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柱塔上方,那把土豪金的达摩克利斯剑正在匀速而缓慢地向下掉落,看着倒像是什么人正为了把那把剑拖下来而跟达摩克利斯剑进行了一场角力。
就连检测出来的威兹曼偏差值都在匀速而缓慢地上升,就连在数据图上显示出来的,也是一条毫无偏差的直线。
然而等那把金黄色的达摩克利斯剑掉到了某一个高度的一瞬间,那把剑突兀地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地消失了,只有威兹曼偏差值过高的警报仍然在一遍遍地响着。
半分钟之后,威兹曼偏差值突兀地归零,就像是黄金之王并没有掉剑,也从来没有存在过黄金之王的达摩克利斯剑一般。
只有御柱塔[石板之间]天花板上那能够叫人毫无阻碍地看到天空的破洞能够证明——
黄金之王的达摩克利斯剑确实是真的掉下来了,还把御柱塔从头穿到尾一直捅到德累斯顿石板上方的天花板。
“黄金之王……居然主动掉剑?!”比水流咬着下唇死死地看着御柱塔的方向,“他是不要命了?该死的,这完全不在我的预计中!”
“但是啊,这位黄金之王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在你的预料之中哦,流。”穿着一身神父服的磐舟天鸡握着一罐啤酒面容冷肃。
他们在看到那把土豪金巨剑出现在空中的时候正在据点集会,磐舟天鸡当时正好和平日里一样,开了罐啤酒喝得正开心,结果没喝几口就得知刚上任没几天的新任黄金之王主动掉剑了。
掉剑……又是掉剑。
赤之王就算了,象征着热血和暴↓力的赤之王比起司掌其他的王本来就更容易掉智商(划掉)剑,但是为什么新上任的黄金之王也这么热衷作死啊!!就不能向他的前任好好学习吗?!那位可是活到了九十多岁吧?!
十四年前的迦具都陨坑事件莫非又要再次出现了吗?
他们死死地盯着御柱塔的方向,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
在外头的人看来已经失踪了的土豪金色达摩克利斯剑此时正被叶狩帧握在手上。
叶狩帧此时正站在德累斯顿石板上方,将双手搭在剑柄顶端,让重剑倒立着被他当做手杖般拄着。
他和德累斯顿石板之间,只隔着一层防爆玻璃。
“真想转大风车啊。”叶狩帧伸展了一下腰肢,低头看着重剑的剑尖指着的德累斯顿石板,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呐,介意我练一下山居剑意吗?好久没练重剑心法了,感觉有点生疏了呢。”
德累斯顿石板:对不起,不敢动,您请,千万手下留情。
然而直到最后叶狩帧也没有来得及练习山居剑意。
因为绿之王比水流率领他的氏族亲自来了。紧随其后的还有青之王宗像礼司、以及宗像礼司接到消息时正好也在附近的白银之王原名阿道夫·K·威兹曼的伊佐那社。
这三位王当然没能想到他们会正好碰到一起。
“你们有什么目的?”宗像礼司已经将他腰间的刀推出了镡口。
“黄金之王掉剑,我们作为其他的王权者,当然需要前来查看。”磐舟天鸡毫不退让地回嘴。
“嚯?”宗像礼司嗤笑一声,“在几个月前特意绑架了赤之王,并且侵入了御柱塔……你以为找这么一个借口就够了吗?”
“但是目前为止,还是德累斯顿石板以及黄金之王掉剑的事情更加重要一些不是吗?”绿之王比水流抬起眼道,“我们在这里拖延的时间越多,里面的情况就会变得越难还原。”
“姑且放你一马。”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让自己的氏族在外警戒,自己率先走向了石板之间。
*
“情况如何?”他推开门,然后就看到了里头正握着重剑的叶狩帧。
“哦。”宗像礼司倒抽了一口冷气,叶狩帧握剑的那一个角度正好让那把土豪金色的重剑映射着石板下方的冷色光源,把他的双眼刺得生疼。
“没啥事吧。”叶狩帧眨眨眼,“我就是想活动活动筋骨来着。”
“您就不能不用这把达摩克利斯剑来练剑?”宗像礼司问。
“这明明是我打的重剑,凭什么不让我用?!”叶狩帧一脸的难以置信,“如果不用的话,那就是把废剑,在我们藏剑可是要被融了重铸的!”
