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小说:地方妖管局 作者:清麓
    一阵诡异的死寂后, 谢涯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可可她明明还能和我交谈, 还好好的坐在那里”

    季灵渠的神情平静到冷漠,对上谢涯颤动的眸子, 说“如果她不吸气, 不出一周她这具身体就会腐烂。”

    “看样子, 这两天她应该没有吸气,身体已经开始僵化。”

    一直以来萦绕在谢涯心头的违和感终于有了答案,是的, 魏茜的身体僵硬,皮肤苍白如纸,还有她间歇性呆滞的神情,都令她看起来不像是活人。

    呼吸停滞, 手臂爬上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谢涯直勾勾地盯着季灵渠, 嗓子像是被人堵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月亮移入云层, 外面的光线骤然暗沉, 夜风吹动谢涯的衣摆, 在无声的沉默中, 空气似乎开始变得粘稠, 腻在嗓子眼儿, 难以发声。

    “所以你才会叫她别吃东西。”谢涯的声音低沉, 眼睛却是亮得摄人。

    对上这双明澈的眼眸, 季灵渠的心脏莫名有一秒钟的颤动, 随后又归于平静。

    “吃人类的食物只会加速她的身体腐烂。”

    “那和她一样的那些受害者呢她们是不是也”谢涯的话未说尽。

    季灵渠明白他的意思,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差不离。”

    三个字,谢涯的心骤然一凉。

    他的脑子飞速转动,忽然伸手抓住季灵渠的广袖,目光灼灼,“谋财害命,一样不落,季灵渠我想要阻止这一切。”

    青年的眼睛明亮又干净,犹如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他的眼底燃烧着一簇火焰,比天上的太阳更加灼热耀眼。

    勇敢又单纯,在这肮脏的人世间,干净得像个傻子。

    季灵渠眸光微动,突然伸手揉了一把谢涯微卷的头发,“你会如愿以偿。”

    月亮在云层中躲够了,悄悄移出脸来,月光倾泻而下,披在季灵渠身上,仿若给他罩上一层闪闪发光的薄纱,圣洁而尊贵,有如神祇降世。

    虽然谢涯后给妖管局打电话,但马速和梅疏彤却比公安局的人来得更快,谢涯一度怀疑他们没走正常途径。

    小王警官今天正好值夜班,连夜带着兄弟们赶过来,恰好与妖管局的人狭路相逢。

    魏茜局促不安地一直看谢涯,谢涯穿上鞋让季灵渠先睡,他跟着去公安局走一趟,可能要晚点回来。

    季灵渠修长的指尖在谢涯眉心一点,一抹幽蓝的光闪过,又迅速消失,仿若从没有出现过。

    “有危险在心里叫我,我会立即出现。”

    谢涯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既不冷也不热,毫无存在感,这样就能呼叫季灵渠了好神奇的感觉。

    “嗯。”

    坐上车,谢涯将魏茜的事情和梅疏彤二人说了,马速搓了搓下巴,“难怪我总觉得她的气息不对劲儿。”

    “你男人和你说的”梅疏彤半眯起眼睛,越发认为季灵渠高深莫测,就是她八百年的道行也没法一眼就断定魏茜已经去世许久。

    魏茜前期吸食了不少精气,看起来和常人无异,顶多能从她身上察觉到一丝尸气,决计无法往死尸那边想。

    梅疏彤对季灵渠的称呼让谢涯耳朵尖一热,含糊的点了一下头,“嗯。”

    警方连夜找出审讯冯诗韵时的录音给魏茜听,魏茜在听见冯诗韵声音的瞬间脸色煞白,陡然站起来,甚至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掀翻了身后的椅子。

