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气氛越聊越嗨。
岑之豌问杨嘉宝:“真的吗?”
杨嘉宝在高脚椅上摇摇晃晃,“什么真的?”
岑之豌双颊泛出些娇哒哒的酒红,“被楚幼清艹得喵喵叫。”
杨嘉宝与岑之豌碰了下杯口,清脆的“叮咚”一声,“你还很期待是不是?”
岑之豌扬扬下巴,360度全无死角,灯下耀眼,“废话,我又不是铁的。敞开胸怀!”
杨嘉宝扶着岑之豌的肩膀,一阵猛摇,“豌豆,你醒醒,楚幼清要是枕头公主怎么办?”
岑之豌单纯了,比不过二婚又离婚的人,问:“什么叫枕头公主?”
杨嘉宝嫌弃地推开她,“枕头公主,就是只受不攻!”
岑之豌“嗷”了一声,了解,随即表示,“那我可以为爱做纯1。”
杨嘉宝拍桌大笑,“岑之豌,你神经病啊,你个小妖精还想做纯1,你就是世界上最0的1!勉强不会有幸福,单方面付出,更不会长久的!哈哈!”
岑之豌一撇嘴,嫌弃回去,“滚滚滚,我就喜欢楚幼清这样的。”
杨嘉宝从小碟里捡起一粒开心果,指腹轻搓去盐粒,“那还真是便宜你了。”
岑之豌揽住杨嘉宝,颇为得意,“羡慕吧,嫉妒吧?”
杨嘉宝任她揽着,“找打。”
岑之豌笑了笑,忽然轻叹一口气。
杨嘉宝会意,将无盐开心果塞去她唇间,“楚幼清,她真的……一早就走了?”
岑之豌颇为哀怨地扭过身,趴在吧台上,咯吱咯吱嚼坚果。
杨嘉宝笑,“有点渣。”
岑之豌偏过脸,警告杨嘉宝,“不许说我老婆渣……”
杨嘉宝就往嘴里也扔了一颗开心果,“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岑之豌萎了萎,“不知道……”
杨嘉宝又笑,“这还不渣。标准的渣男,哦不,渣女作派。吃完就走。你确定昨天是你上的她,我怎么觉得,是楚幼清把你给上了呢?豌豆,说话!”
岑之豌坐直身子,双手托起下巴,“楚幼清她妈,真的在公司闹得很凶?”
杨嘉宝是个八卦篓子,小道消息多,“可不是嘛,听说天天去楚幼清公司坐着。楚幼清家的经纪总监,都放话了,说再看见她妈,就去跳楼。”
岑之豌蹙眉疑惑,“哪个经纪总监?”
杨嘉宝瞪圆眼睛,“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搞对象。姓莲的那个,楚幼清的老经纪人。我的天啊,莲小莲还躺在医院里,你都忘了?莲方瑜是莲小莲的亲姨。”
岑之豌烦道:“我哪儿记得住那么多人?”
杨嘉宝乐得慌,咯咯直笑,“没良心的小狗东西,你说楚幼清她妈怎么就看中你了?咱们家贺经纪,也还在医院躺着,你该不会也忘了吧?”
岑之豌挥挥手,简直不敢想下去。
杨嘉宝笑出声,“贺桐和莲小莲刚打完架,你转头和楚幼清结婚了,哈哈哈,我看贺狗要被你气死,后面这半年都不能出院了!”
岑之豌对杨嘉宝巧笑兮,甜言蜜语,“我这几天有空,我们再去看看贺桐。你陪我。”
杨嘉宝变了脸色,惊恐推诿,“这回我不去!找抽别拉上我!”
岑之豌拍桌:“我死也要找个垫背的!”
杨嘉宝:“啊呸呸呸!新婚燕尔,说什么呢!快给我呸了!不吉利!”
岑之豌捂脸,指缝间透出些乌长的睫毛,“我都不知道我结的什么婚,没有婚礼,没有婚戒,没有蜜月,一觉醒来,老婆都不见了……”
杨嘉宝提示她,“炮友?!”
岑之豌双手握紧成拳,恍然大悟,“对!有结婚证的那种!”
杨嘉宝轻啧一声,安慰说:“豌豆,你醉了……”
岑之豌颊间发烫,酒晕明润,问:“宝宝,你说,楚幼清会喜欢我吗?”
杨嘉宝脑子也不太清楚了,“她不喜欢你,和你上床干吗?哦,炮友。”
岑之豌不怒不恼,“我给楚幼清占便宜,我愿意。”
杨嘉宝哈哈大笑,“你这个小垃圾,明明是你把楚幼清给推了!”
岑之豌心中委屈,现在亦有种感觉,好像是楚幼清把自己给要了,脱口道:“你才垃圾!”
杨嘉宝站起来:“你狗屁!”
岑之豌指着吧台:“你恶不恶心,口水都喷我酒里了!”
两小时后,微博热搜第五名——
#black-viva岑之豌、杨嘉宝,互骂垃圾恶心#
岑之豌和杨嘉宝勾肩搭背,酒气萦绕,凑着脑袋,坐在车里刷手机。
杨嘉宝的脸被屏幕点亮,“热搜越来越没意思,我还说了句‘狗屁’,为什么不给写上?”
岑之豌百无聊赖,丢下手机,“屏蔽词吧,不文明。”
杨嘉宝扭头看她低落的样子,全无平时借机发酒疯的不要脸,“岑之豌,你今天怎么喝醉了,你的酒量呢?”
