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宣发会, 岑之豌缺席#
#black-viva岑之豌拒绝出席,耍大牌#
#国际大剧院红毯, black-viva独缺一人#
#black-viva团建危机#
《人间碎玉》是郑导演继《大明仙歌》后,计划中的又一鸿篇巨制,民国奇幻文艺大片, 女一是楚幼清, 讲述动荡年代,鬼神难辨,人世飘摇中, 一位神秘女珠宝商人波澜壮阔的前半生。
反正是奇幻题材,随便怎么编。
业界盛典。宣发会当晚,各大平台一不小心, 将岑流量的不出现, 撕上了天。
但这部戏和岑之豌一点关系都没有, 热搜腥风血雨。
“哪里来的妖精抢头条?!”
“昨天black-viva集体晒邀请函,照片已截图,别说弄丢了!”
“就讲不要团建,不团建, 屁事没有,团建以后, C位没有。”
“我只关心下半年演唱会能开不能开?”
“科普下,怎么回事?团要解散?!”
“解散你麻痹!”
“别被带节奏!你家流量与某影后不和,敢不敢说!”
“楼上哪家黑粉!?爱别提,懂!?”
司仪主持人上台, 主演主创一字排开。
楚幼清站在最显眼的中间位置,首套秀装,是大红色深V长裙,体态婀娜,步履轻盈凝稳,幼圆美眸间流转出风华婉约,令人心驰神荡,可她周身冷清疏离的气质,不因眼前辉煌隆重,热闹沸哗,消减分毫,拒人千里,披上一弯淡淡轻纱的雪银月光,似一层曼妙妖娆的美梦。
杨嘉宝强行平复神色间的慌乱,在狗仔和媒体记者间闪躲,寻到一个无人的黑暗角落,一边观察舞台上的动静,一边致电岑之豌,“你别来了,现在来也没有用!特么风评受害!我告诉你,今晚热搜,抢的有点多!我请你稍微控制一下你自己!”
岑之豌套了一件长款T恤睡衣,倒伏在沙发上,圆领垮下半肩,露出莹润白皙的锁骨,内中走空,光了两条笔直的水嫩腿儿,咸鱼状平平搭着,生无可恋。
她柔顺的长发披在背后,又黑又亮,整个人是又凄又凉。
“我没准备去……”祸首岑流量,双目迷离,拿了电视遥控器的纤手,有气无力,坠垂在地毯上,从唇缝中溢出后半句,“我在等清清回家……我们说好的……”
楚幼清此刻肯定没办法回家,但杨嘉宝听出岑之豌如同丧家之犬,“你醒醒!你老婆在台上杵着!你不应该在家里!你应该在这里!”
岑之豌默然片刻,目光跃过摆着半碗方便面的茶几,电视屏幕中,楚影后一袭红裙夺目璀璨,两边男士们黑色燕尾服衬托,司仪口沫横飞,仿佛到了秘密大揭晓的最终时刻。
岑之豌疑惑地抬起脸,瞬也不瞬,盯着屏幕下角多出的一个高大人影,迟疑着,对手机道,“你不要吵。”
杨嘉宝恨不得大吵大闹,吵死她,心中飘过“狗拿耗子”四个字,但也受到吸引,关注舞台。
司仪手执小巧的提词卡片,却显然背诵得流畅,“……红宝石中的极品颜色,称为‘鸽子血’!”
“……全球公认,最美的红宝石产地,位于缅甸!”
“……无半分杂质,可遇不可求,佳士得拍卖行,以亿为单位喊价……”
“各位,我们今天有幸,请来这枚29克拉‘鸽血红’的拥有者,欢迎佩佩·弗兰克先生莅临现场!替我们揭开面纱!”
潮汐般的惊叹,先于洪水般的掌声发作。
据说,最大的一颗“鸽血红”为55克拉,却未有舞台上这枚纯净、剔透、明亮、饱满。
这红,鲜艳强烈,是燃烧的血,是流动的火。
老佩佩扔开闪耀的紫色天鹅绒布,神色随意,大手毫无顾忌,直接取来名为“日出”的鸽血珠宝,稍稍展示了一下,缓步走向楚幼清,谦身,只为美人折腰,小心佩戴……
楚幼清就让他这样。
垂眸,轻撩起柔发,露出一截颈子和平直锁骨,细腻清透,薄白得近乎透明。
老佩佩在楚幼清身后,伸手,搭上碎钻项链的扣……
绽放在胸前。
很别致,很美。
楚幼清向台下看了看。
岑之豌凝眸,觉得楚幼清在找她。
可岑之豌不知道佩佩·弗兰克会在现场,他的出现,与楚幼清商量好的互动,比令世人叹喟的这枚血红,更震撼了岑之豌的神经。
她可能是要发神经,居然丢下遥控器,安静地吃完泡面,还去洗了个澡。
坐在卧室落地前,岑之豌看着自己,心口中有一把小火,好似阴阴地烧,说不出的感觉,肯定扑不掉。
忽然,缓缓的一眨眼睛,她看到自己眸中有了泪光,悬在那里。
她镇定下来,甚至想消消气,努力思考自己的优势。
想来想去,她可以比这个糟老头子活得长些。
泪珠自然而然,顺着岑之豌姣好的秀颊滑落,脸颊娇美,有瓷器的光泽。
她真的觉得,楚幼清刚才在找她。
岑之豌拿起车钥匙,背上小坤包,换下毛茸茸的居家鞋……
除非楚幼清自己愿意,谁都不能将她从岑之豌的怀里夺走!
