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为结局后一年, 恋爱关系早已确认。】
神上朔其实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发烧了。
在送敦和镜花去学校后, 他如同往日一样来到了武装侦探社,着手对文件进行整理归纳。
他把杂乱的案件一件一件安置到应有的位置上去。在此期间, 他莫名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昏沉无力, 膝盖和小腿肚发酸,连带着胳膊上的肌肉也有些酸疼。
难不成......是昨晚的活动有些过火了?
“咳咳。”他险些被自己今天格外诡异的想法呛到。正式确认恋爱关系后,他的思维有时候惊人得连他自己都理解不了, 难以置信这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话,而不是被某种东西附了身。
倒是乱步先生对此接受良好, 还颇为自得, 隐隐有引以为豪的架势。
想起自家恋人, 神上朔羞涩地抿了抿唇瓣, 把脸埋进臂弯。烫得惊人的腮颊就像是一只内馅饱满的酥皮苹果派,里面的糖浆几乎要流淌出来,烫伤他的手臂。
咦?这个温度......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这是不是有点热过头了。
他晕乎乎地抬起脸来, 半眯着一只眼,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额头。由于自己的异能需要精确控温,神上朔哪怕是迷糊着, 也能够确定自己的体温绝对是过了正常体温37度一截儿。
发烧了吗?他捏了捏眉心, 试图让自己浆糊化的脑子清醒一点。
至少要先把手头的工作完成。
不知道有没有传染给乱步先生,还有敦和镜花酱,小孩子的免疫力好像还要差一些来着。
脑子还在顶着疼痛自传着,他的身体却违背了意志, 慢慢瘫软下来,不听话地伏在电脑前。
“小神上?”今天来得意外早的太宰治迈进侦探社,第一眼就瞧见了那只似乎是在安睡的白毛少年,他走过去摇了摇肩膀,“别睡啦,现在已经是早上了哦?”
“昨晚没有休息好吗?”后他一步来上班的织田作之助也靠了过来,在织田式的关心里,连标点符号也是平的。
然而少年并没有如他们料想一般清醒过来。
迷迷糊糊听到人声,尽管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表达了什么意思,神上朔也勉强支撑起沉重的眼皮,脸转向声源的方向,黏黏糊糊问了个好,尾音甜腻得就像是猫猫的蓬松尾巴缠上手指,蹭着撒了个娇。
“早安......”
“你的脸很红。”织田作走过来,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所在。他熟练地试了试体温,看向凑过来的太宰治,“他发烧了。”
“啊啊,果然。”太宰治顺势过来坐下,“既然生病了,那我可以勉为其难送小神上回去哦。”
“我看你就是想翘班吧。”卡点上班的国木田听见某个不省心的现任搭档的不着调发言,日常性地加深了一次额纹,他扫视四周,没发现另一位主人公的身影,“乱步先生呢?”
“我在这里!”
“都让开,都让开!乱步大人已经请好假,要带小神上回家了。”
“早上就说了......让他们两个自己去学校不就行了。”江户川乱步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跳出来,轰走了一众看热闹的不省心社员,既负气又心疼地戳了戳神上朔柔软的脸颊。
“又不听我的,结果受罪的还不是你。”
听到熟悉的人声和语调,被温暖熟悉到令人发软的气息包裹着,神上朔乖顺地歪了歪头,和脸蛋一样软乎乎的发顶正巧落在恋人的手心,条件反射地蹭了蹭。
“唔,好啦好啦,别撒娇了。”
“或者交给我也可以。”端了杯咖啡出来的社医盈盈笑道,“我不介意麻烦一下。”
“算了吧,”乱步捂紧了身后的神上朔,免得受风,“这么痛的治疗怎么行嘛。”
“我们还是回家吧,正好放个假。”
......
"乱步先生?"神上朔躺在床上,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他的额头冰冰凉凉的,被铺了一小块儿凉毛巾,“我这是......回家了?”
