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雨过天晴。
陆北起床的时候浑浑噩噩的。
他迷迷糊糊地抓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一眼。
反应了两秒, 腾地坐了起来,可腰上立刻袭上一阵酸涩难当。
陆北皱着眉头,扶着后腰,缓了一会儿, 才轻轻掀开了被子。
他发现此刻身上穿着长长的T恤,过于长了,几乎可以当小裙子穿。
随后视线下移,他看着自己洁白的双腿叹气。
准确点说,不洁白了, 膝盖现在都红着,大腿内侧还有几道齿痕。
床上的被褥已经被换过了, 明显自己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了。
陆北顶着睡乱了的头发, 颤颤巍巍地下了床。
他扶着床尾适应了好一会, 过程中长T恤下摆伸出来的双腿细伶伶地打着颤。
草, 祝羽这孙子。
是想要他的命。
他走到窗边,轻轻蹲身, 拇指食指一捏, 有点嫌弃地捏起这一身女装纱裙看了一眼。
和透视装没什么两样了。
立刻丢到了一边。
这玩意儿实在不能穿出去,而且这一身衣服见证了他的耻辱。
最后还被祝羽剥掉了丢在地上。
往事不堪回首,陆北想立刻找身衣服换上,不要像现在这样一走路下摆还漏风。
可是之前搬出去的时候,陆北将所有的自己的衣服都打包去了工作室。
一个小小的衣柜里,保留的只有那些花里胡哨的奇装异服。
此刻迫于形势, 也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按着腰去了衣柜前面,打开了衣柜,在里面艰难翻找。
终于给他淘换出一件花得不那么夸张的真丝衬衫。
骚粉色底色,上面都是交叉在一起的黑色铁链的花纹。
扣子在胸口的位置戛然而止,穿上能看见一小截薄而嫩的胸膛。
此刻正松松垮垮地贴着他瘦俏的身子,将肩颈的线条特别明晰地展现了出来。
得益于长相的加持与白皙的肤色映衬,这件堪比杀器的真丝衬衫被他hold住了。
还穿出了一番别的韵味。
陆北实在是对原主陆北的衣柜敬谢不敏,不堪重击似的退了出来。
之后他想到了,去偷祝羽的裤子穿——那个看起来正常一点。
摸进另一间独立更衣室以后,陆北就随便扯了祝羽的一条料子轻而软的裤子套上,把骚气的衬衣往裤腰里一掖,然后裤腰囫囵一扎,大概是腰细,这西装裤倒是有点被他穿出了微微宽腿哈伦的意思。
陆北十分幸运地翻出来一双小白鞋,穿上之后,发现裤腿太长了,于是坐在换鞋凳上挽着裤边。
这西裤已经脱离了商务的气质,和杂志上天桥的男模展示的衣服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他穿,更软更奶。
陆北换好了衣服,将手表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就扶着后腰,pia着腿往出挪。
挪到了门口的时候,刚好撞进一个怀里。
这个怀抱温暖又坚实。
陆北没抬头,满鼻子都是昨晚折腾他一夜的男人身上的味道。
不是祝羽还能是谁?
祝羽一点不躲不闪,任由他家美人撞进来。
还伸直了双臂,歪着头看他。
陆北舔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推了他胸口一把。
“滚蛋,好狗不挡道。”
昨晚是把他当桩打了是吧?他的气还没消呢!
祝羽双手撑着门框,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说谁是狗?”
陆北梗起脖子,“说的就是你,你是狗!狗东西!”
越说越生气,他都忽视了自己这话里有个陷阱,并且是自己挖了个坑,祝羽一问,他还自己还往里跳。
祝羽低头笑了一阵,肩头都抖。
他也没和陆北计较,点点头,强压下了笑,“行行行,我是狗。”
被狗日了一夜。
陆北不要太惨。
祝羽一边笑,一边打量他的娇妻。
“你今天这个打扮……挺好看的。”
虽然说的是真心话,但是现在的陆北受不了祝羽这样的凝视。
被看着就容易心跳加速,腺体砰砰直跳。
“滚啊!!”
