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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婚后片段一
太子和太子妃新婚后的一场雨, 连着落了四五个日子才停。
陈温这几日一直呆在江沼的房内,大小事务,均是周顺不断地来回跑腿, 紧急地事儿凑上来, 不急的便留着, 都知太子如今新婚, 朝中也鲜少有人没长那眼色, 在这节骨眼上来凑热闹。
两人独处时, 屋里的宫女多数都避开。
只要两人挨在一起,说不上两句话,江沼那身上的衣衫便没有一回是整齐的。
昨儿江沼见他看书, 便让素云沏了茶, 自个儿给她端过来,刚放在他手边上, 江沼都没见他眼睛往这头瞟, 那手臂倒是长了眼睛似地, 突地就将她揽进了怀里。
起初还只是耳语, 后来渐渐地就失了控。
等到屋里的宫女尽数褪去, 江沼的襦裙已经被推到了腰际, 待她回过神后,却已经逃不掉, 那腿儿被陈温握住一个用力,江沼人已经跨坐在了他身上。
底下空荡荡的悬着, 江沼羞涩地呼了一身,陈温却是直接进入了她身体里。
屋外的雨滴子顺着那琉璃瓦片, 猛地往下掉, 屋里那软榻上已是一片狼藉, 却也是香艳得很,江沼一声声呤唱淹没在了雨声之中,破碎的不成声。
便也才知道,那面儿上瞧着正人君子的人,里子里不一定就正经。
换作往日,江沼怎会料到他会这般没有节制。
婚后片段二
雨停后的那日早上,江沼起来后便开始收拾,成亲已有几日,还未去同娘娘请安,即便是娘娘亲自发了话,江沼心头也有些过意不去。
竟也是生平头一回觉得那雨水落的久了些。
往儿个江沼进宫,唤皇后唤的是娘娘,这回终是同太子成亲,再以太子妃的身份给皇后跪了安,便换了称呼,唤了一声,“母后。”
江沼时常进宫,皇后本也觉得没什,可这一声唤出来,那心头却是突地一热,忙地让江沼坐在了她身旁,仔细瞧了一阵后便握住她的手说道,“到底还是做了我儿媳妇,哪能跑得掉,今后就好生在这宫里头陪着我。”说完目光往太子身上瞟了一眼,又回头对江沼说道,“若是太子欺负了人,来母后这,母后替你做主。”
陈温坐在那,身板子笔直。
江沼正不知如何作答,滢姑从里屋拿了个小匣子过来,里头是皇后平时收集的一些首饰,都是些难得的稀罕东西。
“进了宫,旁的不说,这些东西不缺。”皇后让滢姑将匣子叫了素云,便也随口聊了一句,“太子前几年去了一趟东海,带回来的那珠子,成色好甚是难得,要是往后江府来了人,你便拿了那珠子作礼,定会体面。”
江沼神色愣了愣,新婚后连着几日落雨,陈温在她屋里一直不走,东宫里的事务,她可是半点都还未沾手。
什么珠子她并不知。
皇后一时也没察觉她的脸色,说道珠子突地想起一桩事,又回头吩咐了滢姑,“去将那石头拿过来。”
等滢姑出来时,便又托了个托盘过来,上头搁了几颗宝石,皇后对滢姑招了手,让她拿到太子跟前,“这几年也不知道何缘故,太子突地就喜欢上了收集宝石,今儿本宫正好得了几颗来,太子今儿既然过来了,便带回去吧。”
江沼心头突地一动,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了陈温。
陈温神色倒是平静,也没有拒绝,说了声,“多谢母后。”那东西就被周顺收了去。
江沼原以为那宝石,不过是周顺的意思,图个方便大气,却也不曾想,是这般得来。
竟也是花了心思。
江沼垂目端了那几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花茶进喉,一股花香味儿瞬间溢进了心田,整颗心也跟着那茶水的温度暖了起来。
并不知陈温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她身上,盯着她脸上的那道笑容,嫣然一笑,如春季绽放的花儿,带着丝丝清甜,徇烂亮眼得很。
周顺正将那宝石收了,雕花窗外的几道人影闪过,倚立在门口的宫女转过身来对皇后禀报,“娘娘,王爷和公主过来了。”
话音刚落,文乐就从那门里冒出来个脑袋。
“母后给了皇兄皇嫂什么好东西呢。”文乐走到跟前,盯着周顺手里那胀鼓鼓的荷包,故意多瞧了几眼,才回头对皇后问安。
滢姑笑了笑,说道,“少不了公主的那份。”
等夏季已过,秋季文乐就得去吴国和亲。
文乐自小在宫里长大,什么东西没见过,旁的已没有她可稀罕的了,若是能将她的长乐殿搬到吴国,说不定她还会惊喜一场。
瑞王进来同皇后问完安,又同陈温和江沼招呼了几句,便直接说了正事,“母后,儿臣打算明儿会城。”
该回芙蓉城了。
