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亡她啊!
宁格顶着沈律迟要杀人的目光, 火箭似的跳上姜行澜的车子:“快开车!快走!”
妥妥被抓住就是一顿胖揍的“奸夫”!
姜行澜坐到驾驶位上, 没开车,黑着脸:“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宁格装傻:“解释什么?我就跟她开个玩笑啊。”
她侧头, 扫着窗外的景象:看得出来, 冯融融在跟沈律迟解释,似乎不算顺利,无可奈何之际,踮起脚,主动索吻, 结果,被揽住腰, 一通强吻。
非礼勿视。
她扭过头, 正对上姜行澜一双如狼凶戾的眼神, 顿时心跳得像地震。
怎么搞?
狭小空间里, 有点怂了。
“咳咳——”
她估量着敌我实力, 识趣地送上笑脸:“二哥,你怎么来了?这么急着找我, 有什么事吗?”
姜行澜不说话,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无形的威压来袭。
宁格笑意渐散, 垂下眼眸, 装模作样玩手机。
玩沉默?
谁不会?
她不说话,无视头顶如有实质的目光,直到——
下巴被人抬起。
姜行澜捏着她的下巴,倾身上前, 似笑非笑:“宁格,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一直不拆穿,是等你亲口说。可你做了什么?我疼惜你的身体,让你在家里休养,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他在外面忙成狗,她却四处勾搭。
岂有此理?
宁格听他这么说,知道不能粉饰太平了。
刚好,她也不想粉饰下去了。
“二哥?”
她挥掉他的手,面容严肃:“我不需要回报你什么。”
他忙公司事务,本就是他的职责。
他不是为她做事,而是为他们家族做事。
关她什么事?
姜行澜听出她这些意思,嗤笑一声:“小白眼狼!准备撂挑子不干了?”
他什么都知道!
宁格脸色一变,觉得自己小丑似的供人取乐,非常不爽:“二哥,你既然知道了,那就理解下姜总的苦心,收心继承家业吧。”
她喊了“姜总”,而不是“爸爸”,也就是默认了他的话。
姜行澜见她承认,知道一切如自己所料,本是值得高兴的事,但心里并不轻松。他不拆穿她,是想借机会跟她培养感情。可她显然对他无意。讨好陈郁白也就算了,现在还跟个女人牵扯不清,这口味也是一言难尽了。他忍不下去了,揉着她的短发,似是在怀念什么,好一会,才喃喃道:“长发没了。”
宁格心一跳,暗道:果然,他认出她了。
不过,认出来,就认出来。
现在,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躲开他的手:“二少,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了。”
说着,推门要下车。
车门已经锁了。
宁格皱眉,正想说什么,听到他问:“我爸爸承诺了你什么?”
“没有。他没承诺我什么。”
“也是。他那样的身份,总不会让你吃亏。”
这话可不好听。
宁格拧眉:“姜总对我有恩。”
“什么恩?”
“跟你有关?”
“留长吧。”
“什么?”
“头发。”
话题转的是不是太快了?
她瞪他:“二少,你管太多了?”
姜行澜淡笑,手指摩挲她的红唇,眼神热切:“宁格,你有时候聪明灵巧,有时候迟钝的可怕。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的意思?”
宁格管他什么意思,抬手一巴掌,想打掉他的手。
姜行澜看出她的意图,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吻就落了下来。他想吻她很久了。本想着感情到了,水到渠成,可都是她逼的。他来势汹汹,舌尖抵开她的牙齿,夺取她的甜美。
宁格挣扎不开,只能任他兴风作浪。可吃亏不是她的风格,便掐他的后脖颈。应该是掐出血了。他倒也不觉疼。
真变/态是也。
“唔——”
变/态咬了她的舌尖。
很痛。
她痛的眼里泛泪花,伸手就扇他耳光。
他半路握住了,亲了下她的手背:“宁格,识趣点,闹下去,吃亏的是你。”
宁格啐他:“滚!”
姜行澜看着她红艳艳的唇,舔了舔牙齿:“滋味很好。”
宁格脸红得要滴血:“无耻!”
“希望你也觉得我滋味好,不然,以后会很痛苦。”
“闭嘴!”
姜行澜闭嘴了,发动引擎,回了别墅。
快到家的时候,宁格看着夜幕下的别墅风光,愁上心头:“你到底怎么想的?我说家业!”
她是争强好胜的,事情没完成,便觉得辜负了姜应伦的信任。
“没什么想法。”
他依旧是不想继承家业的。
之前忙收购,也只是帮她分担压力。
宁格见他故态复萌,比被强吻还生气:“你也有点责任心。大哥不适合经商,你明明有那个头脑。”
姜行澜看她这么激动,笑了:“我该高兴你这么看得起我吗?”