他一把推开祝羽,侧身从一边挤了出去。
扶着腰下楼的时候,祝羽从后面赶了上来。
“宝宝,吃早饭吗,我亲手做的,不用下楼,我可以给你端上来。”
陆北僵住了,缓缓回头,“你做的?”
总裁大人很诚恳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搭配合理,营养丰富。”
“谢谢,不用。”不说他亲手做的还好,着可是点厨房的祝羽的亲手烹调,那还是跑快一点比较好。
他扶着扶手,动作僵硬地快步下着楼梯,嘴里不断嘶嘶地倒吸着凉气。
太惨了,祝羽这家伙太可恶了。
他求饶都不理他。
折腾的他都不会走路了。
总裁大人此刻就亦步亦趋地跟着,双手虚虚圈住,他怕陆北真的摔下去。
“你……生气了吗?”
陆北没好气地说:“看不出来吗?”
他一个猛A被霍霍了一夜,世界都崩塌了好吗?!
还不生气,不生你大爷!
祝羽就虚虚地揽着腰,照顾孕妇似的,小心翼翼呵护着自己媳妇下了楼。
下楼以后,他还不甘心地问了一句:“真不吃早饭了么?”
闻着空气里的焦糊味道,陆北内心坚定,长睫一抬,瞪了他一眼。
“不吃!”
祝羽依旧轻轻揽着他,胸膛顶着他瘦而细的肩头。
“真生气了?”
这不是废话吗?
陆北气得胸口起伏了一下,眼神落在那被修长的手指捏住的手腕上,“把手撒开。”
祝羽哄他,语气软的不行。
“别生气了吧,昨晚……昨晚是我没控制住。”
他攥着陆北的手,眼睛里闪动的情绪,竟然有些惊慌失措,但是不光手没松开,另一只手还攀上了那又瘦又好捏的肩头。
“我错了,下次我控制一下自己,好不好?宝宝——”
总裁大人这么OOC的一面,谁见过。
陆北哪怕生气,也不那么激烈了。
“还有下次?”他不爽地嘀咕着。
祝羽立刻说道:“没有,没有下次了。”
“你保证吗?”
“嗯。”
“不信?”
说罢,祝羽伸出了自己的小指,伸到了他的面前,“拉钩。”
兄弟……你有点幼稚吧……
陆北想了想,算了老子大人有大量。
于是伸出手,和祝羽的小指勾了勾。
两根手指勾在一起,陆北心里有种莫名的电流流过,但是脸上绷得严肃。
“大男人……这么幼稚。”
祝羽不以为意,摸了摸他的头顶发丝。
微微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
“只在你面前幼稚。”
陆北思索着,原著里,就算和官配在一起,总裁大人也没现在这么OOC啊……
难道这事儿……怪他陆北么?
两个人的小指勾在一起,晨光照进室内,在婚戒上洒上柔和的色泽。
钻石反射着光影,七彩的小小彩虹出现在晨光熏熏的室内。
美中不足的是,空气里漂浮着丝丝缕缕的糊味儿有点破坏气氛。
陆北将目光投向祝羽的脸。
脸是好看的,俊俦无两不过如此。
两人于晨光中对视良久,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萦绕。
可惜不久。
祝羽接下来说出的话,瞬间就惹得刚刚有点平静下来的陆北炸了毛。
祝羽说:“别气了你看,我不是没用完一盒吗?”
“我只用了一半。”
???
去你的吧!
陆北就差指着祝羽的鼻尖骂人了——
您老这一盒盒都是定制的好吗?
20只一盒,你用了一半。
可那是10只!和12只有什么区别?!
哦,有区别。
区别是,他被清洗过后还睡了几个小时。
幸好没用这两个。
不然没准可以被草着看窗外的日出。
祝羽太狠了!
陆北耳根都红透了,一把打开他的手,“你自己慢慢数雨衣去吧!”
说着,他往出挪了两步。
脚步虚浮,实在走不快。
下一秒,面前长臂一展,祝羽轻松就把他拦了下来。
“宝宝,”祝羽看他,眼睛里都是挚诚,“你辛苦了,不好好休息一下,准备干什么去?”
