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听你刘大爷说,袁家坡那边出了桩怪事。”陆芳朝喝了口粥, 对谢涯说。
“袁家坡离咱们这儿得有一个小时的车程的吧。那么远的事情刘大爷也知道”谢涯心说刘大爷真是比新闻媒体的消息还快。
陆芳朝咬了口馒头, 慢慢咀嚼着,再夹上一筷子腌黄瓜塞进嘴里, 味道十分美好。
等他把嘴里的食物都吞咽下去,才接上谢涯的话“书豪那小子今早给老刘打电话,让他别有事没事就去后山看他媳妇儿, 书豪他家邻居的老婆就是从袁家坡嫁过来的,前两天陪老婆回娘家知道的这事儿。”
“袁家坡有个老头儿晚上出去给他媳妇儿上坟,一晚上没回家, 第二天他儿子两口子起来看见他被子都没动过,才发现他昨晚没回家,赶紧出去找人, 街坊领居都帮着找过了,哪儿都没找着人。”
“他儿子都准备报警了, 但下午的时候那老头儿竟然自己回来了, 浑身都是泥土, 灰头土脸地抓着他儿子的手说是他家老婆子救了他一命。”
谢涯浓眉微挑, 表情有些难以言喻,“外公,你这故事怎么讲得和聊斋似的。”
他外公白了他一眼, “我还没说到重点呢。”
“说了半天还没说到重点, 外公您这讲故事的水平不行呀, 要是去当说书先生, 估计下面会有不少人拿花生扔你吧。”谢涯咧嘴笑道。
“去”对陆芳朝来说今天又是手痒想打人的一天。
季灵渠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默不作声地吃完了十个包子,三大碗香菇瘦肉粥,最后优雅的将碗筷放下,一点儿都看不出饭量这么大。
谢涯睨了一眼他比脸还干净的碗,心说要不是季灵渠自己有钱,自己恐怕真的养不起他。
将碗筷放进水槽里,趁着时间还早,谢涯顺手将碗洗了,成天奴役两只小猫咪,他心里也有点过不去。
陆芳朝坐在餐桌前,冲谢涯说“我还没讲完呢。”
谢涯背对着他,头也不回的应道“您说。”
“那老头说他昨晚去给他家老婆子上坟的时候,遇见了僵尸,青面獠牙,面目狰狞,长得可吓人了,当时正在刨坟呢,可把他吓得不轻,转头就跑,那僵尸估计嗅到了人味儿,立即追了上去,要不是他一脚踩滑滚进山沟里,躲过一劫,怕是昨晚上就没命了,那老头说肯定是他家老婆子在天有灵保佑他,才能虎口脱险。”
陆芳朝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换做以前,谢涯肯定不会信,毕竟他外公一直都很神神道道,嘴里的话没几句可信。
“季灵渠,这世上真的有僵尸吗”谢涯扭头去问正在品着香茗的季灵渠。
季灵渠举止端方,轻轻放下手里的茶杯,薄唇开合“有。”
一个字骤然让谢涯头皮发麻,既然季灵渠都说有,那就是真的有,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在电视里看见的那些僵尸,谢涯顿时寒毛直竖,心尖发颤。
“不过低级僵尸没有思维,行动僵硬,应该做不出挖坟这种行为。”陆芳朝刚才的话,季灵渠也听见了,只是他更倾向于那个老头夸大其词,若是有思维,行为与常人无异的僵尸,他不应该会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人在作祟装神弄鬼”谢涯歪了歪头思索片刻问道。
“或许。”季灵渠没有多说。
谢涯盯着他沉吟一会儿,又继续洗碗,陆芳朝倒是突然来了一句“说不定人家不是刨坟,是刚从里面爬出来呢。”
“外公你好会想。”谢涯听着感觉比挖坟还渗人。
季灵渠不动如风,淡定的反驳陆芳朝“没有哪个僵尸爬出来后,还会故意把自己的坟填上。”
听到季灵渠这个描述,谢涯忽然忍俊不禁,“的确,又不是猫,上完厕所后还会填上。”
他的目光下意识去看季灵渠,也不知道季灵渠灵智未开的时候,是不是和普通的猫一样,看着季灵渠这张脸,着实难以想象那个画面。
注意到谢涯的视线,季灵渠长眉低沉,“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哈哈哈没什么”谢涯找死才会把脑子里想的告诉他。
吃过早饭,季灵渠照例将谢涯送到车站,不过今天他没有回去而是跟着谢涯上了车。
“你要出门买什么东西吗”谢涯疑惑的问他。
季灵渠含糊的应了一声,也不说究竟上车做什么,见他不想说,谢涯也没有追问,毕竟季灵渠那么厉害,还能丢不成。
工作日的早班车陆陆续续有人上来,车内越来越拥挤,谢涯看见一个老爷爷杵着拐杖走上来,周围的人全都低着头玩手机或者补觉,没有人注意到老人,谢涯站起身走上前将人扶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老人不好意思的直和他说谢谢,谢涯摆摆手,摸了摸后脑勺笑道“没事,我反正也快到了。”
