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氨甲环酸

    同样软玉在怀的人, 还有另一边的段某。

    男人在干那事的时候好像比女人要激动,总有使不完的劲, 可一旦释放完,立马就困,恨不得不擦不洗倒头就睡,段竹就是这副德行。

    他其实算是蛮保守蛮传统的人, 之前跟他前女友徐卉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猎奇的心理,对那方面也没多大冲动, 但今天跟孟晚潇, 感觉自己年轻的就像是回到了十八, 有大战七个回合的架势,折腾了一晚上。

    成年人的世界,好像也没多尴尬, 你情我愿, 莫名其妙就滚床单了。

    段竹爽完就累了, 扔了套子先她一步进了浴室,打算洗完澡就睡, 同样累的还有孟晚潇, 她从来没这么疯过, 如果说段竹是为了泄欲,她今天就是纯发泄,恨不得折腾死自己。

    她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今天邱魁恨她的那个眼神, 就好像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

    她也气, 也不气。

    不气是因为不值, 气是因为,邱魁似乎说的没错,她好像也就这么回事。

    所以段竹从公安局送她到楼下,她就邀了他上楼,再后来,两人就滚了。

    段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孟晚潇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目光有些直,身上什么也没有盖,跟刚才他去洗澡时的姿势一样没变。

    段竹捡起丢在地上七零八落她的衣服,扔在床尾的沙发上,“你不洗洗”

    孟晚潇回神,她阖了阖眼睛,“不想动,腰酸。”

    段竹笑了下,莫名有些自豪,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蹲在床上抬起她的腿擦拭,他呼吸有些乱了,还自嘲“头一回干这事。”

    然后他们两人就盖了被子各睡各的一直到天亮,段竹也没连夜回去。

    感觉没睡过久就天亮了。

    他醒来莫名精神抖擞,想要了便拉着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也不管她想不想,就又来了一炮,孟晚潇不愿意配合,使坏让他早早交代了,于是段竹有了历史最快纪录。

    孟晚潇睁开迷乱的眼,看着他,问“完了”

    段竹没吭声,哀怨地看着她,被她这么一盯,连忙为自己辩解“有点激动。”

    孟晚潇没理他,扯了衣服遮住自己,下床往浴室走。

    段竹脸上挂不住,跟在她屁股后面说自己身体很强的,上警校的时候体能第一。

    孟晚潇关上浴室玻璃门,把他隔在门外,等洗了出来,段竹在门口把她手机塞给她说有人给她打电话,说完跟她擦肩而过走进浴室也准备洗澡。

    孟晚潇解开手机,看到熟悉的名字,她心一沉,回拨过去。

    对方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她越听越头痛,找到钱包打开,很不耐烦地打断对方“你就说还要多少钱”

    对方说了一个数字后,她沉默了几秒“平时一个月两千绰绰有余,换了什么药这么贵”

    对方又说了些什么,孟晚潇眼中涌起熊熊怒火,冷笑反击“说的好听,我要真不管了你别又不要脸的到城里找我讨债。”

    那边还想说什么,孟晚潇已经不想听了,打断他“我自己还要生活,付房租水电费,最多一万,下午把钱打到你卡上,孟军,你好自为之,等哪天把我逼急了,我下去见阎王,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挂了电话,孟晚潇把手机用力摔在地上,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牙齿抵住手指,她思忖片刻,无奈起身捡起手机,给任臻拨去电话。

    时柏年摸出枕下震动的手机,接起来。

    “喂任臻,你醒了吗”一道女声。

    时柏年睁开眼,看一眼手机,发现自己接错了电话,对着电话说了声稍等,他轻轻推了推任臻的肩膀。

    任臻一整晚没睡安稳,连做梦梦里都是在和他做那档子事,她以为时柏年又要来,累极了的她一手把他拍开,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牢牢把自己裹住,不情愿地哼唧一声,不愿意搭理他。

    时柏年无奈,只好跟孟晚潇解释任臻还没醒,“有急事”如果是急事,他可以考虑把她亲醒。

    孟晚潇不好意思跟时柏年说借钱的事,摇摇头,连忙说没什么大事,匆匆挂了电话。

    她迷茫地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想起了什么,又抓起手机在通讯录找,电话打过去,对方半分钟才接。