夜风拂过,岑之豌清醒了许多,“哪只眼睛看我醉了。”
杨嘉宝越发同情,说:“要不今天回宿舍住吧。”
岑之豌点点头,她心里越来越明晰,从楚幼清的角度来说,赶紧找个人结婚,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楚幼清愿意和她上床,因为无性婚姻根本不会持久,到时候又要离婚,楚影后不是又要开始被烦扰了吗?
现在挺好,各取所需。昨天领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结婚证,那就是炮友证。
厉害了,岑之豌。
用杨嘉宝的话来说,豌豆,你这是在提供什么色情服务?
岑之豌望着黑漆漆的车窗外不说话。
万家灯火。
“诶?”杨嘉宝递手机给她,“豌豆,你老婆没出外景啊,狗仔拍的,在本市呢。这不是楚幼清她们公司附近……那条林荫道吗?公园旁边?”
爆料照片,水印九宫图,是楚幼清下车,后车厢取了一瓶矿泉水,饮了几口,重新上车。
剪影美不胜收,她在晨间画中,犹若红梅临雪,只道人比花娇,有花堪折直须折,饶人清梦。
组图毫无疑问,空降热搜,楚影后真的极难得被街拍到一次。
图配字:守候一天,@楚幼清进入公司,未再现身。
底下评论、转发千万,求去水印,沸沸扬扬。
只听杨嘉宝狐疑道:“楚幼清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被人拍了这么多张?”
岑之豌推开车门,“你下车。”
杨嘉宝抬起脸,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啊?”
岑之豌细眉一拧,催促道:“快呀,我老婆晚上回家,家里不能没人!”
杨嘉宝拎着坤包,跌跌撞撞跳到地上,高跟差点崴了,“岑之豌,玛德,你先送我回宿舍啊!”
岑之豌柔声,“对面就是,你自己走走。”
杨嘉宝不可思议,“岑之豌!你变了!你踏马什么时候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个王八羔子!你重色轻友!你见色起意!你个小狗逼!”
平层大公寓,家具们挤挤挨挨,落下探头探脑的影子,重重叠叠。
楚幼清坐如观音,坤包放在身旁,可见一进门,就没挪过地方,思绪幽长。
莲方瑜总监在免提里喊,“楚幼清,我刚忙完,还没下班。你真的没事吧你?”
楚幼清:“没事。”
楚影后人冷话不多,莲方瑜早已习惯,打开天窗直白道:“没事,你今天就被狗仔拍了?要不要法务收回照片?”
楚幼清:“不用。故意的。”
莲方瑜一笑,说:“你故意给谁看,岑之豌在酒吧浪得欢,又闹上热搜了。你俩也是,这才婚后第二天,就开始互抢头条?”
楚幼清早上留了字条,说去外地取景,要好几天才回来,其实没这事情,那是下周的安排。
她只是找一个人形婚罢了,哪能真的爱上形婚对象?
但一晚过后,有了肌肤之亲,楚幼清的心态,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难以启齿,她居然遇到这样的难题,需要分清情.欲和爱情,本能和理智的界限。
如果岑之豌今晚回来,楚幼清想弄清自己的心,她从来不是一个遇事逃避的人。
如果岑之豌让她独守空房,楚幼清又何必如此在意,不过鱼水之需,你情我愿罢了。
夜已很深,楚幼清从家里搬来的行李,尚未完全拆动,楚幼清垂眸望着家中毫无动静的一切,心有所思,很好,连打包都省去了,以后各走各路,各玩各的,如计划中一般,倒也轻松。
她终于从沙发上起身,拿起坤包和车钥匙,准备去日常下榻的酒店度过今晚。
电子锁滋滋作响,岑之豌小心推门进来,怕吵着谁似的。
见楚幼清站在客厅里,点漆般的眸子泛出好些欢喜的亮光,流露出不少真实的脾性。
但转瞬即逝,岑之豌微微红了脸,不敢在楚幼清面前造次,说来平时遇上楚幼清,岑之豌还得叫她一声“前辈”呢。
岑之豌丝毫没问字条的事情,只是又惊又喜,轻声说:“你,嗯,楚幼清,你刚回来?”
楚幼清转身,背对着她,放下钥匙和坤包,“对。”
岑之豌听出些含冰带峭的意思,解释说:“我去见了个朋友,我是想早点回家的。”
楚幼清打断说:“你先去洗澡,我不喜欢酒味。”说完,长发一掠,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一身酒气沾染,自己也不太好意思。可大家都是圈里人,这点酒味真心算不得什么。
楚幼清一发令,岑之豌飞快往浴室方向走。
她本还能早些回来,一是看见楚幼清的热搜晚了些,二是,不敢酒驾,在车里和杨嘉宝坐了好久。
一口气脱了个干净,打开花洒。
热水氤氲,星星点点敲击在白皙流畅的肩线。
岑之豌探手扶住冰凉的白瓷砖壁,指尖些微用了些力气。
想来,楚幼清确实不太喜欢她,还真是形式妻妻呢。
岑之豌合起手心,拢了些热水浇在脸上,长睫毛压着水花,水灵灵的明亮眼眸,失了些光泽,凝着墙上水汽,兀自出神。
浴室拉门响动,洁白的浴巾落于地面。
白皙玉足踩入,岑之豌护住胸口,步步后退,紧贴在墙上。
水韵沾湿了楚幼清如画的眉眼。
她背着手,将拉门缓缓合上。
岑之豌的呼吸,随她手上的动作,渐渐急促。
楚幼清穿过水幕,亦步亦趋,岑之豌早已无处可退。
楚幼清的柔唇,含住了岑之豌的。
岑之豌轻喘出声,伸出纤手,紧紧掐住楚幼清完美动人的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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