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那些过去的照片与录像带时,银时就已经很清楚,自己一直想要隐瞒的过去已经彻底的曝光于人前。
说实在的,这种感觉很不好。他习惯了穿得严严实实的出现于人前,不管是寒冷的冬天抑或是热得想让人把舌头吐出来像狗一般散热的夏天,他还是坚持要穿那么多——可是现在这状况,无疑是在强迫他改变这一贯以来良好的习惯,死命的按着他要他把衣服都脱下,并且对他提出要把他最心爱的粉红色小草莓内裤给所有人看。
——混账!虽然同属于JUMP家族,可这里是《银魂》又不是《草【哔——】100%》,别强迫人家当东【哔——】绫啊!阿银我就是要做也只做看人家小裤裤的真中淳【哔——】!
可是这些心里话他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连幻想自己在某天放学时在学校天台的夕阳下邂逅一名穿着草莓内裤,让人脸红心跳勃然心动的美少女的时间都没有,一切的美好憧憬就已经被一句“御用检查,真选组!”粉碎成末。
据在场人士所说,当时万事屋老板手攥紧了童年的相册,猩红色的眸含着泪光,连挣扎都不记得,就这样眼瞪瞪的看着警察把手铐扣在他手上,过程中他并没有说任何话。然而到了被人拖走的一刻,他却如梦初醒般大喊大叫着“我不要做东【哔——】绫啊啊啊啊!阿银我才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把小内给人家看的轻薄男人呢!”
当然以上全部都是“据说”。所谓“据说”,其实就是半真半假或者完全都是属于在场人士的意淫。至于这个“据说”到底有多少水分就不得而知了,只不过当同被人扣着手铐从柳生家一直带到真选组屯所的拘留所时,看到的情景却是某个自称不是轻薄男人的家伙,把穿着靴子的长腿毫不客气地放上桌子上,虽然被扣着双手,但却状态闲适地拍着手,扯高了嗓子说“阿银我糖分严重不足,要吃草莓奶油蛋糕,而且是L size的哦!快点,再不吃甜的东西阿银我就要融化了!啊……头真晕啊,血压低血压低。”说完他还煞有其事的把手抵着额头,装作真的很晕的样子。
“低你个头!明明就是糖尿病患者,吃完只会糖尿飙升吧混蛋!”坐在桌子对面的土方在努力隐受银时的疲劳轰炸近半个小时,终于忍耐不住的坐了起来,把手上的纸张“啪”的一声统统扔到桌子上,抓狂着吼叫。这半小时的盘问中,问来问去却什么都问不到,这让他不但很有挫败感,而且让他烦躁得想要叫人把那套真选组珍藏版五寸钉拿出来,然后钉到他脚趾上面迫他说话。
“啊,原来被抓来还有这种好事?那么我要香肠大王家L size猪肉口味的司华力肠!我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买一打。”想捧着一盒草莓大福坐到银时旁边,这盒大福是离开柳生家前九兵卫给她在路上吃的。虽然九兵卫细心地想到她会肚子饿的问题令她很感动,不过可惜的是九兵卫却没有考虑到她跟阿银不一样,她根本就不喜欢吃甜的,相比起这些,想更垂涎零食柜中在超市特价时买回来的那一套五根不同口味即食香肠。
鼻子在缺乏糖分时格外灵敏的银时抽了抽鼻子,他在糖分王国之中待了差不多三十年了,身经百战,见证了多少风风雨雨。现在他只消得一丝丝的甜香,哪怕再微弱,在急切地渴望糖分的糖尿病患者面前,都会化作千风,排山倒海地刺激着他全身上下的神经,然后快速地分辨出该种甜食的种类、成分以及产地——如今银时已经分析到,想手中那盒子中装的肯定是出产自江户佐贺町西边的岛屋,由其老板娘近江巧手制作的草莓大福,而且是一盒价值五千元的luxury大福。
想知道银时现在正处于无比渴望糖分的状态,自己也不太喜欢吃甜食,于是就一脸无所谓的把手里捧着的贵价大福塞给银时,不过放手时却不忘正色地说了句,“这个可是得还的哦。出去后请务必还我一打香肠。”而正兴高采烈地往嘴里塞着大福的银时“嗯嗯啊啊”的随意应着,心想着还就还吧,反正想只要是香肠就可以了,也不在意质量,即使是超市的廉价品她也无所谓。
“喂,你们两个混蛋有点自觉好不好!现在你们是被拘捕,难道你以为是来度假吗?这副悠闲的模样是怎么回事?你们以为自己还可以出去吗!”面对二人的态度,土方怒不可遏地拍着木质的桌子,对面两人却坐在椅子上,还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土方深深地呼吸了两下,深知道自己动怒也是没用,反正这个家伙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只能够用食物或金钱来诱惑。
他从烟盒中抽了根烟出来叼在嘴里并把它点燃,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稍微冷静了一点儿。他把刚刚扔到桌子上的资料随手抽了一张出来看,上面“白夜叉”与“戮杀姬”的名字依然如开始看时那般刺眼,不过时间久了,也慢慢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了。他抬头看了眼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的想和正吃得不亦乐乎的银时,挑眉,“那么,作为通缉犯的两位,你们是否还有什么想说呢?”
