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训:每个人都是了不起的玉匠

    微笑酒吧顾名思义就是一间酒吧,这里并非歌舞伎町里常见的摸摸PUB,而是一家卖微笑的酒吧。这家酒吧只有最低消费而没有最高消费,曾经有人声称如果谁正发愁有钱没处花的大可以来这个地方,这里美丽的陪酒小姐们很乐意替你在十五分钟内把你十辈子的家产统统花在冬佩利之上。

    “真是太好了啊,最近人手很紧,阿妙你能找人来帮忙真是太好了。”店长哈哈一笑,手稍微把墨镜压低了一点儿好看清楚手里的履历表,“让我看看……没有工作经验,擅长的事情是杀人,年纪二十五,名字月见里想……什么!”

    店长把手里的纸给扔了过来,大吼,“喂,这是什么?什么叫擅长杀人,我们这里可是正当的生意而不是善后屋啊!二十五你确定没有骗我,你看起来像是未成年,就算要瞒骗年龄也给我作一个合理一点儿的啊!而且有人姓月见里吗?姓氏也好名字也好,你如果不标明读音根本就不会读好不好!而且为什么要叫作想,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意义不明啊!”

    “喂!你这是歧视,小心我告你哦!我真的够二十五岁了,你这大叔才是吧,声称四十岁其实已经六十岁垂垂老矣!那是假牙吧?有定期拿出来洗么?没有吧,一看你那邋遢样子就知道你没有!擅长杀人这些你就当作看不见就是了啊,而且你这里不是要请保镳么,那有什么关系啊你这混帐东西!”想伸手抓住那张纸,猛地站了起来,看那表情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再说了,月见里这个姓虽然很少见可是真的有啊,多看点书充实一下自己如枕头一般的脑袋吧色老头!光是看A书那可是不行的,被自己的妹妹又或者女儿撞见了那多尴尬啊混蛋!我告诉你,书上记载这个姓的意思就是‘站在高处向远方眺望,因为因为没有山挡住所以在月光下可以隐约看到一个村庄’!至於想的意思嘛,就是很想要去那个村庄看看……大概。”

    “大概?根本就是你自己编的吧,这三个字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长的解释,绝对是你自己刚才临时作出来的吧混蛋!而且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这里请的是陪酒小姐而不是保镳啊!”

    “所谓陪酒小姐不就是陪在喝酒的客人旁边的保镳小姐么!”想说得更加大声,用力得脸都红了。

    “别擅自在解释上加上自己的想像啊,为什么突然会多了‘保镳’两个字,根本就没关系吧,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吧!而且你这么危险我可以让你出去接客吗?我这里会倒下吧,绝对会倒下的吧!”

    “店长。”阿妙宛如大和抚子般温柔地微笑,可是脸却被阴影蒙去了一半,“不如先让她去干几天当试用期吧?而且你看,像小想这种既能够当陪酒小姐又能够当保镳的女孩子的确是很难找呢!店里的保安不是因为老婆要生孩子了所以回家照顾老婆去了吗?反正小想也不会在这里留很久,倒不如让她顺便接替保安的职务吧……至於陪酒小姐的钱就再另算给她就好了。”

    “这样么……阿妙你都这样说了我也的确不可以拒绝,不过她真的可以么?”店长有些怀疑的看著重新坐好的想,“好吧,看在阿妙的份上就让你先试做三天,如果这三天内有什么做得不好我可是不会留情的哦!”

    “那是当然啦,店长。”

    於是想便开始了自己陪酒小姐外加保镳的生涯。

    说是开始吧,其实只是先跟著阿妙学一些比较基本的东西,分成虽然比较少。不过想本来就没打算赚什么大钱,只是想著把这几个月欠下的房租赚够了就赶紧回去,钱多钱少对於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存在。

    “阿妙小姐,我近藤勋将会永远的站在你的身前成为你的骑士,一辈子的保护你!你们这群青蛙若敢用你们那又滑又恶心的手碰阿妙小姐一下,我绝对会用我的灵魂与荣誉来跟你们战斗!”真选组局长近藤勋是一个有名的跟纵狂,而且对象便是阿妙,最近他因为流行的青春偶像剧看多了,说话也带了几分文艺腔,“喝哟!”

