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纸团】
【格雷森警官在死者（洛·凯特）家中发现的物证，上面的字迹似乎是德语，纸上有着奇怪的力量残留】
阿尔西摸了摸头，投放莱娜时就发现了，系统“改变世界规则”需要十五天左右，而龙的传承记忆中只有伤害性强的魔法，各种元素之类，屏障魔法是风系，精神魔法要靠本身的精神力——大多数龙类只擅长自己的天赋魔法，所以像莱娜这种除了天生的火系，还能把这么多系练到极致的龙，难怪她当了大公啊。
现在阿尔西怀疑莱娜说“所有龙类死得只剩我一个，所以我是大公”这种说法是随口胡扯的，拉开这头龙的技能面板化怕不是一排一排的【大师级】【宗师级】【殿堂级】啊。
什么都不会的咸鱼老师趴在床上，默默地给默克多发了个信息，让他去查洛·凯特的死因。
突然，趴在窝里睡得正香的泰拉小跑着跳上床，把大半个身子塞到阿尔西怀里，只有毛茸茸的屁股露在外头。
“嗯？”阿尔西坐起身，“泰拉！你洗脚了吗？”
小狗急促地“汪汪”叫了两声，阿尔西跳下床，一秒不错地张开翅膀飞了起来，就在那个瞬间，一抹白光从她的视线死角飞掠而过。
精英级的飞翔技巧说明她……至少在这个空间内飞行过很多次，她熟悉这里的每一处，但那东西也能飞。
它速度极快，泰拉惊恐不安地缩在阿尔西怀里，她把小柯基放到地上，重新回到天空和那东西对峙。
不过对方没给阿尔西对峙的机会，它就像是光，或者利剑，属于龙类的动态视力让她能看清楚，那其实是个女人——或者说，女鬼。
阿尔西从腰包中掏出纸团，下一秒，女鬼凝固在半空中不动，然后猛地向阿尔西扑过来。
她在指尖点起一缕火焰，威胁式地将纸团放在火焰上方，女鬼阴森森地盯着阿尔西，然后突然转向泰拉飞射。
阿尔西：“？”
她在心中暗骂了句脏话，把纸团一扔，向自己的狗扑过去，果然，女鬼只是佯攻，她直接变道，与阿尔西擦身而过。
在擦身的那一瞬间，阿尔西伸出手，她感到自己的手腕被什么冰凉而湿滑的物体包裹住——
【就尝一口】窃取。
纸团轻飘飘地坠落到地上，一个巴掌大的金色圆球出现在阿尔西手中。
果然，一个人变成鬼……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或者说，她拥有的只剩下自己的灵魂。
【洛·凯特的灵魂】
【已绑定】
【呈球状，被封印中，用食指敲两下，可以将灵魂放出来，再敲一下，可以将灵魂回收】
“【领悟技能】”
“【抓鬼（精英级）】：虽然你在使用物理抓鬼，但你领悟的抓鬼技巧十分可靠。“
“你获得成就【奋力的探索】”
“你第一次在获得技能时直接跨越阶级，你向世界的本源做出了一次奋力的探索。”
“领取奖励：随机技能等级+1”
“你的【抓鬼】技能升级至大师级”
“【抓鬼（大师级）】：你获得了特殊的视野，你对所有鬼魂的威慑力提高了，大部分鬼魂会在看见你的瞬间失去行动能力与反抗欲望。”
“你获得成就【游戏小达人】”
“你第一次获得真·大师级技能，你在某方面拥有突出的技巧，你对游戏的理解加深了。”
“领取奖励：世界地图（异常生物版本）”
【世界地图（异常生物版本）】已加载。
系统在几秒之内接连刷屏，把阿尔西都刷的有些蒙，在离开伦敦后，系统已经沉默很久了。
所谓【奋力的探索】，阿尔西总觉得并不全是因为自己直接领悟精英级技巧，她思考后发现……【就尝一口】是个彻底的因果系卡牌，虽然看上去不强，但只要满足条件，连神的东西都能偷——不过这个游戏里有神明这个角色吗？阿尔西沉寂了好久（就开店这几天）的心突然振奋。
阿尔西其实比较想得到个盗窃大师之类的技能，可惜系统不承认她使用【就尝一口】时的偷窃属于真正的偷窃。
她放出了幽灵洛·凯特。
对方瑟瑟发抖地出现在她身旁，她的魂体看不出任何伤口，完全不像是想象中的幽灵。
“你是怎么死的？”阿尔西问，这时候，默克多的手下也把调查结果发到了阿尔西手机上——吓死？
“我，我不知道。”洛茫然地说，“我一醒过来，就看见那个纸团，我疯了一样想要得到它。”
“那你现在还想要吗？”阿尔西摇了摇手中的纸团。
对方咽了咽口水，轻声说：“想。”
阿尔西：“……”难道这东西看上去很好吃吗？
她把纸团放进系统空间，果然，洛狂热的表情慢慢冷却，又恢复了低眉顺眼的模样。
泰拉估计是明白对方被自己妈妈抓住了，恢复活泼外向的模样，主动跑过来跳进阿尔西怀里，阿尔西抓起她的一只爪子看了眼，果然，一手的灰。