    “是是是她不会错的,一定是她”魏茜浑身都在发抖,瞳孔震颤,恐惧到了极点。

    于队点上一根烟,眼瞳黑沉,又是冯诗韵,这一桩桩命案不够,竟然还牵扯到了非法产业链。

    “的确像是狐妖会做的事。”马速刚感叹一句,当即就被梅疏彤狠狠地瞪了一眼。

    “哈哈哈,我是说那种已经被污染的狐妖,彤姐您这么美丽大方,善良聪明,当然是不一样的。”马速赶紧吹彩虹屁补救。

    “只是一个魏茜证据还不够,更何况她根本不能出庭作证。”谢涯本以为柳暗花明,可他们又一次走进了死胡同。

    就算把那个淫窝扫荡了,据季灵渠判断,那里几乎没什么活人,开庭审判一系列事宜耗时不短,若是冯诗韵背后的那些男人们给她找一个非常厉害的律师团队,案子时间可能会拖得更长。

    魏茜她们如果不吸气,顶多一周就会腐烂。

    “果然还是要从我们这边下手。”马速叹了口气,说“要是妖管局没这么多条条框框就好了,直接开打,我们墨哥肯定把那只狐妖打得魂飞魄散。”

    “烦死了。”梅疏彤最是讨厌妖管局的这些规矩,直接动手哪还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他们是妖又不是人,非得用人的规矩来束缚他们。

    谢涯靠着墙壁站立,脑子放空,余光瞥见梅疏彤手里拿着一把红色的铁扇在扇动。

    天气逐渐炎热,已经开始进入夏季,外面偶尔响起几声虫叫,打破夜晚的静谧。

    “彤姐,我记得你之前说冯诗韵在我面前露出杀气,是怎么样的”谢涯的心头隐隐闪过一个没有成型的想法,有些难以抓住。

    “能是怎么样的,她误会我是你女朋友,嫉妒我呗,狐狸爪子都露出来了。”梅疏彤翻了个白眼,撇撇嘴。

    她的话音刚落,三人齐齐怔住。

    “艹这是灯下黑啊”马速差点没激动地跳起来。

    “我个瓜娃子我囊个没想到喃”梅疏彤一拍自己的大腿,对自己恨铁不成钢。

    谢涯也没有想到,抓捕冯诗韵的关键居然在自己身上。

    三人一番合计,决定让谢涯在冯诗韵面前大秀恩爱,刺激冯诗韵逼出她体内的狐妖,不过关键是谢涯和谁秀恩爱。

    和梅疏彤吗他担心自己一个gay,不够直,演得太假。

    “当然是和你老公啊。”梅疏彤一脸理所当然。

    马速也是赞同的点头,“不然呢你可是有夫之夫,我们妖管局现在已经严要求已婚的妖必须一夫一妻制,谈恋爱你情我愿我们管不着,但如果婚后敢乱来,那就是出轨,会被谴责的,甚至有权要求过错方净身出户。”

    “这这么严啊”在谢涯的意识里,妖好像比较乱,生活随心所欲,没有什么贞操观念。

    “害,这不是响应国家政策吗,妖族是比较随性,所以为了加强管控,难免会严一些。”马速摊摊手说“要想玩,只要不结婚就好。”

    梅疏彤去外面溜达一圈提了杯奶茶回来,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点的。

    喝下一口甜腻的奶茶,梅疏彤感觉心情好多了,“上次我把她打伤了,她估计对我有警惕之心。”

    “让你和你老公秀恩爱而已,很简单吧,你们俩不是童养媳,两情相悦吗”梅疏彤戏谑道。

    这是当初谢涯和季灵渠办结婚证时,季灵渠忽悠梅疏彤他们说的,没想到梅疏彤到现在还记得,甚至拿出来揶揄他。

    谢涯尴尬地别开头没说话,他自己倒是没问题,就是季灵渠怕是不会答应。

    季灵渠不是妖管局也不是公安局的人,没有义务帮他做这件事,更何况季灵渠还那么讨厌和人亲密接触,让他和自己秀恩爱,他应该会立马拒绝吧。

    马速忽然伸手搭在谢涯的肩膀上,“你们俩新婚燕尔,这么快就婚变了要不要我们妖管局出面替你调解调解你好歹是咱们妖管局的人,算是员工福利怎么样”

