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效率极高,没有几日宝成票号就从益州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李晗要将嫡女李姝嫁于永帝,荆州那边也明确说要给皇后之位。
“听闻此事永帝的宠妃咸阳夫人并不知道。”崔文回禀,“文自作主张,让人放出了消息,这回子整个襄阳宫应该无人不晓了。”
那就好,崔妙之赞许的点了点头。
以咸阳夫人那个吃醋的劲儿,封后一事定当不会那么顺利。
两头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一日李姝没有成为皇后,荆州和益州的盟约便是纸上谈兵。
“父亲那边这两天可有消息?”崔妙之刚刚收到一封家书,无非是家中一切都好等等。 关键的消息都是通过宝成票号传递的。
“主公那边已经安排冶炼的师傅们启程,半月左右即可到长安。”
“好,我会要主公一路放行。”崔妙芝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冶炼的成钢到底有多么厉害。
当务之急是尽快让这批成钢量产,替换铁质兵器。
“傅家那边来不及建造那么多大海船,买了几艘商用的进行改造。与交州交接一带也部署了精兵强将。”
这就好,只要父亲认真起来,所有的事情就稳妥进行了。
“过几日就是你生辰了,这是你来了以后第一个生日,要好好的办一场。”
萧策依旧一早去大夏殿议事,傍晚准时回来,一定陪着崔妙之一同用饭。
不用,崔妙芝婉拒了他的好意,大家都在节衣缩食呢,这边又大肆庆祝她生辰,算什么呀?
萧策知道她会拒绝,可是哪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过生日的?
“那咱们那是去郊外行宫吧。”萧策提议,“你也好好的歇两天,松快松快。”
崔妙之不忍再拂了他的好意,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安夫人也赞成,笑道,“策儿自成婚后还没好好陪陪你媳妇儿呢,你们年轻人只管开开心心出去玩两天,不必担心我这老婆子。”
于是萧策一手打点,在崔妙之生辰前日,二人启程前往骊山行宫。
萧策也不骑马了,陪崔妙之一同乘车,他跟上来时,还把崔妙之吓了一跳。
萧策又不傻,自己在外头骑马多无趣,车里有自家美娇娘,不坐白不坐。
这次本就是轻车简从,车驾本来就小,他跟个小山一样,一进来更没有空间了。
“你往那儿挪一挪。”崔妙之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就知道往她这边挤,快把她挤到车外头去了。
萧策嘿嘿笑着,“夫人坐在我腿上,这样就不挤了。”
呸,这叫什么话,不正经,崔妙之面上浮起红云。
如今萧策在她面前越来越不要脸,说话也越来越不知轻重。
崔妙之板起脸不理睬他,萧策逗了几句觉得她恼了,也就老实些了。
骊山行宫乃是前朝所建,历经数代帝王大兴土木,十分奢华。
最著名的温泉殿便是引用了后山的活水温泉,筑了大大的池子,池中央放置一块温玉巨石。
其作用不言而喻,萧策打的也是这个主意,殷勤的带着崔妙之去后殿参观。
“夫人一路坐车辛苦了,要不要泡泡温泉解解乏?”萧策恨不得一时半刻就跳进池子中,与自己媳妇鸳鸯戏水。
襄阳宫的旧人曾经说过这样一处温泉池,如今倒是见了真容了。
崔妙之何尝不知道萧策心中所想,不要脸,啐了一口,扭头就走。
萧策搔搔后脑勺,得了,又被嫌弃了。
“那晚上来试试?”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崔妙之,不甘心的追问。
气得崔妙之抬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叫他再胡言乱语。
上次被萧策退回去的雪豹如今长得也大了。 吴忠德亲自牵着,带来给崔妙之玩耍。
崔妙之害怕,吓得躲在萧策身后不敢摸。
“这有何不敢的,比那个光知道吃的蠢物强百倍。”萧策就是十分不待见乎乎尔。
上次他在殿前,看见这蠢物在慢悠悠地闲逛。
看见他了以后,竟然是前掌捂眼,一头拱进柱子后面,一副不想看见他的样子。
把他气得,他还不想见这蠢物呢,偏这一群女人还当个宝物,稀罕的不得了,真是没见过世面。
好说歹说劝了半晌,崔妙之才终于肯伸手摸一摸雪豹的脑袋。
萧策正得意,想提出既然喜欢的话就抱回去养吧,话未出口,就看见一个黑白色的胖团子开心的在地上撒欢,又滚又跑的。
这蠢物的动作何时如此灵敏了。
“这是那只食铁兽幼崽。”吴忠德激动地语无伦次,“这都,这都长这么大了!”
