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仔细看毓宁的画的画就会发现, 她这幅画几乎就是照着清平公主的画来的, 若是再做旧一下那简直就是真假难辨。
毓宁擅长的并非写作作画而是摹仿。
此时的闵劭却没有注意到这点。
他看着清平公主的那副画, 再回想到曾经在徐贺那份资料上看过的“含椒殿”这几个字,脑中突然就模模糊糊的闪过一丝念头。
如果徐贺真的是他的父亲, 而清平公主又是毓宁的母亲, 这当中……
他想到了那个一直在做的梦。
两人的渊源究竟起于何处呢?
闵劭从画中抬起头看着毓宁。
毓宁见闵劭一直看着她,有点不明所以, 不过她还是下意识的对他笑了笑。
闵劭见状将那副画还给了毓宁。
她知道毓宁应该是不知道的,所以也没有多问什么, 只轻轻的揉了一下她的头道, “我看过了,收起来吧。”
毓宁眸中闪过一抹疑惑, 她直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可是她又想不明白,于是听话的把那副画收了起来。
不过她自己的画还没画完, 所以收起来之后又坐在桌边继续她的画。
闵劭便坐在一旁陪着她。
看着看着他便发现了毓宁这话完全就是仿照清平公主那副画来的, 由此他也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毓宁写的那些字, 有些似乎也是临的碑帖, 只是毓宁从来不会拿着另一本比对着临字, 所以闵劭竟是从来没有发现过。
不过哪怕他现在发现了也没觉得有什么, 不过是个兴趣爱好而已。
他见毓宁的画已经画完便问道,“毓宁可不可以把这副画送给我?”
这是她自己画的,又不是她娘的画,毓宁自然会答应, 不过她点头的时候突然注意到闵劭身上的衣服却又犹豫了一下。
闵劭注意到了他这点不寻常问道,“怎么了?”
只见毓宁又走到那个箱子翻出一副画道,“我画这个给你。”
这次当闵劭打开那副画的时候当真是彻彻底底的惊住了。
画中依然还是含椒殿外的风景,只是这次的风景里多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的相貌看不清楚,只是那绣春刀,那飞鱼服……
这说明什么,说明曾经有锦衣卫守着这座殿。
而徐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
闵劭突然觉得也许这个徐贺会是一个很关键的人,当时自己对他的调查还是太过简单了。
却说毓宁看见闵劭看着这幅画发呆就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喊道,“闵劭,闵劭。”
闵劭回过神来,收起心思,问,“怎么突然想画这个?”
毓宁指指画中的那个人道,“有你。”
原来是毓宁看着闵劭那一身还未脱下的飞鱼服就将画中的人当成了闵劭,她要送闵劭一副有他的画。
闵劭明白了毓宁的这点心思,他摇了摇头道,“有我可是没有毓宁啊,我想要一副有我们两个的画好不好?”
毓宁皱起了眉头,神色似乎有些为难。
她一直都是仿画却从未真正自己作过画。
闵劭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这个点。
他对着毓宁轻轻笑了一下道,“先去吃饭,吃完饭我来画好吗?”
闵劭自然也是会作画的,虽然不说画技超凡,但也算能拿的出手。
毓宁点头,脸色高兴里夹杂了几分好奇,“画我们两个?”
闵劭点了点头。
毓宁的眼睛立即就变得亮晶晶了,她十分迫不及待似的,立马就站起来要拉着闵劭去吃饭。
因为在等毓宁画完画,所以今日用饭的时间已经比往日迟了,而厨房的饭也早就做好了。
两人往桌前一坐,很快饭菜就摆了上来。
毓宁大概是真的对闵劭的画很期待,一顿饭吃的前所未有的快。
吃过饭后她拉着闵劭在桌前坐下,甚至在旁边十分主动的磨好了墨,然后满眼期待的看着闵劭,显然是让他快画。
闵劭看着毓宁这样轻笑了一下,笔尖就落到了纸上。
他画的是两人新婚时的场景。
当时一个懵懂,一个觉得这旨意来的突然,彼此之间都没有多深的感情,一切的欢声笑语其实都是笼罩在一片虚情假意当中的。
可画中的闵劭却轻轻挑起了画中毓宁的盖头,而毓宁则是带着三分羞意的看着他,仿佛是一对早就情愫暗生的小夫妻。
毓宁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就偷偷红了脸。
闵劭原本想笑一下跟她说若是她喜欢就把这幅画装裱起来挂在房间的,可不知为何就在他将要收笔时一滴绛红色的墨汁落到了画中人的脸上。
毓宁“啊”了一声,显然极为心疼。
闵劭刚想说没事,重画一副就行,可不知为何,当看着那滴墨迹在画上渲染开的时候他心脏忽然剧烈收缩了一下。
“画脏了”毓宁在旁边声音有些低落又有些着急。
闵劭缓过那阵心悸却也没了将这幅画毁掉的想法。
他又拿起笔在那张脸上轻轻勾勒了几笔,将那点墨痕勾勒成花钿的模样,然后才把画展示给毓宁看,“看,没事了,这样就好了。”
毓宁仔细看了看,那花钿并没有影响人的相貌,反而将毓宁那张有点显小的脸称出了几丝妩媚的感觉。
毓宁从来没有过这种装扮,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闵劭见了便问,“喜欢?”