    阿妙干脆闭上了眼睛,“那,赶快连同灵魂一起从我的眼前消失吧,大猩猩。”

    “不要害怕,阿妙小……哎!不是不是,我那是……”

    “对,连一点儿气味一点儿细胞都不要留下,赶快回去属於你的森林吧,大猩猩。”

    “不是,这群青蛙!……”

    “城市实在太危险了,你随时都会有被解剖的可能,快消失不要再出现了,大猩猩。”

    那群青蛙天人见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慢慢地走了过来,“哼,相比起我们这群青蛙,总比你这个落难武士大猩猩碰好吧KERO!赶快回去森林吧!什么武士,武士道的都是没有用的狗屁KERO……”

    近藤握著剑的手猛地一紧,却苦於说不出话来。阿妙也瞪开了眼睛看著那群青蛙,脸色不善。不论是近藤还是阿妙在这个时代之中依然是少数信奉著武士道的人,阿妙跟弟弟新八从小便被父亲不断提醒“士道不可忘”这种的道理,而近藤更加是为了遵从自己的武士道才会从武州来到江户的……让他们这样说,怎么可能不气愤!

    “客人,要点下酒菜吗?”

    近藤看著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旁边的女孩,那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可是那双眼睛看在他的眼中又是那样的熟悉。那是每一个武士都应该有的眼神,不论是真选组中的人又抑或是万事屋中那个死鱼眼也拥有的眼神!

    想微微一笑,把手里的餐牌塞到近藤的手里面,“客人,为了庆祝我第一天上班所以所有客人都已经被勒令点冬佩利一瓶!客人你有带足够的钱来吗?放心吧,我刚刚决定了点冬佩利后还要送你们一样下酒菜,而且相当之新鲜的哦!”她指了指那群青蛙,笑得明媚,笑得天真,“炆青蛙肉配香肠加蛋!相当之美味的一个下酒小菜呢!”

    “青蛙肉配香肠……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听起来好像很恶心很难食的样子?”近藤颤著手看向餐牌中的下酒小茶全部都换成跟香肠有关的东西,光是想想就觉得格外的恶心,“为什么全都是香肠?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我还在梦里……香肠王国吗?啊,如果是的话那真是……想不到在梦里也可以看到阿妙小姐,不知道阿妙小姐你在梦中是否也有看到我呢?啊啊,真想就这样永远睡下去不要醒来。”

    阿妙一个飞腿踢了过去,“那你就永远在这里安眠吧,混蛋猩猩!”

    “呜哇!”近藤大叫一声然后直直的飞了出去,血流了满地,死得异常凄烈。

    “有劳,这位客人在昏迷前曾经交代要点冬佩利十瓶,说醒来后会付钱的。”想走了过去把近藤给拖了回来,跟待应生如是说,“哎,十瓶够么……不,刚才这位客人说要喝十瓶的二次方,我说错了真不好意思。”

    “喂!他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吧?这样没有问题吗,真的没有问题吗?”

    “没关系的!而且有剥皮青蛙作下酒菜,客人绝对会喝得很开心的!”想说著便伸手把近藤腰间的刀给拔了出来,圆圆的大眼睛中闪烁著兴奋的光芒,“哟呵——应该先割那一部分好呢?如果有香肠的话青蛙无论是那个部分都会变成绝世美味呢!”

    “KERO,你……你想怎么样!现在已经颁了废刀令了,你竟然还敢随便拔刀么!”那群青蛙连忙后退了一步,说起话来也带了些结巴,“而且……而且我们可是从外星来到地球的、的天人,是、是幕府的贵宾,你……你这小小女子竟敢随意的对我们拔刀,不、不怕我们杀了你么KERO!”