他手上的那把小型达摩克利斯剑应和般地发出了一声嗡鸣。
土豪金色达摩克利斯剑: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别把我融了成吗QAQ
“达摩克利斯剑还能被铸出来的吗?”并不清楚叶狩帧已经把青之王宗像礼司的达摩克利斯剑给捞回去修补了的绿之王比水流一脸懵逼。
“呵。”跟着宗像礼司进来的secpter4三把手伏见猿比古露出了嘲讽无知之人的笑容。
“你笑什么?”跟着比水流一起进来的五条须久那瞪了伏见猿比古一眼。
“我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伏见猿比古说。
“噗。”白银之王伊佐那社也笑了。
“你又在笑什么?”绿之王比水流一脸懵逼地问。
“我也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伊佐那社说。
“你们想到的事情……是同一件?”磐舟天鸡问。
“对对对……呃,不是,不是同一件事。”伊佐那社干咳了两声,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被宗像礼司用恶狠狠的眼神制裁了。
绿之王比水流:“……现在的重点应该不是这个?”
“这个问题难道不是你先提起来的吗?”青之王宗像礼司挑了挑眉怼了回去。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叶狩帧这会儿终于反应过了来,意识到自己把土豪金色的重剑叫回来这件事实在是过于显眼了,“不,或者说,你们究竟抱着什么想法到达这里来的?”
“不需要什么计划了。”绿之王比水流没有回答叶狩帧的问题。他勾起了嘴角直接发动了自己的能力:“须久奈,磐先生,把石板带走!”
青绿色的达摩克利斯剑迅速地显现在高空中,绿之王的王之领域迅速地扩张开来,眼看就要波及到德累斯顿石板所在的区域。
然而还是离得更近的黄金之王叶狩帧反应更快。
他顺手就将那柄土豪金色的重剑往地上一顿,光凭借臂力就十分轻易地连带着防爆玻璃,直接洞穿了德累斯顿石板。
紧接着,重剑迅速地重新变大,土豪金色的王之领域随着重剑的变大扩散开来,直接将石板毁得连渣也不剩。
“你把石板……毁掉了?!”绿之王比水流目瞪口呆,但是紧接着他就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不对!不是破坏……你的达摩克利斯剑把德累斯顿石板吸收了!!”
但是他说晚了。
通体金灿灿的土豪金色的巨大重剑已经开始散发出七中色彩的光芒,将叶狩帧包裹了进去。
七色光糅合在一处的时候,就是白中略微带点柠檬黄色的太阳光。
一阵仿若太阳般耀眼的白光芒过去后,叶狩帧连带着他手中的巨剑都不见了踪影,原地只留下了一柄青色的轻剑。
那是青之王宗像礼司的达摩克利斯剑,在叶狩帧以沉沙玄晶熔化填补后,暂且修成了看起来毫发无损的模样。
宗像礼司伸出手试探着将那把剑提了起来。
下一秒那把青色的剑在他手中迅速地放大,然后自行从他手中脱出,缓慢地上升到了空中。
“王权者的力量……看起来还能用?”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绿之王,你还要继续你的计划吗?”
