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自己在做梦?
女人躺在他怀里, 娇滴滴的小模样, 满眼惶恐,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野猫。
王瓒不自觉地想要安抚她, 抬起手轻轻摩挲她的脸颊, 光洁的额头,迷人的滴泪痣, 小巧的嘴……
当他手指一一摸过,额头黑了, 滴泪痣没了,嘴大了……
王瓒终于被吓醒了, 蹭地坐起来, 那舞姬吓得一抖,赶紧跪到地上去。
“是谁让你扮成这般模样来勾引我的?”该不会是有人知道他在找跟小皇帝长得像的女人,所以特地安排了这次艳遇吧?各种阴谋诡计在脑海里盘旋, 王瓒煞气顿显。
“明明是公子亲自给我画成这般模样的, 竟然还冤枉我?”
王瓒:……
那舞姬终于忍不住这种心理煎熬, 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眼泪流过,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沟壑, 再抬袖子一擦,那妆容便彻底花了, 露出她原本的颜色。
那张脸平淡无奇,还有点黑。
“公子不仅要我画成这般模样,还逼着我束胸, 收腰!我知道我长得丑,身材不够玲珑,但公子也不带这般侮辱人的!”
当时她真的好害怕,一个教坊那么多高手都搞不定的客人,最后竟然会相中她,把她画得这般倾国倾城,转头却说她故意用这模样勾引他……
她只是个小小的舞姬,因为长得一般,皮肤又黑,不管她把舞姿练得如何超凡卓绝,都没有客人愿意看她跳,昨日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竟然有这种嗜好……
不仅要陪舞陪床还要玩角色扮演……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小舞姬哭哭啼啼,好不可怜,王瓒这下尴尬了。
“真是我干的?”
“难不成我小小一个舞姬还敢冤枉公子不成?”
小舞姬这下更委屈了,那眼泪如暴雨一般,没完没了,像是山洪压抑得太久,终究在这一刻决堤爆发。
王瓒扶额,头疼得紧,“好了,别哭了,去洗把脸。”
他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竟然糊涂成这样?
等小舞姬洗完脸回来,看到那模样跟小皇帝哪里还有半分相像?只是这骨架脸型倒是有相似之处。
化妆术,真的好可怕!
以后见女人是不是都得让她把妆容给卸了,不然那胭脂水粉下面盖着的,是人是鬼都看不出来。
掏出一锭银子丢给她,“你叫什么名字?”
“白依依。”
“生得这般黑,竟然姓白?”
白依依:……
“罢了罢了,你这模样,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客人愿意看你跳舞,以后,你就专门跳给我看。”
白依依本来就黑的脸更黑了,“公子不待这样折损人的。”虽然这是实话,但她好歹是女儿家。
“你也别不乐意,就说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白依依抿抿略厚的嘴唇,“那、奴家就先行谢过公子。”
临出门了,王瓒又忍不住回头问,“昨晚,我有没有……”
看到那张脸,顿时又问不出口了。
房间那么干净,他们衣服都穿着,自己还醉得人事不省,哪里干得了那事?
幸好幸好……
于是就这样,水月坊里,那个最不受待见的小舞姬白依依竟然以每月十两金子的高价给包给了一位神秘公子,让人们再一次相信了,只要肯努力,丑小鸭也能变成白天鹅,甚至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简直成了各大教坊最励志的一个故事。
回到镇北侯府,管家将昨日师荼过来还送来一坛酒的事说了,王瓒看看那坛酒,一脸沉冷,只淡淡道了一句:“收起来吧。”
管家小心应下,他还从未见过他家主人这般冷淡模样,忍不住上前问:“侯爷可是跟摄政王吵架了?”