    “啊咧,不就是一只青蛙么?湖边一抓一大把,有什么稀罕的。”想甜甜一笑,眸中精光一闪,手里的剑便这样直直的扫过去,下手迅捷无比!那青蛙天人见状早就已经吓得晕倒过去,可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只听“锵”的一声,众人再瞪开眼睛之际,只见两剑相交。

    想眨了眨眼睛,直视著对方。只见对方一头整齐顺贴的黑色短发,一双狭长又好看的眼睛却因为瞳孔的过份放大而看起来杀气腾腾的,嘴里咬著一根香烟,正是真选组人称“鬼之副长”的土方十四郎。

    “哪里来的疯丫头竟然敢当众拔刀杀人呢,啊?”

    “喂,瞳孔全开了哟,你这青光眼。”想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土方不禁皱了皱眉头。两人刀剑相交,竟就如此僵持不动。

    过了几秒后,土方的脚猛地一动,向前划了一刀,本来想著对方是女孩子,只是随随便便的把她的剑折断吓唬吓唬她便算。岂不料银光一闪,四周的陪酒小姐们顿时惊得大声尖叫,可是再定眼一看时已经不见了本来站在该处的想。土方一惊,头急急地往右侧看去,只见她竟然闪过了土方的一剑,跃於半空之中,接著便是“叮”的一声,剑应该而断!

    这招数……!

    土方眼瞪瞪的看著自己被砍断了两半的剑,默言不然。他绝对不会记错的,那种乱七八糟的招数跟那个万事屋折断他的剑那招相当之相似,竟连闪躲的步法也……不,虽然有些不一样,可是大致上的原理也是差不多。这两个人到底是……

    “好,结束了!不过真可惜呢,因为青光眼君你的关系,青蛙料理都已经成为幻梦。”想把剑还鞘,抓著头发走向阿妙,“啊啊,人生真是无趣啊,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的……现在这种世道啊,就是连吃的东西都懂得说话而且都当官了呢,而且还懂得耻笑人类这个那个的。真了不起!”

    “不过啊,就算这世道不能够再用刀了,可难道连武士的尊严也就这么抛弃了么?”想拢了拢刚才有些弄乱的头发,脚上有一丝疼痛。她穿的这身和服实在是太绊脚了,所以闪躲时不小心错脚了,“我心里面那把刀仍然锋利著呢!而且那群青蛙的脚丫子太臭了,实在不想被他们就这样给踩在脚下嗅他的脚气。”

    土方一怔,只觉得想的背影看起来很像是一个人。

    ——像是那一抹在黑暗中悄然发光的银色。

    松阳说的每一句话,想都不曾忘记过,到了现在也仍然贯彻著他的思想。

    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到松阳是在一个下雨天。

    那个时候她因为父母被天人所杀而沦为孤儿,生活很是艰苦,甚至连吃都是一个问题。曾经有一段时间她是住在荒郊之外的,那个时候她还小,一直觉得只要饱了就好了,所以没得吃的时候随便从地上抓一把泥吞了便算。泥在胃里无法消化,自然就觉得饱了。可是那种涩味儿和干燥的感觉让她觉得难以下咽,所以如果在街上能够捡到有人吃剩的扔出去街外的,对於她来说简直就像是过年一般快乐。

    那一天,冷冷清清的街道之上,只有远远传来的朗朗读书声。她喜欢站在村塾外面听里面的老师讲课,虽然听不懂,可是却让她觉得很有趣。而且大家一块儿读书的感觉很快乐,也很温馨,那种感觉她很喜欢。

    不过,那里是一个只有贵族子弟才可以进去的地方,是藩士子弟读书的村塾。在这种天人横行的时代之中,幕府依然迂腐守旧,把许多机会都给予这些无能的士族子弟,反而忽略那些有才能的低下阶层……

    那些无钱无势的人,恐怕一辈子连握刀的机会都没有。

    “你喜欢读书吗?”那个时候松阳撑著伞站在想的背后,唇边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那双眼睛跟他的头发一样是紫灰色的,笑起来的时候会轻轻的眯起来,很是好看。他蹲下了身子与她平视,轻声问道,“呐,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想要读书吗?”

