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梦境

    “啊啊啊啊!你别过来!”

    混乱狠戾之下, 房琸也没想到自己一个月没剪的手指甲竟然有那么大的力量。那怪物的嘴唇柔软且脆弱, 被硬生生抓下五道血痕。

    一想到指甲缝里都是那怪物青色的血肉,房琸就感到恶心。

    但很快没空想这些。

    怪物瞪大眼睛,露出愤怒的表情, 手往地上一摔, 房琸甩出去,被甩落的地上幸好铺了地毯,人陷进粗糙的绒毛里, 只受了一点擦伤。

    好机会!

    他很快爬起来,径直朝门跑去,企图从那底下一道缝隙里钻出去。跑到半途的时候,从天而降一个黑色的物影, 挡无可挡, 避无可避, 房琸被粉紫色的扫把抽中,飞出去,头栽在地上, 砸了一鼻子的血,额头上也砸了一个小坑, 火辣辣的疼, 他一个呼吸,能感到血往喉咙里下咽。

    房琸艰难地起身,还没站稳,第二波攻击接踵而至。他晕乎乎地转圈圈, 而后倒地,身体瘫软不能动,只有胸口上下浮动,显示还活着。

    心里一万句脏话,想不吐不快。

    他眯眼瞧着,那怪物泄完愤后,把扫把搁置在角落,身影往镜前一站,肩头上下耸动,拳头捏紧,它头一转,又瞪着黄色灯泡愤愤地看向房琸,迈着大步缓缓走来,并抬起一只脚。

    不不不!

    动啊!动啊!身体快给我动!

    房琸无声呐喊,双眼不自觉地睁大,透着丝丝恐惧,看着那像五指山的黑影缓缓朝他压来。

    房琸,卒。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无痛无感,房琸第一反应是做梦,现在梦该醒了。他表情抑制不住欢喜地睁开眼,立马僵掉。

    还是那个怪物。

    他仔仔细细地瞧,错不了。

    只是场景换了一个地,先前是在客厅,这次在餐厅,面前远处是木质餐桌搭了白蓝格纹餐布,那只怪物在布餐,嘴上的伤已经结痂,对比周边的皮肤只是颜色更深些,食物不知道是什么,看起来黏糊糊的浓稠像鼻涕。房琸移开眼,视线往上,对面墙面挂着钟,还是他所熟知的数字,18:01分。

    再环顾四周,自己好像被放在挨着墙的搁架上,玻璃罩困住,使劲往前推,也不见有任何反应,玻璃罩的底盘像是用胶水死死黏住,也有可能是自己力气太小。

    怪物弄好一切后,下午六点半,出现了另一个怪物,穿客厅过来,长得像是复制粘贴般,但比先头那只个子更高,手臂肌肉更鼓,看起来更强壮,他手上提着一黑色的公文包。为了好区分,房琸将这只称呼为E,一开始将他踩死的叫做T。

    他这次不敢冒失了。先观察情况,才能百战百胜。

    E手一摆,T上前拿着公文包。

    E坐在椅子上开始用餐。

    对面另一间总是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一个小怪物风风火火跑了过来,爬上餐椅,暂且称它为C。

    这三只怪物就像是一家人。

    沉默的用餐开始了,怪物们没有发出任何的说话声,只有勺子碰到瓷碗的清脆的声音。单调的叮叮当当,带给房琸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结束用餐后,T露出爱怜的神情,想摸摸小怪物C的脑袋,但小孩头一扭,避开了,迅速跳下椅子,又是风风火火地跑回房间,手一甩,将门重重关上。