瑞王从皇上那里刚出来,本是先来同母后辞行,再去东宫,却也料到太子和太子妃都在,正巧碰到了这一块,便也难得再特意跑一趟。
芙蓉城的瘟疫已经彻底控制住。
太子从东郊回来,就已经将瘟疫的折子递给了皇上,芙蓉城所有医药世家,均是给了赏赐,该赏的赏该罚的罚。
却是在那罚的一栏里,太子自个儿添了一条,有生之年,每年的那一日太子都会到寺庙,摘冠点香。
那一万多条人命,虽无人再提起,却终究是太子心头的一个结,能重新从皇后手里接了那令牌,除了宁庭安的功劳在内,多半也是靠他自个儿缓,能到这一步已经是他最好的状态。
赏赐的那单子出来后,陈温过来请求过皇后。
给他的手下秦将军,御赐了一门婚事,沈家沈三姑娘沈霜。
这也算是陈温了了当初给沈老夫人的那承诺。
剩下来的善后,便得瑞王自个儿回去处理,若不是陈温这场婚礼,瑞王也呆不到这时候,如今婚礼结束,雨一停,便也不能再耽搁下去。
皇后也没有留她。
嘱咐了路上的一些事宜,便放了人,让瑞王早些回去收拾,“你父王替你选好的那几个人,你一并带上,这一回去必定是手忙脚乱,多个人替你分忧也好。”
人今儿宁庭安已经去通知了,其中就有那探花郎唐公子。
前些日子在行宫被公主醉酒留了半宿,闹出来了那事之后,唐公子便已经知道了自个儿的去向,倒也没等到宁庭安知会,自个儿提前就已经准备好了。
文乐被皇后罚跪在殿门前的事,唐公子也知道了。
当日文乐被三皇子接走,在那屋里画了半日的扇面儿,刚准备回屋,便又在那转角处遇到了唐公子。
“多谢殿下。”
唐公子说完就对公主行了跪礼,文乐让她起来,唐公子却说,“今儿公主被罚跪,皆是因为微臣,微臣如今这一跪,当是应该。”
文乐便亲手将她扶了起来,“那是本宫醉了酒,同你又有何关系,若真说起来,该致歉的人是本宫,若不是本宫,你也不至于被发配到芙蓉城去。”
文乐没去戳破那一层窗户纸。
两人心知肚明,唐公子已是很感激,走的时候,文乐却又让她在那候了一阵,回屋让宫女备了笔墨,出来时就将一个锦囊递给了唐公子,“你拿着,若是遇到难处,关键时候将它交给二皇兄,定能护你周全。”
唐公子起初没接,文乐硬塞给了她,“就当是我为昨儿夜里的唐突赔的礼,也当是我对你有眼缘,见你第一眼便觉得亲近得很。”
唐公子这才收下,退后两步拱手对文乐说道,“公主的恩情,微臣定会铭记在心。”
婚后片段三
江芷成亲后的一月,同江燃约好了来了宫里一趟,来看江沼。
当日江沼在东宫内设了宴席招待,午膳后三人加了个素云进来,摸起了牌。
江沼摸牌的手气一向不好,回回都输。
江燃火上加油地说道,“这不是运气问题,是你自个儿的牌技不行。”江沼便同起较了劲,坐直了身子,认认真真地玩了起来,殊不知还是输。
正是恼火时,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陈温拿了本书,休闲得坐在了她身后。
“你们玩。”
江燃和江芷起初还有所顾忌,眼睛时不时地瞟向江沼,知道是个什么情况,道太子离不得人,竟还抽出了空闲过来瞧她们玩牌。
后来陈温替江沼说了几张牌后,开始赢了起来,江燃和江沼才恍然领悟过来,太子并非只是单纯的离不开人,这是来护短的。
场子散了后,江芷和江燃便去臊江沼,“妹妹有太子撑腰,咱哪能比得过。”
江沼一阵面红耳赤。
几人适才在外面玩牌,周顺就在边上瞧着,远远地见陈温从正殿那边回来,便随口提了一句,“娘娘今儿输惨了。”
陈温转身拿了本书走了进去。
周顺后来才反应过来,太子妃平时的记性都好,怎地今儿玩起牌来,硬是记不住那牌。
周顺心头突地一跳,待江家的两个姑娘一走,立马就请了太医来,说是每月的例行问诊。
结果便如周顺所料。
太子妃有了身孕。
那消息散的比风还快,陈家皇室宗族的人本就不多,皇上又没纳妃,只有皇后跟前的一个太子,一个王爷和一个公主,如今太子妃有孕,一时普天同庆,人人都盼着那金贵的主子降世。
怀胎的那十月,陈温忙完朝事,总是匆匆地赶回东宫。
如此,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太子极为宠爱太子妃。
江沼临盆的那日,陈温几乎是寸步不离地陪着江沼,皇后也是急地亲自到了那殿门前徘徊,凌晨时屋里传出来了婴孩的啼哭声,稳婆打开门,同皇后欢喜地禀报,“恭喜娘娘,是位皇长孙。”
“太子妃呢。”
“好着呢,这会子累了殿下正陪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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