季灵渠本来是坐在他后面,见状掀起眼皮去看他,大概是注意到他的视线,谢涯低头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给你坐。”说着季灵渠就要站起来。
谢涯赶紧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正想说不用,没料到司机忽然一个急刹车,他没站稳直接扑进季灵渠怀中。
车内顿时一片哀嚎连天,原本就拥挤的公交车,这下人群更是前后摇晃,还有不少被踩到脚的。
季灵渠的胸膛并不单薄,意外的厚实,他的怀中充满了沁人心脾的清香,令人沉醉,舍不得离开。
“你还要靠多久”季灵渠见他一直不起来,耳尖逐渐泛起热意,故作镇定的开口,以至于声音听起来有些冷硬。
谢涯以为自己的冒失惹了季灵渠不快,他比谁都清楚季灵渠有多讨厌和人亲近,“抱抱歉。”
“好像把腰闪到了。”谢涯赶紧站直,胡乱撒了个拙劣的谎言。
没想到季灵渠居然信了,他长眉微蹙,伸手放到谢涯的腰上,“是这里吗啊”
隔着单薄的衣衫感受到季灵渠手指传来的触感,谢涯的脖子脸颊瞬间像是烧开的水一样,直冒热气,脑子成了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季灵渠按到了哪儿,赶忙胡乱点头,“对对对,就是这儿。”
季灵渠闻言,眉头拧得更紧,仰头去看他,怀疑的问“你确定”
“确定,确定就是这儿。”谢涯不敢看他,目光游移闪躲。
“可你这儿是肾。”季灵渠的眼神似乎透出几分怜悯,年纪轻轻肾就不好,自己回去翻翻看从前囤的那些宝物里面有没有补肾的。
谢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周围原本一直在偷看他们俩的男男女女们看他的眼神顿时变了。
从车上下来,谢涯还在和季灵渠解释,自己的肾没问题,然而季灵渠一直是一副,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生病没什么可丢人的态度。
“你放心,我那里有不少珍贵的药材,肯定能治好你。”季灵渠换位思考,自认为体贴的安慰道。
谢涯“”
因着这件事,直到季灵渠跟着他走进妖管局,他才骤然意识到不对劲儿,“你来妖管局有事要办吗”
“身份证明要到期了”
季灵渠还未回答他的问题,梅疏彤便穿着她的酒红色睡裙打着哈欠出现在办公室里,慵懒的模样异常美丽诱人。
“哟,今天上班还带家属来陪呀”
“不是的彤姐,他应该是有事要办。”谢涯对上梅疏彤眼睛里满满的揶揄,有点臊得慌。
“嗯。”季灵渠冷淡地点头,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卡递给谢涯,“入职登记。”
“啊”谢涯怀疑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他怎么听不懂季灵渠说的话
办公室里的电话铃突然响起,梅疏彤坐在桌子上,随手拿起来,“喂”
听到对面的声音,她立即站直,一脸严肃的双手捧着电话,态度是前所未有的恭敬“好的,我知道了,没问题,您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好的好的,再见。”
这恭逊的模样,谢涯还是第一次在梅疏彤身上看见,以至于他不禁开始猜测起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刚才上面来电话,说最近会有一位新同事过来,让我们好好接待。”梅疏彤放下电话,对谢涯说。
谢涯低头去看季灵渠手中的卡,再抬起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半晌后琥珀色的眸子微微闪动,“你是新同事”
季灵渠颔首“嗯。”
旁边的梅疏彤也跟着震惊,难怪上面的态度这么不同,来新同事却让他们好好接待,又不是领导视察,现在看来说不定还真是领导视察,毕竟冯诗韵那个案子,他们就已经见识过季灵渠力量的冰山一角。
妖界以强者为尊,季灵渠拥有这么深不可测的力量,再加上上面的态度,梅疏彤心中迷雾重重,这个季灵渠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和谢涯结婚的目的又是什么
谢涯虽说是人类,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梅疏彤难得不讨厌他,见此有些为他感到担忧,但凡季灵渠有丝毫不轨之心,都能轻易让谢涯死无葬身之地。
办完入职手续,谢涯整个人都还是懵的,季灵渠不好好在家打游戏,跑来妖管局工作做什么他那么有钱,又喜欢独来独往,根本没必要委屈自己出来工作。
“你是来体验生活的吗”谢涯帮季灵渠收拾办工作时,侧头问道。
季灵渠站在旁边,盯着他擦桌子,“不是。”
那是为什么谢涯猜不出来,只当他是心血来潮,说不定过几天就厌倦了。
