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要我呀?
充满诱惑的话语萦绕在玄壑的耳边,他缓缓睁开眼睛, 琥珀色的眼瞳一片海的深沉, 欲色如浪涛汹涌。他双手环住她的腰身, 让她更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一寸也不能移动。
他看着眼前这个娇艳撩人的女子, 恨不得亲手将其毁灭,疯狂暴虐的念头席卷了他的头脑, 让他几乎无法控制。
不愿因为她而失控, 她分明只是要他的灵力,可即便如此,他仍是止不住地想要拥有她。她就像是他的魔障,是来蛊惑他、摧毁他的妖孽。
在梦境之时,他被她勾得失去自我, 已经任她予取予求, 可她却中场退出。到了蚁穴, 他只想闭目休息,她却又凑了上来, 存了心诱惑他。
他不会再容忍她、饶恕她, 若要一同坠入地狱, 他要她比他更痛苦万倍。
清栀觉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可他抱着她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冷冷地看着她,完全没有想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意思。
他到底想干嘛?
她撑在他胸口的双手被挤压在两人中间,她用尽力气挣扎着, 总算伸出一点点,尖尖的指甲轻轻勾了勾他的下巴,低声说道:“放开我。”
哪知,他又加重了力道,这回她是真的动也动不了了。
而他的眼神越来越危险,看着她,就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她想起了他杀人时的狠厉杀气,可此时此刻他眼中的杀气比那时还要浓了数倍。
“玄壑、玄壑……”她的声音绵软,一双水灵的媚眼看着他,有了讨饶的意思。
呵,迟了。
玄壑嘴角勾了勾,一个翻身与她交换了位置,她还没能惊呼出声,口鼻便被他捂住了,他手上的力气那么大,捂得那样严实,连一丝缝儿都没有,似乎存心要取了她的性命。
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想要拉开,可她这点力气对他来说太过微不足道。无法呼吸的她越来越难受,双脚也不停地踢着他,却哪里挣得开他的钳制。
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下,轻松便解开了两人之间的束缚,在她几乎要因为长时间的窒息而昏厥前,他狠狠地、毫不怜惜地带着她滚入欲.望的漩涡,肆意而疯狂。
清栀刚刚才能大口呼吸,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下一刻又被他强行带进地狱,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啜泣着想要将他推开,却只加剧他的疯狂。
不是这样的,之前不是这样的!之前他都很顾她,不会像这样疯了似的折磨她、弄疼她。他好像恨极了她,他就想要她的命一般!
她难受得弓起身子,一口咬上他的肩膀,锋利的指甲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以暴制暴反击他。
狭小的空间充斥着靡靡的气味和血的味道,他们就像在战场上激战的死敌,谁也不想让对方好过,谁也不想让对方好好活着,似乎只有以命相搏的恶战才能抚平他们内心的欲,让一切回归正途。
直到她瘫软地躺下,直到他拥着她恢复平静,她泪眼朦胧,语声轻颤:“我刚才有没有尖叫大喊?”
玄壑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下面的人会不会听见?他们会不会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她后知后觉地开始担心。
“这不重要。”她失控的样子才令他畅快。
“你脸皮是什么做的?你想让人围观吗?”
“看到的人杀了便是。”
喂,老祖宗,你好歹是天界的上神啊,你的慈悲心呢?不救人就算了,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你是有多阴暗?从前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是死了吗?
她气恼地抓过他的手咬了一口,恨恨的。
“我的灵力不是好得的。”他盯着她,目光幽深,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缓慢而轻柔,“下次勾.引我之前,你考虑清楚。”
说到底他就是舍不得他的灵力。清栀小脸绷了起来,默默地又拉过他的手指,张嘴,轻而又轻地咬了一口。
玄壑的眉头皱起,被咬的手指轻颤,连带着心也颤了一下。
她显然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我听别人说过,没有犁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我会好好考虑一□□谅你的。”虽然过程惊心动魄,可除了最初不适应的疼痛,其实……还好?