    “喂您好,是陈总吗”孟晚潇立即笑起来,亲和柔软的声音自我介绍“是我小孟,上一次我们在画展上见过。”

    “嗯对,我想问问陈总,之前我的那副画,您还有兴趣吗我想卖。”

    对方晾了她片刻,才迟迟说想起她这号人来,“之前孟小姐不是不愿意卖如今怎么就回心转意了”

    “不怕陈总笑话,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所以就想出掉一副画。”孟晚潇趁热赶紧提议“陈总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我带着画过去找您”

    “好啊,我今天晚上有空,傍晚我让我秘书开车过去接你到酒店,准备一下吧。”

    “酒店”孟晚潇脸上的笑容消失,她再次确认着“陈总”

    “怎么不愿意想跟我交易的美女画家多了去,我总要先验验货看看值不值孟小姐向来喜欢跟富商打交道,不会清高到连这点条件都不愿意吧”

    孟晚潇也忘了自己是怎么颤抖着手指把电话挂掉的,她其实很想直接劈头盖脸对着他一顿骂,但是她不敢,她在这圈子里还得继续生存,尤其是这些商人,尽管劣迹斑斑,但资本就是一个盾牌,是她怎么也得罪不起的人。

    段竹打开淋浴,低头认真搓了搓自己的小兄弟,还指着警告它下次不要再给他丢脸,定要拿出持久的本事来。

    他准备抹点沐浴液,抬头看着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拿起其中一瓶,日文看不懂,段竹皱了眉毛,放下,又拿起一瓶,韩文。

    他没耐心了,随便挤了其中一瓶随便冲了冲就关了淋浴,拿毛巾擦身体的时候,却意外发现掌心染了一手的黑毛,他平时也掉毛,可什么时候掉多这么多毛啊,段竹吓了一跳,赶紧打开淋浴冲洗,结果特么越洗越掉,直接变秃了

    段竹脑子一轰,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拿起刚才用过的一罐膏体查看,他努力用自己毕生所学的单词词汇拼了拼,结果发现刚才用的是他妈脱毛膏

    他黑着脸低头,小弟弟寸草不生。

    段竹坐在马桶上沉着脸,心里郁闷到爆炸,这以后可怎么好意思见人

    说自己用错了脱毛膏那是猪才能干出来的事好吗简直荒唐

    咚咚咚,孟晚潇的身影倒映在磨砂玻璃上,她轻轻软软的声音传来,提醒他时间“你在里面待了好久,别迟到了。”

    段竹应了一声,无可奈何提上裤子,其实别说,除去羞耻和不适应,手感还真不错,就是有点凉飕飕的。

    他拉开浴室门,孟晚潇立即迎上来把他的衣服递给他。

    段竹装作无事发生道了声谢,丝毫没有要提自己用错脱毛膏的事,毕竟很丢人的好不好。

    孟晚潇没吭声,到洗手间舆洗池前哪给他拿了一次性牙刷和漱口杯。

    段竹接过牙刷,视线往她光秃秃的大腿上扫了一眼,上前坏意地抓了一把,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笑“别管我了,你再去睡会吧,我等会自己走。”

    他说完抓紧时间刷牙,时间是有点来不及,他可不想迟到扣全勤。

    孟晚潇站在他身后,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了点地板。

    段竹吐了水抬起头,发现她还在身后没动,便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孟晚潇点点头,看着他,有些艰难地开口,“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段竹涮牙刷的动作一下就顿住了,他抬头,眸子里顿时啐了寒气,黑漆漆的眸子透过镜子的直视她的眼睛,冷声“要多少”

    “九千。”

    段竹放下漱口杯,很好,他两个月的工资。

    见段竹不吭声,孟晚潇又很快补充,“我一有钱马上就还你,可以跟你打借条。”

    段竹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这钱要的很急”

    孟晚潇点头。

    “我看你不像是很缺钱的样子,是出了什么事”段竹此刻就像是在严审一个犯人,目光审视地看着她问。

    孟晚潇摇了摇头,垂下眸子,纤长卷翘的眼睫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她不吱声。

    “不愿意说”段竹心里冒气一团闷火,结合昨天邱魁在审讯时骂揭发他的孟晚潇,嘴里一口一个拜金女捞女,他当时只觉得邱魁是傻逼,现在突然听她来这么一下,段竹恍然有种自己被仙人跳了的感觉。