“若是能吵得起来,那说明还有道理可讲……”但师荼这个人,认定的就定下了,根本不可能跟你吵,这才是最可怕最无奈的事。
如果没有小皇帝,他就不会变成这般模样,也就不会放弃皇位,那明明曾是他们的梦想。
如果将小皇帝杀了……
王瓒猛地打了个寒颤,那一刹那,他真的想杀了小皇帝,一了百了。
这种想法太可怕了!
以至于,接下来的两天,师荼和元霄都来找过他,他一个人躲在水月坊喝酒,谁也不见,白依依是唯一在房里侍候的,喝得多了,王瓒总会惆怅地看着那张脸,冲她道一句,“你咋长得这般丑?”
白依依:……
她是哭好,还是不哭好?
听得多了,竟然心中再无波澜。
直到张太后起驾去南山祝寿,王瓒才从水月坊出来。
大队即将开拔,师荼从前面转过来,直接叫住了他,“这两天你都去哪里了?”
王瓒一脸冷淡,“摄政王只需要知道皇上在哪里就好,我在哪里又有何妨?”
“你——”师荼压了压脾气,“等到了南山,我们找时间好生谈谈。”
王瓒看着他转回前列,小皇帝从马车上探出头来,似在询问他什么,问过之后,又看向他的方向,隔了十余米的距离,与那双眼睛隔空相对,只是这样他也能恨得牙痒痒,干脆直接撇开眼,当做没看见。
南山离上都不算很远,早上开拔,傍晚便能到达。
稍事休整后,元霄去看谢瑶,谢瑶状态很不好,晕车晕了一路,吐了好几回,晚饭也没吃,病恹恹地躺在寝殿里。
她平素是不会晕马车的,一定是南山这个地方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所以才会如此。
元霄特地找厨房熬了酸梅汤,亲自端过来给她喝。
“阿姐并不是非得来,有朕撑着,其他人不敢说你什么。”
谢瑶摆摆手,喝完半碗,心里那股恶心才算压了下去。
“我来不是顾及别人嚼舌根,也不是为了给太后祝寿,而是我担心有人会在这里动手脚。”
元霄恍然大悟,若真有人下毒什么的,的确有谢瑶在,比那些劳什子太医管用得多。
说穿了,这都是为了她……
元霄细腻突然就胀满了,这种被人捧着手心宠着的感觉让她真心实意将谢瑶当成了阿姐。
忽然趴在谢瑶腿上,她说:“阿姐,辛苦你了,有你真好。”
谢瑶揉揉她的头发,嘴角露出温柔笑意,“阿姐能帮陛下的也就这些了,陛下不必跟我客气。”
谢瑜进来时就看到这一幕,在门口微微愣了一下神。那可是他这个亲弟弟都没抱过的大腿啊,小皇帝怎么抱得这么理所当然,还让人无法产生一丝邪念?
上前,扯了扯小皇帝的后衣领,元霄终于抬头,“干嘛?”
“陛下不觉得这该是我的地盘么?陛下实在想抱,臣这里还有一双大腿。”
这可不是你亲阿姐,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么?还是你在趁机揩油?
“阿瑜休得无礼。”谢瑶嗔怪道。
谢瑜撇撇嘴,“阿姐就是偏心。”
元霄干巴巴地爬起来,不满地扬扬下巴,“你不是去泡汤泉么?怎么又回来了?”
“现在几乎所有王公大臣都在福寿汤,就差陛下了。”
什么?
元霄懵了,这是要她跟文武百官王侯将相一起泡温泉的意思么?
这特么谁规定的?
“朕头疼,朕身子乏,朕有疾,朕不去!”
谢瑜才懒得听她这些鬼话呢,作为要将小皇帝辅佐成一代明君的股肱之臣,他必须纠正小皇帝这些任性妄为的个性。
随手拎起人就走,当真一点面子不给。
“今日是临淄王提议的,皇室宗亲都在,政事堂的宰相们也在,陛下不去,难道让临淄王做主?”
“陛下懒政,臣管不了,但泡个汤泉,这么简单的事,陛下也偷闲,就过分了!”