    “我、我想要读书……”想怯怯地回答他,声音也是小小的,“我想要学习保护人的方法,我想要保护这里,不想再有任何人……像是爸爸妈妈那样死去了。”

    “是吗?真是个了不起的愿望呢。”松阳笑著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替她拔开掩盖了眼睛的头发,露出了一双圆圆的大眼睛。

    “那么,要跟我回去吗?跟我学习保护人的方法。”

    松阳从来都不著重於教授大家书上的知识,而是任由大家喜欢学习想要学习的知识。在课上大家可以谈时事,谈幕府,畅言大志……上他的课是一种享受,大家像是逃脱了牢笼的小鸟一般尽情地发表自己的意见。然而银时跟想却似是一个完全没有想法的人,一个是抱著剑流著口水大睡特睡,一个则是瞪著眼睛努力地想要弄明白众人的意思。

    相比之下,他们两个人就像是没有目标的人。

    松阳是一个温柔的人,可是也是一个关爱国家的人。尽管这个幕府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幕府,可他依然想要凭著自己的力量去救这个国家,同时也用他自己的思想影响他的学生。

    “人们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的,然而不论是圣人还是普通人,大家拥有的东西都是一样。那是一块璞!外表看起来像是无用的石头,可是只要细心地钻研发掘,便会发现藏在石头底下的美玉。”

    “我们之所以学习学问,那其实是一个过程,为了把美玉外面那石头的表面给褪去,发掘自己的美丽之处,然后再按照每个人不同的天分长处,去寻找一个最适合自己的花纹和形状。”

    松阳常常都笑著说,“银时跟想两人是最质朴的玉,虽未经雕琢过,可是却有一种淳朴自然的美态。他们可以自主地为自己雕琢自己喜欢的模样,不需要好像一般人那般受著世俗外界的影响……那是相当之珍贵的玉。”

    “至於小太郎,他的玉色跟他们两个不一样,那是一种单纯又纯净的美,虽然并非天然的颜色,可难得的是那种绿色带了一种坚定。他的眼睛永远都会注视著同一个方向,可能他的单纯会让他不小心走上错的路,然而只要有人愿意把他牵回来又或者静下心来想一想,他仍然可以散发出自己独有的光芒。”

    於是许多年后桂每次想起松阳这番话,便会忍不住想起别了多年再次见到银时时他跟自己说的那番话。那个时候他说——“假发,应该收手了。不管你用多卑鄙的手段,死去的同伴也不会高兴的,时代也不会因此而改变……不要把自己的手给弄脏了。”

    ——那个时候如果没有银时,也许他会继续沉沦下去。

    松阳教他们什么是武士道,教他们实践武士道的方法。每一天每一夜都是这样的不遗余力的去把他所有的知识传授给他们……所有人都喜欢他,所以人都喜欢围著老师坐下,听老师说古今的趣闻故事,听他说人生的道理,也听他说国家大事。

    “如果可以的话……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永远的留在老师身边,然后学习更多的知识!”想曾经拉著松阳的手这样说,“松阳老师最厉害了,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东西教给我们,小想每天都会有很多的收获!”

    “不行哟,老师的知识总有一天都会全部的教给你们,到时候你们就得出去努力地寻找属於自己的武士道,收集更多不同的人生经验和知识,然后在那个时候……你们回来教老师我更多新的知识吧。”松阳宠溺的笑著,看著想跟银时等人正色的说,“你们每个人的身上怀中都有一块石头呢,我真的很希望看看你们怀中那块石头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美玉。”

    当然,偶尔还是会有刹风景的家伙在。

    “松饼老爹,阿银我怀里那块石头压得我的胸口好辛苦,请替我把它给卸下来,不要再为我加重负担了。”银时面无表情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哎,松饼老爹你总是这样,自说自话的缺点要尽快改过,绝对要改哦!”

