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玛并不能很好的理解, 费奥多尔离开据点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一切都跟他的想象完全不同,曾被担心不会接纳自己的费奥多尔,居然根本不在乎太宰治的安危。哪怕他表现的再好, 那也不过是浮于表面的假象,无法掩盖内心的真实。
这让原本做出无数设想的西格玛, 一时之间陷入慌乱。
原本他以为最坏的结果, 是费奥多尔专心照顾昏迷不醒的太宰治, 同时会迁怒到他这个加害者,拒绝让他继续跟太宰治见面。
这样一来,自己在这世界上仅有的两个家人都将弃他而去。即便如此,西格玛也认为这样的未来不会太绝望,他只要知道自己还有两个家人在这世界上活着就好, 哪怕永远不能见面, 自己也并非完全孤单。
青年如此自我安慰着,内心那抹微不可察的希冀,却始终无法彻底散去。
他还是希望能够得到两人的接受与认可, 哪怕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也无法制止这种念头。
来到异能特务科的这几天, 西格玛过得颇为拘谨。
他大多数时间都守在太宰治的病床旁, 不敢到处乱走, 活动区域也只是很小的一片。只有到了用餐时间才会腼腆着来到屋外, 接过坂口先生特意替他叫的餐点,安安静静填饱自己的肚子。
没有钱、没有工作、没有什么认识的人, 幸运的是, 异能特务科也没有找借口将他抓捕, 至少人身自由没有受到限制。
自己的存在总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每天只能苦苦等候在那里, 替昏睡不醒的家人拿温热的湿毛巾擦拭脸面,期盼着对方早日睁开双眼。
在那之前,他却等来了另一位家人的离去。
就在费奥多尔离去的当天夜晚,这处隶属异能特务科的隐秘据点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原本性格跳脱的男人舍弃了那张面具,露出黑色军帽下与太宰治完全一致的脸。他气场过于冷淡,鸢色眼眸深处空无一物,身上隐隐透露出刺鼻的硝烟气息,仿佛刚从战场归来的伤残老兵,满脸写着疲惫。
脚步声在无机质的灰蓝色空间中回荡,时间停止的状态下,那些遍布在建筑物中用来检测外来入侵者的仪器也失了效果。
潘多拉亚克特来到太宰治所处的病房,视线并没有在病床上的青年身上停留,而是径直走向了乖巧坐在一旁、情绪低落到肉眼可见的西格玛身旁。
褪去一身休闲服,换上暗黄色军装打扮的男人将手搭在对方肩膀上,给予他能够在这片领域中活动的权限,同时轻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西格玛。”
骤然从自我的世界中脱离,思绪混乱的青年抬起头来,先是环顾了一圈明显不对劲的病房,这才缓慢随着施加在肩膀上的力道望向站在身后的男人。
他灰色的眼眸微颤,神情极为复杂,像是压抑了诸多难以言喻的情感,半晌后这才回复道“亚克特先生。”
不过是短短几天时间未见,却有种恍若隔世感。飘渺的让人不禁怀疑,近期所经历的一切究竟是否真实。
潘多拉从衣袖内掏出一节绷带,示意对方拽住一头,防止一不留神再次回到被停止的状态,“计划出了点差错,先告诉我,这边发生了什么。”
他需要将那个费奥多尔与自己会面前的一举一动了解透彻。
像是对于现在发生的事并不感到惊讶,西格玛只是咬紧下唇,不安的视线落在时停领域中宛若尸体的太宰治身上,喃喃道“费奥多尔先生,他好像并不在意太宰先生”
这种事对他来说很难接受。
就像是一个长这么大以来只跟母亲生活过的孩子,知道自己其实有一个很爱母亲的父亲存在。两人之所以会分开是因为外界原因,并非感情出了问题。
如今终于相会,孩子却讶异发现自己的亲生父亲根本不爱母亲,行为举止中满满透露出敷衍的意味。这样下去的结局不可能美满,他跟母亲,似乎被刚见面没多久的父亲彻底抛弃了。
“这点我已经知道了。”潘多拉亚克特的表现不咸不淡,他只是缓缓点了点头,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死寂,“异能特务科的人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基本属于被养闲人状态的西格玛回答说“并没有。”
“这样啊”
凭借着简短的对话,潘多拉已经大致判断出异能特务科这边的状况,以及西格玛被安排好的未来。
种田山头火肯定不用说,估计早在费奥多尔带着西格玛跟太宰治回来的当天,就已经通过自己的能力得知西格玛的异能是什么了。面对这种便利的情报获取能力,政府方不可能不动心思,几天下来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话,那就说明费奥多尔嘱托过什么。
当然更有可能是威胁。
