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夏答应了。
程栀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和好奇，只做了一次就火急火燎地推开了江季夏，奔到了相机跟前。
她这相机挺老的，只能用卡，没带WiFi。
卡里的内容她也没打算再往外倒腾，就这样存着，免得泄露。
拍这种东西，说不上是一时兴起还是预谋已久。
大概每个人心里都有□□又邪恶的小恶魔，程栀在看视频或者直播里的江季夏时，无数次幻想过她在床上的样子。
镜头里的江季夏特别美，身材没得说，柔韧还特别好。
程栀有时候会帮助网站处理违规账号，那些账号总会发布一些粗俗猥琐的评论。
程栀感觉到羞耻，觉得自己到了这一步和猥琐男似乎没什么区别，只是她占尽了天时地利，把别人的幻想变成了现实罢了。
现在，画面里不仅有江季夏，还有她自己。
隔着屏幕，好像比现实里还要刺激好几百倍，回放只一开始，程栀从头到脚便又尴尬又发热。
程栀把相机关了，背着手拿在身后，转头对江季夏道：“你回去吧。”
江季夏躺在她的床上，没有一点儿要走的样子，熟门熟路地端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太晚了。”
程栀：“就楼上，几步路，怕什么。”
江季夏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怕寂寞。”
程栀：“……”
她又试了好几种说法，江季夏都没有屈服。
人还赤|裸着身体呢，只在小腹上盖了块被角，被拍的性|爱视频还在她手里呢，那可真是一点儿马赛克都没打。
程栀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毕竟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发展势头劲猛的网红，能答应她任性的要求来拍这种东西，确实也是做了很大的让步了。
程栀有些惊讶，江季夏竟然这么信任自己。
她把相机检查了下，塞到了柜子里，又把柜子钥匙翻找出来，锁住了抽屉。
那么钥匙要放在哪里才比较保险呢，程栀攥着那小小的金属，在她的出租小房间里来回转悠，思前想后，终于找了个相对靠谱的地方放了下来。
她重新回到卧室，江季夏靠着床头拿着平板在看书。
程栀爬到她身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江季夏偏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么爱我的吗？”
“做梦。”程栀的嘴巴先脑袋一步道。
江季夏也没在意她说什么，继续看自己的书。程栀抬手在她胳膊上抠了抠：“哎，你这么随便的吗？”
江季夏：“嗯？”
程栀：“我和你睡你就睡，我让你拍你就拍。”
江季夏：“哦。”
程栀：“女孩子不要这么单纯，要懂得人世险恶，这种东西落到别人手里，那可是十足十的把柄。”
江季夏：“嗯。”
程栀皱着眉头，又抠了抠她，直到江季夏转头认真看她了，才继续道：“知道你可能留学了几年思想比较开放，但有把柄在别人手里总不好吧，你不在乎，你的亲人朋友也会在乎啊。”
江季夏：“那你删了。”
程栀立马甩头：“那不行。”
十分不要脸，十分双标。
江季夏放下手中的平板：“你要是有空，我们可以……”
程栀捂住了她嘴巴：“我们不可以，我在跟你谈话。”
江季夏眨巴眨巴眼睛。
程栀：“你跟别人拍过这种东西吗？”
江季夏眨巴眨巴眼。
程栀有些急，捂着她嘴的手改成了捏：“眨眼啥意思啊，有还是没有啊！”
江季夏被她捏着脸颊，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嗓音变得有些奶声奶气的：“没有，你是第一个。”
程栀爽了。
程栀愈发觉得自己猥琐了。
但程栀爽了。
第一个这种用词，就是这么地让人爽。
果然人类再怎么用文明伪装自己，独占欲还是强到上天入地。
程栀心情好，她不捏江季夏的脸了，还体贴地帮她揉了揉：“乖。”
江季夏：“睡吗？”
程栀继续体贴地替她拉了拉被子，又整了整枕头：“睡吧睡吧。”
江季夏伸手把灯关了，光明尽失的那一瞬间程栀就被她拉进了怀里，然后被子一蒙，就是无尽的折腾。
“热死了。”程栀黏黏糊糊道。