劳资是要偷闲么?劳资是不想去看你们的果体!
“这是一个跟群臣坦诚相见的机会,陛下必须得去!”
谁特么要跟你坦诚相见了?我怕我坦诚了,你们没人敢看!
“秦放!”
元霄一声喊,不到片刻,秦放从天而降,不知道又踩碎了多少瓦片。
“秦将军也要纵容陛下么?”谢瑜横眼。
秦放得知来龙去脉,认真思考了一下:“既然所有人都在等陛下,陛下可以去的,不去,反倒惹人起疑。”
说罢,隐入黑暗,根本不打算来搭理她。
什么惹人起疑?朕有什么可惹人起疑的?
元霄绝望了,谢瑜,你个木楞子,劳资若露馅儿,拉你陪葬!
那头,临淄王元祺也跟元泓交代了一翻,“小皇帝背后有一个蝴蝶型胎记,你找机会看仔细了。”
文武大臣一起泡汤泉,其实并不是像元霄想的那样难堪,个个袒胸露、乳,他们有专门丝质浴袍,穿着下去的。
虽然质地很轻薄,但总归要体面点,以免失了君臣礼仪。毕竟,袒露的龙体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的。
“陛下去里面换衣服,臣在外面守着。”
谢瑜将元霄推进一个房间,元霄看看这绸衣的轻薄质地,终于明白为啥人家穿五层衣服还能看见痣了,这穿跟不穿,差别真的不是很大?
这衣服就是做来自欺欺人的么?
“朕这里不用守,阿瑜你也去换吧,别让人等久了。”
谢瑜想了想也是,“那臣就在隔壁,陛下有事叫一声就行!”
“嗯嗯,好的,这汤池宫,哪里能有什么事?”
待谢瑜进了隔壁房间,元霄偷偷溜出门。
王瓒刚换过衣服出来就见她鬼鬼祟祟跟做贼一样往外遛,是姿态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就算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可以为所欲为,但为人君者,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师荼怎么就能看上这么一个玩意儿?
可嘴巴上再嫌弃,他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就见元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去,直接奔小皇帝去了。
元霄正想着如果自己直接溜走,这嫌疑未免有点大,要名正言顺地不泡温泉,总得找点由头才行。
看到摇曳的烛火,心思骤动。
罪恶的小手刚伸出去,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陛下换衣服怎么换到这里来了?”
元泓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元霄的背脊瞬间挺直了,“你是谁?”
元泓皱眉,“临淄王世子元泓,前几日臣才见过陛下……”
“朕当然知道你是泓世子,你既然还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世子,谁给你的胆子来管朕的闲事?”
小皇帝竟然还会仗势欺人了?果然是个昏君!
只是你这皇位还能坐几天?竟然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臣哪里敢干涉陛下的事,臣不过是来看看陛下有没有需要臣效劳的地方。”
“没有!”元霄坚决说道。
元泓是那么好打发的么?眼珠子一转,没看到其他人,于是欺身近前。
“陛下身边也没个随从,还是臣替陛下宽衣解带吧。”说着那双咸猪蹄就往元霄腰上摸去。
元霄也没料到他竟然敢动手,吓得转身就要逃,但腰被人捉住,她逃跑的姿势便显得十分暧昧。
“咕咚”,元泓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小皇帝还是男人么?竟然这么软,这么香,这腰肢,这挣扎的模样,差点连他心底的兽性都给激发出来了。
“陛下,莫怕,臣只是想帮你更衣而已……”
卧槽!
看戏的王瓒疯了,竟然有人当着他的面“调戏”小皇帝?他大踏步冲上去,却有人先他一步,一把拎起元泓,丢了出去。
肉身结结实实撞在柱子上,竟撞得咔嚓一声响。
师荼已经将人裹进了怀里,眼中杀机毕现,“不想死就滚!”