即便脑海中思考的再多,潘多拉也不会在表面上显露出什么。确认了某些消息后,他从口袋中掏出那枚自内部皲裂的玻璃珠,递到了西格玛手中。
“这个给你。”
“这是”
青年表情稍显茫然,似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将这个看起来即将粉碎的玻璃珠交给自己,更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见到西格玛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将濒临破碎的玻璃珠放在阳光下,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看出点什么,潘多拉不急不忙解释道“封存了太宰治意识的晶体,还给他的话会立刻醒来。”
西格玛的动作顿时僵住。
他机械性的抬起头来,目愣着眼望向潘多拉,动作同样僵硬无比。他捧住玻璃珠的手微微颤抖,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将本就脆弱不堪的它摔落。
“使用之前最好考虑清楚。”
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托付给对方,男人并没有任何表示。只不过是挥了挥手,之后半阖上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姑且先告诉你一声,费奥多尔已经死了。”就在西格玛正在艰难消化这一信息时,潘多拉突兀开口道,“就在刚刚。”
“欸”
本就大脑混乱的青年,表情又一次放空。
“具体消息你应该很快就能得到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军装男人别过头去,神色是一如既往的黯然,只不过自他周身散发的气场愈发沉重。
西格玛表情茫然,沉默许久后,艰难开口问道“是您杀了他吗”
“如果我说是呢”
“”
他并没有想着隐瞒。
早在发现与自己见面的费奥多尔不对之后,潘多拉亚克特便进入了极其危险的状态,怒火涌入自内心深处迸发的黑泥中,以更为可怕的形式彻底爆发。
属于他的费佳早就死了,留给他的只有一滩在冰冷水泥地面绽放的艳丽花朵,由血肉与骨骼构造而成。
于是他毫不犹豫抹杀了那个冒牌货,哪怕代价是重建过后的梅勒斯分部大楼倒塌也无所谓,他根本不会在意那些。
潘多拉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造成了多少死伤,那家曾属米哈伊尔的咖啡店中能有几人存活也不知晓。他只是愤怒的动用这个世界最本质的力量,将那个拙劣的模仿者销毁,直到灰飞烟灭,不留任何痕迹。
之后,意识到计划彻底失败的潘多拉,来到了西格玛所在的异能特务科据点。将这颗原本打算交由费奥多尔的玻璃珠,转交给了这个再次陷入迷茫的青年。
他还需要再沉寂三年,那之后,太宰治才能彻底成为完美代替品,自己也能迎来向往已久的永眠。
只可惜他安排好的完美落幕,终究失去了极为重要的一名演员,这幕戏也不会迎来开场。
“他的意识状态岌岌可危,这颗珠子最多还能维持一年左右的时间,普通的外力无法损毁,它是由内部毁灭的。在这期间你可以好好考虑。”
见到西格玛的动作过于谨慎,潘多拉摇了摇头,示意他暂时放心,同时认真解释着两种选择的利弊。
“费奥多尔是他最后的精神支柱,然而对方的行为毫无疑问是背叛,小治已经无法再承受这些。你若是决定将意识归还,必须要隐瞒好这点。不然的话,费奥多尔的行为很可能导致他崩坏的更彻底,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废人。”
想到费奥多尔已经死亡的事实,神色复杂的青年低下头去,理解了潘多拉这么做的原因,“死亡也比背叛要好是这个意思吗”
所以才会杀掉费奥多尔。
“嗯。”
并不打算将真相坦露的男人只是轻声应答着。
“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对吧”得到了对方肯定的回答,西格玛的表情却愈发凄凉,就连声线也逐渐变得颤抖。
“是。”潘多拉微微颔首。
“按照我的安排,小治这孩子只剩下三年后的最后一道坎要走,在这之前,他有充分的时间得以在恋人的关怀下痊愈。”如今原定计划已经无法实行,军装男人遮掩住自己内心深处的复杂感情,展露出懊恼的一面,“没想到出问题的是费奥多尔。”
总觉得最近发生了一切太过荒谬,仿佛只是眨眼之间,所有事都改变了。发色对半分的青年抿紧双唇,徒劳地追问着。
“费奥多尔先生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他应该是爱着太宰治的才对,那为什么在这上面出了差错
“实话说,我也不知道。”神色黯然的男人回答着。
“我给他开放的记忆只有那些轮回内容才对,主要人格塑造使用的是最初身为学生的那一世。这两种元素相加,可以让他成为一个心存善念的魔人,不会缺乏手段,却又能自然而然选择到阳光下生存,那份针对小治的爱意也不会作假。”
