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是有点多,先是跟路垚的房东约了在家见面,说了一下房子的事情,奈何房东云姐不买,柏清索□□了一年的房租,安心住下了。白幼宁的第一篇报道还是没拦下来,路垚还是被沙逊银行开除了,变成了无业游民,这几天跟着柏清忙开店的事。柏清的六名心腹也都到了上海,也安顿好了其他兄弟,和乔楚生带着双方兄弟打了照面,算是认识了。乔楚生还是向路垚伸出了橄榄枝,让他帮忙探案,但是路垚拒绝了,理由是,有柏清养着,他不需要工作。
路垚这个想法生的心安理得。当初柏家和路家两位夫人几乎同时怀孕,但是路垚的预产期其实比柏清要早,却迟迟不肯出来,直到柏清母亲发动,前半夜生了柏清,路夫人立马就发动了,后半夜生了路垚。两家的大人都开玩笑说路垚一心想当最小的,不想要弟弟妹妹。
就这样,柏清和路垚一起长大,小时候也是两人一起调皮捣蛋,然后柏清扫尾。出国以后生活上也多半是柏清在照顾路垚,我们的三土小朋友,就一直是个小朋友。但是路垚不同于白幼宁,路垚见过世间的黑暗,他有能力在没有家族庇佑的情况下很好的生存,但是白幼宁不行。
柏清那边呢,说是开店,还不如说是借着开店的名头,建立一个情报收集场所,通过买卖的方式掩饰情报的流通。柏清的人也开始渗透进各个地方,尤其是消息流通快的场所,比如说,长三堂新来的歌女,各大会所新加入的会员等等等等。柏清开的店呢,是间高端首饰店,在永安百货旁边,人流量大,店里人来人往也不引人注意。高端定制和独家定制的噱头还能吸引到其他的贵妇太太,何乐而不为呢。
同往常一样,今天的乔探长带着案件的卷宗又来找路垚了。自从路垚在柏清的店里混日子开始,乔楚生就每天风雨无阻的来找路垚,只不过这次是带着卷宗来的,看起来有大案啊。
“你怎么又来了?我说了我不会去的,你看我每天看看店,感受着珠光宝气特别好。”路垚看见乔楚生进来的时候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还没等乔楚生开口就已经拒绝了他。
“这个案子,三十大洋。结案就给你钱,一天结案你就一天赚三十大洋。你也二十多岁了,不好一直让柏清养着吧。还有没有成年男性的自尊了。”乔楚生趴在柜台上看着路垚,笑的邪魅。
路垚微微脸红,好像是不太好哈,“我是为了男性的尊严,可不是为了你的三十大洋。”乔楚生看着路垚那个嘴硬的样子,笑的鱼尾纹都快出来了。也恰巧柏清从后堂出来到前厅,听见了路垚的最后一句话。“三土啊,你实话实说我们不会笑你的,对吧楚生哥。”
路垚娇嗔的看了一眼柏清,乔楚生也配合着柏清逗路垚,“对啊三土,我们又不笑话你。”
“去去去,就知道笑话我。”路垚在两人面前就跟个小媳妇一样,“这次又什么案子啊,别跟我说上次那个案子还没结啊。”路垚在柏清店里混吃混喝的也有几天了,前几天都是乔楚生拿着线索证据来店里找路垚和柏清,两人坐镇大后方,远程指导乔楚生破的案。
“不是,这次的案子你得跟我出去。”刚要继续往下说,柏清给了乔楚生一胳膊肘子,示意他看看场合,现在这是在店面的前台,到处都是人,不合适在这儿说。
“三儿,你来这儿给路垚顶一会儿班,”然后领着两人往后面走,“去后面吧,方便一些。”其实柏清特别愿意让路垚在前台,就他这张脸蛋这张小嘴,能忽悠所以贵妇太太结账之前再多买点东西,绝对的推销王者。三儿呢,是柏清心腹之一,专门负责赚钱和收集处理情报的。
这是乔楚生第一次到店面后面来。柏清租的这栋房子是个三层筒子楼,对着街的那一面改成了店面,一楼对外开放,二楼是高端定制区,三楼是顶级贵宾区,其实就是交流情报和进行下一步部署的地方。后面算是柏清势力的临时大本营吧。
“死者沈大志,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户政科科长,死亡时间昨晚十点左右。死者手里握着□□,天花板上有一单孔,身上并没有枪伤,颈部几乎被全部砍断,刀口整齐。而且案发现场门窗都已反锁,没有任何人进出。”乔楚生简单说了一下目前所知的情况,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屋里飘着若有若无的香气,让人放松的很,眉间的忧愁都散了一些。
路垚依旧不安分的看着屋里的摆件,那个好看,那个值钱,“这个案子我不接。警察厅在华界,巡捕房在租界,两边针锋相对,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知道有多少。不接。”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是,什么好东西。
“别看了,没有好东西让你拿,为了防你特意用的路边随手都能买到的物件。”柏清当然知道路垚是个什么性子,一进屋就在寻摸好东西,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得逞。
乔楚生这才说了实话,“你必须得接,价格好商量。分厅的厅长是我们家老爷子的门生,老爷子让我尽快处理,不能影响他的仕途。”
听见这话,柏清的眉头不禁皱了一下,怎么她来上海滩不过一个月,算上这起一共三起命案,怎么都能跟白老爷子扯上关系。心里暗下决定,得着重调查一下了。
路垚的眼睛溜溜的转了几下,“好啊,我接。不过你这块表嘛。”还朝乔楚生挑挑眉,乔楚生心疼啊,这块表算是自己最宝贝的表了,为了老爷子,狠狠心给了路垚。
三人一起去了案发现场,路垚带上那块表还一路说一路显摆,给乔楚生气的,额头上直冒青筋,但是也只能咬紧了后槽牙忍着,谁让自己得靠路垚办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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