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态度立马转变。
她不仅亲手给便宜丈夫灌了碗鸡汤填肚,完后还将人拖到书房的矮塌上大方安置,让他自己回味一下当时和亲亲表妹在这上面共赴巫山的感受。
然后她就又把他撂在那儿不管啦。
在某些打算没办成之前,人是不打算放的,反正这两天是节假休息日,她也不怕有人来找他。
系统默默看着她折腾,见没多出格也不阻拦。
晚上入睡前,俩孩子问起他们父亲,云秀只说对方忙的没空闲,为了转移娃娃注意力,特地兴致勃勃地给两小只讲睡前故事。
亮着电灯的房间里,女人的声音刻意放轻放缓,温柔动听。
只不过说的内容有点另类。
“小红帽带着一篮子好吃的去看奶奶,路过森林时大灰狼忽然扑过来抢糖果,只见小红帽抽出四十米长刀,一下就把狼给宰了……”
系统听得运转逻辑都卡顿了,无奈出声打断,“宿主,泥垢了,他们还是个孩子啊。”
“咋地啦,我讲的不好吗,你看两个娃儿听得多认真呐。”云秀自我感觉良好。
系统感到好累,好说歹说把人劝回去睡觉,别摧残祖国未来花朵,真手痒痒去继续折磨渣男都行。
“哦,那我听你的。”云秀乖乖上床休息。
该听话的时候不听,不该听话的时候又特别乖巧,这是什么毛病啊。
系统心塞塞,还想再说点什么,结果发现宿主沾着枕头就睡着了,一点不给它发表意见的机会。
第二天早上起来,系统继续自闭,暂时不想搭理宿主。
云秀没察觉到什么异常,胃口倍儿棒地和两个便宜儿子吃了早饭,完后还给渣男送去一点稀粥,看人睡成死猪样就自己喝光光了。
反正一个大男人少吃一两顿又饿不死,正好空着他肚子免得有精力作妖。
云秀这般想着,果断喝完最后一口粥,咂咂嘴关上了书房门。
她没看见门关上后,蜷曲在矮塌上的人影动了动,发觉房间内安静下来方才睁开眼睛,开始又一轮挣扎。
“太太,您今儿个要出去吗?”外面传来孙妈的声音。
紧接着是云秀的回答,书房里努力扑腾着意图脱困的徐维听到立马僵住,立即支棱起耳朵听动静。
云秀这边笑着叫过吃完早饭的哥俩,点头回道,“先去送他们两个上学,之后还有点事办,晌午可能不回来了,你们在家只做自己的饭就行。”
孙妈自动理解话里的意思,也就是除了他们自己吃,其他人比如书房那个就不用管了。
当然后院那位她肯定会特别照顾的,早中晚的参汤保管一顿不落。
“老强在家闲磕牙,不如太太让他跟着,在外办事儿也有个人使唤。”孙妈想罢劝说。
云秀没意见,带上强叔一起出门。
巷子口仍旧有等客的黄包车在,她这回招来了两辆,自己和俩娃娃一起坐,另一辆给强叔。
强叔连忙摆手拒绝,说他就是个糙人,跟着车子跑就成,死活不愿意坐上去。
云秀想着这边距离学校不算太远,见他执意推拒也不再勉强。
就这样一行人先到学堂门口送了两个孩子,而后又转道去那处繁华的商业街区,开始办正事。
云秀目的性明确,直接找到一家花旗银行,进去以孟春夏的名义先开个户头,再把手头搜罗来的钱财兑换成鹰洋黄金,最后才将这笔钱存进那个私人账户。
办理这些手续的时候,强叔在外面等候着没进去,只等太太办好出来又立马跟上。
之后还要去一个地方,云秀没再叫黄包车,而是花上几枚铜元和强叔一块坐有轨电车。
由于不是工人职员上下班高峰期,这时间电车上的人倒不是太多。
云秀交了车资上去找个座位坐下,强叔就在她身旁护卫,以为她是刚进银行取过钱。
系统看了一路,到这会儿终于忍不住询问,“宿主,你到底想做什么?”
“存钱啊,没看见吗?”云秀回的特别坦然。
那可是他们母子仨以后生活的保障,还有未来搞营生立足的启动资金,提前从渣男那儿把赡养费拿到了,有备无患。
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也是万万不能的。
云秀表示自己也是一个大俗人儿。
渣男不是想抛弃糟糠娶真爱吗?那她就先把人掏空身家,再将他给踹了送小三,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柴米油盐,早日闹掰。
系统:……
“想的挺好,就是效果估计会大打折扣,别忘了徐维自己有能力有工作,且工资还不低,即便没了以往积攒的身家,他也不会彻底变成穷光蛋。”系统莫得感情地泼冷水。
云秀瞪眼,“怪谁?还不是你限制这个限制那个,搞得老子束手束脚的。”
不然等她把人榨干踹远,瞅个空档套一下麻袋,断条胳膊腿儿啥的,怎么也能整的他流落街头,再风光不起来,看他还能不能招惹女人!
系统接收到这波强烈的怨念,小手手揣的更紧了,无语叹息。
奈何反驳不能,它只好闭上嘴巴背了这口锅。
云秀怼完等下车时就把这茬忘在脑后了,转而昂首挺胸地走进牙行找中人办事,她准备把他们现在那处小院子从渣男那里转移到她的名下。
原本按照流程,这事儿需要当事人都在场,但现在徐维肯定是来不了的。
云秀索性财大气粗地拿钱砸,来个暗箱操作将房契顺利过渡。
在她忙着办这些事情之时,已经悄无声息换了个主人的小院里平静依旧,困在书房的徐维挣扎了许久还没把自己解脱出来,倒是后罩房的柳文憷先幽幽地清醒了。
孙妈当时正在那里忙活,瞧见人睁开眼皮立马嘴一撇说道,“哟,表小姐醒啦,您可真金贵呀,动不动就晕啊晕的,也就我家太太心善,被捅了刀子还让我给你煮鸡汤养身子。”
嘴里嘲讽着这些,她转头端了一碗温热的鸡汤过来,里面鸡肉和参片交杂,看着用料特别实在。
“来,喝了吧,别辜负太太一片好心。”孙妈一下把碗怼过去,态度不算多好。
柳文憷望着鲜香扑鼻的鸡汤,神色特别复杂,最后一言不发地就着碗一口口将其喝完。
等孙妈收了碗筷准备离开时,她控制不住地问,“大娘,表哥呢?”
孩子没了,恍如一场噩梦,该来看她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你问老爷啊”孙妈慢悠悠夹她一眼,接下来吐出的话如刀,刺的柳文憷心绞痛。
“老爷他在书房忙着呐,哪里顾得上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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