他眉头紧皱起,从杀死米哈伊尔的那刻开始回想,试图弄清楚另一半本源力量溃散后的去处,“大概是米哈伊尔死去时,残留的某些能量吧,污染了这个本来已经差不多塑造完整的个体。”
他能提取到的只有群魔而已,其他过于细微的本源已经在米哈伊尔死去的当时溃散,消失在天地间。然而在他刚刚杀死费奥多尔的时候,被提取到的群魔也消失在了他的攻击下。
能够彻底毁灭本源力量的,只能是同等阶级的力量本身。
“如果不把意识还给他,最终会怎么样”再多的追问也无济于事,西格玛将视线放在手中的玻璃珠上,茫然询问着,“费奥多尔先生已经死去的话,那么这个世界的未来又会如何”
“就像是承载了世界本源之力的书一样,原本的书也不过是载体,我不过是让这份力量脱离它的载体,回归最本质的状态而已。”潘多拉又一次长叹着气,面对对方如此之多的问题也不显得烦躁,挨个认真解释着,“交由某人使用,与存放在书中最大的区别,就是使用这份力量的方式。我可以自主选择去做什么,但是书只能等待被何人书写,是死物,没有任何自我存在。”
隐约察觉到不妙的西格玛屏住呼吸,浑身上下透出不安的意味,“那么太宰先生现在的状况”
“容器,他从一开始就是容器,失去自我意识的他,本质上也是个死物。”
“怎么这样”
见西格玛的气息愈发萎靡,因为自己的言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卷发男人没有任何安慰的打算,冰冷无情地道出更加令人心凉的事实,“不过小治跟书还是有点区别的,与书相比,他是更加安全的一道保险。”
“保险”西格玛一愣。
“没错。毕竟如果是书的话,只要能被人拿到,任何人都可以轻易使用。但是作为承载这份力量的人,需要使用必须得通过自我主观意愿。外界失去了书写的渠道,昏迷不醒的小治也不可能主动使用,彻底防止了本源之力被滥用,这具容器是不是比起书要保险的多”
“”
原本以为事情能有所转机,然而现实却如同一盆冷水自他头顶浇落,西格玛彻底陷入了沉默。
无论是否归还太宰治的意识,这个遭受了太多苦难的青年都无法得到一个好结局。如果说让他醒来将要面临的是地狱的话,可是永远的沉睡下去,这样真的好吗
这是他想要的吗
“不把意识还给他的话,他将会永远维持在这个状态,直到这个世界灭亡。”军装男人迈开步子,离病床更近了一些,低下头去凝视着病床上展露出恬静睡颜的青年,“比起白雪公主更像是睡美人呢,不过真可惜,能将他吻醒的白马王子已经不复存在了。”
“啊,对了对了,西格玛君也没必要太担心。”某人回想起对方询问的另一个问题,潘多拉很快收回视线,同样认真回答着,“我是杀了费奥多尔没错,本该由他承担的那一半力量也因此烟消云散。不过哪怕这个世界的本源之力只剩下小治这里的一半,残存下来的部分也足够维持世界上万年的运转了。”
“能活到那个时候的,也只有太宰先生吧。”西格玛声音极轻,喃喃自语着。
上万年的时光太过漫长,自己能够考虑的也不过是短短几十年而已。然而对于无法死亡的太宰治而言,没有了恋人的陪伴,如此长的年月又何尝不是地狱
军装男人展露了他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个微笑,如同蛊惑人类踏入陷阱的恶魔,隐藏在笑容背后真实令人难以理解。
他轻声道“是这样没错,所以决定好了吗要不要将小治的意识还给他。”
“我”西格玛迟疑地缩回手,紧紧将那枚存储了太宰治意识的玻璃珠攥在胸前。
见到对方如此警惕,军装男人笑出声来,像是感到十分有趣似的,并不急着逼迫他作出选择。
“觉得很为难的话,那就再考虑考虑。”
病房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之后,目光复杂注视着手中玻璃珠的青年苦笑一声,那双灰色的眼眸也渐渐失了神采。就像是彻底放弃希望一般,喃喃自语着,“无论怎样都没区别吧”
“稍微还是有点。”在过于寂静的空间中,听听对方言语的男人摇了摇头,以示否认。
“不还给他的话,小治就会永远做一个睡美人,虽然不会再清醒了,但是也不会再感到任何苦痛,算是一种解脱。还给他的话,他的状态本来就是需要费奥多尔的照顾才有可能痊愈,如果这时候再得知恋人死去的信息,或者更惨一点,直接知道费奥多尔背叛的事实,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
内心已经有所动摇的西格玛“”
潘多拉缓步走上前来,用无悲无喜的语调诱导着,“他已经被弄坏了,规避苦难的方法是什么,已经牢牢刻印在灵魂深处。继续堕落下去西格玛也不希望看到小治变成那种肮脏不堪又低劣的存在吧”
是选择就此沉睡,还是活着落入尘埃。
他将最终选择权交给了对方。
“我明白了”
青年原本怅然的神情变得坚定,内心深处已经做出了选择。
自己还活着的时候,确实可以照顾好太宰治,虽然不知道费奥多尔死去后他有没有彻底恢复的可能,但总归有点期盼。
那等到自己也死去之后呢
