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情上季凌衍自知理亏, 她身体刚恢复, 他就那样对她,简直太禽兽了,又因为没有准备所以没做安全措施害得她吃药, 他简直罪无可恕。
“阮阮,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
听他说这话, 阮清宴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他一眼。
“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荒唐放纵一次就够她后悔的了,本该桥归桥路归路的两个人就不该再有牵扯。
她很生气的时候才会说这种伤人的话,季凌衍发现她出去一趟回来后心情极差,这期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般情况下她不会迁怒, 除非她遇到的事与他有关。
季凌衍太了解她了,现在他要做的不是询问她生气的原因,而是服软哄她。
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
而且她其实很好哄。
“阮阮,我错了, 对不起。”
阮清宴无语了。
他不按套路出牌, 她连后面的剧情都预想好了,只要他反驳或是询问,她有一长串怼他的话。
可他连原因都没问就道歉, 反倒成了是她在无理取闹,咄咄逼人欺负他一样。
事实上她就是因为被宋艺雯跟踪纠缠而不爽,迁怒于他。
她甚至都开始怀疑以前的自己是不是被季凌衍下了迷魂汤了, 竟然能忍宋艺雯那种绝世小白莲两年多。
宋艺雯那种人有求于人的时候讨好卖乖,从别人身上得不到好处就翻脸不认人,堪称极品小白莲。
现在想想,以前宋艺雯在她面前蹦跶的时候她就该用巴掌糊上去教做人,那样的话也不至于让宋艺雯其在脖子上吸血,委屈自己受那份窝囊气。
真是越想越气,只要宋艺雯出现在她面前,她就忍不住拿季凌衍撒气。
似乎每一次在她就快要被季凌衍迷惑,对他心软时,宋艺雯都会出现让她醒悟过来。
她在季凌衍身上栽了一次又一次,却不长记性,宋艺雯就像一块警示牌,提醒着她,让她别往臭水沟里栽。
阮清宴的心情糟糕极了,季凌衍在她面前晃悠,她更加不爽了。
“你现在最好离我远一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她对他没个好脸色,甚至恶语相向。
季凌衍像是一点也不在意她恶劣的态度,依旧好脾气地哄着她。
“是我的错,昨晚你都没怎么睡,你躺着休息一会儿,等我忙完,你怎么罚我都行。”
他这样阮清宴还真闹不下去了,轻哼一声,绕过他,往沙发上一趟,连正眼都不给他一个。
季凌衍将外套盖在她身上,她没睁眼,也没拒绝。
过了几分钟,骆向北又来了。
这一次骆向北学聪明了,怕打扰阮清宴补眠,就站在门口给季凌衍打手势,季凌衍并不能完全理解他奇奇怪怪的动作和面部表情是什么意思,只好起身走出去。
骆向北小心翼翼往办公室里沙发的方向瞄了一眼,随即将门轻轻合上,然后才小声向季凌衍汇报。
“季总,你妹妹来了,在楼下被保安拦下了,听说她是跟着阮总一起来的。”
季凌衍总算知道为什么阮清宴出去一趟回来会这么生气了。
“我下去看看,在我回来之前你就在这儿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骆向北拍着胸脯保证说:“放心吧,有我在,苍蝇都飞不进去一只。”
看着季凌衍走远,骆向北不禁疑惑嘀咕:“小季总不是说季总这次醒来后把阮总给忘了吗,可季总现在这状态不对啊,难道季总失忆是装的?”
骆向北狐疑,心想季总这次醒来如果真把阮总忘了的话,又怎么会知道阮总很讨厌宋艺雯呢。
可如果季总真是装的,就季总这深情款款的眼神,阮总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吧。
骆向北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很多事情想不明白,还是找个机会问一下算了。
如愿见到季凌衍,宋艺雯欣喜不已。
“哥!”
直到季凌衍走近,保安才没再继续拦着宋艺雯,而季凌衍并没有打算带宋艺雯进去,就站在原地和宋艺雯沟通。
“雯雯,你来这里做什么?”
宋艺雯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得意地说:“我就知道是阮清宴把你藏起来了,所以我来这里守株待兔,刚才我问她她竟然不告诉我,她真的太虚伪了。”
季凌衍皱眉,拨开宋艺雯的手,“我说过,让你不要再出现在你嫂子面前,你根本没把我说的话听进去。”
宋艺雯自动屏蔽他说的话,再一次挽住他的胳膊,撅着嘴撒娇,“哥,你已经很久没陪我去喝奶茶了,我现在想喝奶茶,你陪我去买吧。”
季凌衍没有纵容她,再度拨开她的手,严肃地说:“你是一个学生,本职是好好学习,我工作很忙,你别总是给我添麻烦。
他话音未落,宋艺雯瘪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
“哥,现在妈妈回来了,她很有钱的,你不用再受阮家的恩惠约束给阮清宴欺负了,我们回到妈妈身边就什么都有了。”
闻言,季凌衍的眼神冷了几分,“是她让你来的?”
