院子重新收拾完毕我会让人通知你。那房子如今已经在你的名下，所以离婚后自然也归你。”
关心被这两套房子砸得有点头晕，倒不是因为房子本身价值不菲，而是徐训那种分房子如同分白菜的态度让她很是迷惑。
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被离婚的那一个？还是他早就想甩掉自己，所以急于拿点好处堵住她的嘴？
关心看不透了，她双手支着下巴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甚至有股冲动想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看是否有发烧等症状。
这人……不太对。
更不对的还在后头。
“至于那个岛，我本身工作比较忙，公职人员的身份也不适合经常出国，所以那里还是给你更合适些。你自己去度假或是开发成度假村都随你，我原先就有联系旅游公司做岛上项目的开发，到时候我会让人和你联系，你可以继续和他们跟进后续事宜。”
关心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伸出魔爪，可还没碰到徐训的额头对方就躲开了。他脸上带着当初两人头一回相亲见面时特有的表情，冷漠、高傲，还有点让人想揍他的高冷，仿佛彬彬有礼却又从骨子里带出一股疏离感来。
就是因为这个表情，关心那会儿才会对他如此不爽。甚至此刻她都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他们真的是彼此的初恋吗？
她年轻的时候是有多想不开，会找这么块千年老玄铁谈恋爱。
徐训看她一眼：“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你想要吗？”
关心想了想，觉得除了猎鹰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但那玩意儿养起来费钱，于是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徐训见状便起身道：“好，那你等我消息就好，再见。”
说完他头也不回离开了餐厅，独留关心一人风中凌乱。
到底是谁提了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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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搬离关家的事情圈里几乎没人知道，但瞒得了别人瞒不住发小简曼宁。
看着酒店房间里堆满的衣服包包鞋子还有各式礼盒，关心有点发懵。
“你这是打算搬来跟我一起住？我这儿就一张床，别指望我会让你上床。再说这地方离你们警局也不近。”
简曼宁从厨房捧了一碗刚洗好的水果出来，拿了颗樱桃塞关心嘴里。
“谁要跟你挤，我家比你这儿大多了，稀罕嘛。”
“那你拿那么多东西来干嘛？”
“给你的啊。”简曼宁走在一堆鞋子中间，随手拎起一只，“我记得你跟我脚差不多大吧。反正我鞋也多得来不及穿，还有这些衣服。虽然我没你高，但你比我瘦，勉强应该能塞下吧。护肤品要吗，今天车子装不下了，我回头让司机再拉一车过来？”
关心哭笑不得：“你这是终于逮着机会在我面前摇尾巴了是吧。”
“那当然，这么多年被你欺压被你压一头，如今你落难我不得巴巴地跑来耀武扬威一番才是。关心，以后咱俩的关系就变了，你得跟着我混知道吗？放心，你乖乖的姐姐会罩着你的。”
看着简曼宁趾高气昂的样子，关心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表情又变得柔软起来。
“你别这么看着我，你这一脸欣慰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一副我家的狗终于出息了会自己撒尿了是怎么的。”
“不是狗，是猫。”关心走过去摸摸简曼宁的脑袋，“我家猫终于学会自己铲屎，不用我再操心了。”
简曼宁被她摸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两人之间突然涌起的温情令她很不适应。
她和关心是互怼着长大的，虽然好得穿一条裤子，但揭对方老底的时候从来不会手软。每次对方倒霉的时候总会第一时间出现看戏。
可她们心里又都清楚，对方是多么重要的一个存在。那些幸灾乐祸拍手大笑不过是表面，用来掩饰她们对彼此的关心罢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就是从小的时候关心第一次罩着她时开始的吧。