一个面容姣好、年龄永驻、心智又脆弱到不堪一击的青年,在上万年的时光中若是失去依靠,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什么
西格玛不敢想。
见到对方已经做出了决定,身穿暗黄色军装的潘多拉亚克特,略过这让彼此都感到难受的话题,开始替自己杀死费奥多尔一事善后。
“费奥多尔在来见我之前,应该同意能特务科做过交易,不然一路上不可能没有监视人员。如果他在此之前还没有露出马脚的话,交易内容恐怕跟你有关。”
还没来得及在悲伤中沉浸,被迫面临新问题的西格玛抬起头来,“我”
“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不会让你放心留在异能特务科。你的能力太过危险,放在这种地方很容易成为活靶子,知道的秘密越多,想要你命的人也越多。”简略解释了一下不能让对方留在异能特务科的原因,潘多拉又补充道“不止是敌人,甚至会包括政府方面的人。”
主要就是隐藏在日本政府中的7号机关,以及各种真实身份立场不明间谍之类的人物。西格玛在这种地方停留的越久,他的处境就会越危险。
“武装侦探社,也只有这个选择了。”男人笃定道,略微思索了一下自己会如何安排,语气稍显释然,“如果近期有人联系你,让你去跟一个叫福泽谕吉的男人练习的话,去就是了。”
感谢那位费奥多尔还记得装装表面样子,已经在这段时间安排好了大部分,让自己的收尾工作变得简单起来。
西格玛神情犹豫,目光再次落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的太宰治身上,语气明晃晃透露出不安,“可是太宰先生要怎么办”
未来能有着落确实是一件让人安心的事,但是他不能只考虑自己,还得顾及到仅剩的家人,绝对不可能抛弃对方。
“他死不了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后,你也可以一直让他坐在轮椅上。”军装男人耸了耸肩,简单提出解决方法,“既然已经决定了不让他恢复意识,那么小治现在只是个容器,需要的话,完全可以将那些对于人类来说必要的进食排泄行为抹除。”
“就像是个充气娃娃,不需要什么照顾,不过要是有人真想用那方面的功能也无妨,反正那时候的小治已经没有自我了,只是个器物。”潘多拉神色莫名,像是想到什么让他感到反胃的事,满脸写着厌弃。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发色对半分的青年表情冷硬,语气坚定至极。
“事情走到这一步,也是我不愿看到的。”
并没有理会青年的反应,潘多拉亚克特随手捞过一旁的椅子,调转方向后动作懒散地坐下,却又从他的举动中察觉到难以遮掩的疲惫感。
“我原本的计划,是让小治和费奥多尔共同继承全部的本源力量,得以让这个世界延续的同时,也能保证被迫登上神座的人不会感到孤独。为了那一天的到来,我也给自己准备了盛大的落幕,这都是建立在小治恢复正常的基础上才能达成的。”
他的双臂搭在椅背上,脑袋轻轻枕在上方,“这是最完美的结局了,只可惜”
现实却落得个如此惨淡收场,无论是太宰治,还是自己。
简直比纪德做完一切后,在洋房中并没能等到织田作之助一样还要失望,没有意义了。
“那为什么一定要杀死费奥多尔先生我无法理解。”见到病房内气氛逐渐缓和,西格玛不安地攥紧自己的衣摆,问询着自己最关心的一点,“如果费奥多尔先生只是遭到了其他力量的污染,以亚克特先生的能力,是可以让他恢复的吧”
“无所谓了。”男人闷声闷气回答着。
“我只不过是无法容忍,那样一个可笑的冒牌货,表现的与那人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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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层饼之家44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好心的俄罗斯饭团 人形自走绷带精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两位,解释一下。
人形自走绷带精呀,安吾你醒啦。
人形自走绷带精好久没有自己睡过这么久了吧,感觉如何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感觉当、然、是、很、好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简直像是一百个太宰君穿着大开叉旗袍踏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我脑袋上跳踢踏舞。
