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叮，第一阶段可解锁的道具有三种，分别为：

    「扭曲光影的帽子——可扭曲面部光影，以达到变脸效果；使用时消耗『好感』。

    「改变气质的香水——可改变气质，与『扭曲光影的帽子』结合，可从相貌到气质完全改变；使用时消耗『好感』。

    「治愈一切的药剂——可在自由限定的周期内治愈一切疾病，但每支药剂只能治愈单一症候群；使用时消耗『体能』。

    「请选择您要解锁的道具？」

    虞书颜怔住：等等，这挂也开得太大了吧？！！！可惜只能解锁一种道具，选哪个好呢？仔细一分析，帽子和香水消耗好感，使用成本最低，心中回道：“选扭曲光影的帽子。”

    「叮，您将消耗五种增益果实各一枚来解锁『扭曲光影的帽子』，确定吗？」

    “确定。”

    「叮，『扭曲光影的帽子』已解锁，心念一动即可具现出来。重要提示：须正戴、帽檐朝前，否则无法扭曲面部光影。」

    趁天台没人，虞书颜心念一动，一顶红色棒球帽出现在手中。这帽子平平无奇，看不出任何特别，戴上之后，除了“好感”在缓慢流失之外，与普通帽子几乎没什么两样。

    “这帽子能让我变脸？”

    虞书颜实在好奇，从天台跑回房间，把自己关进卫生间里，对着镜子一看——

    “哇，真的变了！！！”

    镜子里也是一个美女，年龄与自己相仿，可无论怎么看，都不是自己原本模样。

    “真是太神奇了！”

    她改变帽檐角度，发现只要帽檐朝前，镜子里的相貌就不会改变。但只要反戴或者摘下帽子，镜子里又恢复自己原本的相貌。

    “有了这顶帽子，就等于多了一张脸，多了一个身份啊，哈哈哈哈……”

    虞书颜神经兮兮玩了半天，直到“好感”归零，这才把帽子收回系统背包里。

    “可惜中奖率太低，等凑够了增益果实，一定要把“改变气质的香水”和“治愈一切的药剂”解锁出来！”

    ……

    金陵实验高中，一场三人篮球赛正在西坪小操场举行。高二（3）班的六个半大小子分两组对抗，现场正打得火热。

    “小志，传球！”

    虞遂志控球，眼见对方前锋卡位上来，当即后退一步，将球传给队友张烈。张烈清秀白净，一副奶油小生模样，球技却极为不赖，他抢夺篮球，一个三步上篮，进球，得分。

    “张烈，漂亮！”

    虞遂志这边欢呼，对手则骂骂咧咧。一场三人篮球赛，既团结紧张，又轻松活泼。

    几人拉开架势，准备新一轮发球。突然，一个篮球从操场边缘奇袭过来，狠狠砸在虞遂志头上。虞遂志一个趔趄，险些跌倒，正待口吐芬芳，回头一看，却是老对头胡超带着几个伙伴来了。

    胡超是高二（6）班体育委员，自从班级联赛输了以虞遂志为首的三班以后，两班篮球队便经常摩擦、处处不对付，甚至从球场争夺升级到打架斗殴——虞遂志因此被冠上“不良少年”“危险人物”“后排老大哥”等问题学生称号。

    虞遂志眼见胡超来了，面色变冷，却不发声。

    那边胡超则大笑道：“怎么？被球砸了也能忍？以前不是很嚣张么？是王八还魂还是乌龟上身，现在变得这么怂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

    虞遂志没出声，班里其他几位男生忍不住了，张烈骂道：“你他妈别犯贱，虞遂志不出声不代表我们能忍，约架么？校内还是校外？时间地点你们挑！”

    胡超道：“约架谁怕谁啊？问题是虞遂志他不敢啊，哈哈哈哈……”

    张烈闻言一呛，看了虞遂志一眼，实在不懂虞遂志为什么隐忍。“小志……”张烈压低声音走到虞遂志身边，“咱别忍了！兄弟们一起上，打爆他们的狗头。”

    虞遂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变幻几秒钟，长呼一口气，淡淡道：“算了，走吧。”

    班里其他几位男生互相看了一眼，各自露出失望与不忿之色。

    “果然！又怂了，虞遂志你是去了一趟泰国吗？哈哈哈哈……”

    胡超见虞遂志照例隐忍，更加嚣张了，向身边一位小个子同学使了个眼色，那小个子便一溜烟跑到篮球架下，把虞遂志等人的校服外套都抢过来抱在手中。

    “胡超！你他妈别太过分了！！！”

    虞遂志终于出声。

    “怎么？来啊，打架啊？要不就哭哭啼啼找老师告状去。”

    胡超一边回应，一边再使眼色，那小个子便将虞遂志等人的校服摊开平铺地上，再从书包里取出一支记号笔，刷刷刷在衣服上写了“龟孙子”三个大字。

    张烈等人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再也不顾虞遂志意见，撸起袖子与胡超那一伙互殴起来。

    两群人打架，虞遂志却纹丝不动，只静静站在操场上，咬牙切齿，拳头紧握。

    “不行！我要忍！！只有心平气和、戒骄戒躁，才能顿悟十二重楼观想法！！！”