“哎———”银时嘴巴塞满了东西,话也变得含糊起来,“那个,我想了想,果然还是再多点一杯巧克力圣代吧!”
“不是在说这个!给点被捕的自觉性啊混蛋!”
“那个———”想严肃地点了点头,沉声道,“蛋黄酱君,这里禁止吸烟。”说完她还把视线慢慢地移到了审问室一角的标记,“我一旦想到了作为警察却不懂得以身作则的蛋黄酱君,不禁为日本的未来而忧心忡忡。”说完竟然还抽了张纸巾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
土方转过头去一看,果真看到了禁烟的标志,“谁在这里钉这个东西!给我出来切腹吧,我来帮忙介错!”一边说着,杀人的目光如闪电般瞟向了旁边连忙挺直了身板站在墙角的队士,似乎想要用眼神迫问出到底是谁干这种无聊的事。
“不是我们!是局长!”队士们一接收到土方的杀人目光马上就摇头摆手连忙否认,毫不犹豫地把自家顶头上司给供出来了。不过当然他们说这样的话也是出于了“即使副长知道了是局长干的也不能拿他怎么样”的慎重考虑。可是看到副长阴沉的脸色后,他们便只有陪笑着说,“其实也不完全是局长的意思,这方案也是冲田队长提议的啦!他那天吃饭时跟局长说起了最近夜里去帮副长你盖被子时总听到你咳嗽得很厉害,说估计是因为你烟抽得太多的关系。所以就说不如干脆把禁烟放入局中法度中让你找个契机戒烟……什么的。”
“混蛋他哪是天天去帮我盖被子,根本就是天天都想潜入我房里暗杀我吧!”土方烦躁地想起了前天在柜子里发现的诅咒人偶、在房间外面的小树林里的树上被飞镖钉得惨不忍睹的照片以及藏在厕所了写满了“土方去死”的字条,他就觉得今天这个规定根本就是这从S星来的小子变相从肉体到精神折磨他的新招数。
——去死吧,总悟!
土方一边琢磨着要用什么手段把这条涉嫌严重歧视及影响吸烟人士的尊严与未来的“不平等条约”从局中法度中删除,一边不耐烦地把夹在手里已点燃的香烟捺熄——他可不想就因为一时的烟瘾而被那混蛋小子抓到把柄。他重新坐好,眉目间的不悦与不耐依然没有完全收敛,尤其在看着对面两个完全视他人无物的欠扁家伙,实在是很难令到他心情愉悦,“我也不想跟你转弯抹角的浪费时间了……”
“蛋黄酱君,你说不浪费我们也浪费许多了,要不多等一会儿等我的香肠大王来了再开始说吧!我肚子饿了!”面对土方不可思议的神色,想理直气壮地道,“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都已经是午饭时间了!哎呀,差不多就是这时间都会觉得饿吧?你们再怎么严刑迫供都不可以不让犯人吃饭啊,小孩子不能饿肚子的!何况我还是一级良好公民呢!”
