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程的伤稍有起色,就请了林启凯和罗浮生一起到美高美聚聚。
方未歇和洪澜在美高美练舞,想要凑个热闹,也过来围观。
桌子上堆着几个空瓶子,许星程大口大口的喝着酒。罗浮生抢过他的酒瓶,许星程就又开了瓶新的,继续喝。
罗浮生皱着眉头,“星程,别喝了!”
林启凯也在旁边劝说,可是许星程根本听不进去。他喝着酒,眼中蓄满泪水,“上次我去找天婴,天婴不肯见我。她还给我写了封信,说她要离开东江。我知道她是想离开我……”说着,他又灌了一大口酒。
方未歇对他挺无语的,遇到一点事,除了哭哭啼啼就知道酗酒,也不想解决问题的办法。
段天婴要离开东江,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许星程但凡有心,就可以打听到段天婴之前遇到的困境,还有她现在并没有离开东江的事实。
那次方未歇去找段天婴,段天婴提起过她本来是想离开的,最后没成行,是因为东江是个大城市,医疗资源比她的家乡好很多,她还是想要治好自己的嗓子。
那边许星程还在哭诉:“……要养伤,培训学校那边迟迟没有去报到,已经把我退学了,我怎么什么都办不好。”他说着,手攥成拳头用力砸了一下桌子,发出了一声巨响。
方未歇睫毛颤了颤,她看到许星程打到桌子时一瞬间变了脸色,肯定很疼,然而他还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Emmm一言难尽。
方未歇想着段天婴之后没有联系过许星程,想来是不希望继续有交集的,两人之间隔着一条人命,她也不好提。
罗浮生看他颓废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陪着许星程喝了杯酒。喝完之后他瞅了眼方未歇,看起来呆萌呆萌的。
方未歇无声的做着口型:“不要喝多啦。”
罗浮生笑了起来,眼睛明亮,笑容纯洁又天真,令人怦然心动。他也学着方未歇的样子,无声开口:“好。”
方未歇、罗浮生还有爱国人士暗中多方奔走,各界呼声很高,很多人自发去日本商会附近去□□演讲,最后日本人迫于压力,还是授意释放了被抓走的编辑们。
终于解决了这件事,方未歇心情很好,哼着歌在美高美二楼阳台浇花。美高美重新装修开业之后,她在这养了很多花,大部分现在已经开花了。放在阳台上的花朵在外面也能看到,跟美高美的建筑相得益彰,非常漂亮。
罗浮生也提着水壶,在她另一边浇水,“这个要浇多少水?”
方未歇把手搭在他手上,稍稍使力,清水顺着壶嘴流下,“要浇透了。”
这个时候罗诚轻快的跑上楼,过来喊人:“大哥大嫂,林少爷来了。”
罗浮生闻言放下水壶,“林大哥来了?在哪?”
罗诚指了指楼下,“大厅里坐着呢。”
罗浮生拉拉方未歇的袖子,“走,咱们去看看。”
方未歇把水壶递给罗诚,“罗小诚,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罗诚接过水壶,一本正经的行了个礼,“大嫂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罗浮生笑出声来,“走了。”
他拉着方未歇下楼,就看到林启凯坐在大厅的白沙发上,神情有些严肃。
罗浮生下楼梯的时候歪头看着他,身未到声先至:“大哥,你最近生意那么忙,怎么有空过来呀?”
林启凯的气质一直是温文儒雅的,尤其是在朋友的面前。听到罗浮生的声音,他的脸色缓和下来,说道:“生意再重要也没有兄弟的事重要啊。”
罗浮生走到他近前,先让未歇坐到沙发上,他坐在了她跟林启凯的中间,姿态闲适,问道:“怎么了?”
方未歇也笑着招呼道:“林大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启凯道:“当初星程遇刺的事,找到了线索。”
与其说线索,不如说是一个人。林启凯把人关了起来,几人赶到关押地点,林启凯觉得场面过于血腥,未免引起未歇不适,让她在门口等他们。
罗浮生拍拍方未歇的肩膀,道:“未歇,在这等我。”
方未歇点点头,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受得了“血腥场面”,要是反应过激就不好了,还会让浮生担心,不如在外面等。
罗浮生对她笑了一下,他又扬声道:“罗诚,你陪着你嫂子等。”
罗诚乖乖跑到方未歇后面,“知道了,大哥。”
罗浮生点头,跟着林启凯和齐飞走了进去。
室内昏暗,周边点着灯烛,有个人被绑在屋子中间的十字木桩上。那人衣服上染着斑驳的血迹,身前也有一滩血,他低垂着头,若是不清楚的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林启凯的秘书齐飞先一步走过去,泼了桶水,把人泼醒了。
那人渐渐转醒,抬起头来,露出红肿带血的脸,他说道:“我把能说的都说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齐飞拎着个鞭子,比划着威胁他,“睁大你的狗眼,面前的可是洪帮的二当家——罗浮生!还不老实点!”
那人睁大眼睛,“我没做过,我什么都没干。”
齐飞大声道:“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否则你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
那人连忙道:“我说,我什么都说!前段时间,我跟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喝酒。他说在美高美干了一票大的,枪击了警察局局长的儿子许星程。二当家的,我把知道的都说了,饶了我吧。”
罗浮生从兜里掏出□□,手指翻转亮出刀刃,他抽刀就要上前,林启凯慌忙拦住他,“浮生,冷静点。”
罗浮生眼睛红红的,喊道:“放手!”
林启凯拼命拦他,“浮生,浮生!”
罗浮生扬手掷出□□,这一刻整个空间的声音仿佛都被抽走了,直到响起哭声。
哭声是那个被抓的人发出的,那把刀刚刚擦过他的脸侧,钉进了他身后的木桩上。当时他就被吓得四肢无力,要不是被绑着,早就瘫倒在地上了。
林启凯松了口气,庆幸浮生还有理智,没弄出人命。
罗浮生几步上前,那人哆哆嗦嗦的,仿佛罗浮生就是来索命的死神,每走一步他的魂就移出身体一部分,等到罗浮生走到他面前,他心跳得就像要跳出嗓子眼,连呼吸都不敢了。
罗浮生冷笑一下,“你说的这个朋友,不会就是你自己吧?无中生友?”这种事方未歇跟他聊天的时候提过,为防这个人使诈,他便吓他一吓,让他说实话。
那人抖个不停,涕泗横流,“没没……真的是我的一个朋友,不是我。二当家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罗浮生道:“好。那我就给你个机会,你朋友的姓名、地址说出来。想好了再回答我,你要是敢骗我……”他一把抽出□□,把刀身紧贴在那人脸上,“我就把你的肉一片片切下来喂狗!”
那人在罗浮生说条件的时候,本来露出了迟疑的神色,当冰冷的刀贴在他皮肤上的时候,他登时就想给罗浮生跪下,但他不能。他飞快地把所有事情交代了,怕晚一秒罗浮生就兑现刚刚的话,真的拿他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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