简曼宁小时候并不外放，甚至有点害羞，小学第一天开学时就有同学仗着她不爱说话抢她的发夹和橡皮。关心当时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成了班里的大姐头，见有人欺负她立马就跳出来帮腔。
后来有一次她帮着赶跑了几个高年级的学姐后，就对简曼宁说了刚才那番差不多的话。
“你乖乖的以后姐姐就罩着你知道吗，跟着我混不会吃亏。”
现在轮到她来充当关心的保护伞了。
“你这地方实在太小，要不这样吧你还是上我家得了。我在市中心有套公寓，借你住几天啊。虽然比不上你家的豪宅，总比这里强。”
关心从摆在旁边的衣架上拎起一条裙子，走到落地镜前边试边道：“不用了，徐训把归荑馆给了我，我过两天可能会搬过去。”
简曼宁来了这么久，其实一直想问关心和徐训的事儿。但作为好姐妹她知道自己不该在这时候掺和好友的婚姻，所以一直忍着没说。
这会儿关心主动提起，她终于有机会问上一二：“所以这算是……财产分割？”
“算是吧，其实拿多少都是我赚。那房子是不大，不过住久了还算习惯，阿姨也在那儿，将就吧。”
“也是，其实几百平的顶层公寓，你一个人住也够了。”
“谁说够了，都不够塞我那些东西。所以我准备把你给的这些放到凤雅堂去，那里空间大。”
简曼宁疑惑：“那里不是前一阵儿在大兴土木？”
“是啊，所以徐训说等建完了再让我过去住，应该很快吧。”
“姐姐，冒昧问一句，你俩真的离了？”
“嗯，就差个手续了，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徐训真大方，连凤雅堂都给了你。他没把明鹿山一起给你吧？”
“那他倒没提。那山里埋过死人，给我我也不要。不过他把新买的岛给了我，岛上的古堡刚刚翻新，过一阵儿我带你去度假啊。”
简曼宁突然很想把带来的东西通通打包回去。
姐姐，问问你前夫还缺太太吗？不□□觉不同住，就结几个月婚可以分一大笔财产的那种女人，他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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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和简曼宁出去玩了一整天，吃过晚饭后才拎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回到酒店。
刚进酒店大堂经理便迎了出来，表现格外热情。不仅让人替她拎东西，还亲自领着她坐VIP客户专用电梯上楼。
只是电梯没有停在她原先的楼层，而是往上又上了两层。
走出电梯的时候经理和她解释：“您的东西还留在原先的房间中，一会儿我们会派专人将它们打包送往总统套房。您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会安排人为您提供最好的服务。”
关心被他这一系列的骚操作搞得有点懵。哪里来的田螺姑娘，知道她现在在受苦立马跳出来解救她于危难之中。
不会是简曼宁，这女人藏不住事儿。也不大可能是徐训，他都把归荑馆和凤雅堂给了自己，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
所以是……
快到门口的时候，关心看到了双手插兜倚靠在那里的曾明煦。
确实像是她舅舅会干的事儿，简单直接财大气粗，她若不是他外甥女，只怕也要招架不住这霸道总裁般的行事做风，乖乖投入他的怀抱。
所以他为什么没有搞定司法医？
曾明煦见她回来，瞥她一眼：“大晚上的又往哪儿跑。”
“去败家啊。我这人就这么个优点，你不是知道吗？”
关心和他一起进了套房。总统套房果然不一样，比她之前要的那间商务套间大了好几倍，装修和摆设也高了好几个档次。随便拿起一个水晶杯，都透着满满的人民币的味道。
她冲曾明煦一点头，甜笑道：“谢谢舅舅。”
曾明煦被她这突然的撒娇搞得很不适应，连连摆手：“行了，好好在这儿窝着别乱跑别惹事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虽然你姓关但你也是曾家的人，我不管关家怎么想，想动我曾家的人就得先问问我才行。”
“哇舅舅，你真是男友力x，好恨我是你的外甥女，咱俩要是没有血缘关系……”
“那我又怎么会管你的死活。”
少有的一点温情立马烟消云散。
关心也不在乎，就这么双手抱胸一脸疑惑地盯着他看。
曾明煦被她看得浑身难受：“干什么，又有什么歪主意？想要什么就直说。”