元泓知道自己不是师荼的对手,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离开。
王瓒也刹住了脚,滔天怒火被浇熄,人冷静下来,终究没有上前。出门时正好看到元泓骂骂咧咧的模样,王瓒随手操起一根木棍丢过去,木棍打在元泓背上,元泓脚下失去平衡,骨碌碌从台阶上滚下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王瓒心里憋着的那口郁气,终于消散了几分,这才拍拍手离开。
“陛下不想泡温泉?”
此刻的师荼已经换好浴衣,完美身材一览无遗。
尽管光溜溜的身体元霄都看过了,此刻被这样一个男人裹在怀里,她脸红心跳腿抽筋,呼吸有点困难。
“那个,摄政王啊,你要不先放开朕再说。”
师荼瞥着她水润的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臣怕放开陛下,陛下能站稳?”
小皇帝这色眯眯的小模样,分明是被他的美色迷住了。自己现在只是稍微□□一下,她小细腿儿就开始发软,那如果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她会如何?
就地扑倒,这样那样……啧啧。
就在此时……
“哐哐哐……”一阵铜锣声响,有人在外大呼:“走水了!”
下一秒,师荼扛起小皇帝,使出“浑身解数”往外跑。
元霄:……
晚饭差点颠出来了!你特么不会公主抱么?一个个都当她是麻袋是不,不是往肩上扛就是往腋下夹,我要一个公主抱就那么难么?
师荼是第一个冲出来的,把小皇帝放地上,不多时其他大臣也陆陆续续冲了出来,就见得东边一团,西面一堆,竟然有人点了两堆火……
如果是意外失火,绝对不可能同时出现两堆火,那么,就只能是人为,哪儿不点,偏点这福寿汤,别人不想认为是冲着这些王公大臣来的都难。
临淄王元祺一张老脸黑成锅底,到底是谁,出于什么目的,要如此坏他的聚会?
后出来的谢瑜,估算了一下两处点火的位置,要烧到主殿的汤池,估计没个几刻钟是做不到的。
几刻钟,足够巡逻的人发现火灾,灭火,这火点得不像是要烧人,而像是故意要制造一场事故,让里面的人都出来。
为什么要里面的人出来?
谢瑜看到了人群外衣冠不整的师荼,和衣冠太过齐整的小皇帝。
小皇帝不是说换衣服么?他衣服都换好了,她却还穿戴如此整齐……
秦放和冯彧姗姗来迟,看到这点火位置脸上均露出一丝诡异颜色。
紧接着又有人来报,临淄王世子被人从后偷袭,摔伤了手臂。
临淄王越发肯定这是冲着自己来的,环顾四周,唯一不在的只有镇北侯……
元霄轻咳一声,生怕师荼揍过元泓的事情暴露,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于是说道:“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秦将军,此事就交给你来调查。”
这火放得太蹊跷了,不像要杀人,倒像谁跟她心灵相通似得。
“在抓到真凶前,诸位爱卿最好不要私下聚集。”
交代完,元霄人模狗样地走了,回到寝殿才大喘一口气,好险!
临淄王也匆匆回到寝殿,看到受伤的儿子,不问伤势,却问:“看到了么?”
元泓疼得冷汗直冒,“本、本来是要看到的,师荼突然出现……”
“废物!”
临淄王怒火中烧,他好不容易设个局,这个废物儿子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师荼怎么就出现得这么巧?”难不成小皇帝真是他安排的替身?
再想起今日这火,点得如此诡异,说不定就是师荼估计设计的,不想小皇帝暴露人前。
想通了一切,他才有心情看一下儿子的伤,摔伤而已,骨头又没断,实在不值得上心。
“是他伤了你的?”
“不止他,还有一个人,把孩儿推下台阶,这伤是摔的。”
“还有个人是谁?”
元泓额头落汗,“没、没看清楚!”
“废物!”