    他心气郁结,一时没控制住自己,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昨晚就已经在计划这事了吧”

    孟晚潇表情一愣,呆呆地看着他,似乎是没有听的太清,她皱了皱眉毛,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

    段竹烦躁地别开脸,心里冒火,昨晚的所有滤镜,全碎了。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拜金女了,前女友给他戴绿帽子的教训段竹这辈子都不可能允许再发生第二次,这种女人,就算他出家当和尚,也他妈不愿意再接触。

    段竹对眼前的人瞬间心生恶意,他木着脸跟她擦肩而过,从沙发上捡起自己的手机,“八千块是吧我转给你。”

    时柏年神清气爽醒来,洗漱完穿戴好,见床上的人还睡得很沉,姿势一直没有变过,可见昨天晚上是真的累到了。

    他打好领带,大步走过去附身勾起她的下巴就来了一个法式深吻,任臻憋的满脸涨红差点窒息。

    用力扯住他的领带,任臻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生气了,凶巴巴地瞪着他,小兽一样的眼睛,真是丝毫没有威慑力

    “时柏年你再敢胡来,我就一定不会放过你”

    时柏年挑眉,附身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边,完全不把她的话当做警告,他轻笑“就怎么样说来听听,哪种不放过”

    “我就等你老了不给你挠痒痒”人老了以后免疫力变低,皮肤萎缩变得干燥,后背就会引起瘙痒。

    时柏年低低发笑,看着她“你好狠。”

    “哼。”任臻见他低头,以为他又要索吻来亲,立马捂住嘴巴“时柏年你再来我就以后天天吃大蒜,熏死你”

    “我老婆吃什么都香。”时柏年轻轻抓住她的,坏笑“我永远不会嫌弃你。”

    任臻哭了,特别想把正道的光打在他脑门上,但是此刻什么都比不上瞌睡,她扭捏着推搡着他,“你快点去上班,我要好好休息,下午我们还要去看爷爷奶奶”

    时柏年点头,顺势把她伸过来的手抓住,低头吻了吻,“看完爷爷,还要带你去一个聚会。”

    任臻懵懂地看着他,“什么聚会啊”

    “丁正还记得”

    “好像有点印象,第一次去爷爷家,那个挺帅的男生”

    “哎呦。”任臻指尖一痛,忙把手从他嘴里抽出来,用力打了他一下,“时柏年你属狗的啊疼死了”

    “丁正帅”时柏年冷笑,“那你是没见过他高中的照片,树懒的样子见过吗最丑的就是他。”

    “吃醋就吃醋,不许人生攻击”任臻指着他,又气又好笑。

    时柏年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像皮球泄气一般,趴倒在她身上,可怜兮兮“那你不许再说他帅”

    “好好好我不说了”任臻啧啧了几声,抓着他的耳朵亲亲扯了扯,“哎呦,时柏年你真是幼稚的可以,再说了,在我心里,谁也比不过你,当然是你最帅啦”

    “真的”时柏年抬起头,目光熠熠看着她,原地复活。

    “真,比珍珠还真”

    时柏年勾了勾唇,满意极了,又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起身,“你睡觉吧,我上班了,下午见。”

    说着,他想起了什么,又提醒“晚上的聚会,可以穿的好看一些,裙子,我喜欢你穿裙子。”

    任臻嗯嗯应了一声,又很快,她犹豫着问“去的人还有谁啊你们朋友之间的聚会,我去了会不会很尴尬实在不行,你自己去”

    “不行,带你见见他们,也是为了公开,不用太拘束,有我在还怕什么不过去了只许你眼睛盯着我看,其余的,当他们是空气就好。”时柏年煞有介事地说着。

    任臻“时柏年你真是够了”

    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任臻最终还是答应了赴宴,时柏年满意地点点头,心里舒服了,他打算下午提前翘班,先去做个造型。

    丁正不是说要给焦浩南饯行那他今晚无论如何要找机会把情敌按在地板上摩擦,让他灰溜溜地出国离开。

    不过这些计划,天真的任臻一无所知,至于焦浩南的那条消息,她自然也不会发现。

    对话框早在昨晚就被他给删了,时柏年是不会给他们制造聊天机会的。

    更何况这种知道对方是恋爱关系还硬贴上来的人,也没什么好心疼的。

    能秀恩爱气死他最好。

    时柏年美滋滋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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