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Part3

    “女士，您真的要亲自前往哥谭吗？”

    弗兰克一脸复杂地站在旁边，在对上泽娜丝的不赞同的视线之后勉强改口：“好吧，星小姐，您就不能和您的母亲一同待在布鲁德海文吗？这么大一个斯塔瑞工业（Starry Industry）不管了吗？”

    早在有想要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的想法的时候，泽娜丝就为自己开辟了一个新的马甲。

    星女士（Ms Starry）：疑似特殊能力者，武力值极高。

    星小姐（Miss Starry）：因早年身体不好所以在家接受教育，科技侧的天赋点满。

    泽娜丝并不是非常担心掉马，因为她本来就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那些人再怎么查星女士的来历也无法在毫无痕迹的地方发现线索，而且他们如果去查星女士的女儿泽娜丝.斯塔的时候，就会发现：

    她是领养的XD。

    “哥谭不好吗？”泽娜丝切换到斯塔小姐的身份时，那份威慑力被大大降低了，更多的是令人迷醉的魅力，她扳起手指兴致勃勃地数起哥谭的美好之处：“人才辈出，民风淳朴，还有一个英俊富有的韦恩先生。”

    “布鲁斯韦恩的年纪都足以做您的父亲了！”弗兰克脱口而出，他目露严肃，“您可不要被他那张小白脸似的漂亮脸蛋欺骗了。”

    “而且哥谭比布鲁德海文要危险的多，他们那不仅有一个小丑，还有一个蝙蝠侠呢。”

    泽娜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但是我听说你们接了很多哥谭的单子？”

    弗兰克讪讪一笑，这不是斯塔瑞的产品太好了哥谭民众慕名而来嘛。

    “好了，”泽娜丝不再看他，按铃通知司机备车，“既然你们都接了哥谭的单子，我接下这几封邀请去谈点生意也是正常的事。”

    被喊作小白脸的布鲁斯韦恩打了一个喷嚏，他若无其事地坐在蝙蝠洞的电脑前面，而送小甜饼来的阿尔弗雷德却不想让自家老爷安心宅在家里，他掏出一堆邀请函：“老爷，您是时候出去参加几场宴会了。”

    管家有点无奈：“至少给别人营造一个布鲁斯韦恩还活得好好的形象吧，自从您上次官宣跳伞受伤宅在家里之后，哥谭的公众论坛上猜测您英年早逝的可能性已经超过了36%。”

    “天哪，”布鲁斯捂住了脸，“我今天晚上还要出去夜巡，明天，不，后天已经去参加随便一场什么人举办的宴会行吗？”

    “您每次都是这样说的。”阿尔弗雷德体贴地把旧账翻出来，关于布鲁斯使用了几次这个同样的借口，他抽出其中的一张请柬，“但也许您会对这场宴会感兴趣。”

    布鲁斯扬了扬眉，他伸手接过来，是布莱恩特家的宴会：“这场宴会有什么特殊的吗？”

    管家拿起手中的平板：“最近声名鹊起的星空工业董事长的女儿也受到了邀请，据悉她已经在前往哥谭的路途中了。”

    之前声名不显，仅仅建立了半年之后就凭借着他们精良的产品打开了不少通往布鲁德海文之外的渠道，最近哥谭火拼的帮派中有不少都选择了向斯塔瑞工业下单，所以泽娜丝.斯塔瑞应该是作为星空公司的负责人前来商讨此事的。

    布鲁斯皱着眉，显然对于泽娜丝小姐的母亲，号称星女士的那位感到不满，让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女孩来哥谭谈生意？不是疯了就是有着她们自己的依仗。

    他迅速调开自己资料库里关于泽娜丝.斯塔瑞的资料，没有确切清晰的高清图片，只是偶尔有几个侧影，布鲁斯尝试过侵入布鲁德海文的监控，但不得不遗憾地发现那里有一个技术不输于他的黑客存在，关于这对母女他都没有完整的照片。