“……”玄壑又忍不住想要掐死她。
“我知道你是个老人家了,体力自是不如年轻小伙的,我理……”
柔软的唇覆了上去,阻止了她未尽的话。原来,始终都是她在牵动他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而他拿她无可奈何。
她就像绵软的云,即便是摧毁也能很快重新再组,悠然地飘浮在空中,而他抓不住。
*
相拥而睡,一觉醒来,底下静悄悄,再无一丝声响。
清栀爬到入口处,头往底下看去,只见底下一片空荡荡,半个人影都无。
她推了推身边的人,小声问:“玄壑,他们都散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正睡着的玄壑被她摇醒,眼眸微睁看着她:“卯时。”
“那马上快辰时了,天亮了,我们是不是要出去了?”窝在这小小的地方实在无聊,虽然有他陪着,可他时不时不阴不阳一回,她怕他憋气得难受想其他招数对付她,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玄壑看她头发披散凌乱、面色微红的模样,伸手为她理了理发。
清栀微微诧异,是她看错了吗,他的眼神柔和,一扫之前的疯魔暴躁,平静得就像是光滑的镜面一般。难道是因为发泄完了?
男人真奇怪。
玄壑坐起,将她拉到身前,拿起发带为她束好发,带着她离开了蚁穴。
外面阳光正好,刚出来的清栀觉得刺眼,往他怀里钻了钻,过了会适应了才将他放开。
“这是哪里?”眼前一片断壁残垣,仿佛刚刚经历一场恶战,四处都是新鲜猩红的血迹,一道道无声地蜿蜒流淌,看着令人心底发怵。
“青翼海龙兽刚屠戮过的地方。”
“这里的人都被杀了?”
“都成了它的食物。”玄壑说着,像发现什么似的往前走了几步,蹲下身,从残破的砖砾间捡起了一样东西,是一块近乎半圆形的青色鳞片,比他的手掌还要大许多。
清栀走过去,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猜到:“是它的鳞片?”四下看了看,还有好多,“它受伤了?”
“没这么简单。”玄壑丢了鳞片起身,踩在废墟上继续往前走去,一处不显眼的角落隐隐有一丝结界之光,他衣袖一挥,破了结界,里面竟是一个咿咿呀呀约莫一个月大的小婴儿,生得白白胖胖,粉嫩可爱,他不由愣了愣。
清栀跟过去一瞧,笑了:“好可爱的小娃娃,被保护得很好呢。”她正要将它抱起,却被玄壑拉住了。
“你干什么?”他问她。
“抱着呀,难道把它一个人丢这里?”
“是个累赘。”
哎,老祖宗,有点爱心好不好?清栀甩开他的手,走过去将小婴儿抱了起来,抱在怀中哄着:“你若嫌它麻烦,等下我们找个可靠的人家把它收养了就是。”哈哈,她许久没见过这么小的娃娃了,真好玩儿。
“它身上有魔息,不是一般的孩子。”玄壑一眼便看了出来。
“那正好呀,是我……”魔界的子民。清栀及时反应过来,赶紧止住,憋得咳嗽两声,才又笑道,“一视同仁,不搞歧视,可爱就行了。”
玄壑瞟她一眼:“也好,青翼海龙兽最喜欢吃幼童,拿它来做饵。”
“玄……壑!”
虽然清栀气鼓鼓地抗议了,但玄壑没有理会,带上她和小婴儿一起循着青翼海龙兽的气息追了上去。
他们飞出约有十里,落到地面,这里是一处深山老林,山里树木高大繁茂,密林深处杂草丛生,阳光难至。
清栀沿途又看见了许多青色鳞片,不由好奇:“这青翼海龙兽怎么一直在掉鳞片?鳞片掉光,它不就光秃秃裸奔了?”
“看了才知道。”玄壑走在前面开路,为她扫清沿路障碍。
“它不是海龙吗?怎么跑到深山里来了?”
玄壑没有回答。
走出一段路,青翼海龙兽的踪迹消失不见,四周再也探查不到它的气息。林子里静谧得很,只偶尔有几声鸟叫响起。
玄壑转身走到清栀面前,低头盯着她怀中已然熟睡的孩子。小小的孩子不谙世事,睡得香甜,身上透着浓郁的奶香味,很好闻。
“它很乖啊,不吵不闹。”清栀笑着往他面前送了送,让他看清它可爱乖巧的模样。
“嗯。”玄壑应了声,眸色一暗,伸手抚上它稚嫩的小脸蛋,然后,狠狠地拧了下。
哇的一声哭喊响彻山林,无数鸟儿飞起,展翅逃离。
太乖了,不行,吵一点,才好。
清栀笑容凝固,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这人,怎么连小孩子都欺负?!
她正要开口骂他,却被他捂住了嘴。
“嘘……”他示意她噤声。
小婴儿哇哇的哭声不断,一声一声在密林中回响。这时,一个不寻常的气息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靠近。
越来越近……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留评继续发红包!对自己如此短小深深质疑,黑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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