热死了热死了热死了，程栀的大脑一遍遍地重复道。
这个夏天北市的温度达到了历史顶峰，程栀的生活裹在这团燥热里，也屡屡攀上情绪的顶峰。
等到夏天结束的时候，江季夏爆火成为流量第一的健身主播，后续数据趋于平稳，程栀和她的炮友关系也不再那么地干柴烈火了。
以前噼里啪啦什么时候哪里都能烧起来，现在两人会约好日子定好计划，吃个饭看个电影，然后将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再好好烧一把。
大概是待在一块的时间增多了，要做的事也实在太亲密，程栀和江季夏吵架的频率和□□的频率逐渐成了反比，到了国庆假期前，已经鲜少动怒了。
这年的九月三十日是个周末，程栀刚好和江季夏在她屋子里做完新一期的直播。
直播一结束，程栀就接到了妈妈发过来的视频通话请求，她四下望了望，确定了周边没什么奇怪的东西，这才接起了通话。
视频里程娟正蹲在垃圾桶前择菜，举手机的另有他人。
程栀十分聪明地喊了声：“江叔叔好！”
江岭露出半张脸，笑着给她挥挥手：“小栀好呀。”
程栀也乐呵呵笑：“你们做什么好吃的呀？”
江岭镜头往程娟跟前凑了凑：“问你妈。”
程娟抬头道：“做你们直播里说的啊，健康又营养，美味又瘦身。”
程栀皱眉头：“哎呀哎呀江季夏骗骗年轻人就算了，你别听她的。”
程娟喊：“怎么不听了，我觉得小夏说得有道理！”
程栀：“我想吃你做的狮子头。”
程娟：“今天没有明天再说。”
江季夏突然凑到了程栀跟前，在视频里露出大半张脸：“程阿姨，我也想吃狮子头，那你明天记得做啊。”
程娟看到江季夏，眉眼都弯起来，甩了甩手里的青菜：“记得记得，你假期没什么安排吗？”
江季夏抬手把住了程栀握着手机的手：“有点工作要和程栀一起完成，所以我们两都没打算往外跑，就回家陪陪你们。你们要是想去哪儿逛，我们就自己开车去转转。”
“哎呦人多的呀，这个时候哪里有景点，都是人咯。”程娟站起身，过来调整了下江岭手里的镜头，让两个人都露了脸，“你们就回家好好休息下。”
江季夏答应下来：“成。”
程栀看她跟她妈妈交流这如鱼得水的样，干脆把手机往她手里塞了塞，让她去聊得了。
但手机倒是塞进去了，江季夏却没让她走，另一只手及时地搂住了她的腰，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捏得死紧。
程栀觉得江季夏疯了，一瞬间脊背都硬了。
她和江季夏的关系好转，在家里人眼里已经是天大的奇观了。
知道她俩一块儿做直播以后，她妈妈拉着江叔叔几乎每期都看，还要给她们做反馈。
几乎每一次，程娟都要忍不住同程栀说，哎呀没想到啊，你两这班还能上到一块儿去，还上得挺好。
程栀心里呵呵呵，又紧张得不得了，她俩可不仅一起上班，还互相……上对方。
江季夏不松手，程栀又不敢挣扎，只能继续待着。
江季夏不仅自己要热热闹闹地和家里聊天，还时不时地要在程栀腰上怼一怼，让她也及时说两句。
视频挂断，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手机一放下，程栀便要对着江季夏破口大骂，但嘴巴刚张开，就被江季夏堵住了。
江季夏吻技娴熟，拿捏她的敏感点那更是炉火纯青。
程栀被吻得毫无反手之力，两人再离开对方的身体时，程栀已经记不清为什么要骂江季夏了。
时间紧急，她俩要收拾东西回家。
晚饭为了等她俩直播结束，已经晚了很多，不能让两位长辈再等。
一同出门一同进电梯，然后坐进江季夏的车里。
程栀习惯性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车子驶进小区之后，行到银杏道上，夜色深沉，四下无人。
车灯开出两道明亮的世界，有黄灿灿的叶子飘落下来，落在车头上。
江季夏突然停了车，车内顶灯泯灭，程栀被熟悉的香气萦绕，江季夏给了她一个不合时宜的吻。
温柔，缠绵，刺激，又平静。
分开时，程栀道：“你堵了路。”
江季夏重新启动了车子：“一会儿，没事。”
程栀抿了抿嘴：“哪里就差这一会儿。”
江季夏顿了顿，突然笑起来：“抱歉，只是想到了第一次见你时的样子，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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