    虞遂志隐忍，正是记住了“心平气和、戒骄戒躁”这八字真言，相比学生层面的打架斗殴，他更想炼成绝世武功、再佩剑江湖、行侠仗义——这才是年轻人应该有的梦想。

    ……

    成平路居委会。

    “王主任，今天这份证明你开也得开，不开也得开！不然我召集无线电老员工一起要说法！”虞卫国面红脖子粗地杵在居委会办公室。

    “老虞，你还讲不讲道理？”居委主任王光泽拉长了脸，“说多少次了，你这份证明需要街道办盖章，我不是在等街道办的章子么？”

    “狗屁！我看这背后使坏的人就是你！今天不把事儿办了别想走！”

    虞卫国这么生气是有原因的。

    上个月底他到银行领取退休金，谁知柜员告知退休金账户被冻结，一问，才知道有群众举报，说部分无线电厂老员工伪造工龄提前退休，须到派出所、社保中心、居委会开具一系列证明才可以解冻退休金账户。

    这简直是莫名其妙。

    虞卫国耐着性子办理证明文件，发现一个更奇怪的事实——似乎整个无线电厂，只有他一个人退休金被冻结，好像群众举报的只有他一个人。

    这都是什么事儿？？

    虞卫国不知得罪了谁，只能按银行要求一一准备材料，过程中，虽然有些麻烦，但也勉强顺利。谁知最后，竟卡在居委会主任王光泽这里了，有一份《经常居住地证明》必须他签字。

    “老虞，你再胡搅蛮缠别怪我不讲情面了！”王光泽一脸铁青。

    “讲情面？你有情面可讲吗？”虞卫国神色愤慨，“我好言好语求你多少次了？你呢？不是推诿就是拖延！王主任，咱活了大半辈子，再蠢也看得出来你在使绊儿！”

    “你别血口喷人我跟你讲。”

    “血口喷人？你就是举报我的群众吧？你要敢承认我还当你是条汉子！”

    “你可别倚老卖老！”王光泽一拍桌子，不耐烦道：“小秦小胡呢？快点把老虞请出去！”

    “谁敢？！”

    虞卫国急了，然而就在这时，两个年轻小伙子走来，一左一右架住虞卫国，生生将他“请”出办公室。

    ……

    又过两周，虞书颜进入“衣旧有爱”活动营已经一个月时间了。

    同样是傍晚，同样是旅店天台，虞书颜打完一套太极拳后，例行与系统交互。

    “虞美人，查看系统背包。”

    「叮，宿主背包藏有：

    「智慧果实：1

    「力量果实：1

    「敏捷果实：0

    「第六感果实：1

    「体能果实：3

    「神秘道具：1」

    自解锁“扭曲光影的帽子”以来，虞书颜一共抽到智慧、力量、体能、第六感果实各一枚，却唯独没有抽到敏捷果实。

    “虞美人，查看属性面板。”

    「叮，宿主当前属性如下：

    「智慧：1

    「力量：1+1

    「敏捷：1+1

    「第六感：1

    「体能：1+1

    「好感累计值：39210」

    到目前为止，虞书颜只有力量、敏捷和体能各加一点属性，智慧和第六感都是缺省值。

    背包里有一枚智慧果实，要不要具现出来吃下？

    她还没尝过智慧加点的滋味，先前留着不吃，是想凑齐五种果实再解锁一种神秘道具，然而运气不可控，这会儿心思动摇了。

    “虞美人，吃了智慧果实会变聪明么？”

    「叮，不会，但是『探索』真理需要智慧和第六感。」

    探索真理？虞书颜忽然想起新手上路时，曾“探索”过一本叫做《商业模式新生代》的书，当时系统反馈：

    「可操作：『阅读』『理解』『记忆』，宿主缺省智慧为1，第六感为1，无法完成任何一项操作。」

    说起来，她还没试过用系统探索功能来读书呢！想到此处，虞书颜心念一动，将智慧果实和第六感果实具现成两块巧克力，一口吃了下去。

    半小时后。

    「叮，增益果实吸收完毕，智慧 +1，第六感 +1」

    虞书颜已从天台返回房间，心知增益果实生效后，随手取出一本杂志，心中默念“探索”二字。

    「叮，正在启用『探索』功能。」

    「探索目标：书籍」

    「可操作：『阅读』『理解』『记忆』，根据书籍知识含量，请选择下一步：

    「阅读——好感 -1000；

    「理解——智慧 -1，第六感 -1；

    「记忆——智慧 -1」

    什么？理解和记忆还要减属性？虞书颜觉得系统十分抠门，犹豫几秒钟，心中答复：“选择记忆。”

    「叮，宿主选择『记忆』。」

    「叮，记忆中……」

    「叮，记忆完毕，智慧 -1。」

    几乎就在一瞬间，整本杂志内容深刻印在虞书颜脑海里。

    太神奇了！

    虞书颜想起折磨她的《线性代数》，想起《数据结构》《汇编语言》，想起四六级词汇，忍不住热泪盈眶。

    “只要属性足够，我可以阅读、理解、记忆一切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