“对了,学姐结婚,你和我去吗学姐说可以带对象。”谢涯弓腰擦着桌子,顺嘴问他。
到嘴边的拒绝因为“对象”两个字,莫名让季灵渠平静的心绪泛起一丝涟漪,“好。”
吃过午饭后,谢涯闲来无事,随手刷着手机,一条新闻突然弹出来,他本想滑掉,没想到不小心点了进去,页面空白几秒种后显示出内容。
一张熟悉的脸闯入他的视线。
“马拉松比赛冠军”谢涯往下看,得奖者姓名,马速,果然不是他认错人。
如果谢涯没记错的话,三天前马速刚拿了社区田径比赛一等奖,领了两张超市代金券回来,不知道这个马拉松比赛的奖品是什么,估计又是粮油一类的东西,马速参加的比赛都是业余的,谢涯问过他为什么不去参加职业比赛,毕竟他跑得那么快。
马速摊摊手表示他要是去参加职业比赛,那不是作弊吗,更何况妖管局严厉规定不允许这样做,如果没有这项规定,奥运会岂不是要乱套了。
谢涯想想也有道理,到时候就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比赛,而是各国妖之间的竞争了。
他抬起头正想和水墨分享一下这则新闻,没曾想水墨拿着速写本坐在他对面,小脸认真严肃的在画着什么,落笔的速度几乎要化作残影。
这么认真,怕是在画什么大作吧。
谢涯心想,自己还是不要打扰水墨了。
一阵淡雅的香气忽然钻进他的鼻子里,随后季灵渠靠了过来,手臂撑着谢涯的椅子扶手,屁股坐在办公椅上没动,上半身倾斜,几乎要倚在谢涯身上。
“我打不过去了。”季灵渠清冽的声音瞬间唤回谢涯的理智。
“哪里”谢涯从他手里拿过手机,帮他打过那关,季灵渠就在他身旁伸长脖子盯着他手上的动作看。
两人打游戏打得专注,全然没有注意到坐在对面的水墨,双眼放光,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几分钟时间,连画了好几张图,虽然他的动作很迅猛,但他脸上的神情却是异常严肃,仿佛在商讨国际大事。
光速画好之后,水墨抱着速写本小跑回房间,谢涯将手机还给季灵渠,正好看见水墨上楼去的背影,怎么看着有点像蹦蹦跳跳的小兔子
啊啊啊啊啊墨大高产似母猪
卧槽这是墨大的新崽吗未免也好看了吧
好甜好甜可是我看不出攻受啊
小狼狗攻他不香吗大美人什么的,就是应该做受啊
身高差定攻受,帅哥就是应该被日得哭唧唧,连句脏话都骂不出
太太不愧是神仙,这次的新崽真的超好看,超般配就是为什么没有开车呢这不像是您啊,把我的秋名山车神还回来呀
水墨不能开车,有原形,我偷偷画的,以后会更一些日常。
啊啊啊啊啊我看到了什么居然有原型我不相信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除非你发照片给我看
艹艹艹居然有原形我他妈惊呆了我果然是来这个世界凑数的。
水墨刷了会儿评论区,便去处理私信,看看有没有工作,这一看还真不少,有不少是找他约实体书封面的,大部分小说他都看过,有好几本还是他的心头好。
挑挑选选接了一些工作,他出图是出了名的速度快,质量高,所以对方给的价都很高,不过他这种级别的画手,价给低了,他也不会接,除非是他当自来水,不要钱,一天画一百张都不成问题。
他出名就是因为有一部大热的电影,水墨看了后也磕上了c,恰好这对c的性张力特别强,当天他就接连不断的画了一百多张色图,他的粉丝帮他把这些图做成了一个小视频,于是这个视频出圈了,他的名字也出圈了。
那会儿的网络环境还没有现在这么严,不会图发上去没两分钟就裂开,愣是让不少人闻风赶来膜拜水墨,说他不是高产似母猪,而是高产似翻车鱼。
宁静的午后,被一通电话打破。
梅疏彤距离电话最近,伸手拿起来接听,电话那头是于队。
“今天早上接到报案,一对新人在新婚之夜离奇暴毙,法医的尸检报告现实女尸的脑髓没了,但是尸体完好无损,没有损伤的痕迹。”
“会不会是那些东西做的”于队经过和梅疏彤他们一起侦办冯诗韵的案子,就隐隐约约知道,这世上存在着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特案处就是专门处理这种案子的。
他和钟局谈过一次,钟局让他配合特案处那边就好,别的糊涂些也是好事。
“我不确定,我现在带人过去看看。”梅疏彤放下电话,抬头往四周看去,只有谢涯和季灵渠在,季灵渠她可不敢使唤,只能叫谢涯。
“有案子,谢涯你和我去一趟局里。”
谢涯敲键盘的手停住,冯诗韵的案子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前些日子他还听说施天成杀妻案已经判下来,施天成被判无期徒刑。逐渐习惯平静的生活后,竟然又有新案子了。
“哦,好。”谢涯回神赶忙应道。
“我和彤姐出去一趟,一会儿要是有妖来办事,你不懂可以叫水墨。”谢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季灵渠正沉迷于换装游戏,敷衍地点了一下头。