在一切结束之后,乱步先生就和他搬出来住了,连带着先生极度抗议的孩子们。相较而言,神上朔的稿费对于购房资金绰绰有余,所以他们买了一栋相当合心意的新别墅,带个不大不小的花园,连装潢都是自己设计的喜爱风格。
一个能称得上“家”这个温暖名词的建筑。
“唉,真是烧迷糊了,连到没到家都分不清了吗?”江户川乱步叹了口气,手里拿着玻璃杯,试了试,水温刚好,“来,吃药了笨蛋。”
他顶了下神上朔玫瑰花瓣一样的下唇,把与谢野晶子友情赞助的药片递过去,“就水吞就行。”
“您又凶我。”神上朔莫名有点儿委屈。也许是生病的缘故,他的声音沙哑又慵懒,甩动着勾人的小勾子,“我不想吃药。”
“我哪里凶你了?真是恶人先告状啊小神上。”江户川乱步好气又好笑地坐在床头,清凉的指尖捏住病中人的下巴,留下烟粉色的红印,暧昧地在雪野般的肌肤上灼灼盛开。
更别提捉弄人的那一方还故意地不轻不重捻了几下,引得猫崽儿似的少年小声哼唧两声,不高兴地别了别脸。
“您看,您还在凶我。”感觉到凉意,浑身发烫的神上朔往乱步那边滚过去,就着恋人的腹部找了个合适作窝的位置趴下了。听见自家先生的控诉,他更委屈了,说不出来的难受扰乱了他自持的神经。
“我不吃药了。”
神上朔扭过头去,紧闭唇瓣,执拗得不像病人所拥有的气力。从眼底弥漫开的水汽亲吻上他微颤的睫毛,显得可怜又漂亮,就像只湿漉漉的黑猫,让人禁不住想把它搂进怀里。
江户川乱步也确实这么做了。好歹,他闹脾气的恋人并没有拒绝这个拥抱,反而是舒舒服服顺着他的力道把自己埋得更深。
生病的人本来就更有任性的权利,特别是那人还是自己家平时冷静克制的小恋人的时候。
乱步轻笑一声,声音低哑下来,仿佛是童话世界里诱哄公主的黑巫师,声色细细抚摸过神上朔的耳膜,“乖啦,乖猫猫,我超级乖的小神上,可以赏脸把药先吃了吗?”
他微凉的手掌从腰后逆着摸挲过少年脆弱苍白的脊骨,在颈后稍作停顿,温柔地揉弄,安抚意味地亲亲他的喉结。少年人就像是一块融化开的蜜糖,黏糊糊地凑上来,有种不把他的体温捂热不罢休的架势。
好可爱。原来生病了的小神上是这么黏人的吗。
某种程度上心满意足了的江户川乱步趁着恋人发呆的空当,眼疾手快地把药片塞了进去。
“!”本来开开心心嗅着先生清新好闻气息的神上朔一愣,舌尖上苦涩的味道让他打了个哆嗦,直直吞了下去。
“好苦......”他眨巴眨巴生理性的眼泪,本就像一汪泉的眼睛水光潋滟。神上朔胡乱往乱步的衣襟上蹭干净了眼泪,不忘对“罪魁祸首”抱怨。
“乱步先生,好过分。”
江户川乱步真的是一点气也生不起来,他给热得不安分开始踢被子的某人重新掖好被角,“好好好,我过分。是我不好,是我欺负小神上了。”
谁料,刚刚还在谴责的白毛少年沉默了一瞬,缩在他怀里不动了。
“不,乱步先生最好了。”闷闷的少年音传过来,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缱绻的情意和纯然的信赖。
裹成毛毛虫的少年发觉自己的先生也安静下来了,他不解地拱了拱爱人的腰腹,不过脑地舔了舔先生看上去冰凉诱人的指节,就像是夏天吃冰棍那样,用猩红的舌尖按摩突起的骨尖,水渍暧昧地宣告着存在感。
“先生?”
江户川乱步呼吸一滞,他怀里的少年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妖魅,每一处都直击他的心房,让他难以抑制地起了某些心思。
他弯下腰来,唇尖蹭过恋人温热的嘴角,仿佛是在用指腹摩娑,“小神上......稍微停一停。”
他叹了口气,分开水亮的银丝,“我去给你熬点粥。”
神上朔眨了眨眼,看向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恋人,“您还会煮粥?”
“乱步大人可以学。”
听起来相当没有可信度的发言。
“噗。”生病后自制力下降神上朔 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躺了有一阵的他恢复了一点体力。他抬起腰来,亲了亲某个有些气鼓鼓的侦探先生的下巴,“您还是订外卖比较可靠些。”
“小神上!”忍无可忍的江户川乱步一把把他按在枕头上,右手垫在他的后脑,翠眼盯着神上朔唇线美好的嘴唇,“你都会取笑我了!”
“我哪儿敢。”神上朔抵住某个凑过来的柔软发顶,“现在还不行哦,会传染给您的。”
“不会哦。”他的先生异常笃定地反驳,“乱步大人说不会传染就不会传染。”
他拨弄掉阻碍他的手掌,先是力度轻柔地撕咬上唇,留下浅浅的牙印,又伸出舌头刮蹭过胭脂色的痕迹,抚慰性地□□。他反复揉搓过唇珠,戏弄地啾几下,舌尖顺着水痕探进去,一点一点刺激开,再吞掉恋人细碎的呜咽。
“唔。”
“是小神上先招惹我的。”占便宜的家伙得寸进尺,洋洋得意翘起尾巴,“这就是代价!”
......
结果就是某个信誓旦旦的侦探先生第二天没来武装侦探社上班,成功请了病假。
其实我们也该采访一下呆在门外的俩孩子的感受的。
天儿还挺冷的。
啧啧。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我忍不住了,我要写点东西安慰一下我自己。QAQ
呜呜呜呜这就是沙雕作者最后的心愿了!(x
以及大家还是相信一下乱步先生的道德底线吧。
要不我们下一个番外女装吧(不是,变态吗你)
问问大家接受度,接受度高的话我下次忍不住的时候就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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