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栀和江季夏在家里待了一整天。
程栀觉得自己毕竟是第一次,食髓知味,疯一点正常,她没想到江季夏比她还疯。
这一整天,哪怕她俩是休息时间,没有要做的那个意思,江季夏的手也停留在她身上,除非必要时候,几乎没移开过。
而且,三餐居然都点的外卖。
程栀一边撸串,一边问江季夏:“你现在怎么不装模作样地给我做饭吃了呢?”
江季夏就坐在她身边,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给她递东西:“忙,没空。”
程栀看她:“呦,可忙死你了,你以前跟人说忙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着忙着呢?”
江季夏淡淡道:“没有。”
她只穿着件大衬衫,交叠着赤|裸的双腿,衬衫纽扣也就扣了两三颗,顺着沟壑一路往下。
偏偏人又看着特高冷,黑发柔顺,脖颈细长。
程栀道:“你知道你现在特适合干点啥吗?”
江季夏扫她一眼:“你?”
程栀:“……”
江季夏:“对不起,你说。”
程栀:“你夹根烟,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渣女典范。”
江季夏:“事后烟吗?”
程栀:“……”
程栀:“你是不是脑子里只有这件事了?”
江季夏:“嗯,对不起,很爽。”
程栀:“……”
程栀还是吃自己的饭吧。
她俩做的这一二三四五六次,其实大部分都是江季夏做主导的。
她尽心尽力那个样,程栀看着都觉得挺累的,也不知道她爽个什么劲。
要说爽,还是她程栀比较爽。
被江季夏这种人伺候,爽特么翻了。
晚饭过后,程栀收了收垃圾,把垃圾袋递到了江季夏手上:“滚蛋吧。”
江季夏:“睡八个小时就够了。”
程栀:“啊?”
江季夏:“现在还有两个小时。”
程栀无语了:“两个小时干嘛?”
江季夏:“玩。”
程栀吼着“玩你大爷”,然后把人推出了门。
三分钟后,楼上的灯终于亮了。
程栀收回脑袋,呼出口气。
她今天冲了无数次澡了,这会却还是想冲个澡。
水里湿淋淋地再捞一遍,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跟一滩烂泥似的。
这一晚意外地睡得很香,第二天生龙活虎地起来工作。
出了小区程栀就看到了江季夏停在门口的车,但没等江季夏把车窗降下来,程栀就蹦着跑掉了。
冲向地铁口,她可不想这么早就跟江季夏玩车震。
平平无奇的一天工作,除了被袁媛问了好几次昨天干嘛去了。
平平无奇地下班,除了被主管暗示最近表现不错,下月涨工资还有她。
平平无奇地挤着地铁,除了……除了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味道。
江季夏的味道。
这味道在昨天以前对程栀来说,并不算熟悉,但昨天以后,就仿佛钻进了她骨子里,让她熟悉到以为是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不过也没错了,的确是钻过了。
咳咳咳。
程栀在内心默默地驰骋了一下,这才转头看身后的江季夏:“大佬,你破产了吗?”
江季夏:“有你在不会破产。”
程栀点点头,正儿八经装模作样的:“谢谢您对我工作的认可。”
江季夏:“别的方面也很认可。”
程栀:“……”
程栀把自己往旁边缩了缩,离江季夏远一点,避免遭遇狼爪。
但她倒是避免了,在下一站涌进了更多的人后,江季夏没能避免了。
一块进来的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站在江季夏身侧,随着人群的挪动,不断在挤压与江季夏之间的空间。
男人肥胖又油腻,脸色潮红额头有汗,随时都能滴落下来。
江季夏在这之间,愈发显得干净清爽,白嫩嫩的任谁都要多看两眼。
两个男人还在挤,江季夏一点儿都没躲,仿佛与她无关一样。
程栀实在忍不住了,抬手一把攥住了江季夏的胳膊,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来。
“这边站。”程栀经验丰富,为她寻求了一个靠着车厢的角落。
“哦。”江季夏淡淡应她。
程栀看她这样就嫌烦,却又没办法置之不理,于是用身子圈了半圆出来,彻底隔绝了江季夏与外界的接触。
她掏出耳机,塞进了耳朵里。
江季夏看着她,悠闲又认真。
音乐声炸开来,地铁飞速行驶,在这样的氛围里看江季夏,有一种电影的质感。
下车的时候,程栀问江季夏:“你有向娱乐圈发展的打算吗?”