这个‘她’指的是谁兄妹俩都很清楚。
在季凌衍看来,他有没有母亲并不重要,如今他所在意的只有一个人。
宋艺雯看他生气了,赶忙解释说,“哥,我没有背叛你,我只希望我们兄妹俩还能像以前一样生活在一起。”
不用想也知道杜姝月和她说了些什么,而她竟然真的跟着杜姝月的套路走。
季凌衍对宋艺雯这个妹妹已经彻底失望。
贪慕虚荣、好逸恶劳,总想着依附别人。
怎么教她做人,他已经无能为力,只有让她自己去经历她或许才知道感恩。
“你选择跟她走我没意见,但我绝对不会离开你嫂子,以后你别再来公司找我,有什么事打电话就行了。”
宋艺雯直掉泪,带着哭腔埋怨道:“哥,为什么现在你心里就只想着阮清宴,为了她,你竟然要抛弃我,她有什么好,我可是你亲妹妹。”
季凌衍看着面前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妹妹,他现在觉得很陌生。
以前那个善良懂事的雯雯不见了,现在的她只剩下扭曲阴郁,不可理喻。
“雯雯,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早应该学会明辨是非善恶,懂得感恩,你的命是你嫂子救的,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骂她的人。”
然而,就算他们是同一个母亲生的,是亲兄妹,可两人的三观天差地别。
宋艺雯丝毫没有反思自己的言行,思想反而越来越歪曲。
“哥,你听我的,妈妈现在有钱了,就算你脱离阮家咱们也不会再过苦日子,而且当初要不是阮清宴她爸用那笔钱利诱,你也不会被迫和阮清宴结婚,你被阮家奴役这么多年,赚的钱是他们当初给你的几十倍不止,我们已经不欠阮家什么了,阮清宴不再是你的责……”
“宋艺雯你闭嘴!”
他很少动怒,却被宋艺雯惹毛了好几次,而宋艺雯浑然不知,甚至享受这种优越感。
季凌衍看着这样的宋艺雯越来越心寒,过去是他再过纵容才让她变得这么自私自利。
“我自己的人生,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包括你。”
他沉着脸的样子吓得宋艺雯不知道该说什么。
“哥……”
季凌衍耐心耗尽,深深看了宋艺雯一眼,语气严厉:“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做任何事之前都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即便你是我妹妹,我的私事也轮不到你来插手,听明白了吗?”
宋艺雯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疼爱她的哥哥口中说出来的。
“哥,我是为你好。”
这种话季凌衍听得太多了,每一个劝他离开阮清宴的人都说是为了他好,可如果真是为他好,为什么不问问他想要的是什么。
曾经季老爷子和季景贤是这样,现在杜姝月和宋艺雯也是这样,他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好,可就因为他们搅和,他一点也不好。
为了能和阮清宴结婚,他甚至不惜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把徐有宁从阮锦堂的候选名单里挤走,他以为结婚以后能让阮清宴重新爱上他,可到最后他还是失去了她。
这些口口声声说为了他好的人,正在不遗余力地破坏他的婚姻,毁他的幸福。
所以,他开始怀疑自己以前为这些所谓的亲人所坚持的那些东西是不是错了。
他为什么要为这些人而活?
他应该真正为自己活一次,活成真正的自己。
“雯雯,你回去告诉她,我不会跟她走的,让她别白费心机了。”
季凌衍转身往回走,宋艺雯慌张地抓住他的手臂,带着哭腔问,“哥,那我呢,你有没有替我想过?”
季凌衍停下,狠下心将宋艺雯的手拨开,“以前就是因为我管你管得太多把你娇惯坏了,才导致我的生活被搅得一团糟,我失去了孩子,还伤害了你嫂子,我无法原谅自己,也没法原谅你,你走吧。”
“孩、孩子……”
宋艺雯软软瘫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季凌衍头也不回地走了。
哥哥真的厌烦她了。
几分钟后,杜姝月出现,将宋艺雯扶起,心疼地安慰着。
“雯雯乖,你跟妈妈走,你哥哥这边我再想办法劝他。”
宋艺雯猛地将杜姝月推开,眼中满是恨意。
“你不是我妈妈,你滚开!”
“我妈妈早死了,我只有哥哥,只有哥哥!”