    T转头,踟蹰地往E身边走,却见它起身,拿着一边小柜子上放着的报纸,一副我要看书,不想跟你闲聊的表情。

    E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过一会,就背靠仰面,闭着眼睛,发出如雷的鼾声。

    T默默地收拾碗筷,将之摞到洗水池里,背对着房琸忙活了几分钟后,又端着一个小盘子出来,来到房琸面前。

    随着它越走越近,房琸不禁后退,背靠在玻璃上,紧紧贴住。

    玻璃上方揭开了一个盖子,怪物T用镊子将盘子里的小碗夹住,透过上方口子送进来,摆在房琸脚边。

    被切的整齐的烤焦的肉、蔬菜、米饭,及水。

    看起来干净,色相不错。

    等怪物走后,房琸使劲往上蹦,手总是离顶还有一段距离。

    尝试无果后,他蜷缩在地,脑海里闪过种种猜测,穿越,还是一觉醒来,外星人入侵地球?其他同伴还在不在?不会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吧?乱糟糟地想,同时心里又产生怨愤,自己为何要遭受这些。

    想着想着,他渐渐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是两个小时后,肚子传来咕噜噜闹腾的声音,饥饿从胃爬到喉咙上,急迫地想吞吃些什么东西。他看着摆在身前的冷掉的食物,咽了咽口水,小心凑近,拿起一块肉,撕下一点放进嘴里,咀嚼,味道竟然还可以,至少比记忆中的最后一顿要好吃的多。

    吃完饭,喝了点水,房琸小小的打了个饱嗝。

    无聊地呆在这一小小空间里,过去了一小时,怪物T又朝房琸走过来。

    这次不知为何,房琸隐隐产生期待。

    怪物伸两个手指伸进玻璃罩里,轻轻捏住他的身体,将他提起来,这次房琸没有反抗,任其作为,但见对方没有做出亲嘴这种行为,还是松了一口气。

    身边场景陡转变化,很快在浴室停下,怪物将房琸身上的衣服剥落,黑紫的手指甲搭在他的脖子上,房琸下意识地想反抗动弹,一看到那尖锐的如刀指甲,还是屈辱地忍受了下来。

    坐下被脱裤子的时候,房琸扭头朝背后支起的小镜子望了一眼,从后脖子顺着背往胯部,有一行英文字母和数字组合排列的一行字,没有任何意义和规律,就像是一团乱码。

    这是什么东西?

    房琸手往那摸,接触到的还是自己皮肤温热的触感。

    在他还思考这是什么、纠结成一团乱麻的时候,人突然被赤条条地扔到了水里。

    幸好他会游泳,在即将落在水里之前,憋足了一口气,然后从浴缸的水底游了上去,脑袋挣破水面,深深一呼吸。

    那怪物搓着泡沫走过来。房琸意识到它要给自己洗澡,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搓的力气太大,房琸也是皱着眉头就忍过去了。

    但洗的途中,那怪物再三的逗弄,让房琸无法忍受。

    先是抓着房琸的头,按在水里,看他双手双腿抽动着。按一下,又松手,见他浮上来之后,又恶劣地将他的头按下去。

    连连被按几次之后,房琸有些生气,惹不起躲得起还行吧,自己主动往下游,又往旁,总之游到离怪物稍远的位置,保持距离,自己将身上的泡沫洗干净。

    这怪物有点智商,应该能看懂自己的意思吧——自己也能收拾自己。

    但那怪物却是见到房琸在躲它,自个儿洗澡,将它这个主人置于何地?连忙手一伸,轻轻松松抓住,高高抬起,又扔到水里去,对方表情越怕自己就越止不住兴奋,就越想逗弄。

    反反复复连续几次,手一个失误,稍微偏移了方向,房琸脑袋狠狠敲在浴缸边缘,脖子一折,身体摔在外面洁白的瓷砖上,慢慢一滩血水流出来。

    怪物没有表情,只是拿着挂在墙上的花洒,熟练地清洗着现场。

    又死了!

    啊啊啊啊!一定要逃离这里!否则还是要死的!

