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在“新手上路”引导下，虞书颜大致了解“主人公系统”的三种功能，分别为：

    探索——触摸“有限认知”物体，在属性足够情况下，可以对不同类别物体进行不同选项操作。比如：对书籍，可进行阅读、理解、记忆三项操作；对机动车辆，可进行驾驶、修理、拆卸、安装四项操作。

    成长——通过抽奖方式获得“增益果实”和“神秘道具”，增益果实可提高智慧、力量、敏捷、第六感、体能五种基本属性；神秘道具功能未知。

    塑造——通过“好感”兑换冷静、勇敢、邪魅、张狂四种人格魅力，从而塑造“主人公”（即宿主）狂拽炫酷的“龙傲天”形象。

    关于系统的“塑造”功能，虞书颜再次无语：我为什么要狂拽炫酷？做一个温柔可爱、知性优雅的小仙女不行吗？

    埋怨归埋怨，真香归真香。

    “不行！我不但要狂拽炫酷，我还要吊炸天！”

    ……

    出租车跑了二十分钟，抵达湖滨公园。

    湖滨公园坐落玄武湖畔，这里依山傍水、闹中取静，是附近居民健身娱乐的首选之地。

    虞书颜下车，从公园西侧门进入，就见一些人三五成群，有的健步行走，有的棋牌娱乐，即便工作日，看起来也是热闹非凡。

    来到中心广场，一群老头老太太整齐划一地列队练功，前方高挂横幅，上面写着“周天养生气功社团——湖滨分团”几个大字。

    现年头还有“气功社团”，着实少见。

    上世纪80年代，国内掀起“气功热”，全国数千万人修炼气功，连专家学者、高职教授也在正式期刊发表气功学术论文。热潮持续到90年代中期，一些气功大师坑蒙拐骗、聚众滋事逐一被披露，群众回归理性，气功热也开始降温。

    到如今，气功已成为“愚昧无知”的代名词，有人堂而皇之地成立“气功社团”，着实少见。

    虞书颜远远观望，立刻看到队伍中的爷爷虞卫国。

    虞卫国是超级气功迷，自“气功热”到现在，几十年如一日地修炼各种功法，不但如此，还带着家中晚辈一起修炼。用他的话说，“就算练不出内气，练筋骨和皮也是好的，总比什么空手道、跆拳道要强。”

    虞书颜受爷爷影响，被迫学了许多“内功心法”和外练把式，一招一式耍起来，相当唬人。

    虞书颜看到爷爷，正想叫唤，系统又见弹出层：「叮，增益果实吸收完毕，力量 +1」

    咦？力量果实生效了？

    虞书颜半小时前吃下一枚“力量果实”，当时没反应，这时莫名生出一股豪情，见右手边有一颗合抱大树，当下提气收腹，一掌拍在树干上。

    “哗啦啦——”

    大树震动，枝叶沙沙作响，一个掌印赫然烙在树身。

    这么厉害？虞书颜目瞪口呆，同时觉察一股深深的倦意，仿佛刚刚跑完百米冲刺了一般。

    有人注意到这边动静，立刻过来围观，看到掌印，激动得大叫：“内劲外发，这是真正的气功！”这一叫引来更多人围观，不一会儿，整个社团围了过来。

    一群人摸着树上掌印，反复求证、议论纷纷，得知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打得，更是坚定了气功信念，对虞书颜投来炙热目光。

    虞卫国也在其中，搞清楚是自己孙女弄出的动静后，又惊又喜，“颜颜，你怎么在这儿，这掌印真是你打的？”

    “爷爷，我请了半天假……”虞书颜不想说出自己辞职的事，至于掌印，只能胡乱编造一个理由，“刚刚，我意守丹田，用十二重楼观想法蓄势，忽然觉得元气充盈，一出手，就打了一个掌印……”

    “十二重楼观想法？是道家《黄庭经》中记载的那个么？”不等虞卫国有所反应，周围老头老太太纷纷询问。这些人从“气功热”坚持至今，可以说是气功骨灰粉，对各路功法早有参详。

    虞书颜违心点点头，“就是那个功法，爷爷教过我，刚刚不知怎么就用上了。”

    “有慧根啊！”

    “这是顿悟吗？”

    “十二重楼观想法我也练过，但是没能领悟，回去一定要好好研究。”

    ……

    众多议论声中，有人起哄：“姑娘，再打一掌给我们看看吧？”“是啊，让我们见证一下奇迹。”

    虞卫国见孙女受捧，也高兴叫道：“颜颜，你再打一掌给这些老头老太太见识见识。”

    虞书颜打出一掌后，一股深深倦意萦绕不去，摇头道：“现在不行，没力气了。”

    众人看她脸色神情，猜测所言不虚，既遗憾又表示理解。

    虞书颜实在疲倦，对爷爷说：“小志又在学校打架了，教导主任叫您去一趟。我有点累，先回家了。”