宋艺雯吼完后哭着跑了,杜姝月心中愧疚更甚,担心她出什么意外,匆忙去追。
季凌衍回到办公室发现阮清宴不在,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回来,于是给她打电话,但她拒接,他只好打给骆向北。
骆向北告诉他说,阮清宴正在面试新人。
季凌衍这才知道阮清宴打算设立总裁办,据说是想再聘几个秘书。
这事儿季凌衍事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他想去看看,但他到的时候面试已经结束。
阮清宴遇到他眼都没抬一下,与他擦肩而过,骆向北随后出来看见他,面露担忧,欲言又止的样子。
季凌衍更加不解了。
“怎么回事?”
骆向北叹气:“我现在才知道阮总是个颜控,面试搞得像选美似的,留下五个人,有四个资历能力都不错,但她偏偏选了最没经验的那个小男生做她的随行秘书,我觉得奇怪问了一下,她竟然说是因为那个男生长得好看。”
觉得在季总面前说这话不合适,骆向北试图挽救一下自己。
“之前我还想着竞争一下首席秘书呢,照这样看来怕是没戏了,虽然我长得也不差,可架不住阮总喜新厌旧啊,就连季总您这样的不都被嫌弃了么。”
季凌衍静静地看着他。
骆向北话刚说完就意识到说错话了,拍了拍自己的臭嘴,看季凌衍面无表情他心里发毛。
“季总,其实阮总只是觉得咱们公司有阴盛阳衰的趋势,所以才多招了几个男同事进来增加点阳气压一下……”
越描越黑,骆向北编不下去了。
季凌衍凉凉的目光扫过去,语气不善地问:“随行秘书是怎么回事?”
骆向北缩缩脖子,讪笑回答:“大概是阮总觉得我是您的人,她想培养自己的心腹爱将取代我吧。”
培养心腹爱将需要选一个长得好看的小男生?
季凌衍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感受到周围气压变化的骆向北识趣闭嘴,默默退开一点,安静地站在一旁。
其实他也和季总一样不希望阮总培养什么心腹爱将,要知道阮总刚给他涨工资没多久,他要是这么快就失宠了,以后想升职加薪就很难了吧。
唉!
季凌衍走了两步停下,回头问:“他叫什么名字?”
“啊?”骆向北懵了一瞬后秒懂,“哦,我刚特意看了一眼,他叫郑潇然,好像是阮总的大学校友,还是同一届的,我记得您和阮总上的也是同一所大学,这么说来他也是您的校友了。”
巧合太多就显得太刻意了。
季凌衍已经不想说话了,骆向北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虽然已经确定了人选,但人事部明天才会把通知发出去。”
言外之意是要想阻止还来得及。
季凌衍摇了摇头,说:“阮阮不喜欢别人插手她已经决定了事,我不想惹她生气。”
看上司求生欲这么强,骆向北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也怕啊,就怕季总醋意大发做出让阮总不高兴的事来殃及池鱼。
季凌衍回到办公室,阮清宴坐在沙发上脸色极差,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阮阮,你怎么了?”
季凌衍吓坏了,奔过去抱住她,想要将要她打横抱起。
阮清宴无力地推了推他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可他无法镇静。
“我送你去医院。”
阮清宴只好抓住他的手,费力地说明缘由,“没关系,这只是刚才服用那药的正常反应,一会儿就好了。”
这药之前她服用过一次,也出现过头晕眼花犯恶心的反应。
季凌衍明白过来,懊恼自责更甚,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阮阮对不起……”
阮清宴被他的举动惊得呆了一瞬,实在没有力气和他继续说话,扯了扯他的袖口,季凌衍倾身将她揽入怀。
“我是混蛋。”
他自己骂自己。
也许是他的自责过于真诚,这一刻阮清宴没力气推开他,靠在他怀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想不承认自己在他面前容易表现出软弱的一面。
她说过要放他自由,可即便到了现在,他依旧守在她身边。
他越是这样,她的内心就越煎熬,那些她出于私心隐瞒的秘密都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来了。
这样自私的她其实配不上他的温柔。
他不知道真相,她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他,却心安理得霸占着他因为愧疚而对她的好。
说到底,她和宋艺雯也没什么区别,都是私心重的人。
“季凌衍,我已经放你自由了,你应该离我远远的……”她说。
季凌衍叹气:“你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阮清宴哭着说:“失去孩子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就算那晚我没摔倒,之后也是要把他拿掉的,因为在意外发生之前的前一个星期那次我们没做安全措施,事后我吃了药……”
结婚后的夫妻生活他都有做措施,孩子的到来是有措施之下的意外,那段时间她的生理期不准,所以例假延迟了一个多月她也没在意,出事前的一个星期,他出差的前一天晚上后半夜他突然来了兴致,那一次没做措施,所以第二天她吃了药。
那时候已经怀上了。
后来即便她没有摔倒,在检查出怀孕后那个孩子也是不能要的。