    而且随着布鲁德海文渐渐安分下来，那位据说挑战了整个布鲁德海文黑帮的星女士也逐渐淡出了大众视线，虽然威慑力依旧存在，但更多的人谈论的都是斯塔瑞公司而非人。

    但在布鲁斯短暂侵入斯塔瑞公司的那几分钟内，勉强找到了一些关于泽娜丝的蛛丝马迹，据说这名少女才是斯塔瑞的核心所在，那些最为优良的产品都是出自她的手下。

    想到这里，“阿弗，帮我准备一套西装。”布鲁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属于花花公子韦恩的轻佻笑容，“也许今天晚上我会与斯塔瑞小姐有一个美好的谈话。”

    半天没等到回复，布鲁斯不解所以地转过头去看自己的管家，对方露出了一个不赞同的眼神：“老爷，您现在可是差不多能做斯塔瑞小姐父亲的年纪了。”

    管家委婉地建议道：“您看这次带上迪克少爷会不会更好呢？”

    跟隔壁纽约首富同龄的布鲁斯心口一噎，最后还是被迫思考了一下带上迪克一起去的可能性，而已经十七岁的迪克回来听说自己有可能参与进布鲁斯计划，他立刻高兴地蹦跶起来。

    “父亲，带我去吧！”迪克飞快地跑到布鲁斯身边坐好，“您知道的，女孩子们都喜欢我。”

    他湛蓝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布鲁斯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想是不是自己伪装成的花花公子给大儿子提供了不太美好的反面教材。

    但最终父子两人还是一同前往了这场聚会，布鲁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养子周围围过来一圈年龄和她差不多的女孩子，而迪克却能够同时将那群眼界甚高的小姐们哄得高高兴兴。

    布鲁斯手上端着一杯香槟在心中叹了口气，面上却挂着一抹轻佻的微笑，把几位围绕在自己身旁的女士们聊到面红耳赤，但是他一直没有注意到宴会上理应出现的陌生面孔，也没有听到任何和斯塔瑞小姐有关的话题。

    正思量着是不是布莱恩特那老头私底下还准备了一个小会议室，布鲁斯听见门口传来了一阵动静，人群的簇拥之下走进来一位身着蒂梵尼小黑裙的漂亮姑娘，介于少女的青涩与成熟女性的典雅之间的气质让她愈发迷人。

    不用多说，这位踩着点到的姑娘应该就是斯塔瑞小姐了。

    但是，布鲁斯微微蹙眉，他怎么觉得这位漂亮得令人移不开眼的姑娘，长得那么令人眼熟呢？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从脑中一闪而过，快得让他没能够成功抓住那抹灵感的影子。

    仿佛感受到这边的注视，人群之中的黑发少女转过头来看向这边，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让她整个人在喧嚣的人群中营造出独属于她的气场。

    瓦尔登布尔综合征。

    布鲁斯的第一反应是这种淡蓝色的眼睛可能是由于这种遗传疾病导致的，患有这种遗传病的人有可能会出现耳聋、皮肤色素变化、淡蓝色的眼睛等症状。

    他朝着泽娜丝的方向遥遥举杯，看见对方矜持一笑之后不曾留念地转过头去，站到了主办方布莱恩特先生的身边，两个人微笑着聊起了天。

    布鲁斯开始担心迪克能否从泽娜丝那里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光是这惊鸿一瞥他就能够判断出泽娜丝.斯塔瑞有着与她这个年纪的女孩不同的冷静自持，她看待世界的眼光是不同的。

    布鲁斯面上不显，心中却开始计划起自己的plan B。

    正如他所料，同样注意到泽娜丝的到来的迪克轻而易举地从一群不舍地看着他离去的女孩们脱身，当他走向那正聊得投入的两位时，老布莱恩特脸上的笑容即刻变得礼节性起来。

    “小格雷森先生。”布莱恩特不是很能理解布鲁斯韦恩突如其来的领养一个孩子的想法，对于这件事全哥谭都难以理解，甚至还有不少的人看见迪克.格雷森越来越成熟的英俊长相之后，恶意地猜测布鲁斯韦恩在那方面有着独特的癖好。

    把家产留给不是自己血脉的人？布莱恩特才不会相信布鲁斯韦恩会这么做，或者说是在他们这些富人的眼中，这类事情都是不切实际的，但是小韦恩与他那早逝的靠谱父母不同，老韦恩夫妇算得上是哥谭为数不多的好人。