    房琸再一次睁开眼,所见室内没有怪物在活动,他发了疯地狠狠踹向玻璃罩,甚至跳起来双脚奋力去踹,多试几次之后,房琸加大了力度,终于玻璃罩倒下,他踢开盖子,人迅速爬出来。

    他站在厨房柜台上,环顾四周,见到一旁的窗户有一扇打开,心一喜,连忙凑近去看,望向外面宽阔的街道,出口就在眼前,但视线再转下,二楼的高度,对他如今小小的身量来说就是悬崖。

    得找找什么有用的东西,房琸的目光很快在虚掩着的一面柜门上定住,麻绳的一端垂落下来,恰好地堵着那缝隙。

    天助我也。

    房琸赶紧将麻绳扯下来,拿着一端走到窗边,顺着手一点点放下去,直至最后一截,他在窗框上打了个死结。往下看,长度垂落在地,甚至还多出一截。

    他顺着绳子慢慢往下爬,跑出一段距离后,他回头往逃出来的方向看,心一惊,只见那怪物站在窗边,遥遥与他对望,露出诡异的笑容。

    鸡皮疙瘩缓缓冒起。

    赶紧逃吧,他没空去想这些。

    房琸脚步匆匆,漫无目的地随便朝一个方向。

    ……

    世界好大啊,那些只不过两层的房子看起来和山一样高壮,旷阔的路上没有见到任何像T一样的怪物,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使人发慌。但那些黑黝黝的窗口里却总感觉有目光在进行隐晦的窥视,和嘲弄的打量。

    房琸盯着脚下的路走,疲惫的双脚提示他体力不支,但现实只走远了一条短街道。

    天阴暗了下来,那点稀薄的光衬得这天地昏暗,宛如黄昏。房琸想起自己先前看了一下餐厅墙上的挂钟,才早上九点。

    小雪慢悠悠的下了起来,慢慢地覆盖浅浅一层,渗透了棉鞋,风也刮得急促,吹得他面部发麻,下巴发抖。

    又冷又饿。

    他看见一道小巷,巷口里有垃圾桶和杂物,说不定有什么吃的东西。

    当人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这时候急需解决的是生存需求。

    房琸漫步进一片臭气熏天的潮湿地当中,扒着杂七杂八的垃圾往上爬,揪着包装袋,踩着破鞋盒,一一翻找,白净的双手没过一会就脏兮兮的了。

    好不容易,在一个小纸袋里找出一块肉来,肉是肥肉,一整大块都是,泛着油腻的冷光,看起来还比较干净。可能因为是肥肉,没人吃,就扔在了这里,往常他也不太吃这种,但这回,算是便宜他了。

    房琸正要扔到嘴里,突然听见有垃圾倒落的声音,其中有一个易拉罐骨碌碌地滚在了他的脚边。

    他循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往上望去,居然,是另一个人类,留着胡子拉扎的,看起来身形瘦弱,对方正居高临下地望着房琸。

    “嗨!”

    房琸惊喜地跟他招呼,“你能听懂我说话吗?你知道这里是哪吗?——”

    却见对方猛地一跃,一言不发地抬脚踢向房琸的脸,将他踢倒在一边,抢走他手上的食物叼在嘴里,飞速逃走。

    “啊啊啊啊!混蛋!”

    房琸捂住左半脸站起来,上面有一个鲜明的灰色脏脚印。

    现下,房琸只能继续找食物,肚子已经在抗议,没点吃的东西下肚,他真怕自己会饿死在这里。

    最后又找到了一些残羹冷炙,但总体质量没第一次找到的好,想到这里,他又满腹怨气地诅咒那个抢走他食物的家伙。都是同类,怎不一起抱火取暖,守望相助呢?