辣鸡游戏为什么要把这些细节都做的那么精致啊？就像是为什么要花费字节做出蚊子和蟑螂啊……有毒。
“雇佣你当我的员工怎么样？工作是遛泰拉和给泰拉洗澡，”阿尔西微微一笑，“工资是每天都能活着下班。”
洛的面色一变：“老板……我不能出现在阳光下……”
对哦，那她该怎么遛狗？
洛看上去快哭出来了：“老板我可以做别的，我想活着下班……等等，我好像已经死了？”
阿尔西微微龇牙。
“我想下班！活不活都行！”洛斩钉截铁地说。
阿尔西耸耸肩，这处工厂顶端的玻璃是可调节的，她改成挡紫外线的黛青色，让洛在工厂里陪泰拉玩就行，但晚上得去蛋糕店上晚班。
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大恶人——帮老板代班，老板才能去查洛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
迪克回到自己的公寓时，天色已经泛白，他让芭芭拉帮忙查了下关于阿尔西的信息……结果非常的神奇。
哥谭本地人，父母死亡后被姨母接到伦敦，在伦敦过着千娇百宠的奢侈生活，然后在十天前突然消失，出现在布鲁海文，第二天她的姨母也死亡，而阿尔西·阿尔方斯改名为阿尔西·提亚。
听到提亚这个姓氏，他面色有些古怪……虽然不应该联系到红龙大公头上，但阿尔西的经历也已经足够神奇了。
阿尔方斯夫妇的事情牵扯到一个巨大的交易网络，位于事件中心的阿尔西毫发无损，海伦娜的死亡被整个伦敦高层政府封锁，据说也牵扯到了什么巨大的秘密，阿尔西依旧毫发无损，突然出现在布鲁海文，在街头开那样违和的一家店铺，除了她身后站着的默克多，别的黑帮势力也从来不找“happytown”的麻烦，像是有什么默契一样。
——天天被找麻烦的夜翼感到哪里都不对劲。
他将那所谓的小蛋糕放在桌上，他已经在安全屋用各种器材检验过了，但什么问题都没有，一晚上都在忙关于阿尔西的事，他都快忘记今晚想查的是洛·凯特的案子了。
迪克躺倒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摸出证物袋。
迪克：“？？？”
证物袋空空如也。
什么人能够从夜翼手中偷走东西，并让他升不起一丝警惕？
迪克从沙发上弹起来，看了眼天色，换上属于夜翼的设备，赶往“happytown”小店的方向。
他回想今晚的事件经过，忍不住想到自己唯一接触的只有泰拉——这年头柯基都能被训练来偷窃了吗？
……
泰拉只会吃、睡、玩。
她是个挺正常的小孩。
于是精力比狗还旺盛，一晚上不睡盯着洛干活的阿尔西就显得不太正常。
不过对她来说，“睡觉”就是眼睛一闭一睁，开启新的一天而已，游戏设定如此，发现通宵死不了后，她就只有在无聊的时候，才开启睡眠状态将这一天加速过去了。
获得新技能的阿尔西一点不无聊，甚至还想出门捉鬼看看。
“其实布鲁海文鬼魂不多唉，”洛颤巍巍地和老板打商量，“大都会和哥谭比较多。”
阿尔西研究了下技能，发现洛说的没错：“只有拥有执念的才会变成幽灵……话说，你的执念是啥？”
——洛茫然地看向她。
阿尔西掏出纸团。
——洛的表情逐渐狂热。
阿尔西：“……”打扰了。
“咦……”老板神色一变，“洛，你飞上去看看，是不是有猫被卡在我房顶上了？”
几十米高的房顶，小猫怕不是会被吓死。
……
从远处看，这里真的只像是施工到一半的废弃工厂，但夜翼靠近后发现藏在工厂外壳下由玻璃拼接而成的巨大空间。
这是单面防弹玻璃，还有调温和变色等等功能——总结下来说，就是，很贵。
在房顶走了几圈后，迪克发现这样的大小完全可以作为一个基地，他的脚步极轻，作为夜翼潜入的姿势当然是完美的，但他忽略了一个没法伪装的地方——人，是有心跳的。
隔着几十米听到头顶出现心跳的阿尔西老师眨眨眼，指使起她的新任鬼员工来。
蝙蝠家的单飞小鸟将棍子别在腰上，取出设备开始切割玻璃，估计他料想不到——为什么有的人这么大的空间只摆放了游戏柜和一张床，以及一个狗窝。
毕竟他没想到，世上有人会没有任何生理需求，只想用大空间练习飞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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