    “不不用了,我们俩很好,谢谢马哥的好意,我回去和他说说。”谢涯推开马速,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马速不动神色的冲梅疏彤挑了挑眉,梅疏彤的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区区人类小崽子哪是他们这些百年道行的妖的对手。

    录完口供,梅疏彤拿上钥匙开车带着魏茜回妖管局,魏茜瑟缩在车里,抓紧安全带,不明白这个漂亮的小姐姐要带自己去哪儿,她难道不应该在公安局待着吗

    不过因为梅疏彤和她一样是女人,她心里也就没有那么抵触这个结果。

    “你自己应该也察觉到了吧”梅疏彤的双手放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着,路口正是红灯。

    “什么”魏茜闻言,身体下意识僵了一下。

    梅疏彤将胸前的一缕长发甩到身后,侧头看向魏茜,她的容貌极盛,即便是在昏黄的路灯下也美得惊心动魄。

    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看见梅疏彤,魏茜才彻底意识到自己和那间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美得异常虚假而死板,如同蜡像馆里的蜡像,每一根线条都是人工制造。

    “你的迟缓,呆滞,僵硬,你身体的每一样变化。”梅疏彤的红唇张合,每一个字眼都让魏茜如坠冰窖。

    她不是没有察觉到,一开始只要她停止接待男人,她就会开始变丑,这两天她下定决心准备逃里那个地方,所以没有继续接客,不过奇怪的是她没有变丑,可身体却如同老旧的机器,僵硬又破烂。

    “我我到底怎么了”魏茜怔怔地望着梅疏彤。

    梅疏彤凝视着她,前面的红灯闪烁,变为绿灯,她踩下油门冲入夜色中,声音随着风飘散。

    “你已经死了。”

    另一边谢涯和马速走出没几步路,马速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也没有监控后,突然在大庭广众下开始脱衣服。

    “马哥你干什么”谢涯目瞪口呆,猛地转身背对着马速。

    他怎么也想不到马速居然有裸奔的癖好

    一分钟后,谢涯的手臂忽然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扫了一下,他微微侧头,居然瞥见一条黑色的尾巴左右晃动着。

    谢涯疑惑地转过身,不远处的一盏路灯照过来,令他看清眼前的景象,他下意识屏住呼吸,瞳孔微颤,久久无法回神。

    那是一匹高头大马,黝黑的皮毛泛着天然的亮泽,油光水滑,四肢修长,强健有力,头颈高昂,目光坚毅,着实是一匹难得的宝马。

    谢涯不得不承认,自己居然被一匹马给帅到了。

    “上来。”骏马对谢涯甩了一下尾巴,嘴里竟然吐出了人语,是马速的声音。

    “马哥”谢涯试探性地问道。

    “嗯,上来我送你回家。”马速微微垂下头注视着谢涯。

    马速的原形居然还真是马,那水墨的原形难道是水里的动物

    香车美人,没谁不喜欢,谢涯自然也不例外,马速这样品相的马若是放到市场上,一定会有无数人哄抢,谢涯没有骑过马,心里有点小激动地搓了搓手。

    马速的原形非常高大,要不是谢涯从小就漫山遍野地跑,跟野猴子似的,身手矫健,否则绝对爬不上马背。

    上去后,视野瞬间开阔,好似夜空都变得近了些。

    此时已经是深夜,街道上没有人烟,四周万籁俱寂,只有一位青年骑着一匹高大矫健的骏马在路上飞驰。

    马速用原形跑了一通,心情实在是舒畅,任劳任怨的将谢涯安全送回家。

    “马哥谢谢你送我回来。”谢涯心说难怪马速是田径比赛的常客,就这速度,要不是妖管局不允许,去参加奥运会绝对包揽冠军。

    “小事一桩。”马速让谢涯拿了个袋子,将他背上的衣服装进去,递到他嘴边叼着,以免一会儿跑没了。

    通体漆黑的骏马如同一道疾风,迅速消失在浓墨似的夜色中。

    谢涯伸了个懒腰,心情还有点激动,可他一转身差点和人撞上,抬头一看,正是季灵渠。

    季灵渠眸光清寒,颇有几分不善地盯着他。

    “怎怎么了”谢涯和季灵渠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哪里看不出他心情不好,可他刚到家,谁又惹到季灵渠了