“既然喜欢这里,就让它在这儿呆着吧,不必回去了。”
萧策提议,这小东西就是来给他添乱的,看家护院一样不行,成天除了吃就是睡,有时还竟然睡在他的床上,岂有此理。
“不行。”崔妙之眼看就要恼了,“你喜欢的话,你自己留在这儿吧。”
天色黑了以后,崔妙之还是被萧策拐到了温泉池。
的确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坦,萧策欲欲跃试提议去试试温玉床。
看着他期待的目光,崔妙之也不忍心泼他冷水,反正都是夫妻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便娇羞的点了头。
果真是块温玉,听闻神奇之处就是冬暖夏凉。 萧策不似以往冲动,倒是极有耐心,崔妙之忍不住娇吟出声。
没成想,在水中没有发现,这块石头竟然还是一块回音壁,她一出声,便有回音出现。
这还了得,外面这么多人岂不都听见了!
崔妙芝立刻就清醒了,不许萧策胡闹,这就要起身。
萧策箭在弦上,他早就知道这温玉床的奇特,果真百闻不如一见。
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怎么允许崔妙之打退堂鼓。
不容置疑的将人压下,百般撩拨。
崔妙之就是朵娇艳欲滴的芍药花,嘴唇都要被咬的出血了,还强忍着不肯发出声音。
萧策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成婚几月来,早把崔妙之的弱点摸了个一清二楚。
最终崔妙之还是缴械投降,这方面她哪里是萧策的对手呢。
二人共赴极乐后,崔妙之躺在萧策怀中喘息。
后来她实在忍不住,还是出了声,萧策也越发冲动,又快又狠,快把她弄散架了。
越想越气,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崔妙之抬脚把始作俑者踹入了池子里。
“看来夫人还有的是力气,那咱们再战三百回合!”萧策从水里冒出来,转瞬又把崔妙之压在身下。
别别,崔妙之负隅顽抗,叹息,早知道就不招惹他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俩人又闹腾了一阵,萧策才偃旗息鼓,终于肯放她去休息。
崔妙之被萧策一路抱回了寝殿,半步路也不用走。
温泉殿灯火通明,二人用过了晚膳,崔妙之只着粉色的寝衣,将晾干的长发编成辫子,垂在一侧。
萧策看她眼波如水,心下又痒痒的,怕她生气不敢造次,只拿起辫子在手中把玩。
崔妙之一把把辫子夺回来,赌气不看他,说是来给人家过生日了,结果净欺负人。
“鹄儿说说,哪里欺负你了?”萧策从后面将人搂在怀里,跟崔妙之咬着耳朵。
她耳朵脖子最是敏感,被热气一激,打了个哆嗦。
萧策笑得不行,胸膛震的崔妙之浑身发软。
只是萧策这次没有得逞,被突如其来闯进来的一个人打断了。
“阿锦拜见大公子!”
“你是何人?来人!”二人吓了一跳,崔妙之躲进萧策怀中,她衣衫不整,怎能示人,这外面的人是怎么守着的?
“阿锦,你怎么在这里?”萧策吃惊,她不是应该早就嫁人了。
“阿锦日思夜想,终于把大公子盼来了。”
女子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盼星星盼月亮,一年多了,她终于再次见到大公子。
“你可是有什么冤屈?夫家对你不好?”萧策记得安夫人亲自替他房里几个丫头指了人家,陪送了丰厚的嫁妆。
此时张内侍郑妪也纷纷带人进来查看情况。
“哎呦,阿锦娘子,您是怎么跑进来的?”张内侍吓得赶紧跪在地上。
这殿内外他可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好了,闲杂人等是怎么混进来的,打搅了主公好事,这不是要他的脑袋啊。
“这位是?”崔妙之隐隐约约猜到一些,但是听闻那些丫头都打发了,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回夫人,奴叫阿锦,是自小就伺候大公子的。”阿锦回禀,要是论伺候的时间长短,张内侍比她差的远呢。
萧策有点尴尬的摸摸鼻子,这是他惯用的动作,“阿锦,你有什么冤屈只敢说出来吧,我与夫人替你做主。”
“求大公子带阿锦回去吧,阿锦什么都不要,做牛做马的伺候大公子与夫人。”
阿锦哭着求道,她是萧策第一个通房丫头,自以为是与众不同的,结果夫人进门前,老夫人还是要把她们打发走。
她心里只有大公子,如何能心甘情愿做别人的女人,便说要来行宫当差,远远地避开,等见到了大公子再另行绸缪。
崔妙之何尝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阿锦,你且抬起头来。”
顶多能算清秀的一张脸,年纪看起来与萧策差不多大。
不知是求人还是求富贵,日后若是能打发了自然是好。
如今不好打发,带回去给自己博个贤名也不是不可。
“既然阿瑾姑娘舍不得主公,那后日便随我们一同启程回去吧。”崔妙之开口,不顾萧策出言阻拦,亲自来扶起阿锦。
阿锦赶紧叩头拜谢,感激涕零。
等众人都退下后,萧策责备崔妙之,“你怎么能说要把她带回去呢?”
“那你刚才怎么不直接就说不能带她回去?”崔妙之似笑非笑的反驳。
“我那是不方便处置个弱女子,她夜闯寝宫,这是大罪,再者内宅的事情本来也不归我管。”萧策嘟囔。
崔妙之蹬了鞋子,掀开被子朝里睡了,吐槽还不是不忍心处置,“既然如此,那就请主公现在和以后也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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