人形自走绷带精敲你闷棍的明明是费佳。委屈jg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是么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那再加上一百个费奥多尔君穿着黑色芭蕾舞服在我头顶上跳天鹅湖。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不会跳,低音提琴的话倒是可以演奏。
人形自走绷带精那么我可以负责钢琴部分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是吗,对此我表示怀疑。陀总的凝视jg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钢琴的话,我只记得你当年找过初音未来的消失钢琴谱弹奏,练到一半因为太累了放弃,结果到头来根本没能学下去。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两位先生,麻烦不要转移话题。
辣味咖喱再来一份好久没见到安吾这么生气了。
人形自走绷带精确实呢。
人形自走绷带精上次还是我在中不小心把安吾的西装染了一身血和脑浆的时候。
辣味咖喱再来一份想起来了。
人形自走绷带精结果到了后面不小心把安吾的车也污染了,那次安吾真的好生气,居然整整的一周时间没跟我说话。
辣味咖喱再来一份下次换一件不那么耐脏的衣服吧。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他那就是故意的,想要换衣服的空闲时间很多,不差这点时间。淡定喝茶jg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费奥多尔君。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您有空回答太宰君的问题,不如解释一下这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何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如果是指坂口先生睡觉期间梅勒斯分部突发重大事故的话,那个不是我的问题。
人形自走绷带精是我干的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事故造成四十二人死亡,一百七十八人受伤,其中三十四人重伤,八人还在抢救期间。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太宰君,能不能请您解释一下。
人形自走绷带精我觉得我根本不用解释耶──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放心好了,只是做做样子。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我跟修治再怎么说也知道你们的立场,不会做太过分的事,这种重大伤亡事故死去不会是真实存在的人,而是本源的造物。
人形自走绷带精因为织田作和安吾某些时候都不擅长表达啊,知道我这样做不好,但是根本没法好好表达自己的意思。
人形自走绷带精当初在时也是这样,织田作不是觉得我自杀不好吗,想要表达这一点结果居然发展成了问我有没有其它自杀的方式,跟你的目的完全相反啦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毕竟是难得春和画的黑时时期漫画,印象太深了。
辣味咖喱再来一份不是真人的话。
人形自走绷带精不是真人
人形自走绷带精可以理解为我在事故现场放了几百个设定好身份背景的充气娃娃,不过身份资料齐全,就连住处也安排的没有纰漏。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对于政府方而言,却能查到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人。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麻烦不要再给异能特务科增加工作量了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为什么在事故现场居然探测到了米哈伊尔异能波动的痕迹当初异能特务科已经彻底搜索过那片海域了,并没能找到米哈伊尔的尸体。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虽然推测他有存活的可能,但是销声匿迹这么久,再加上对手是潘多拉亚克特特务科方更偏向于对方已经死亡。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就因为这个,我在过去一周工作文件无法恢复的状况下,又要解决新的问题。