“……不。”比水流沉吟了一会儿,“我的计划没有德累斯顿石板是无法完成的,吾等将暂且放下这个计划。”
“哼……只是暂且吗?”宗像礼司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然后开口问:“上次你们入侵御柱塔造成的损失、secpter4出警损失的钱财,以及这一次造成的破坏,记得按照价格赔偿,绿之王……比水流。”
绿之王比水流慢慢瞪大了双眼。
“需要立张字据吗?”宗像礼司微笑着开口嘲讽,“还是说,你们需要打欠条赊账呢?毕竟你们好像都没有个固定的据点呢。”
“……我们分期付款。”磐舟天鸡喝了口被他握在手里,这会儿其实已经洒得几乎没剩多少的啤酒后说道,“毕竟作为灰之王,氏族和产业都已经在十四年前的迦具都陨坑事件中消失了,就连我自己都成了失踪人员……不过我记得法律上说,失踪两年以上就当是死亡?”
“确实如此。”宗像礼司颔首,“所以呢?要赖账么?”
“我说的是分期付款。”磐舟天鸡翻了个白眼,握住了比水流轮子身后的把手,“走了,流。”
“那么,后会有期?”比水流冲着伊佐那社和宗像礼司点了点头,绿色的达摩克利斯剑消失在了他的头上,取而代之的是磐舟天鸡头顶的灰色巨剑。
“抱歉啦,我们先行一步了。”比水流冲三人挥挥手,于是磐舟天鸡就推着他的轮椅,头也不回地走了。
*
另一边,叶狩帧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他好不容易通过掉剑斩断石板来破坏了相应世界发展线路,结果世界将他排斥出去之后却发现他手中的重剑又在努力地挣脱他的手,试图往天上飞。
等他好不容易把土豪金重剑重新控制在手里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已经到达了另一个世界。
然后在他心神巨震之下,手一松,那把重剑就又飞回了他的头顶上方,耀武扬威般抖了抖身子。
叶狩帧:话说你明明只是一把剑?为什么要往天上飞?
原·黄金之王的达摩克利斯剑·现·德累斯顿石板和达摩克利斯剑的融合体:那是那个世界的设定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
然后下一秒那柄土豪金色的重剑就如同受到了打击般,从空中坠落,一边坠落还一边缩小,最后凹成了一枚指环掉在了叶狩帧手里。
“不是吧?!”叶狩帧捧着指环哀嚎起来,“剑剑你还好吗?你不要死啊!我都还没有用过你几回,就只用来捅了个石板而已啊!所以说我又要重新打一柄重剑了吗!这谁遭得住啊?!”
德累斯顿石板:在?何迫我?
哀嚎了一阵子之后叶狩帧终于冷静了下来。
到了新世界,第一步要做的果然还是赚钱!
叶狩帧握紧了拳头,背后几乎具现出了熊熊燃烧的烈火。
“谁都无法阻止我打铁!”他说,“首先定一个小目标——”
“先赚他两三个亿,然后买最好的铸剑炉和最好的铁锤和最好的锻造台!”
“然后再打一柄超棒的绝世大宝剑来试试手!”
*
另一边,青之王宗像礼司接到了来自彩票投注站的通知:“您好,是叶先生吗?”
“不是。”宗像礼司皱了皱眉,“我是他同事……吧。”都是王权者应该算同事?
“那个,他上次买的彩票中奖了。”投注站的工作人员有些尴尬的说道,“请问他什么时候才能来领?”
“他人已经不在了。”宗像礼司说,“顺便,他买的彩票中了多少?”
“是最高奖金,3.6亿美金。”客服回答道,“那只能将这个奖金重新放入奖金池了?”
“请随意。”宗像礼司沉默了一下,这才回答道。
“……那什么。”客服又问,“叶先生在买彩票的时候有提出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请问您是宗像礼司先生吗?”
“是。”
“好的,希望您在六十天内携带本人身份证前来领取奖金。”客服说道,“叶先生留言说到时候他可能过不来,会委托您来领取奖金,所得税将从奖金中扣除,剩下的都归您所有。”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宗像礼司维持着基本理智挂掉了电话,然后有些呆滞地转头看向了淡岛世理。
“室长?”淡岛世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从语气中明显听出了疑问的意思在。
“没什么。”宗像礼司干咳了一声,“被天降馅饼砸了头,导致我现在稍微有点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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