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还翎阁的路上,清栀瞧见迎面走来的一群小仙娥中有一个很……特别,她不由停下脚步盯着人仔细看了看。
哪里特别?特别……特别像她!看了半晌,她终于反应过来,那小仙娥的脸型眉毛眼睛可不就是和她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差别不过在于她眼角有颗美人痣,身材比她略高挑一些。
她看得出神,直到小仙娥们从她身旁经过还追着人看。
玄壑看到若儿,自然知道清栀在惊讶什么,他不动声色伸手转过她的头,可她又转了回去,连那小仙娥的背影都不肯错过。
怎么会有人长得和她这么相像?
“玄壑,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小仙娥?”清栀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指着已经远去的背影,问他。
“没有。”
“哦。”或许只是巧合?她眉间一抹深思,没有再多说,随着玄壑一起进了还翎阁。
一进去,就有两名小仙娥引着他们去了花园,花园早已摆下宴席,清栀一眼看到了天帝重尧还有他身边站着的一名紫衣男子,两人交谈甚欢。
他们进来时,重尧的目光便落到了清栀的身上,见她走在玄壑身侧,全然没有半点仙娥的样子,反倒像极了他的女人,他的眼神不由闪过一丝阴鸷,想起了昨晚上探子的汇报。
他们居然一同去参加了金阂神君的寿宴,他还对众人谎称她是他的夫人!
“九弟来了,我可许久没见你了!”紫衣男子看到玄壑,欢喜得很,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了他被金犀剑划伤的右手。
玄壑眉头一紧,脸色越见苍白,他一动未动,低头看向他的手:“七哥若是不想我这只手废掉,还是先将我放开吧。”
他这个七哥从来便是毛毛躁躁的。
成庸一惊,赶紧松手,一脸不敢置信:“你受伤了?”
“受了点小伤。”玄壑轻猫淡写。
成庸哪里信他,若是小伤,他早就自己治愈了,遂热心地提到:“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不必了。”
“是谁伤了九叔?”重尧亦走了过来,看了看他的右手,状似关心地问。昨晚探子回来并未说他受伤,三界之中能有谁伤得了他,他这伤委实奇怪。
“是我自己不小心,有劳天帝关心了。”
他的语声淡而疏离,气氛一下冷了下来,成庸见状赶紧笑着招呼:“既然没什么大碍就入座吧,我们兄弟许久未见,今日定要好好聊聊。”他转头看了看他身旁的清栀,一脸好奇,“这小娃娃便是柳柳?果然生得可爱动人。来来来,一起坐,一起坐。”
你才是小娃娃,你全家都是小娃娃。清栀甜甜笑着点了点头,跟着玄壑一起入座了。
一张四方长桌,榉木材质,雕工华美,正好坐四人。桌上已备满珍馐佳肴,精致馋人。
坐下后,一旁的小仙娥便要过来为玄壑倒酒,被清栀拦住了,她接过酒壶,说了句“我来吧”,便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又为自己满上。
重尧吃惊不已:“柳柳,你从不喝酒,怎么……”
嗯?清栀抬眼看他,懒懒地问:“我不能喝吗?”
重尧再想开口,却被成庸阻止了,他拉了下他的衣服,对清栀说道:“小娃娃,你想喝就喝,随意些便好。”这重尧真是个沉不住气的,人既然来了,还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他是真没想到,他们叔侄二人除了私底下为了权位明争暗斗,居然明面上开始抢女人了,这么刺激得吗?!重尧这娃儿也是个可怜的,为了稳固帝位不得不娶了凤族那个骄横善妒的公主凤祁莲当天后,婚后的日子便没舒心过,好不容易有了个喜欢的人,却被凤祁莲转手送给了他的冤家死对头,如今还要求着他这个当七叔的帮忙,帮他把人要回来。
也不知玄壑会不会卖他这个面子。
玄壑自神魔大战后沉睡了三万年,醒来后性子便不像从前般阴冷,变得温和了许多,这些年在天宫亦是比较安分,不过凭着他与他有限的几次接触,他能肯定这小子端着一张脸在骗人呢,那骨子里的黑压根没变,就像一条蛰伏的毒蛇,等着机会置人于死地!
“玄壑,吃花生。”
成庸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他愣愣地看着斜对面娇滴滴为玄壑夹菜的小娃娃,有些怀疑人生。
重尧不是说,他和小娃娃两情相悦吗?
女人的心变得这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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