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按她说的准备两张票。”麦考夫坐上他的小黑车，吩咐身边的安西娅，“以及，我需要知道另一张票她会给谁。”
不知道泽娜丝已经和莫里亚蒂在昨天晚上不为人知地见了一面的麦考夫有自己的考虑，在容纳几万人的大球场里会面或是搞点小动作什么的，也挺符合莫里亚蒂的作风的。
但事实上，泽娜丝只是想要个贵宾席的座位，顺便结识一下切尔西的俱乐部主席，后者同样也是一名在伦敦避难的俄罗斯寡头，她不介意现在就开始向国外拓展生意。
尤其是在今天早起时看到了托尼斯塔克在向军方演示杰里科导弹的时候遭受恐怖袭击失踪的消息之后。
泽娜丝知道这就是钢铁侠的诞生之地，一想到那个花花公子就要至此蜕变成钢铁侠了，她倒是有些许的怅惘，于是她拨通了弗兰克的电话。
“弗兰克，你看见今天早上的新闻了吗？”
正在办公桌上奋笔疾书的弗兰克接起电话，听到这个连连点头。
“把我们的实验室里新研制出来的CR-7号产品和LM-10号产品加大生产投入，明天我就要看到新产品的公开销售。”泽娜丝握着手机盘算起来，“找人注意斯塔克工业的股价，尽可能得收购更多的股。”
“尤其关注董事会里那个奥巴迪亚.斯坦，他的一切明面上的、私底下的收购活动，尽可能地打断并取而代之。”
弗兰克一愣：“Boss，这样可能导致公司账户明面上的资金流通断绝。”
泽娜丝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自己的指甲：“资金不够就把我实验室里那些小玩意儿再拿出去卖掉几个。”
“好的。”弗兰克应声吩咐下去，顺便还颇有兴致地询问了一下他的老板，“您是打算趁机收购斯塔克工业？可是现在的斯塔克工业还没有濒临破产边缘，您此时的资金投入反而会稳定他们的股价和股民的信心。”
他没有得到回复。
有些出乎泽娜丝所预料的是，麦考夫为她选的位置是斯坦福桥球场西看台的一个豪华贵宾包厢，她疑心对方是认为这样更加方便观察有谁和她坐在一起看球。
说起来，她好像还没有看过足球比赛，毕竟美国人更喜欢的一般都是橄榄球。
泽娜丝坐在包厢里，单手托腮眼神放空，比赛还没开始导致她现在有些无聊，弗兰克告诉她那个糟老头子斯坦私底下对斯塔克工业散股的收购频频遇挫，火冒三丈的同时已经疑心有人和他拥有相同的目的了。
包厢门被人敲响，得到了她到来的消息的寡头阿布拉莫维奇显然闻弦音知雅意，在比赛开始的十几分钟前来专门拜访她，并且邀请她去他的包厢里坐坐。
泽娜丝婉拒了对方，但表示可以一起共进晚餐，对方了然地退出了包厢。
而就在比赛哨响的那一刻，一声微不可闻的咔哒声响起，是门锁再次被打开的声音。
有人在她身边落座，中间的小桌子上还放了两杯红酒，估计是这位如约而至的客人自带的。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人确定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地方近十八年来能够符合你身上的成长痕迹。”
人本身就是一本能够令人翻阅的书，生活的环境无论是自然环境还是人文环境都会在一个人身上留下痕迹，而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
至少对欧若斯.福尔摩斯来说，异常清晰。
泽娜丝心中喟叹一声，果然无论哪个世界的东风都是这副模样，她转过头去和对方友好地碰杯：“能够认识您是我的荣幸。”
对方打量了她一会儿：“显然你受过来自另一个我的教导，但她似乎没教会你什么有用的东西。”至少她最想教会泽娜丝的那部分，面前这位黑发少女拒绝接受了。
这很不可思议，如果欧若斯愿意，她可以在短短几句话里改变一个人的信仰和观念，麦考夫已经不知道为这事付出了多少代价了。
泽娜丝放下玻璃杯，目光直视前方球场上跑动的人影：“恰恰相反，我觉得她教会了所有我需要学到的知识。”
比如如何建立一座自己的记忆宫殿，让那些杂乱又过多的记忆乖乖待在自己应该存在的位置上，在主人不需要他们的时候不会自己主动跑出来彰显存在感。
欧若斯显然有些失望，因为她没有再开口说话了。
倒是泽娜丝有些好奇：“您是怎么知道我的到来的？”
以至于在见面之前就能够指使莫里亚蒂托来一句话。
“所有事物的运行都是有规律的，”这位长相算不上十分精致，却有一种诡魅的气质加成的女人淡淡开口，神情有些恹恹的，“在我的计算里有些东西应该是几年后才能出现的。”