星月漫天,岑之豌的车,在高速公路飞驰,这车速对她不快不慢,有思考的富余。
她忍不住想,要是楚幼清不愿意呢。
不愿意也不行!
岑之豌咬咬唇,心里难得发了发狠,成了一个拥有阴暗面的妹妹,那就把姐姐扔到床上,一直做到她愿意为止!
然后,自嘲地轻嗤一声,水雾泛上来,她若无其事般,抹了抹眼角。
她喜欢楚幼清,如果牌桌上没有她的位置,她只能直接掀了桌子。
黑夜中,岑之豌倏的扭头,发现有一列车队,鬼魅般向她接近,在匝道的尽头,他们会相遇,奔向同一个方向。
岑之豌疑惑不解,这分明是一队警车。
打头的那辆,闪灯,不鸣笛,作为开路先锋。
其后所有车辆,绝非外宾,而是特勤便衣。
轮胎是特种加厚的,由此可以推断,玻璃可能是防弹的。
岑之豌急忙点刹车,不想意外混入车阵,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她让自己甩开一段距离,小插曲过后,更加想要见到楚幼清,她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她若能早点抱住她该多好!
到达国际大剧院,岑之豌避过红毯区,从后面绕行,顿时吓了一跳。
灯火辉煌的后厅,乱哄哄一团,人声嘈杂,好像是便衣在里面抓了谁,已经完成任务,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车辆在大建筑群后方,停成一个有序的圈,准备闪电式离去。
为什么耽搁了?
因两条训练有素的警犬,刚刚跑出剧院,应该是做了小范围地毯式搜寻,花费了时间。
岑之豌更惊,这是什么人?涉.毒?
忽听见郑导演的声音,在喊,“佩佩·弗兰克有心脏病!你们这样要搞出问题的!”
警员低肃一声,“已经让人陪着他了。”
岑之豌的心,先诧异地往上跳,又收缩着往下落。
佩佩·弗兰克被抓了?
陪着他的人……是楚幼清?
岑之豌必须去看看。
幸好后厅里的人,都被拦住,不许出来。
岑之豌伏下身子,在黑夜和喧嚣的掩护中,轻盈地往警车那边接近,可她怕狗,一时怔忪。
发抖了一会儿,天无绝人之路。
岑之豌轻唤一声,“……周师兄?”
一名特勤,负责人模样,削着利落的平头,眯起眼睛,扫过目光来,“……”
这人在警校里,比岑之豌高三个年级,岑之豌贴着车门,蹭过去,蹲下身子,仰脸问,“周师兄,你还单身呐?加夜班,又轮上你?”
周警官一下笑出来,“岑之豌!”然后冷了面孔,仿佛吃过大亏,“站起来!……你求我什么,我都不会答应你!”
岑之豌躲得更低,商量道:“楚幼清在你们车里?”
周警官眉角跳了跳。
岑之豌轻叹一口气,不是她想要的答案,还是说:“我有话对她说。”
周警官:“不行。”
岑之豌问他,“有什么不行。你们如果晚到五分钟,我就和她说上话了,有什么不同吗。”
周警官俯身,轻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案子?!快走!”
岑之豌不乐意,“涉.毒。狗都牵出来,我能不知道。你们又没搜到证据,他能关多久?律师在路上了,你信不信。他不是心脏不好吗,我和他熟,你把我放车里,我是你的眼睛,我是你的耳朵,我替你打听打听,报告上多写一个字,也是好的,这可是你以前说的!”
周警官鼻孔出了两下气,喝道:“你,起来!”
岑之豌乖巧立起身。
周警官义正言辞,“手机给我!”
岑之豌低声,“这就别了吧。”她还想看一眼微博上是怎么说的。
周警官蚊子音,“做戏做全套,别啰嗦。”
岑之豌气呼呼瞥了他一眼,“忘恩负义。”
周警官屏息,“等你打探到消息,我再看你有没有恩情!”拉开车门,将岑之豌丢了进去。
佩佩·弗兰克与楚幼清面对面坐着,中间隔了很大的空隙。
岑之豌莫名受到了安慰,并排倚去楚幼清身边,间距是正常范围,不远不近,波澜不惊,安安静静地眨了眨眼睛。
佩佩·弗兰克疑惑,“你是……”
楚幼清双手捂了捂脸,继而抬起幼圆的美眸,惊大于喜,等待岑之豌的动作。
岑之豌长叹息,认真肃穆地对佩佩·弗兰克道:“犯法的事情,不能做。”
不待对方反应,她移动眼眸,望了望楚幼清,“我也有心脏病。——你都没陪过我!”
妹妹突然发难,楚幼清目露迷惑,“你在说什么?”
岑之豌对她道,“就是我刚才说的,犯法的事情,不能做。楚幼清,你们在一起就是犯法!对我犯法!外面这么多人!他没有助理?他没有随从?凭什么你陪他?!你凭什么在这儿!你凭什么资格在这儿?!你跟我出去!”
她急匆匆捉了楚幼清的手腕要走,这么大的案子,不要牵连我老婆。从周警官的态度可以推测,不是简单的情况,会动用一切资源,侦查到底。
楚幼清一巴掌打开她,气得发颤,往后缩,“岑之豌!你凭什么这么想!我跟你上床,我就和谁都能上床是不是!”
哦……
佩佩·弗兰克知道了。
佩佩:“女婿。”
岑之豌非得带楚幼清走人不可,“你过来!有话外面谈!我车里谈!”
佩佩:“媳妇?”
岑之豌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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