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瑜本来还想反抗，但是看到他的眼睛，不知不觉地安静下来。
“随便你。”
“好。”陆柏棠从善如流，手掌用力，把他的脸往自己的方向按。
沈知瑜条件反射地闭上眼。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脸颊接触到西装外套光滑的布料。陆柏棠摸摸他的头发，把他按在肩头，低声喃喃：“行了，别乱动了，再等十五分钟，抑制剂马上就来。”
沈知瑜在他怀里小幅度地扑腾：“你不要我亲你了？”
“你想亲，也可以。我很欢迎。”
沈知瑜闭嘴不言。
陆柏棠嘴角泛起一丝苦涩，抱着他安静地靠墙坐着，说：“信息素会对人的行为产生很大影响，这是长久以来，我们的祖先为我们筛选出的本能。”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还是云淡风轻：“我的信息素能暂时阻止其他alpha靠近，但是如果你挣扎得太厉害，我不确定我是不是能控制自己。你想在这里被标记吗？”
“你不会。”沈知瑜嘟囔。
“是吗？”陆柏棠揽在他腰上的手向下探。
沈知瑜肌肉绷紧，猛地挺身。
“别再乱说话了。”陆柏棠的手又落回他的后腰，把他牢牢锁在怀里。
灼烧感和一阵一阵的酥麻侵蚀着理智，使得这十五分钟变得极为难熬。
沈知瑜闭着眼在心里数数。
从一数到六十，再重新数。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数到三十几的时候，他一个走神，就忘了自己数到哪，只能重新开始。
他扭动着身体，问：“还没到吗？”
“没有，再忍忍。”陆柏棠的声音依旧稳重。
“可是我好难受。”
“忍一忍。”
“我真的好难受，”沈知瑜扯自己的衣领，“好热。”
大片白皙的皮肤在他的动作下暴露在阳光中。
陆柏棠深吸一口气，语速加快：“沈知瑜，穿好衣服！”
“我热。”沈知瑜又扯了扯，小声说，“不是普通的热热，还有点痒，想让人摸一摸。”
“沈知瑜！”陆柏棠提高声音，铁圈一样的手臂倏地收紧，“安静。”
“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沈知瑜抱着他的肩，努力向上爬，“我说的都是真的。”
陆柏棠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先别说话，如果体力消耗过大，可能留下一些后遗症。”
“你别骗我，”沈知瑜不满，“我父亲是研究信息素的，他没提过这些。”
“沈知瑜，你是不是真的闲不下来？”陆柏棠抬起他的下巴，拇指用力在他嘴唇上揉，似笑非笑地问，“那我们干点正事，怎么样？”
沈知瑜乌黑的眼睛直视他：“好啊，你来。”
他故意挑衅：“你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陆柏棠一手钳着他的下巴，拇指撬他的牙齿，另一只手粗暴地扯下领带。
“张嘴。”
沈知瑜牙关紧闭。
陆柏棠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你不想说话了吗？”
沈知瑜松口：“你想干什么？”
陆柏棠趁着他说话的机会，捏住他的下颌，掰开他的嘴，把领带塞进去。
沈知瑜睁大眼，挥舞着手臂挣扎，却被陆柏棠把手牢牢固定在身体两边，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领带的味道并不好，有点烟草味，猛地挤进来，瞬间让人有种想干呕的感觉。
沈知瑜只能张大嘴，用舌尖推领带，企图把侵占私人领地的外来物送出去。
口腔里的异物刺激得唾液迅速分泌，将领带化成软绵绵一团。
想吐。
“安静一点，还有十分钟。”陆柏棠看看手表，说，“当然，如果你愿意不再说话，我可以提前把领带拿出来。”
他看着沈知瑜的眼睛，问：“你还说话吗？”
沈知瑜立刻摇头。
陆柏棠：“哦。”
他的手依旧抓着沈知瑜的手腕，没有别的动作。
沈知瑜：“？”
他晃晃身子，表达自己的抗议。
“你肯定是骗我的。我觉得，要是我帮你拿出来，说不定你还会咬我一口。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选择维持现状。”
沈知瑜：“唔唔唔。”
胆小鬼。
陆柏棠悠然地说：“你是不是在说我是胆小鬼？沈元帅应该教过你，战场上最喜欢放狠话的，都是打不过人只能嘴上逞英雄的没用的人。”
沈知瑜：“唔。”
不。
“你否认也没用。越是没有底气，人就越喜欢虚张声势。”
沈知瑜：“唔唔。”
混蛋。
“你是不是又骂我了？”
陆柏棠脸上一点没有被骂的愤怒，反而很愉悦。
“我尊重你发泄情绪的权利。”
沈知瑜不说话了，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忽然，omega形状姣好的双眼微微眯起，眼中水光潋滟，流露出一丝媚意。
陆柏棠怔了一下：“你怎么了？”
omega修长白嫩的手指搭在alpha的肩头，绞住一缕发丝，不轻不重地拽着。
沈知瑜：“唔唔唔。”
沈知瑜：“唔唔唔唔。”
沈知瑜：“唔唔唔唔。”
陆柏棠蹙眉：“你说什么？”
沈知瑜眨眨眼，身子晃来晃去，发出的唔唔声也愈加甜腻。
陆柏棠把耳朵凑过去：“你大点声。”
沈知瑜继续哼唧。
他重复着这几句话。
陆柏棠犹豫片刻，忽地扯掉他嘴里的领带。
沈知瑜的声音一下子没收住：“陆柏棠，你个sb，吃屎吧你！”
陆柏棠：……
他皮笑肉不笑地把领带揉成一团，扔到一边：“不让你说话真是委屈你了。”
沈知瑜：“……我想说就说。”
他故意娇娇柔柔地说：“你不是听得挺开心吗？反应激烈啊。”
“嗯，”陆柏棠点头，“你希望我反应激烈？”
沈知瑜立刻感到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脸色微变。
“说的也是，你现在情况特殊，是需要这些刺激分散一下注意力。”陆柏棠看看手表，“送抑制剂的人快到了，注意一点。”
沈知瑜远远看到有车开过来，连忙把头埋到陆柏棠颈窝。
他和陆柏棠现在的动作太暧昧了，要是让其他人看见，可就完了。
但是车在十几米外停下。陆柏棠轻轻推开他，把他放在墙边，脱下外套盖在他头顶，起身去拿抑制剂。
淡淡的烟草味笼罩住他，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抓住衣服，轻轻地嗅。
令人上瘾的味道。
陆柏棠很快走回来，抓住他一只手臂，轻轻把抑制剂推了进去。
沈知瑜的心率逐渐恢复正常。
陆柏棠低声说：“我去一下洗手间。新衣服给你拿来了，你休息好，自己去换。”
沈知瑜应了一声，反手抓住他的手臂。
刚打过抑制剂的omega还没有恢复正常的力气，但是alpha耐心地蹲下来，等待他的啰嗦。
沈知瑜盖着西装外套，凑到陆柏棠脸边，嘴唇轻轻在他脸上擦过，停在右耳旁，呵出一片热气。
“陆哥哥。”
“你是好人。”
“来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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