“你都几岁了啊混蛋,二十五岁还是小孩子吗?还良好公民……去死吧,你这万年通缉犯!”土方气得牙痒痒的,中指也有强烈地想要举起来的冲动。
“胡说!人家在老家还得过路不拾遗奖呢!奖品是超市即食肠全家套装!”
“你根本就是冲着奖品去的吧!”
“想不到你是这么肤浅的人啊土方君!”银时含糊地说着,手不停地把大福往嘴里塞,最近手头紧得连白米饭都没得吃的他饿得连一点大福的粉末都不想剩下来,“年龄这东西看的不是肉体而是精神哦!阿银我啊,到死都会怀着一颗少年心,热爱《JUMP》跟甜食的心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阿银我才不是那种三心两意朝令夕改的轻浮男人呢!”
土方张了张嘴,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不想再说了。他轻轻地呼了口气,习惯性地想要从口袋里拿烟,可又马上想到了真选组的新规定,手马上僵在半空,然后才慢慢地放下来。他把背脊完全放松地靠向椅背,想要让自己在一个舒服一点儿的状态下说这些话,这些迫不得已的话,“我本来抓你们回来,由一开始就不打算跟你们示弱的,不过现在似乎不得不这样做。”
银时跟想本来仍然不在状态地各干各的事,可听到他这种话后,手上的动作虽然没有停顿,可是速度却慢了许多,连声音都静下来了。
“就在不久以前,幕府收到了可靠的消息,宇宙海盗春雨的总部被轰炸,里面的成员大部分都被打伤,连武器库也被搬空——据说,这一切都是春雨其中一个干部跟一个地球武士做的。而那个地球武士,根据我们从各方面所得的数据推测,可以很肯定地说,那人就是你们过去的同志——鬼兵队总督高杉晋助所做的。”他平静地说着这些话,可心里却很明白这个消息对于幕府来说是多么具有打击性的消息,他想要灭掉这个日本这念头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地球了,而且极有可能就是潜伏在江户某一个角落之中,正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恃机行动。”说着这样的话的土方也没有漏掉了想那刷白的脸色,那痛苦的神情让土方明白想的意向。
——这家伙想要阻止高杉!她根本无意跟高杉连手,反而想对抗他!
土方暗自为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而高兴——并非他妄自菲薄,而是在看过那录像带后他也深深地明白到眼前这两个人的实力。他知道这两个人跟桂和高杉都不一样,他们早就已经跟这个被天人所支配的时代融和在一块了,根本就没有任何改变世界的心……他们想要做的,只不过是维持着现在这种平静的生活,然后保护着身边的人以及自己所一直坚持的士道安稳地度过一生罢了。至于桂虽然一直是攘夷分子,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了,甚至他们的存在更成为了平冲江户势力的重要枢纽,正因为有他们的存在,天人才不敢肆无忌惮地行动。
“你们应该明白的,高杉本身就是很棘手的人物,现在再加上春雨的军火,可以说是所向披靡了。一旦他进军江户,那么整个幕府就必须严阵以待……可是,因为在攘夷战争中所签订的条约,幕府真正拥有的武装组织根本不多,除了松平老爹的警察局就只有我们真选组了。加上大战之中必须有人留守以备将军安全,换句话说,真正可以出战对抗高杉的就只有我们。”说到这儿时土方不禁皱了皱眉头,鬼兵队本身就是武力相当强大的攘夷组织,现在加上春雨前干部的武力以及强大的军火,那一战无论如何都是生死相拚的战争。悲观点说,他们也可以说是胜算甚低。
“不需要我多说,你们也可以知道此战多艰险!而你们作为白夜叉与戮杀姬——在攘夷战争之时凭着一把□□也可以在战场上杀戮天人,我也曾经看过那录像带,也相信如果要跟你们开战我们真选组同样没多少人可以与你们手中的剑对抗。可是作为通缉犯,我们也不可能当没事发生过。毕竟——”土方拉长了尾音,眼睛移向想的身上,“你们当中还有曾经妄图刺杀将军的家伙在呢!”