也许是显得太挚诚了,这明亮的双眼,透着澄澈明透的光,纯粹又灿烂。
莫名有种很强的吸引力,可以蛊惑人一般,将对视的目光往里抓。
昨晚就是这样的眼神,哄骗他一次又一次就范。
这样的服软不能信!果然全都是假的!
“我去剧组拍戏!”陆北摸出来墨镜扣在了脸上,既装逼又实用。
随后拍开他的手臂就往外走。
看来是真的欺负狠了,把陆北惹得炸毛了。
祝羽揉了揉被拍打过的胳膊,倒也不疼,就想摸摸小朋友摸过的地方,然后眼皮一撩,盯着那个细柳抽条似的背影。
眼睛里的冰层都不见了,都是温柔。
看来他家小朋友是真生气了。
一时半刻也不见得可以哄得好——那就只能继续哄下去。
“等等,我送你。”
祝羽嘴角挑了一下,勾了西装的外套举步就跟了上去。
。
把人送到剧组,付红见了陆北还有点意外。
“我以为你陪学术团教授去了,昨晚换场次的B计划就已经都列出来了,调度也改了。”
说着,付红还看见了陆北身后跟着的祝羽,很客气地同总裁大人打了招呼。
祝羽点头示意,然后说道:“我要先回公司,然后收工的时候我来接你下班。”
付红也是有眼色的人,于是笑着说道:“调度改了也没关系,今天在的话,我们刚好可以插一场戏,然后大概下午3点以后就没有具体工作了,可以早早收工。”
陆北僵了一下。
就听见自己背后的祝羽,轻轻笑了一下,“好,那我下午来接他。”
接来送去,殊不知这样的好老公,在床上多可怕。
祝羽谢过付红以后,十分有分寸,也没打扰陆北,转身上车,开车就离去了。
陆北觉得自己还在阴影里,都不打算看祝羽,直接就走去化妆候场。
今天他的手机终于有电了,在化妆的时候还见到了几名服化道小姑娘,他想起了昨天也没顾得上她们,立刻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小王、小林、小杜、小可,”他叫过了她们,“抱歉啊,昨晚我有点事儿,后来你们是怎么回家的?”
几个女孩显得受宠若惊了起来,她们连连摆着手,说哪里不好意思啦。
小王率先说道:“昨晚您的朋友,就是金稷先生,帮我们叫车回了剧组宿舍。”
其他姑娘也觉得自己被特别注意,觉得受宠若惊,一叠声地说着谢谢陆老师关心。
几个小姑娘聚到一起送了热水,小风扇,加湿器之类的东西。
别人对她们好,她们就用自己的方式进行回报。
陆北谢过了几人的好意,化妆的进度差不多已经结束了。
就如化妆老师说的那样:他皮肤底子好,不需要特别掩饰瑕疵,五官也好,只要不上大舞台,镜头前清隽精致,哪怕不化妆也不算太吃亏。
陆北扶着桌子,艰难地站起来。
他的“助理团”姑娘们立刻上前扶他。
“没事,没事。”
“自己来。”
陆北走路姿势不大对,但到底有自己的倔强。
他慢慢挪去了拍摄场地候场,然后坐在一边翻剧本。
今天临时加的一场棚内的戏,没有什么难度,就是坐在那里说台词就行,不需要走位,几个机位怼脸拍。
这场戏需要打电话,和老家的父亲说自己没有钱,一查银行卡里的余额透心凉,把人物崩溃的境遇演出来。
贫穷到崩溃。
没钱啊,这个好演。
陆北现在就没钱,还要养着一个工作室的运营。
人物崩溃的境遇。
现成的。
说起来打电话,陆北突然想起来金稷了。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安排的麦德文他们。
陆北摸出来手机,给金稷打过去了电话。
响了好几声,电话通了以后,接电话的居然是祁危。
祁危那冷冰冰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找金稷?”
陆北愣了一下,“啊……不方便就算了。”
“没有不方便,他在我身边,还没起床,我叫他。”金稷似乎拍了拍身边的人,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鸡飞狗跳。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
随即,金稷叫唤的声音穿着听筒传了过来。
“妈的,祁危,你趁我喝醉了爬我的床,你臭不要脸!!”