    听见他的问话,季灵渠长眉微蹙,转过身往屋里走去,要不是他的长发扫到谢涯脸上,谢涯大概真的不会认为惹他生气的自己。

    之前就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别说头发,就是衣摆都从未扫到过谢涯。

    摸了摸自己的脸,头发打人还挺疼。

    谢涯快速冲了个澡,掀开被子躺下,他身侧的季灵渠全程用背对着他。

    “我关灯了。”谢涯打了个哈欠,打算有什么事情明早再说。

    季灵渠着实没料到谢涯居然真能心安理得的睡下

    这个人对自己不知羞就算了,怎么对旁人也是如此

    季灵渠到底没忍住,伸手推了推谢涯的手臂,谢涯困意汹涌迷迷糊糊的嘟哝道“嗯怎么了”

    “我在生气。”季灵渠头一遭这么直白的叙述自己的情绪。

    “嗯,我明天给你做好吃的,快点睡吧。”谢涯敷衍地回答。

    听见这话,季灵渠的眉心蹙得更紧,“我在你眼中就是一些吃食便能打发的吗”

    谢涯全靠意志力强撑着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椰蓉小方,草莓大福,杨枝甘露,再做个蜜桃派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季灵渠冷凝的神情却逐渐缓和,半晌后他盯着呼呼大睡的谢涯,勉强地说“那就姑且先原谅你吧。”

    沉浸在香甜睡梦中的谢涯,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凭着本能将人哄好了。

    次日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今天谢涯休假,睡到快中午才起来,家里被打扫得很干净,花花草草也没有被外公祸害。

    谢涯的心情不错,走进厨房开始准备午饭。

    他穿着宽松的黑色t恤,灰色休闲裤,脚上踩着露脚趾的凉拖鞋,头发微卷甚至有点翘,耳朵上戴着银色的耳圈,散漫中透出少年气。

    天气开始炎热,季灵渠依旧是长衣长裤,有时候还会穿上他那些繁复的行头,此时正坐在他的专属座位上,优雅地喝着茶。

    对面坐着陆芳朝在和他下棋。

    陆芳朝似乎陷入了困局,五官拧在一起,手里拿着一枚白子,神情凝重地盯着棋盘,反观和他对弈的季灵渠,淡然宁静,波澜不惊,一副隐士高人的姿态。

    谢涯好奇地走过去看了一眼棋盘,“噫外公你别纠结了,下哪儿都是输。”

    “去去去,一边去,别打扰我思考。”陆芳朝气得差点拿拖鞋扔他。

    “冰箱里还有半只鸡,做芋头烧鸡好了。”谢涯干脆不去掺和他们俩下棋,翻看冰箱里都有些什么食材。

    两个不会下厨,只会吃饭的家伙没有任何意见。

    谢涯手脚麻利的准备好配菜,等他这边忙完一段,季灵渠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

    “怎么没下了”

    “芳朝还在纠结下哪儿。”季灵渠见谢涯似乎忘记了昨晚的承诺,趁着陆芳朝还在纠结,主动走过来和谢涯搭话。

    听到这话,谢涯不禁失笑,他外公真是老小孩儿,明知道不是季灵渠的对手,倒不如去找刘大爷下棋心里比较平衡。

    “昨晚”季灵渠开了个头。

    “昨晚”谢涯疑惑地看向他。

    季灵渠薄唇微敛,看起来又不怎么高兴了。

    谢涯回忆了一下,昨晚季灵渠好像莫名其妙不高兴,又不肯说为什么,后来他困得要命,迷迷糊糊中似乎承诺过他什么。

    虽然不记得,但是根据他的思维模式,可以推断出,他昨晚应该是答应给季灵渠做好吃的。

    “下午给你做。”