    房琸走出小巷,雪还在下着,并隐隐有扩大的趋势。

    得赶紧找个取暖的地方,他想。

    房琸迎着风,踩着雪,手挡在眼前,透过手指间的缝隙里,去寻找可以遮蔽温暖的地方。

    天好像黑得很快,路边的灯开始一盏盏亮了起来。

    房琸的双腿被冻的又僵又麻,每踩进深雪里,脚面的每个部位都泛起针扎似的疼痛。

    所见之处,全被茫茫白雪覆盖住,房琸只能僵硬地挪动步子,继续去寻找。

    突然停住,脚踩的这块地好像雪要少些,他蹲下身,将雪扫掉,看见嵌在地面上的灯,露出橘黄色的光芒,散发着微薄的热意。方方正正,可以让两个他都躺在这里。

    房琸立马躺下,蜷缩成一块,身体紧紧贴着灯,只为感受到那点暖。

    迷蒙之中,远处忽然传来喀嚓的踩雪声,不由心神一震,勉强地睁开一丝眼缝。

    瘦弱的少年停在他不远处,看起来十五六岁,扬起一脸和善的笑容,眼睛明亮,小心翼翼地问:“我找到一张被子,我们一起盖,窝着在这取暖,好不好?”

    房琸已经被冻的嘴唇发白,眉眼结霜,听后,想也不想地回:“好,当然好。”

    两个人藏在被窝里,头脚都遮盖得严严实实,听着外面呼呼的雪声,里面一团明亮,房琸跟他咬耳朵:“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不知道。”

    “不知道?”

    “嗯,我不识字。”

    “那,那青皮怪物是谁?”

    “你指的是N星人?”

    “哦,N星人,原来是这么叫。”

    少年好似被这么一句打开话茬子:“我听其他的流浪者说过,N星人,自诩为宇宙之灵,他们靠脑电波交流,因此看起来总是显得沉默,他们把只会叫、发出声音的生物看作是低等动物,比如我们。并鄙视这种声音出口入耳的原始交流方式。”

    房琸忍不住问:“那我们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少年回答道:“是宠物吧。你有没有注意你背后的那行字,那是基因序列,N星人凡在官网上申请养一个宠物,就会得到这么一串乱码,以及快递收到的三具克隆身体。所以我们有三次生命,每死一次,便可以从官网上下载宠物的记忆到新的身体上去,而新的身体后面就会浮现这行乱码。”

    少年提到点题外话:“我认识的很多人都是被遗弃的,然后他们都熬不过这个冬天,便彻底得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说着说着,两人都睡了过去。

    房琸被冻醒,灯两旁的雪被暖光融化成水,慢慢渗透进来,被子一角也被浸湿了,又是感到一阵冰冷,他看向一旁兀自睡得香甜的少年,用身体压住被子边缘慢慢滚、慢慢翻滚,尽量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裹成一个茧子。

    睡意朦胧中,好像听到身边有人在嘀咕,好热啊。

    次日醒来,雪停了,房琸庆幸自己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他将被子上的雪抖落,脸转向一旁已经僵硬的尸体,低头说:“对不起,我只有一次生命了,我一定要活下去,你一定……还有两次生命吧。”

    他从来不信宗教,但这会多加了一句,像是在安慰自己说:“上帝一定会保佑你的。”

    房琸重新启程流浪了,在他走的时候,没注意到天上,一只眼睛凭空浮现,睁开,看着他,而后又缓缓闭上。

    ……

    房琸这会得先解决早餐,尽量挑一些房子中间隔着的小巷子进去看看,翻找食物,运气不太好,只找到一瓶泛酸的牛奶,边喝边走出去,刚站在巷口的时候,脚步一顿,微薄的日光在地面上拉扯出一个巨大的影子。

    房琸感到不对,脚一转,连忙想逃走,却被从天而降的一张网罩住。网的四角各有一只银光闪闪、沉重的铁球,这四个铁球自动收拢,牢牢压着房琸的脚。

    “嘿嘿,蹲到一只。”

    他与怪物的眼对上,对方光秃秃的脑袋上颤巍巍的迎风抖着一根毛发。

    这是碰到的第一个能发出声音的怪物,然而语言不通,听不懂对方在讲什么。

    那个少年,是个骗子。

    这是房琸下意识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房琸被怪物带到了对方的居室,又转进一个小房间里,墙上挂的钩子、刀什么的令人胆寒。

    他这是,要做什么?