人形自走绷带精啊。
人形自走绷带精其实很好理解的,你可以当他是又死又活的状态,一直找不到的话,就当米哈伊尔已经挂了,或者他可能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隐姓埋名生活也说不定。
人形自走绷带精总之别太认真,按照剧本安排,异能特务科在这方面是查不到什么的。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毕竟米哈伊尔当时是真的死了。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现在更需要担心的其实是潘多拉那边。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异能特务科一直没能从西格玛嘴里得到更多情报,当然你们要是问了的话,某些内容那孩子也会说就是了,并不是什么机密。
人形自走绷带精西格玛心里有数,只不过会隐瞒有关“书”的内容。
人形自走绷带精那孩子也是担心,怕异能特务科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是“书”的载体,对他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我不反对本子剧情,但是仅限我跟修治两人之间。如果异能特务科知道这点,考虑到太宰治先前的遭遇,实验难免会走向我不愿看到的方向。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这点我不会反驳。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但是有一点,西格玛君的安排,那边基本都是由我负责。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按照特务科跟费奥多尔君的交易,我们不会再插手西格玛的事,同时还会在合适的时机将他送往武装侦探社。
人形自走绷带精不过真可惜,费佳已经死掉了。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人形自走绷带精后续会给你的交易情报的人,是披着费奥多尔皮的潘多拉。
青年注视着手中那枚玻璃弹珠一样的晶石,灰色眼眸黯淡无光。哪怕阳光透过玻璃珠的折射落入他的眼眸,也会被那双眼眸深处抹不开的浓雾吞噬。
这半年里他得到了很多,又失去了很多。
初次见到家人的喜悦,紧随其后目睹着对方一步步迈向死亡,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依照他的嘱托去寻找新的家人。这样的无力感,西格玛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然而事实总是给他当头一棒。
他并没流露出强烈阻止潘多拉的意愿,或许是因为得知了自己还有另外两个家人,能够长久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家人,让西格玛感到自己并非一无所有。
他无法阻止潘多拉亚克特的死亡,那么跟新的家人重新建立起更为牢固的羁绊,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只不过这代价未免太过沉重。
坏消息接二连三,费奥多尔的异常,紧接着又是他的死亡,太宰治不能苏醒的噩耗,让这个一直以来性格隐忍的青年无法再展露微笑。
他决定让太宰治的意识自我消亡,只需放满一年时间,那枚承载了他意识的晶体就会自内部破损,躺在病床上的青年就再无恢复的可能。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但是按照潘多拉的说法,唯一能让太宰治恢复的人已经不在了,若将对方的意识归还,得到的也只会是陷入更深绝望的太宰治。
甚至因为他过往的某些经历,任何外人的触碰都会让他本能地感到畏惧。为了不让自己受到更多苦痛,他会如同被输入固定程序的玩偶一样,主动迎合对方。
用那种令人作呕的方式
刚生育过后的猫妈妈,只有在哺乳期间才会小心呵护着自己的孩子,一旦度过这个时期,双方也该迎来分别的时刻,各奔东西。
西格玛不敢想自己是否也处于这个阶段。
若是将太宰治的意识归还,对方长期不见好转的话,会不会在未来某一天面对自己的照顾,也会畏惧到如同见到陌生人那样
那是他的家人,是他的母亲。
他无法接受。
青年的视线逐渐模糊,胸口也变得胀痛,呼吸愈发困难。恍惚中,有什么人推开病房大门,倚靠在门框处,静静注视着他。
西格玛缓缓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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