    “我说,你胸口觉得辛苦是因为吃太多了吧?刚刚我看到你吃了一大碗红豆饭。”高杉一脸无奈的斜眼看著他,“我说那红豆饭真的好吃么……那甜腻的味道让我闻得有点儿想吐的说。”

    “晋助哟,你没有人品也就算了,不能够连味觉都失去了。”银时挖著鼻子,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把指甲中的脏物弹走,“是吃香肠太多了吧,吃得连正常人的味觉都失去了,人怎么可能活得那么悲哀?那简直就像是绝色美女有狐臭,给了钱可是烫发失败了,又或者是偷用同学的新买的毛巾来擦脚结果被发现了一样的悲哀啊!”

    高杉却是一脸鄙夷的回看他一眼,“我看人生最悲哀的人就是你了吧,银时你迟早绝对会有糖尿病的。而且你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顿了顿,聪明如他瞬间便明白了那番话的意思,“你用的那条毛巾难道是我上个星期刚刚开封的毛巾么……你难道用我用来洗脸的毛巾被你用来擦脚了吗?喂,你的人生到底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啊啊啊!而且你的脚不是比你的那头天然卷更加应该令人痛心疾首吗!那双脚到底有多臭,你竟然用那双不知道有多臭的脚来□□我的新毛巾!”

    “所以说阿银我绝对不要堕落啊!不能够堕落!”银时耸著肩摇著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侧脸微仰四十五度角,“啊啊,人生的悲哀只有天然卷这一个就已经很足够了,不需要再添加任何不必要的悲哀嘛!好像说被同学发现我用他的刀来当架子来烤鱼,这种悲哀根本就不需要,阿银我不需要。”

    “以光速坠落的家伙没资格说这些话啊喂!你在我背后到底做了多少这种连天上的奶奶听到都会捂脸痛哭的丑事啊!而且为什么总要拿别人的东西来用,难道就因为烤鱼太油腻,你的脚实在太臭所以不用自己的东西么!”

    “哎呀,那块云飘得真快啊……难道上面载著悟空吗?喂,悟——空——!”

    “别随便乱叫啊!那只一块很普通的云,悟空并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之上,也没有所谓的龙珠啊!而且悟空这么老实的人绝对不会愿意看到你的——不,悟空其实是不存在的!哎,是不存在的么……等等,其实还是存在的吧……既然有云……”

    许多年后,高杉晋助想起童年的时候,如果说最令人感到羞愧的事,那就应该数他那个时候从来都没有赢过银时一次——尤其在口舌上。……不对,其实所有人都说不过他吧?他这种人除了有一头扭曲得诡异的天然卷跟看起来让人以为这家伙诈尸的死鱼眼外,其实就只剩下一张嘴巴了吧?

    事后,松阳在当夜便唤了高杉到他的房间,然后作痛心疾首,泪如雨下状的跟高杉苦苦说道,“晋助,你虽然年纪尚小,可是难得的是可以冷静却又不受世俗的影响而去思考问题以及行动,不过相比起阿银似乎还差了那么一点点的自由奔放的性格和能言善道啊……虽然在这点上你及不上他,不过你可以在学问之上胜过他——所以,加油吧!”

    “嗯……以阿银为目标总有点不知所谓的感觉,可其实难度还是相当之高吧。”末了,松阳还补充了那么一句,“不过,晋助若是能够像他那般,能够永远保持如此质朴美丽的玉色,那老师便觉得你已经赢了。”

    说起来,那个时候,松阳并没有说起过高杉的“玉色”。

    ——是无法预知,又或者是不忍告知,这是至今也没有人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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