毓宁用力点头,“好看。”
闵劭笑了,他将手抬起,也在毓宁脸上的那个地方轻轻摸了摸道,“我明天给你化。”
闵劭显然把给女儿家贴花钿当成作画一样简单了。
不过毓宁也不懂这些,她听到闵劭这么说高兴的抱住他踮起脚又亲了他一下,显然又是一个奖励。
闵劭再次受到这种待遇眼睛眯了眯,这次没有打算再继续不闻不问了,他轻声问,“毓宁,这是谁教你的?”
毓宁闻言努力的想了想,然后发现自己根本就想不起来了,好像很久之前就会了。
她满脸纠结,最后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谁教的?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一直都会这样奖励别人?除了他还有谁得过毓宁的奖励?
其中是不是还有太子?或许还有其他人?
毓宁生的这么好看,就他站在郡主府门前的那段时间他就听到百姓口中说过不止一户人家想来求娶,那些人和毓宁接触过吗?
闵劭越想周边的气压越低,最后还是毓宁敏感的觉察到不对劲,有些怯怯的叫了一声,“闵劭?”
闵劭回过神来,声音温柔的过分,他再次问道,“毓宁还这样奖励过别人吗?”
毓宁摇头。
对啊,她好像只这样奖励过闵劭,而且也是见到闵劭后才想起这个奖励的。
她觉得奇怪,但还是对闵劭说道,“只有你。”
闵劭闻言,那低沉的气压忽然就散了,他摸了一下毓宁的头,也低头亲了她一下才说道,“以后这种奖励只能对我做,我也只对你做,知道了吗?”
说完他不等毓宁回答又含住她的唇,直到将人吻得软倒在他怀里,才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这是夫妻间才能做的事,所以只有我们能做。”
毓宁被闵劭吻得晕乎乎的,她也没明白闵劭在说什么,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只是点完头后才想起闵劭说的夫妻间才能做的事。
她顿时就想到了嬷嬷的教导。
本来新婚夜就该那样的,但是有点疼,可过了这么几天,毓宁早就忘了,而且刚才被吻得浑身发软又晕晕乎乎的,她还觉得有点舒服。
她记得嬷嬷说过这种事如果她乖的话会舒服的,所以就是刚才那样吗?
毓宁的想法向来简单,她偷偷看了闵劭两眼,想到刚才的感觉,突然说道,“还来。”
闵劭,“……”
他愣了一下才明白了毓宁的意思,看着毓宁还带着水润的嘴唇,他眸中立时燃起一簇暗火。
几乎是立刻,他又重新吻住了怀里的人。
虽然仅有的几次经验都是来自怀里的这个人,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更知道怎么对待怀里的人,很快毓宁就被吻得又一次软了身子,她的眼角沁出水珠来。
闵劭见状用手轻轻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但心中的冲动却在看到她这副样子之后更加压抑不住了。
毓宁的病已经好了,而刚才看着那副画时那一瞬间涌上来的心悸也让闵劭有了一种仿佛要失去什么的感觉。
他看着怀中的人将她抱到了床上。
闵劭一边吻着毓宁一边脱毓宁的衣服,在看见她一直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他低声问,“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嬷嬷就是这样教的呀。
毓宁甚至主动开始扯自己的腰带。
闵劭见状哪里还忍得住。
两人的衣服迅速都落到了地上。
这次闵劭有了经验,在毓宁又打算抬腿踢他的时候迅速捉住了她的脚,而后缓慢却又坚定的抵了进去。
这下毓宁的眼泪是真的控制不住了,她一边打着闵劭,一边喊着疼。
“没事,没事,很快就不疼了。”
交融的感觉让闵劭由内而外的生出一种满足感,他几乎都没有顾忌自己的感受,一直都是在努力取悦毓宁,直到最后毓宁主动缠上了他,他才终于加大了动作。
一夜红绡帐暖,闵劭抱着失力睡过去的人,眼睛一直看着她。
这个人属于自己了,她永远都会属于自己的。
闵劭心里生出一种满足感,可又不知从何处又升起一丝不安。
最后他将人紧紧的搂在怀着,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他又做梦了。
梦里依旧是毓宁,只是这次的毓宁是笑着的。
她跑着扑向向她走来的人,那人接住了她,然后对她亲了一下道,“毓宁真乖,这是给你的奖励。”
毓宁也对着那人亲了一口高兴道,“也奖励你。”
闵劭一眼就认出了抱着毓宁的那人就是自己,可那又不是自己,因为自己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
闵劭不能忍受看着毓宁在“别人”的怀里,还亲着别人,他走上前向把毓宁抢回来,可是他刚把毓宁向怀里一拉,场景忽然就换了。
他听见一个声音说,“你真的用你剩下的生命换她一命,从此你们生命共享?”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道,“愿意。”
“逆天改命,向来不是这么容易的。”那人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又听见自己用冷漠的声音说道,“希望你知道你全族的性命还在我的手上。”
逆天改命?
究竟是怎么回事?
闵劭隐隐约约看见床上似乎躺了一个人,那应该是毓宁,她……怎么了?
闵劭正欲上前查看,那人却仿佛被另一个“自己”要挟住了,只见他站起来似乎是要做什么,就在这时他突然对着闵劭的方向看了过来。
发现自己了?
闵劭一惊,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闵劭:我自己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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