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之豌说好和女团小姐妹杨嘉宝,一起去医院,围观自家受伤的经纪人。
杨嘉宝昨晚醉酒,半天接起电话,穿衣打扮,墨迹了一个多小时,与岑之豌碰面。
“宝宝,上车呀。”公司宿舍楼下,岑之豌探出车窗,好声好气,煽动道。
杨嘉宝是拒绝的,记着昨夜的恩仇,特别深刻,“岑之豌,你垃圾,你好意思吗?昨天谁让我滚下车的!”
岑之豌完全没有听见,一定是风太大,拨动鼻梁上的大框太阳墨镜,露出一泓真诚的眼神,“好宝宝,你就陪我去呗!贺狗肯定非常想你,见不着你,我怕她哭,我哄不好的,你忍心吗?”
杨嘉宝说:“我忍心!——吗呀,岑之豌,你被女鬼给吸了?!眼圈,好深!”
岑之豌暴露了,急忙不再玩弄鼻梁上的深色墨镜,端正戴好,目视前方,“不去就算。”
杨嘉宝轰然关上车门,一边绑安全带,一边照了照后视镜中自己的靓影,八卦探询:“昨晚又爽了?”
岑之豌发动车,驶上主街,良久才说:“还行吧。”
杨嘉宝特别有耐心,不慌不忙,继续问,“就只是还行吗?”
岑之豌憋不住的雀跃,嘴角上扬,“不行,可不行了。”
杨嘉宝噗嗤笑出声,“装!我看你再给我装!不行的话,那也是你不行。”
岑之豌对杨嘉宝道:“我哪里不行了?今天清清还给我留了电话号码,还有微信号,才上班去的。”
杨嘉宝猜测:“又写纸条?”
岑之豌“嗯”了一声,“她忙嘛。”不安心似的补充说明,“我醒得晚,所以没见着面。”
“哦——”杨嘉宝拖长了声音,安慰岑之豌,“不急,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她醒在你的身边。”
“取笑我?”市中心长龙般的堵车,岑之豌摁了两下喇叭,放弃移动。
杨嘉宝笑说:“对!”
她从大挎包中神神秘秘端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礼盒,“岑之豌,祝你新婚快乐,永结同心哈!”
“谢谢宝宝!”岑之豌等不及要拆,反正堵在这里,双手捧过,“什么好东西呀,好轻啊。项链啊?钻石啊?”
杨嘉宝:“呵呵。”
杨嘉宝家里不缺钱,送东西向来大手笔。
岑之豌掀开华美的盒盖,乱花入眼,五颜六色,当真惊喜,几百个指套套。
杨嘉宝:“不用谢,九百九十九个。就你俩频率,会很快用完的。”
岑之豌花费好几秒,才想明白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分外果决,“我们不喜欢戴套。”
杨嘉宝轻蔑,“刺激啊,是你不喜欢,还是她不喜欢?”
岑之豌白了她一眼,“我敢问吗。”
杨嘉宝说:“不懂事,你得为楚幼清想想。像你这样,天天这么饥渴,楚幼清受得了?防护措施还是要的,偶尔缓缓,呵护呵护。”
岑之豌想想昨夜,自己乖乖的洗澡,结果楚幼清进来,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去。
岑之豌背了黑锅,将盒子放回杨嘉宝膝盖上,“我不饥渴。”
然而杨嘉宝说的也有道理,频率不能减少,当然也不愿伤了楚幼清,又拿回来,“看情况吧。”
过会儿又觉得尺度太大,自己脸皮薄,完全用不上,再次递回去,“还是算了。”
杨嘉宝见她反反复复,像个妹妹,横眉竖眼问,“有完没完。”
岑之豌抱回盒子,先放起来,羞答答地埋怨,“你就不能送点别的?”
杨嘉宝笑:“你缺吗?”