    但是小韦恩，得了吧，花花公子这个词足以概括他迷人的面貌与不拘小节的情感史了。

    许是注意到了迪克时不时投向泽娜丝的眼神，老布莱恩特用那种揶揄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看来斯塔瑞小姐才是这场宴会上大部分人最关注的对象啊。”

    被点到名的泽娜丝方才一直端着一杯酒站在一旁，并没有参与进迪克和布莱恩特的对话，如今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睛，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看得迪克一个激灵。

    “啊，迪克.格雷森，我听说过你。”她伸出手和迪克握了握，后者感觉到少女的手白皙嫩滑，几乎没有粗糙的茧存在。

    应该没有接受过身手训练，迪克如是判断，但这丝分心不影响他开口：“斯塔瑞小姐美貌堪比神明，但是眼神明亮的人都不会拒绝对你的关注。”

    泽娜丝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如果你足够关注我的话，应该也能发现我也在关注着你。”

    她眨了眨眼，和还没有成为未来全美最性感的超级英雄夜翼的罗宾，着重赞美了对方湛蓝色的漂亮眼睛，隐晦赞美了罗宾那弧线优美的翘臀，硬生生把已经向着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的方向努力的迪克撩到有些无措。

    收到迪克有些无措的求助眼神，布鲁斯轻轻甩开那群用胸蹭他的胳膊的女人们，走过去把自己耳朵都红了的养子解围出来，聊了几句便邀请泽娜丝去舞池□□舞。

    泽娜丝正好也想近距离地观察一下布鲁斯韦恩，两人不谋而合，由身材高大的布鲁斯挽着在男人对比之下有些娇小的泽娜丝步入舞池。

    一曲轻缓的华尔兹响起，布鲁斯还没来得及套话，被他虚虚搂在怀里的泽娜丝就抬手摸了一把韦恩老爷健壮的胸肌，被袭胸的布鲁斯原本还是想着泽娜丝年纪尚轻与那些交际花似的女人不同，他还不着痕迹地和小姑娘保持距离呢。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泽娜丝那让他有些紧张的问题：“韦恩先生的身材不错，健身房应该练不出这种富有力量感的肌肉吧？”

    警铃一响，布鲁斯心中警惕面上依旧稳稳的：“喊我布鲁斯，韦恩先生让人太有距离感了。”

    泽娜丝从善如流地喊了一声，眼睛紧紧盯着他，没有放过那个问题。

    布鲁斯脚下舞步一丝不错：“如果您未来在哥谭多待些日子，媒体就会告诉你，我有多热爱极限运动。”

    少女闻言点头，心中却一点都不相信：这种爆发力极强几乎保持在人类身体素质巅峰的肌肉，怎么可能是极限运动中练出来的。

    “会的，”泽娜丝笑了笑，“正好我也需要在哥谭住一段日子，不差那些来了解韦恩先生的时间。”

    布鲁斯心中一咯噔，总感觉泽娜丝话里有话：“想要了解我什么完全可以直接来问我，面对一位美丽的姑娘我一定无所不答。”

    但是最近几天，小丑又一次从阿卡姆里跑了出来，他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调查小丑的藏身之地以及那个疯子可能有的阴谋，这样一来只能让迪克来代替自己跟在小斯塔瑞的身边顺便监视了。

    “你刚刚已经见过了我的养子迪克，也许你在哥谭的日子里他能够贴心地陪伴你呢。”布鲁斯做出一副有些自豪且落寞的样子，“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更年轻更有活力的男孩子了。”

    “您这话说得可不太对。”泽娜丝攀住布鲁斯宽阔的肩膀，两个人在舞池里翩翩起舞，她歪了歪头，看着布鲁斯钴蓝色的眼睛开口。

    “岁月不能使他枯萎，常规也不能腐烂他无限的千姿百态。”

    布鲁斯一听就能听出来这是由莎士比亚中对女主的赞美改编而来的，但是这不应该是空有外貌没有脑子的花花公子韦恩能记得的，所以他只是轻佻地笑着收下了这句赞美。

    故意伪装成一无所知的样子，布鲁斯还记得他们方才那番令蝙蝠侠充满疑虑的废话，他注意去看泽娜丝有什么反应，却发现这位从不吝啬赞美的漂亮姑娘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失望的表情。