“干嘛?!你拿我电话干嘛?”
“陆北电话。”
金稷似乎慌忙抓过了电话。
“喂?北北?”
陆北清了清嗓子,才有点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金稷连忙解释:“就昨晚我和麦德文老师多喝了两杯,喝多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回家了,你懂吧?就……就什么都没有,你相信我!”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堆,陆北很耐心地听完了,然后说到了正题:“那昨晚,麦德文先生怎么安排的?”
金稷“嗯?”了一声,似乎陷入了沉思,然后说道:“我记得我给你的小助理们安排了车,之后就和麦德文教授他们去了他们下榻酒店的天台酒廊喝了两杯……之后我就不记得了。”
陆北掐了掐自己的眉心,然后才展了展眉头。
“电话给祁危。”
金稷知道自己说不清了,于是把电话递给了自己的身边人。
“喂?”祁危的声音响起来,声音又冷静又平稳,和金稷完全两个画风。
“打扰了,问一下,昨晚最后教授们是怎么安排的?”
祁危声音就像个机械,透着股无情。
“晚上送回酒店了,酒店不远处有他们的峰会工作室,应该要处理一些事情,估计下午以后有时间。”
还是这样的能沟通,陆北点点头:“谢谢。”
祁危停了停,才说道:“那你还和金稷说吗?”
“就不说了,”陆北直起了腰身,敲了敲酸乏的后腰眼,“你帮我转告一下金稷,撞坏我工作室的车,什么时候给修了。”
“好,我转达给他。”
“嗯,再见。”
“再见。”
祁危挂断了电话。
陆北松了口气,看来昨晚的提前离场,并没有给麦德文先生带来困扰。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钟晨曦带着前簇后拥的队伍,施施然而来。
他脸上带着愠怒,似乎看谁都不顺眼,刚对着小助理发了一通脾气,这会一眼看见了陆北,磨了磨牙,就走了过来。
“呦,昨晚搞出的热搜挺大的,我以为你今天没力气出来上戏呢?”
陆北轻轻扬起了下巴,目视前方。
“所以你是想说什么?”
“呵呵。”钟晨曦冷笑一声:“你要是不愿意帮我串场,就直接说,但也别整我。”
陆北眸色淡淡的,他看都没看钟晨曦一眼。
缓缓站了起来,展了展下衣摆的细小褶皱。
“到底是谁有其他心思,恐怕不是我先动的手吧?”
钟晨曦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意思?”
陆北这才将目光投向他,但是眸色冰凉。
“昨晚说了要接吻吗?说了要穿透视一样的纱裙吗?”
“都没说,所以,到底是谁故意下套了,显得不真诚。”
他陆北也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圈套,一眼就看了出来。
钟晨曦的脸色变了,他结结巴巴地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道:“小北,你听我解释……我也不是故意的……”
说着,他就想捉陆北的手腕。
那细伶伶的腕子往高一抬,在钟晨曦的眼前一晃,就错开了那只意图不轨的手。
陆北把手抬高,乜斜了一眼他,浑身的气质都是不可接近的清冷。
“钟先生,我们还是好好合作演戏吧,希望你以后在演技的这条路上有所精进。”
“小北……”
钟晨曦看陆北想走,跟了一步。
陆北转回头,冷冰冰地看着钟晨曦,说道:“以后,还请叫我的全名。”
停了停,他在迈出步伐之前,微微侧过了脸,说道:“我老公祝羽下午3点来接我下班,还请钟先生好好看剧本,不要因为自己的失误,拖延整个剧组的工作进度。”
“我们晚上还有安排,谢谢。”
。
祝汐盘腿坐在自己屋子里的沙发上,他手里捏着手机,一会按亮了一会按灭了。
自从那次羌夜永来他屋子里,用alpha信息素帮他调理分化,已经过去了好久了。
他断绝了和一切狐朋狗友的联系,就一直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真的像个小姑娘。
庄红云端着参汤走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祝汐对着手机屏幕发呆。
二婶疼儿子是出了名的,于是立刻走了过来,将参汤摆在茶几上。
“小汐啊,有没有觉得好一些呢?我叫厨房熬了参汤,长白山野山参,特别滋补,你喝一点?”