    季灵渠见他没有忘记,神情稍缓,“嗯。”

    谢涯见状趁热打铁,和他说了冯诗韵的事情。

    “让我和你秀恩爱什么意思”季灵渠作为一位村刚通网的网民,目前还没有听说过这个词。

    “就是”谢涯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而且解释起来还怪不好意思的,“就是和我假装亲密,蜜里调油,和普通情侣一样。”

    谢涯越解释,季灵渠的脸色越不好,到最后谢涯艰涩地咽下一口唾沫,“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可以和我同事假装一下。”

    季灵渠本来就没有义务帮忙,他的抗拒也在谢涯的意料之中,只是心头莫名得有些失落,他以为他们俩相处得很不错,没想到季灵渠还是这么排斥和他亲近。

    或许季灵渠真的只是为了完成一段因果,并没有打算和他有什么,人类的一生不过短短百年,反正他一个gay要想找到真爱也不容易,单身一辈子也没什么,就算季灵渠和他做一辈子表面夫夫,至少季灵渠长得非常好看,他也不亏。

    谢涯迅速将自己安慰好,心情轻松地转身去看锅里的菜。

    季灵渠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目露寒光“你打算和谁假装昨天那匹马吗”

    谢涯本来想的是彤姐不行,水墨比较合适,毕竟水墨长相清秀性内向,没有什么攻击性,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但听季灵渠这么一问,马速似乎也可以,就是没有水墨那么合适,不过水墨不愿意出门也是一大难题。

    “也行。”

    话音刚落,谢涯就感觉自己的手腕传来一阵疼痛,他眉心紧皱,正要叫季灵渠放手,抬眸便对上季灵渠清寒的目光,顿时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儿。

    “谢涯,你到底清不清楚,你我是什么关系”季灵渠压低长眉,凤眼生威,“昨夜里你骑着那匹马回来,今天你又说要和他蜜里调油,你置我于何地我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那匹马早死了。”

    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压得谢涯喘不过气,两股战战,身体下意识地颤抖,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那种卑微的无力感将他笼罩得密不透风。

    谢涯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楚的意识到,季灵渠是妖,弹指一挥间就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

    他的喉咙发紧,瞳孔颤动,手脚冰凉,半晌才缓过来,这时候他也有些生气,强硬的从季灵渠手中抽回自己的手,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他的眼睛,令人无法看清他脸上的神情。

    “季灵渠,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谢涯深呼一口气,抬起头来,仿佛看渣男一样瞪着他,“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找我结婚的人是你,结了婚后不让我亲近的人也是你,怎么,你是打算让我当一辈子处男吗马哥好心送我回来,到你嘴里倒成了我们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我提前问过你,是你不愿意我才说找我同事和我演戏,那你要我怎样做”

    他的目光如同灼热的烈火,烧得季灵渠理智回归,甚至被他说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么说来,似乎真的是他不对

    沉默半晌,谢涯见他不说话,叹了口气,心情烦躁的去关火。

    “我没有不愿意,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和你蜜里调油”季灵渠站在他身后轻声解释,抬手摸了摸自己微热的耳垂,“我的发情期还没有到,而且你是凡人,承受不住我。”

    他顿了顿,又解释道“对于妖而言,一般原形只有伴侣才能骑。”

    谢涯拿铲子的手一僵,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种说法,难怪季灵渠那么生气,他骑着马速回家,这对季灵渠来说就是当面挖墙脚和出轨,哪个男人能忍受

    季灵渠微微侧头,声音有些小,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连我都没有骑过,怎么能骑别人。”

    虽然声音不大,可他们俩离得近,谢涯还是清楚地听见了,他的脸上骤然一片滚烫,要不是深知季灵渠很纯洁,他简直要怀疑季灵渠在开车。

    “你的原形不是猫吗,那么小没法儿骑,给我吸两口还差不多。”谢涯暗示道。

    可惜季灵渠并没有对上他的脑电波,神情有些僵硬地别过头,悄悄反驳我不小,我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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