谢涯见他这样,心头更担忧了,马速不在,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个深度社恐,替下午要来办事的妖们默哀三秒。
依旧是坐的梅疏彤的跑车,谢涯现在已经能够稳如泰山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下车后也没有立即跑去吐。
“查出死因了吗”梅疏彤见到于队后,问道。
于队面色有些难看,下意识想要抽根烟,不过考虑到梅疏彤这个女性在,又把手揣回裤兜里,“嗯,被活活吓死的。”
梅疏彤秀眉高高挑起,“吓死的”
“嗯,我带你们去看一下吧。”于队领着梅疏彤二人往停尸间走去。
在路上于队和他们俩大概讲述了一下这个案子的始末。
“昨天是这两位新人结婚大喜的日子,白天大家都很高兴,晚上送完宾客后,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女方父母表示昨夜里没有听见任何异常,也没有什么动静,今天早晨他们见小俩口一直没起,就去敲门叫他们吃早饭,没想到夫妻俩身上还穿着喜服,双双暴毙身亡。”
梅疏彤点了点头,“男方也是被吓死的吗”
“不是,男方器官衰竭死亡。”于队脸上的眼神暗了暗,说“男方今年二十八岁,据女方父母说他看起来很健康,又是王牌大学毕业,虽然家里穷了点,但很上进,女儿又喜欢得紧,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男方刻意隐瞒吗”谢涯托着下巴沉思,又问于队“男方父母呢”
于队摇了摇头说“他父母在他高中就去世了。”
走进停尸间,一股渗人的凉气扑面而来,谢涯打了个冷战,后悔没有穿件外套。
新娘的身上依旧穿着大红的秀禾服,盘发还未放下来,戴着不少精美的发饰,她死白的脸和红艳的喜服形成鲜明对比,谢涯不小心和她凸起的眼睛对上,下意识移开视线。
她的眼睛因为极端恐惧爆凸,嘴巴大张着,俨然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反观她身旁的新郎,死相安详,像是睡着了。
“你能感受到什么”梅疏彤朝谢涯问道。
谢涯闻言一怔,没料到梅疏彤会突然问他,他强忍住心头的不适,走上前,脑子里回忆着季灵渠教他的内容,凝神静气,不要用肉眼去看,而是用心眼去看。
一片迷雾中,他忽然看见颗颗黑点出现,这应该就是季灵渠所说的邪秽之气。
“她的头部沾染上了秽气。”谢涯顿了顿又指向旁边的新郎说“他已经邪秽入体,所以才会器官衰竭而亡。”
“彤姐,我说对了吗”谢涯透亮明澈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梅疏彤。
梅疏彤心中闪过一丝诧异,她没想到谢涯竟然学的这么快,不知道应该归功于季灵渠这个名师,还是谢涯这个人类天生就是修行的料。
压下心头的惊讶,梅疏彤故作淡定的颔首,“嗯,你说的不错。”
“他们俩死因不寻常。”
谢涯一路上遇见不少熟面孔,现在他都和公安局的人混熟了,看见他都会和他打招呼,有空的还会和他闲聊两句。
“男方是袁家坡人士”谢涯翻看着两位死者的资料,神情微顿。
“怎么了”于队给他们俩倒了两杯水,放到桌面上。
“嗯,于队知道前两天袁家坡发生了一桩怪事吗”谢涯心里猜测新郎之所以会邪秽入体,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系。
能够邪秽入体,要么是被附身,要么是长时间近距离接触妖邪秽物,比如冯诗韵和冯家人。
“你说袁家坡的僵尸”于队对这件事自然有所耳闻,不过他听听就过去了,不会当真,这世上哪儿来的僵尸,又不是演电视剧。
“什么僵尸”梅疏彤闻言抬起头来。
谢涯和她讲了一下这件事,于队则不以为然地说“什么僵尸,那袁老头平时有喝酒的爱好,保不齐是那天晚上他喝多了,遇见了盗墓贼。”
“盗墓贼”谢涯听于队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
“是啊,袁家坡那边穷,还保留着土葬的习惯,下葬的时候都会扔一些硬币,放一些瓷器进去,家里要是有钱的还会放金银珠宝。虽然现在穷,但早些年生袁家坡出过不少地主乡绅,坟都在那儿,往年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盗墓的事情。”于队手里把玩着一根烟,时不时拿到鼻子下嗅一修,过过干瘾。
真的是我想多了
谢涯不禁在心中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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