失去孩子,明明是她的疏忽导致的,主要责任在她,与他无关,但她出于私心隐瞒,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他,让他内疚自责。
季凌衍听完沉默许久,阮清宴想推开他,他先松开她,抬手抚上她的脸,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痕,眼神里充满了疼惜,内疚,唯独没有责怪。
“那不是你的错,是我做的不够好,作为丈夫,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如果我能早一点理解你的想法,对你的关心多一点,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他捧住她的脸,倾身低头在她额前落下一吻,双手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目光温柔缱绻。
“阮阮,我现在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使用这些非正常套路的手段越来越顺手,每一次都把她往他挖好的坑里带。
前一刻她还坚定地要推开他,后一刻她就躺在他的坑里爬都爬不起来了。
让她哭的人是他,让她笑的人还是他,一直保护她的人也只有他了。
所以她才这么贪恋他的温暖。
可她变成困住他的囚笼。
“你原本应该和于策远一样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站在别人看得到的位置闪耀发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别人看不见你的努力,他们只会认为你是靠吃软饭上位……”
季凌衍怔然,现在的她眼中噙着泪,眼睛红红的,让他的心揪着疼。
很多人觉得她蛮不讲理、娇纵任性,只有他知道她有多美好,好到他不惜用卑鄙的手段娶到她,好到他想把她藏起来。
这一刻他明白了,从始至终,她都是在为他着想,替他考虑,她之所以想要推开他,是因为她不想别人看轻他,贬低他。
“阮阮,你怎么不问问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
他温柔轻抚她的脸颊,继续说下去,“同样的境遇下我比策远幸运多了,因为我遇见了你,我的理想抱负与大多数人的一样简单,赚更多的钱,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给她幸福,我和策远走的路不同,我很幸运,因为你爸给了机会让我有捷径可走,而策远他是一路坎坷才走到今天,如果我走他的路,我可能做不到像他一样……我不在意别人怎么评价我,我所在意的只有你一个。”
他突然的表白让阮清宴愣了许久。
季凌衍被她呆萌的样子撩得春心荡漾,倾身在她嘴角吻了吻,再度将她拥入怀中。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尚,我很自私,你觉得是你困住了我,其实是我绑住了你呀。”
正是旖旎缱绻之时,外面吵闹起来,季凌衍皱眉扭头看,陈芸气势汹汹冲了进来。
“阮清宴,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个说法,季凌衍消失那么久,凭什么还占着位置不让,再怎么说律承也是你哥哥,论资历和能力,他哪一点比季凌衍差,我告诉你……”
陈芸往里冲,理直气壮,在见到季凌衍后,她站住不敢再往前了。
没人告诉她季凌衍已经回来了。
骆向北没把陈芸拦住,着急地向季凌衍解释,“对不起季总,是我失职没拦住。”
季凌衍笑着摆了摆手,骆向北舒了口气,退到外面。
陈芸那些用来威胁阮清宴的话还没说出口,看见季凌衍就没底气了。
对陈芸来说,阮清宴再怎么横也是职场新手,对付起来很容易,可是季凌衍不一样。
陈芸眼里的季凌衍是个笑面虎,城府深,阴险狡诈不输阮锦堂,从他进星世那天起她她就想方设法想挤走他,可是斗了两年多也没赢,反观季凌衍在她的打压下越来越强,反倒是她面对季凌衍的施压没有了还击之力。
季凌衍扶阮清宴坐好,而后才起身走向陈芸,一步一步走得极慢,气势却让陈芸不自觉后退,直到退出了办公室。
他把门关好,怕打扰阮清宴休息,视线落到陈芸身上,似笑非笑。
“陈董,这才多久没见,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
陈芸艰难挤出笑容,“你痊愈了,我也就放心了。”
季凌衍轻笑道:“陈董还真是有心了,不过眼下陈董最该关心的是商律承才对,你连他的人都见不到还来这里给他争位置,你不觉得有点可笑吗?”
此言一出,陈芸大惊失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季凌衍挑了挑眉,冷笑一声:“陈董应该去问你儿子他究竟得罪了多少人,你以为周瑾身后只有一个周耀么,商律承连周瑾是谁的人都没搞清楚就利用他,缺胳膊断腿都是轻的。”
陈芸脸色煞白,颤声问:“你知道律承在哪儿对不对?”
一旁站着的骆向北听到陈芸的话疑惑看向季凌衍。
他怎么觉得季总越来越高深莫测了呢,以前季总有什么事他都是第一个知道的,现在的季总神秘得让人捉摸不透。
看样子,陈芸母子俩是要倒大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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