江季夏:“没有。”
程栀:“网红做好了总得上上综艺拍拍戏。”
江季夏:“我不是网红。”
程栀瞪她:“你对我的业务能力有怀疑?你现在才刚起步,已经够红了好吗?”
江季夏眨巴眨巴眼,没说话。
程栀摆摆手:“行吧,跟你说也说不明白,反正你把你的视频和直播做好,剩下的交给我就可以了。”
这句话江季夏倒是很聪明地应了:“好。”
两人进了小区又进了电梯,夏天的空气让人烦躁。
江季夏没有按自己家的楼层,程栀帮她按了,并附赠了一个白眼。
电梯上行,到了程栀的楼层。
程栀抬脚往外走,江季夏也往外走,程栀瞪她:“你还没到!”
江季夏特别执拗:“到了。”
两人卡在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位置,电梯里还有人,已经一脸地不耐烦了。
程栀把脚收了回来,送给江季夏一个嘲讽的微笑:“既然你不记得自家楼层了,我送你回去。”
江季夏勾了勾唇角:“嗯咯。”
说话间电梯便又停了,这次程栀拽着江季夏的手便把人拖了出来,拖到了家门口。
“开门。”程栀指挥。
江季夏指纹解锁。
程栀拉开门:“进去。”
江季夏一只脚进去,回头看她。
程栀:“你想都不要想。”
话音刚落,她打算把门摔上,江季夏却攥住了她的胳膊,铁钳一般,紧得要杀人。
程栀的身体根本不由自己控制,转瞬间便被拉进了门,脚在门框上一个踉跄,身子便往前扑去。
江季夏自然不会让她摔个狗吃屎,江季夏只会让她摔进自己怀里。
门关上了,人在怀里了,身体的撞击,仿佛有能量,可以把心脏都逼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程栀想骂人,但她没能腾出嘴。
江季夏吻了过来,一点儿时间的缝隙都没有,激烈,狂热,把气氛掀向高潮。
程栀是个人,人总有点不受理智管控的七情六欲,所以程栀只能接受她的吻。
不仅接受,还狠狠地吻了回去,两人身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不管值不值钱的,都扔在了地上。
程栀的指尖触到湿润时,江季夏的高跟鞋还都没来得及脱。
那双腿,那张脸,那样的眼神,程栀突然就理解了古人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接下去的几天,程栀一直在风流。
这真的不怪她,江季夏太闲了,太疯了,江季夏住得离她太近了。
程栀上班的时候眼里心里全都是江季夏的事,下了班,这人走出屏幕,真真切切地来到她跟前,让她没法不眼里心里都是江季夏的事。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24小时直播正式开始。
由于做了足够的预热,公司又主推她特别舍得下血本打广告,开播这天,直播间刚刚接通,就涌入了大量的观众。
程栀在画面外紧张得抠手指,因为江季夏拒绝了任何同事的介入。
她说她只需要个小助理,两人里应外合,完全可以拿得下这份工作。
她说得倒是轻松,因为她不用管这前前后后的投入和发展。
程栀跟主管提了几次意见,主管都铩羽而归,并且跟她说,你自己去和江季夏谈。
程栀不是没谈,她正儿八经地谈过一次,被江季夏拒绝了。
她便不好再开口,更不好威胁她,比如不答应我就不要再跟我上床了,因为这也太像……撒娇了。
她们只是床|伴,是炮|友,所以更要划清这个界限。
江季夏点了直播开始后,淡淡地说了句:“欢迎大家,稍等一下。”
然后便出了镜头可以拍摄到的范围,径直朝程栀走来。
程栀手上攥着流程本,面前摆着各种可能用到的工具,见江季夏过来,赶紧用眼神和动作询问她:要什么?这个?这个?
江季夏摇了摇头。
程栀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用口型示意她:“你指,我拿。”
江季夏指了指她,程栀:“????”
江季夏走到了她跟前,在她还愣神的劲上,揽住了她的腰。
程栀:“……”
两人的腹部贴合在一起,江季夏的吻落在程栀舌尖上。
半分钟后,江季夏回到了手机前,眼角带着一丝笑意:“需要的东西拿到了,我们正式开始吧。”
特正经,特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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