宁格被堵住了,好一会,才不情愿地说:“姜行澜,你就继承家业吧。当霸总指点江山不好吗?比你搞那研究威风多了。而且,你业余可以搞搞研究。不影响的。”
“倒替我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他把车开进车库,熄了火,转头看着她,眼神带着嘲讽:“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宁格:“……”
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你说的,不是我想要的。”
“不对。”
她脑袋转的快,有言语反驳了:“想要什么,就要什么,那是小孩子。成人世界,本就有很多无奈。”
“无奈?那是无能之辈的安慰。我不会让我的人生有任何无奈。除非——”
“什么?”
她以为有转机。
可他伸手揉她的头发,凑近她的耳际,声音低沉,充满蛊惑:“除非你跟我好。”
“不可能!”
宁格果断拒绝:“继承家业,得利益的是你,我是疯了,还把自己给你?”
姜行澜不以为然,轻笑:“你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不是很公平?”
宁格:“……”
换个拜金女在这儿,估摸乐疯了。
可惜了,她不是。
“冷静点,姜行澜。”
“我很冷静。我曾在医学研究中寻求乐趣,可现在,你比医学研究有趣,吸引我全部的注意力。我没办法抗拒。不然,你以为我会在这里?我曾放过你,宁格,在酒吧,是你再次闯入我的世界。我们必须在一起。”
听听这流/氓的话语。
就一神经病!
宁格懒得多费口舌:“我要下车。”
姜行澜开了车锁:“我给你时间考虑。”
考虑你妹!
宁格动身下车,同时,攥拳挥臂,给他一手肘,正撞上他的胸口:“警告你,别打我主意!”
姜行澜:“……”
他骤然被袭击,胸口一阵痛,闷哼了一声,想伸手抓她,只摸到一片衣袖,眨眼间,她下了车,快速跑远了。
“哎哟——”
宁格跑得飞快,又回头看姜行澜有没有追上来,一个没注意,就撞上了人。
正中胸口。
差点摔倒。
还好被拦腰搂住了。
“宁格,你没事吧?”
柔软入怀。
姜森呼吸一窒,才发现她骨架很小,身体轻软,身上有淡淡的香气。
这香气是宁格为遮掩身上血腥味喷的。
现在倒多了点诱人的味道。
前几天压下去的“他”是女孩的想法,又在脑海中蔓延了。
宁格猛地推开他:“大哥?”
姜森听到车声,估摸是宁格回来了,就来接人,不想跟“他”撞个满怀,担心了:“撞哪里了?我不是故意的。还痛吗?”
痛。
他学武,塑造了一身钢筋铁骨,胸膛坚/硬/如铁,自然撞痛了。
尤其还是撞了鼻子。
不过,她的失误,也怪不得他,便揉揉鼻子,笑着摇头:“没事,不痛了。大哥怎么在这里?”
“等你啊。”
“哦。”
“你跑去哪里了?这么晚了,才回来?”
“也没去哪里。就在家无聊了,随便玩玩!”
她敷衍了两句,回头看姜行澜过来了,忙拉了他的手往客厅里跑:“走!”
姜森身体一僵,视线滑落到两人相牵的手上。他的手很大,可以轻易把她的小手包个严实。他也确实包住了,可是不敢用力。她的手指头尖尖,素白柔软,他怕一不小心弄疼了。
他们小跑着进了客厅。
二楼的窗户处,人影晃动,随后,有人拉上了窗帘。
姜行澜穿过庭院,一抬头,正好看到了窗边那抹晃动的身影。他知道是陈郁白,偷偷关注着宁格的陈郁白。他叹口气,那撩人而不自知的小妖精啊!
小妖精到了客厅,挣脱姜森的手,朝沙发上看报纸的人笑:“爸爸,我回来了。”
姜应伦早看了过来,也没错过他们牵手的那一幕。他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宁格笑颜坦荡荡,姜森倒有点魂不守舍、若有所失的模样。他心里千回百转,面上不显,慈爱地笑笑:“去哪里玩了?听你二哥说,还乐不思蜀了?”
“就见个老朋友。”
宁格无意多说,笑着换了话题:“爸爸,你们吃饭了吗?”
“还没。等你呢。”
“让你们久等了。快去吃饭吧。今天孙嫂做了什么好吃的?”
她叽叽喳喳,像个聒噪的孩子。
姜应伦一边回她话,一边让人去喊陈郁白。
没一会,佣人来回话:“三少说不吃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吃饭?”
“三少说不饿。”
“不饿也得吃饭。”
姜应伦说着,站起来,准备亲自去喊人。
宁格看到了,瞥一眼坐到身边的姜行澜,举了手,毛遂自荐:“爸爸,我去吧!”
姜应伦没有意见:“好。他不来,你就喊人把他拖下来。那孩子,谁又惹他了?”
宁格笑笑,没接话,起身往外走。
“我也去。”
姜行澜站起来,不顾父亲、兄长的打量,跟她并肩出了餐厅。
宁格忍着气,上楼时,没好气地瞪他:“你又发什么疯?”
姜行澜扳住她的肩膀,脸色阴沉:“当着我面,跑别的男人面前献殷勤。宁格,你当我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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