    房琸联想到不好的场景,吓得两股战战,一股骚味渐渐弥漫。

    怪物扯着笑看着他,“还没动呢,就这么害怕了?”

    “啊啊啊,你放过我吧!”

    “太吵了。”怪物皱着眉头,将他的嘴巴用胶布缝上,拿着一长方形的铁盒子过来,对着镜头说:“大家好,我是老秀,先照常向新粉丝解释一波,这么远的距离,我无法脑电波发送信息,而且老秀我也没什么好的拍摄器材,只能用嘴巴来进行这项古老的说话运动,来给你们呈现最原汁原味的施虐视频。”

    他全方位旋转着房琸。

    “给大家看看,这是我刚刚抓到的,还新鲜热乎着呢,四肢完好,健康,只是有点脏,应该是刚刚被主人遗弃的,我们可以多玩一段时间了。好,话不多说,直入主题。”怪物举着铁盒子,另一只手伸向墙上挂的物件,先拿起一把小斧子,闪着寒光:“那么,就先砍掉他的四肢吧,然后用开水洗洗,尽量留着一口气,欣赏他痛苦的表情。”

    他朝房琸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房琸骇然地睁大眼。

    咔嚓一声,房琸的下巴被卸掉。

    怪物拿起动作之前就被搁置在旁边的小斧子,解释说:“熟悉我的都知道,这是我往常的操作了。因为这种聪明的小生物会咬舌自杀,以往万一,先卸掉他的下巴。”

    “接下来,好戏上场。”

    ——————————

    现实。

    房琸满头大汗地醒来,胸口急剧地起伏着,心脏放大跳动在耳边,手脚止不住地颤抖。

    神情好像依旧陷入在噩梦里,他缓了一会,才打量四周环境。

    是自己在地球上住的小窝。

    那么刚刚,那么真实的场景,只是一场噩梦?

    不知为何,感觉在这房间里呆不下去,这四周熟悉的场景模模糊糊中好似与噩梦重合了。

    他现在想急切地逃离这里,呼吸新鲜的空气,并大声呼喊:我回来了,从那地狱出来了。

    “哈哈哈,我终于从梦中醒来了。”

    门一打开,脚步像急刹车一样止住,房琸迎上了一堆人,手上立即被锁上手铐。

    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侧门而过,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停在他面前对他说:“你好,我们接到匿名举报,现在以传播暴力血腥视频的罪名逮捕你,请以嫌疑人的身份,跟我们走一趟。”

    房琸脑子懵懵: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房琸被罚了一万元的罚款,并在看守所里被拘留了十五日,接受批评教育和心理疏导。

    十五天后,房琸迎着暖阳走出大门,心情还不错,嘴边一直哼着歌。

    送他出来的还是一开始逮捕他的中年警官。

    房琸抬手示意:“怎么还不给我解开?”

    警官抖抖腿:“这太阳真不错。”

    房琸皱眉,“你在干什么?啧,不会在拖延时间吧?”说到这里一笑:“我有什么可拖延的。”

    这时,一个小警员凑到警官耳边说着什么。

    中年警官掏出钥匙,慢悠悠地给他解开,解开的瞬间,房琸手立马往回缩,咔嚓一声,又被铐住。

    他表情僵硬:“你什么意思?

    警官一脸正气地对他说:“有关《动物保护法》的法律文件刚刚出台,现在正以虐杀小动物的罪名逮捕你,请跟我回警局一趟吧。”

    房琸被押到审讯室。

    对面坐着的人总结道:“你既无科研目的,也无相关执照和证件,以一种残忍的方式,让脊椎动物痛苦的死去,接下来,你可能将面临最高三年的刑牢和有关指控。”

    房琸的手紧紧捏成一团,头缓缓低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头秃,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结局了。感谢在2020-05-07 19:17:47~2020-05-09 20:01: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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