“什么也不想要。我就是有点好奇你突然这么献殷勤是为了什么？舅舅，如果你想让我帮你追司法医，我可能做不到哦。”
曾明煦正倒了杯香槟慢慢品，听到这话被呛了一口，猛烈地咳嗽起来。
“让我说中了？你还真有这心思啊。”
曾明煦咳得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关心气得直咬牙。
“你放心，我就算打一辈子光棍也用不着来找你帮忙。”
关心一手托腮作可爱状：“舅舅，话不要说得太满，小心真香定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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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在总统套房住了约一星期，除了整理简曼宁给的东西外，就是给大洪打“骚扰”电话，
让他帮自己尽快安排新工作。
大洪对她这种突然的变化很是好奇：“前一阵儿不还说再也不要接戏要当个快乐的米虫吗？这下又要改走新时代独立自主女性人设了？”
关心不置可否。
前一阵儿她确实起了息影的念头，实在是因为她最近碰到的事情太多。拍个纪录片碰到个变态老杀手，捣鼓支广告又在自家荷花池里碰上具尸体。关心那会儿真心觉得自己跟娱乐圈犯冲，跟某个走到哪儿人死到哪儿的小孩子有差不多的体质。
但她如今缺钱，急需工作赚钱养活她的阿姨豪宅和古堡。归荑馆的阿姨她不打算辞退，所以每个月得由她自己付工资给对方。至于徐训给她的那几套房产虽然价值不菲，但每一套的维护费用都不小。
更何况她时不时还要买买买，美容旅游一个不能少，比起节流她更相信开源。
但这些话不方便跟大洪明说，她也只能打着哈哈默认了大洪的猜测。
大洪业务能力不弱，通完电话没两天就给她拿来了一个剧本。国内专拍警匪片的知名导演的新戏，对方邀请她出演女一号。
大洪十分得意：“正儿八经的女主角。人家走正剧路线，以前的片子那都在央视播，反正你也不稀得跟那些小婊砸抢玛丽苏女主角，索性走正剧女主路线得了。唯一的问题是这是个女警的角色，所以打戏少不了。”
关心向来娇气又怕痛，本来是不想接的，但一听说是演女警又不免有些心动。
“正好契合你警嫂的身份，肯定能赚一波口碑。”
关心倒不在意这些，就是隐隐地起了一股较劲儿的念头。他徐训能抛下徐家二少爷的尊贵身份去当个出身入死的刑警，她关心也同样可以不怕吃苦不怕受伤，演一个正义凛然的女警察。
“行，我接。”
“好咧，那你准备准备，过一阵儿进组后要进山拉练培训，多带点药膏止疼药什么的。”
关心瞬间又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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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进组还有几天，关心还是没忍住给姜正川打了个电话，约他见面。
对方似乎也料到她要谈什么，痛快地答应后让她去画室找他。
“就上回你去的那个，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关心知道那个画室，地处闹市区傍晚时分街道两边人不少，画室前半部分对外开放，她倒也不怕姜正川会乱来。
只是她比约定时间略早一些赶到的时候，还没下车就看见姜正川搂着个年轻女人进了画室。
关心不想有外人在场，就索性打车去了附近的商场逛了一圈，等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给姜正川打了个电话。
手机响了好几下没人接，关心只能又回到画室门口。
原本敞开的画室大门已经关上，关心下车走过去看了看，发现门只是虚掩着，透着门缝向里张望，她什么都看不清，也听不见有人说话。
关心伸手将门轻轻推开，露出一人大小的缝隙想要走进去看个究竟。可还没等她进屋，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浑身发凉，全身的血液瞬间倒流。
那是她这一辈子看过最恐怖血腥的场面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徐训：还离婚吗？
关心：不离了，再也不离了，555555老公救我，好害怕。
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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