“但孩儿依稀瞧得那身影像是镇北侯王瓒。”
“王瓒?”临淄王危险地眯起眼,各种算计在大脑中成型。
元泓巴巴看着,大气不敢喘一口,过了许久才又见他爹启口。
“这些姑且不说,我也没指望你能对付得了师荼和小皇帝,你只要好好的将萧瑾如骗到手,便大功告成。一个不知事的小姑娘而已,若连这事你都办不成,那这世子你也不用当了!”
“是、是,父亲。”
“既然知道还躺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现在多少人排在她门口等着讨她欢心?你还有闲情逸致养伤?”
元泓感觉浑身都疼,走路都不稳定,但还是强撑着起身,只要撑过去,只要得到皇位,这些罪就没有白受,迟早他要一一还回来的!
去到萧瑾如下榻的宫殿,萧恭也在,其他人都被萧恭打发了,独独他,萧瑾如把他请了进去。
元泓当即一喜,果然,自己于萧瑾如还是不一样的,那场英雄救美的戏没有白搭。带着伤走进去,萧瑾如冷眼看他,“泓世子,终于遭报应了?”
元泓:……
“难怪上回你要说皇上和摄政王好什么男色,原来这本就是你和你爹在栽赃陷害。”
“你知道裴炎的下场么?即便御史中丞亲自入宫请罪,也没能保全他,他被割了舌头,被禁足家里静思己过。你若再肆意诋毁皇上和摄政王,说不定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萧瑾如是彻底厌弃了元泓,元泓碰了一鼻子灰,出来时,一张脸黑如锅底。
是夜,谢瑜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煮了茶,将冯彧和秦放都请到自己房间。
“半夜三更的,谢学士有何事非得这个时候说?”
冯彧挑眉看他。
谢瑜仔细打量着面前两人,“今天,在福寿汤,我从两位身上闻到了相同的烟火气,而你们正好一个从东面过来,一个从西面过来。”
两人顿时变脸色。谢瑜知道,自己猜对了,暗暗心惊。
“我就想问问,为什么要放火?”
两人缄口不语。
“是因为皇上不想去泡汤池?”
今天小皇帝屡次三番推脱,他看出来了,可是只是不想泡汤池,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么?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两个人同时分去两个地方放火,显然事先没有相互商量过的,本想制造意外,却不想弄巧成拙,人家想说是无意走水都不行!
“谢学士多心了,我放火,纯粹是今日看到皇上不愿意去汤泉,但又怕引起其他王公大臣的不满,所以才随手点了一把。”秦放说,脸上褶子都不打一个,看不出丝毫心虚气短。
谢瑜又逮着冯彧说:“一路上我们可没碰到冯侍中,冯侍中难道能未卜先知,知道皇上不愿意?”
冯彧眉梢一挑,“我可没放火,一直都是你自说自话。要给我安罪名,至少得拿出证据来!”
“你——”
两个人是存了心不配合是吧?
“冯侍中,你身上的……”
“烟火气是吧?谢学士这话你也就能哄哄秦将军这样的老实人,谢学士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谢瑜气得胸口痛,秦放本也要走,到门口又退回来,“谢学士是不是也觉得我蠢?”
谢瑜:“……”
“好,我知道了。”
“……”
我说什么了?你知道个屁啊!
秦放走出没多远,就在不远处看到故意等他的冯彧,他问,“冯侍中是不是也想套我的话?”
他不是蠢,他只是说话直而已。
“你知道?”
“知道什么?”
“呵呵。”冯彧不屑得很,“下次要有行动,最好通个气,免得像今日这般。”
“你们还说没事瞒我?”谁知谢瑜突然冒出来。
冯彧、秦放侧目:“谢学士,请自重!”
堂堂一个状元郎,偷听墙脚合适么?
说罢,两人各自回家,谁都没搭理他。
谢瑜觉得自己好像被全世界遗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28 01:12:28~2020-05-28 21:34: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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