想的脸色微微一白,可是却只是抿紧了嘴巴,不动声色。
“想要帮你们开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加入我们——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土方顿了顿,看到他们依然不说话,又道,“对了,不但是你们,我们甚至有意要联合桂一起对付高杉。当然桂跟你们不一样,他领导的是一支攘夷组织,在战后依然是幕府的敌人,不过我想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候暂时抛开一下这种恩怨应该是比较正确的选择。”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们会帮助你们呢?对方可是我们的同学,甚至是被我们视作家人一般的存在啊!”沉默良久的想忽地开口说话,声音带了些许嘶哑,眼神也是阴沉的,“既然你把我们的底细查得那么清楚,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们乃是松阳老师的学生。而我们最敬爱的老师就是被幕府所杀,忠心如他甚至到了最后连尸体都没有了!你又为何会有此自信,我们会甘愿帮助幕府?”
“土方君……我们跟你在同样的时代诞生,却在不同的环境成长。”
“我跟银时都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我小时候被父母卖给了人贩子,即使后来逃脱了回家,父母却在我眼前被天人杀害,到最后也只能流落街头做个小乞丐。我幼时任由街上的流氓欺负毒打,即使饿了也未必捡得到东西吃,往往都只能吃泥填肚;而银时更糟糕,小时候甚至只能够在尸体堆里面生活,能够与自己作伴并守护自己的只有一把从尸体中捡来的剑!他就只有从尸体里面找东西来维持生活,真正饿的时候连尸体也一样要照吃,所以才会被叫作食尸鬼……我们就是这样,还没学习怎么用剑,就必须要先学会怎样杀人和保护自己!”想说到这里时脸上的表情是悲痛的,而一旁的银时虽然一直没有说话,可是眸底的深沉与痛苦却是显而易见的。他们两个也有着痛苦的童年,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悲痛过去,“我们经历过战争,也经历过死亡,你无法想象曾经在战场上厮杀的我们是多么的痛恨战争——因为它曾经把我们的一切都夺走了!我们的父母,我们的童年,我们的信仰,我们在此世界生存的方寸之地……全部都没有了,都丢失在战争之中了。”
“如今,你却得让我们加入战争之中吗?而且,对方还是曾经跟我们一同长大,一同读书,一同习武,在幼时曾经无数次共枕同眠的家人?”
“那么——月见里想,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要阻止高杉的疯狂行为吗?”土方忽道。他知道想是故意说这些话,也同样是因为她心里依然有着挣扎,对着曾经跟他们如此亲密的同学,彼此拔刀相向是他们最不愿意的事,“吉田先生的事我也曾经听说过,明眼人都知道当年他之所以被处死完全是因为幕府官员一己的私心以及天人对他的畏惧。只不过对于你们来说,无论他是因为什么而甘愿被杀,他的死都是无法接受的事实。而显然易见的是,你们当中最为无法接受的就是高杉。”
“你们应该比谁都明白,吉田先生是为了日本的未来才殉身就义的,难道你们就打算这样眼瞪瞪的看着他因为一时的蒙蔽而把你们老师深爱的日本毁灭?”他说的一切其实都是猜测,可是想要拉拢他们,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然而当看到二人稍微有些松动的神色,土方就知道这一次他押中地方了,“正因为有过痛苦的过去,所以你们更应该要去守护现在得来不易的安稳,不是吗?你们的士道,不也正正是如此吗?”
想撇了撇嘴,然后看向银时,却见对方正在搔着一头乱发。过了好几秒,两人都忍不住耸肩,相视而笑。
“真讨厌啊,土方君——”银时那欠扁的奇怪腔调再次冒出来,“要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啦,不过我要草莓牛奶十年份!”
“混蛋,这是为了世界和平而战斗,不要讨价还价!而且谁知道你一天要喝多少!”
“那么我要整套《浪客剑心‧完全版》!蛋黄酱君你上次买了一本给我,可是我觉得看不够呢!”说完她又想起了别的东西,连忙补充,“啊,要不还包起了十年份的《JUMP》吧?平均是每星期一本,偶尔还会休刊呢!我觉得比起阿银一年三百六十天无休止的喝奶我这要求实在好太多了!”