    宴会结束之后的第二天，就像他们昨晚聊到过的那样，住在韦恩酒店里的泽娜丝清晨醒来落座于餐厅吃早餐的时候，和一身休闲打扮的迪克“偶遇”了。

    泽娜丝挑眉吹了一声口哨：“品味不错，这条牛仔裤让你看起来更可口了。”

    紧绷的牛仔裤顺服地贴着臀线，迪克神色一僵，此时的他还没有对于这种赞美完全免疫的本事，耳根有些变红，罗宾鸟结结巴巴地问：“泽娜丝，你今天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去游乐园玩，听说韦恩集团负责建造的游乐园里有全美最高的摩天轮呢。”黑发少女的眼睛里充满渴望，倒让迪克有些愧疚。

    昨天晚上他们父子两人回到蝙蝠洞之后，在蝙蝠侠的努力下，他们又从放在泽娜丝跟班身上的监听器里听到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据说泽娜丝.斯塔瑞是领养的，生身父母不详，但不知道为什么星女士十分宠爱这个养女。

    说着他们还diss了一下布鲁斯韦恩，感叹为什么有钱人都喜欢□□。

    被diss的布鲁斯神情不变，专心地盯着泽娜丝的照片，一旁的迪克都要等到石化了才看见布鲁斯突然抬起一只手挡住了照片上少女的眼睛。

    然后猛然放下手扑倒键盘上一阵噼里啪啦，迪克很少看见布鲁斯有过情绪外露的时刻，无论是夜里的蝙蝠侠也还，白天的韦恩老爷也好，像现在这样能被人看得出来的惊讶已经算得上是明显了。

    迪克好奇地凑过去，看见布鲁斯的电脑屏幕上并列着两个人的照片，左边是之前就在的泽娜丝，右侧则是：“斯塔克先生？！”

    布鲁斯飞快地敲击键盘对比两张照片，不得不说如果不看那双颜色迥异的眼睛的话，两个人的长相几乎有七八分像，只是少女的面容更为精致一些。

    “泽娜丝不会是斯塔克先生的私生女吧？”迪克忍不住询问。

    布鲁斯摇摇头：“没有证据，光凭长相不能确定。”

    想到之后迪克有很长的时间跟在泽娜丝身旁，他嘱咐迪克要尽量不惊动对方地拿一根头发来进行DNA的鉴定。

    算算时间，这个女孩的生日如果是真的话，当时的托尼大概也就是19、20岁左右的年纪，说起来还真的有这个可能。

    但可惜的是，在他们去游乐园里坐过山车时算得上是最靠近的一回了，但一直到泽娜丝走下过山车去游乐园的红鼻子小丑那里领气球，迪克都没有找到什么好机会。

    不仅是因为少女感觉敏锐，迪克稍稍一动作她就会看过来眼神询问有什么事，更是因为少女的衣服上没有任何掉落的头发，这太奇怪了不是吗？

    迪克回去之后向布鲁斯充满疑惑地询问，后者倒是有个泽娜丝可能知道一点点关于自己身世来历的猜想。

    频繁的偶遇让迪克得到了来自泽娜丝委婉地拒绝，尤其是当他听到消息之后跟着来到了夜店，正好撞上了泽娜丝与一个身材不错的黑发女士结束一记热吻，后者向新来的小帅哥抛了一个媚眼以后扭着腰去给他们拿酒。

    “原来你喜欢女孩子啊。”迪克支支吾吾的，有种梦幻破灭的感觉，毕竟相处的这几天里，泽娜丝远超常人的知识量以及风趣幽默的性格，外加那充满魅力的眼睛已经让他有些印象深刻。

    泽娜丝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否认了这句话：“不，我是泛性恋。”

    刚刚那个去拿酒的黑发女人又回来了，低着头有些尴尬的迪克只看到一个有些印象的衣角，抬起头来就发现这位女士已经坐上了泽娜丝的大腿，他看不清对方的正脸，但是能注意到两个人暧昧的距离。

    “迪克，”泽娜丝接过酒杯喊了迪克一声，“作为一个有着正常需求的普通人，我能不能请求你给我留下一些私人时间？”

    看着可怜的少年扑腾出去，在门口还遭遇了好几个美艳大姐姐的拦截，泽娜丝有些好笑地喝了一口酒，然后看向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家伙。

    “小丑先生，您打算什么时候从我的大腿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