“那您有计算到自己的降落吗？变得和地上那群被感情缠绕的凡人一模一样。”泽娜丝好奇地转过头去看她，连随即而来的那粒精彩进球以及全场观众的欢呼都没能够使她转移注意力。
那双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的眼睛里夹杂着带了点些许恶意的好奇。
欧若斯并没有为此勃然大怒，她的神情依旧淡淡的，毕竟她想要知道的那些在刚见到面的那一刻就全部观察出来了，自然也知道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成功被她的哥哥救赎了。
“所以，人们总是不足够理智，这是一件令人困扰的事。”欧若斯双手交叉搭在身前。
泽娜丝表示了赞同：“我讨厌不可控的东西。”
“感情是不可控的，”欧若斯微微摇了摇头，“但是行为依旧是有规律的。”
她指出了那最关键的一点：“我可以计算出夏洛克什么时候发现我，又会在什么时候救赎我，但是你无法做到这一点，你在被自己的无能为力所困扰。”
比赛的僵持时间里，现场的导播用摄像机一一扫过贵宾包厢里各位有头有脸的人物，遇到泽娜丝的时候倒也停了一两秒介绍了一下这位斯塔瑞工业的继承人，毕竟大家好奇好久了却也鲜少见到对方出现在什么宴会上。
据说兼任了斯塔瑞工业首席科学家的泽娜丝，一般情况下都是在自己的实验室里以试管药剂作为生命源泉，他们的想象里都是那种带着厚重黑框的科研宅女士。
但显然转播上的这位少女漂亮得过火了，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包厢里，嘴角噙着一抹礼节性的微笑，许是有所感应，她的眼神对上了转播的摄像机。
即使只是一瞬即逝，但那双独特稀少的漂亮眼睛让全世界观看直播的大部分人都对她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只有极少数人才会注意到她身旁摆着两杯红酒，靠近外侧的那杯满满当当，似乎是包厢主人等待的客人一直未到似的。
顺手为自己和斯塔瑞工业打了个广告的泽娜丝心情总算是愉快了一点，虽然她早就习惯了伊斯特老师的一针见血的说话方式，但这个年轻二十岁的东风显然没有之后那样温和。
更为激进一些，也让泽娜丝诞生了些许想法。
光光是一个聪明的脑袋瓜和一套共生体装甲应该是不够的，她还需要变得更加强大，不仅仅是想要唤醒休眠的安东尼，她还想为这个世界带来一些自己的理念。
托尼斯塔克当年的话也许并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实力不足以支撑他的想法才让他看起来自高自大。
在自家的主场以总比分4:3战胜了利物浦的切尔西迎来了欢乐的海洋，阿布拉莫维奇的秘书前来告诉她寡头已经定下了一家高档的餐厅，希望明日能够与她共进一顿完美的晚餐。
在听到阿布还询问了是否有兴趣参与赛后的庆祝活动——主席本人已经跑到更衣室里载歌载舞了——时，泽娜丝小幅度地点点头，不置可否地答应了。
她对体育运动不怎么感兴趣，也许唯一称得上喜好的可能是射击吧，但说实话，泽娜丝的射击水平有一些些——她坚持是一些些——糟糕，这也是她更加热衷于为私人枪支增添一些辅助射击功能的原因。
今年的欧冠决赛是在莫斯科举办，俄罗斯的首都，阿布的故国，趁此机会衣锦还乡一把也许是他的最大心愿吧。
自从苏联解体之后，这些新俄罗斯的商人们借此机遇，摇身一变变成窃国寡头积攒了大量财富，可惜在普京上位之后这些足以影响到俄罗斯发展的寡头们最终一个个被迫流亡海外，伦敦因为是当时重大的金融城市，接纳了许多有钱的寡头们。
可惜的是，即使逃到了异国他乡，也有不少寡头离奇死亡，至少据泽娜丝所查到的，被发现疑似勒死在自家卫生间里的别列佐夫斯基，其实就是那个号称大英政府的男人悄悄推了一把手的结果。
所以阿布想和泽娜丝谈交易的目的就很明显了，因为后者的公司前段日子刚刚不公开地发布了一款高科技产品，穿戴在身上之后能自动在遇到危险的一瞬间内开启保护罩，无论是子弹还是小型炮火的攻击都不必担心。
当然了，价格十分昂贵，但对于富人来说他们更怕没有命来享受生活。
泽娜丝跟着秘书来到走廊转角处，据说主席很快就会带着洗白白的球员们出来参加一个小心的庆祝活动，为此阿布临时邀请了好几位他的生意伙伴。
巧合的是，秘书口中报出来的那几位的名字，全都是一些有被暗杀风险的惜命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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