“喂!你们老师就是这样子教你们帮人也要讨价还价的么?别辱没了师门啊你们这两个混账!”
想闻言摇了摇头,认真地道,“才不是呢!松阳老师说人家要我们帮忙时千万别忘了要报酬,就算那时候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好歹也得拿两根香肠回来孝敬一下辛劳教育我们的老师。”说完她又一脸自豪的笑了起来,“我有听他的话哟,每次都会问他们拿香肠,回去后跟老师一人一根分了吃!”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山崎从长州回来后会一副幻想破灭的样子了。
土方抚额不语。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说要我们两个加入容易,假发虽然是脑残,不过对于攘夷这种事可是很认真的!可不会那么容易的就答应你们哟!”银时不肯放弃地舔着手指上残余的草莓甜香,一边说着,“嘿嘿,土方君你最好就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就是!蛋黄酱君你可别以为把我们抓来了就可以哦!假发其实还是很聪明的,他才不会上你当呢!所以就别想着说把我们抓来了再把消息告诉假发,然后他就会热血沸腾地拔着刀一路奔跑到你们屯所,然后大喊着‘放了银时和小想!’然后你就趁机会用刀子架着我们的脖子说‘哼!想要我放了他们也可以,但你必须要跟我们连手对付高杉!’然后就以为假发真会那么傻的把刀放下,说‘好吧,我知道了。反正我本来也有打算要对抗高杉。’”幻想完毕后想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连同旁边的银时也不禁哈哈大笑,直说,“会这样子做的一定是笨蛋!假发虽然是脑残,不过还不会笨成这个样子呢!”
“什么——我本来真打算这样做呢……”
话音未落,外面就传来“碰”的一声,然后就传来了“放了银时和小想!”的呼喊声。
“啊咧?这是谁的声音?”银时嘴角有些抽搐,随即大笑,“假发吗?应该是假发吧!哈哈哈,肯定是我听错了!不不,怎么可能是假发呢!假发虽然是脑残,但也不是一个笨蛋嘛!哈哈哈哈!”
土方把窗子推开,只见一长发男子昂然立然屯所之中,手上的□□在烈日之下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刺痛了银时跟想的眼睛。而身边的谜样生物也举着用血写有『再不放人就杀了你哟混蛋~』的牌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而长发男子看到坐在窗子后正脸容抽搐地看着他的银时和想,马上高兴地挥手,“银时,小想!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有事!放心吧,我马上就会把你们救出去了!”
想忽地又笑了起来,笑得眼流直流,直推着银时说,“阿银,那家伙装得还真像啊!不不,那人绝对不是假发……啊咧,好像是他呢!啊啊,我知道了,这是计划对不对?攘夷大计中的一部分!嗯嗯,我完全理解的哦!”说完他们两个又相视大笑,想拍着大腿直说,“我就说嘛,假发哪有这么笨啊,我才不会完全猜中呢!嗯,即使拿我们做圈套我也绝对明白的哦!我绝对理解的哦!”
土方见状,抱着尝试的心态还真的拔出了刀架在正旁若无人地笑得天昏地暗的银时和想的脖子上,然后吼道,“哼!想要我放了他们也可以,但你必须要跟我们连手对付高杉!”
桂一惊,然后怒道,“混账!吾等身为武士岂可以那么轻易便屈服!”
“看吧!我就知道,这里开始不一样了吧?”银时刚说完这句话,土方的刀又往他们两个的脖子迫近一点儿,怕死的银时见状,马上大叫,“哇!土方君——虽然说是演戏,你也不需要那么敬业演得那么迫真啊!你的刀快要伤到我们了喂!”
“别杀他们!”桂听到银时的呼叫,虽然听不清楚他说些什么,却也急了。他沉吟片刻,然后慢慢地把刀放下,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们两个,正色地道,“好吧,我知道了。反正我本来也有打算要对抗高杉。”
一瞬间,天地间都变得寂静了。
“阿银,假发其实真的是个笨蛋吧?其实我之前一直都高估了他对不对?”
“小想,我看你别想太多了,干脆点给我一组号码让我去买彩票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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