说着,二婶就用勺子舀起来一口汤,吹了吹,送到了祝汐的嘴边。
祝汐这几天不出门,皮肤白了一个度,他躲开那凑过来的勺子。
“不用了,我好着呢。”
“好什么啊!”二婶十分担忧,她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参汤,然后靠过来,摸了摸祝汐,“小汐啊,你别吓妈妈啊,你想出去玩的话,立刻给朋友打电话,今晚不回家都可以。”
祝汐摇摇头。
盯着一旁的那扇窗户。
“不去。”
二婶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立刻吓坏了。
“哎呦喂,你可别吓我啊!”
祝汐又解锁了手机,在手机上,他依旧在看陆北的新闻。
然后,他再一次抬起了脸来。
“我想学化学。”
“啊?”
祝汐:“不是不是,我说错了。”
二婶松了一口气,顺着自己的胸口:“呼——我就说嘛。”
祝汐:“我想学数理化科研领域知识。”
随后,是长达许久的沉默。
二婶愣了两秒,这次反应更激烈。
“什么?!”
“哎呦喂,儿子呦,你可别吓唬妈妈啊!快快,让妈妈看看你是不是烧坏了脑子!”
有道是知子莫若母,祝汐十以内的加减法都经常算错,居然要学科研知识?
庄红云实在是理解不了——不就是分化了吗?怎么分化成Oga以后还向陆北靠拢了?
难道这是O化的副作用?
祝汐把手机往沙发坐垫上一拍。
“我想积极上进,有什么不对吗?”
就是很不对啊。
二婶上下打量自己这个从小恣睢惯了,标准金贵小少爷的儿子,从眼神里不难看出,全都是震撼。
而且那眼神,似乎在看一个被鬼上身的人似的。
她涂着鲜艳豆蔻的手按住了祝汐白白的额头。
“也没发烧啊……”
祝汐打开他妈妈的手,十分不满地说道:“我想努力,变得和陆北一样优秀!”
“妈!你给我报辅导班吧,我课程差的太远了,今天就要去上课!”
二婶确定祝汐不是说胡话,虽然不能理解,但还是顺着祝汐的话往下说。
“小汐啊,你是祝家的二公子,要学也是要学习经济管理啊,再说了,以你的身份,需要跑出去自己上补习班吗?就算你要发奋学习,我们祝家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在家里接受一对一的辅导呀!”
祝汐听闻,摇摇头。
“我想要点……同学……”
“一个人学怪没意思的。”
庄红云狐疑地看了他半响,终于犹犹豫豫地开口了:“你真要学啊?”
祝汐:“十分认真,我这辈子没有这么认真过!”
“行吧行吧,妈妈我人脉不要太广哦,我去给你联系最好的辅导班,”说着,她把参汤塞进了祝汐的手里,“你先答应妈妈,把参汤都喝掉,妈妈立刻就去联系。”
哄小孩似的,全家人都拿他当小孩。
祝汐有点不服气,他有点愤愤地接过了参汤,闭了闭眼,一口闷掉。
二婶快乐极了,她站起来拍了拍裙摆,“等着,妈妈这就给你联系最好的辅导班去!”
祝汐抹着嘴角,目送二婶出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他又开始看关于陆北的消息。
陆北——你太优秀太耀眼了,我想和你一样优秀。
祝汐在心里这么默默地和自己说。
庄红云出了祝汐的房间,直接就去一楼,坐在客厅,拨通了羌太太的电话。
她准备去联系,最好的辅导班。
听羌太太说,羌夜永他们最近在搞一个科研项目,关于科技强国之类的课题。
他们家儿子也在跟项目,但是为了明白课题内容,目前也在学习。
这些晦涩的东西羌太太听不懂,和庄红云解释的也一知半解。
所以二婶直接理解成了辅导班。
她一边卷着电话线,一边兴奋地与羌太太通着电话,说着小汐如何如何争气,想如何如何努力,并且提出了她的设想——
马上祝汐就要如愿了。
而且,同学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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