岑之豌摇摇头。
以前也许还缺点什么,现在有楚幼清,就什么都不缺了。
花洒下,吻是缠绵,吻是激烈。
浴室瓷砖微凉,升温,墙壁上的水汽,不断被楚幼清一双姣好的手儿抹擦去。
她站立不住,依墙支撑着身体,回转过脸来,好似央求岑之豌自后而来,那连绵不断的靠近和拥吻。
若她渴求的,岑之豌都满足她,喘息难以自拔,咬住楚幼清修长性感的脖颈。
水泽一路蜿蜒至床角边,岑之豌与她做得天昏地暗,后半夜起身喝水,双足踩在地毯上,一阵两眼发花,天旋地转。
想起自己刚才将楚幼清直接摁在冰凉的瓷砖上,岑之豌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回眸,楚幼清并未离去,美妙多情的身段曲线半遮半掩,欲拒还休,沉沉入眠。
岑之豌瞧得挪不开眼睛,意识到自己恐怕中了楚影后的剧毒。
“楚幼清,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夜色中,岑之豌问着无人作答的难题。
缠绵情.事后,特有的强烈气息,亦令人沉醉,是女人绽放后,味与香合二为一。
岑之豌拿起水杯,将其中清水一饮而尽,轻悄悄放下,滚回楚幼清身边,嗅了嗅她的柔发,将人再次揽入怀中。
关于“豌豆,你是不是在提供色情服务”的灵魂拷问,岑之豌短暂地思考过。
还能怎么办,只能服务楚幼清一辈子。
天明时,是楚幼清先醒的。
她推开岑之豌,勉强支起身子,又躺下。
不想起床,楚幼清望着岑之豌好看的睡颜,踌躇着,伸出指尖,轻而又轻,绕了绕岑之豌散漫娇软的发丝,很快收回手。
果然是一张完美无瑕的一线脸,打乱了楚幼清所有的计划。
身体上的绝佳契合,给予楚幼清前所未有的美妙。
这一夜,又是天翻地覆,她怎么可以这么好。
楚幼清可以和岑之豌上床,却不能接受,自己会喜欢上奚金枝强塞给她的对象。
就好像,奚金枝终于得逞了。
不过,奚金枝是亲妈,楚幼清是个孝顺女儿,和亲妈有什么可置气的,又能置气多久?
沉迷房事,真是羞耻。还有这点,也不太能接受。
楚幼清心道,都是岑之豌害的。
不知岑之豌以前有过多少女友,才练出这样如火纯青的技术。
一想到,岑之豌曾和别的女人这般热烈的滚床单,楚幼清好不是滋味,继而惊异于自己是在嫉妒吗?
她便起身,一件件拾起凌乱在地的衣衫,拢于胸前遮挡。
楚影后很快挥去可笑的想法,毕竟爱有余韵,即使没有感情基础,做了爱做的事情以后,能及时抽离,也是一种天赋。
楚幼清整好衣容,精致殊丽,在妆镜前,检查了唇红,以及高贵低调的耳饰。
这婚,结得还不错,达到了种种目的,算是皆大欢喜吧。
玄关处,蹬上高跟鞋,楚幼清锁好家门,离去。
岑之豌问杨嘉宝:“请教你一件事情。”
杨嘉宝一边对车镜梳妆,一边拆开一袋百事薯片,作早餐,“问吧。”
岑之豌字斟句酌,“楚幼清,她好像喜欢后入式,是不是不想看到我的脸?”
杨嘉宝停止咀嚼,满嘴狗粮的滋味,咳着,骂着,“一大早,不要这么重口味!”
岑之豌默然,仿佛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杨嘉宝瞧了瞧,不忍心,告诉她,“傻孩子,和你没关系。因为深啊。”
岑之豌丝毫没有被说服,“前面就不深吗?”
杨嘉宝彻底扔下薯片,不吃了,喂狗犯法,撒气道:“你问我干什么?你问楚幼清去!小样儿,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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