    “这混小子，我去学校打断他的狗腿！”虞卫国吹胡子瞪眼，又关切虞书颜道：“你回去好好休息，我马上去学校。”

    虞书颜匆忙与人告别，叫一辆的士回家，在沙发上躺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晚上，客厅亮着灯，爷爷捧着一本《黄庭经》认真思索，桌子上的老式台钟嘀嗒作响。

    “爷爷……”虞书颜从沙发上坐起来。

    “你醒了，”虞卫国放下书本，乐呵呵道：“厨房有鸡蛋面，快去趁热吃了。”

    虞书颜正觉得饥饿，一骨碌跑到厨房，见锅里蒸着两碗面：一碗有荷包蛋，是自己爱吃的；一碗有煎鸡蛋，是留给弟弟的。

    “爷爷做的鸡蛋面最好吃了！”

    虞书颜恭维一句，端起面条大口吃起来，一会儿就将面碗吃个底朝天。

    “够么？不够把小志那碗也吃了。”虞卫国道。

    “够了，够了。”虞书颜放下碗筷，心满意足。

    “那好，”虞卫国两眼放光，捧起《黄庭经》翻到十二重楼观想法，“你白天是怎么观想顿悟的？快给爷爷讲讲。”

    虞书颜傻了眼，该怎么解释白天的事其实与观想法无关？正犹豫着，大门哐当一下推开，一个青涩公鸭嗓子大叫道：“爷爷，我回来了！”

    接着，一个身穿校服、高个头半熟不熟的少年走进客厅，看起来有点小帅，却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正是下晚自习回家虞遂志。

    虞卫国看到这个孙子就来气，咋咋呼呼道：“回来干什么？要气死你爷爷吗？”

    “爷爷……”虞遂志撒个娇，哥儿们一般搂着虞卫国，“爷爷长命百岁，气不死。”看了虞书颜一眼，有些惊讶道：“姐姐今晚回来住啊？”

    虞书颜点点头，她平常住校，今天回来是个意外。

    “去去去！”虞卫国嫌弃孙子碍事，一把推开他，“锅里有鸡蛋面，吃完早点睡觉！”

    “哦耶，吃面咯！”虞遂志蹦起来，正要去厨房，看见虞卫国手里的《黄庭经》，笑说：“爷爷又看这些骗人的玩意儿。”

    “你懂什么？”虞卫国最忌别人诋毁道家典籍，“这是正宗内功心法，不懂别乱说！”

    “什么内功心法？就是封建迷信，骗人的。”

    虞卫国气不打一处来，反驳道：“你姐今天顿悟十二重楼观想法，一掌在树上打下个手印，你说这是封建迷信？骗人的？”

    “什么啊？”虞遂志根本不信，“骗小孩呢？我和姐小时候太相信你，所以学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功法。”

    “你还不信？不信问你姐，是不是一掌打出个手印。”

    “姐，真的？”

    “呃……”

    虞书颜十分为难，被系统砸中的事肯定不能说，不然会被弟弟传得人尽皆知。但适当暴露实力，也可以吓退一些小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眼下正好有修炼内功的借口，倒不如直接承认了。

    “确实是真的。”虞书颜说。

    “什么啊？姐，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虞书颜不作声，见客厅有虞遂志平常锻炼身体的杠铃，起身试着硬拉几下。这杠铃横杆20公斤，两边各有15公斤的杠铃片，整个合起来，足有70公斤重。

    虞书颜试了几下，觉得非常轻松，两边再加15公斤，合计100公斤。这时拉起来稍微吃力，她不逞强，随便试了几组，拍拍手回到沙发上。

    “姐，你是我姐么？”虞遂志一脸不可思议，“这加起来有100公斤啊！我都拉不动，你为什么拉起来这么轻松？？？”

    虞卫国看到孙女这么厉害，也激动得满面红光，“好，好，现在有谁敢说道家功法的不是？”

    虞书颜甫一坐下，再次感到疲惫，心中不免奇怪：硬拉的时候好好的，一歇下来就疲惫，这是为什么？正想时，系统弹出透明层：

    「叮，宿主体能不够，不足以超负荷使用力量，建议：多吃碳水或服用『体能果实』」

    “原来是这样……”

    虞书颜若有所思。

    “姐，你真的因为顿悟功法才这么厉害？”

    “不然呢？”虞书颜笑一笑，做足了姿态。

    虞遂志仍然怀疑，但眼见为实，刚才那么轻松硬拉100公斤，想不信都难，“姐，我的亲姐！你一定要教我，我赖上你了！”

    虞卫国也附和道：“对，对，也教教爷爷！爷爷大半生的梦想就是练出内气，你一定有办法教爷爷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