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袅袅惊。
她被夜环空箍在怀里,盯着师祖俊美的脸,眉头皱成了两个大大的扭八。这个方法竟然不能杀死师祖吗?怎么师祖不仅一点痛苦都没有,还很享受的样子?
喉咙热热的,她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灵蕴被师祖主动吸了过去,源源不竭。
……
夜环空眸中的戾色慢慢消失了。
明亮和狡黠又攀上了他的双眼。
他松开施袅袅,低头看了她一眼。
然后笑了:“你还挺有用。”
施袅袅:我做什么了我?我不就是想杀您吗,为什么还要被夸赞一通?
夜环空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伤口,伸出一根手指,探进了身上其中一个伤窟窿里,没入到食指的第二根指关节,叹道:“好深,我这么狠心吗。”
施袅袅道:“师祖,您,您方才怎么了。”
夜环空皱了眉:“你声音怎么这么沙哑。”
“之前吐口水吐多了……”施袅袅有些尴尬地道,看到师祖挑了挑眉,又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吐你身上,你不要误会,是在你之前吐的。”
夜环空道:“为什么要吐口水。”
为什么?总不能告诉他自己体内有条银叶虫,不把他杀了,发作20次后自己就会死吧?
施袅袅道:“师祖,您竟然没有玩过这个游戏吗,吐口水比赛,看谁的口水泡泡又多又密,还要看色泽……”
“……”
夜环空没有等她说完,直接一手抱住她腰,飞到了乱七八糟的床上,然后抱住她,道:“睡觉。”
话音落,屋内的烛光顿时熄灭,只剩些许月光余晖,映得屋子里朦朦胧胧的黑。
咦,原来就这样睡觉吗。
施袅袅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别的杀师祖的方法,于是老老实实窝在大佬怀里。
夜色无边,窸窣虫鸣,施袅袅闭着眼睛躺了会,觉得睡不着,喉咙干干的。从呕心沥血地做完那个泥球后,她其实就有些处于脱水的状态,来到师祖寝宫后,更是没有机会喝水。把耷拉在自己身上的手扒开,施袅袅坐起来,想下去喝水。
身后那团温热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做什么?”
施袅袅:“喝水。”
“水壶打翻了。”
“啊,对哦。”施袅袅又盖上被子躺下。师祖的寝宫以及外面方圆十里都没有人,应该是全都躲开了,不会有人来给她送水的。
夜环空侧着身子,枕在她脖子下的手抬起来,捏了捏她的两颊,使得她嘴巴不自觉张成了O型:“张嘴。”
然后从她身后伸出另一只手,曲肘绕过她的肩,将食指伸进了她嘴里。
仿佛是甘冽的清泉,一股涌动的活水自夜环空指尖流进了她干竭的喉咙。
施袅袅如沙漠里的旅者,连忙开心地咕噜咕噜喝下,边喝边暗自赞叹,修仙世界真奇妙,师祖拥有好多奇怪的技能啊。
她喝完,跟师祖道了声谢,睡下了。
过了一会——
“师祖,我想喝水。”
“……”
过了一会——
“师祖,我又想喝水了。”
“……”
过了一会——
“师祖……”
“有这么好喝吗?”夜环空将手指伸进自己嘴里,吮吸了一下。
比普通的水好喝,但也不至于令人上瘾。
施袅袅解释:“对不起,我有点脱水。”
“你为什么会脱水。”
“吐口水吐多了。”
“……”
又过了一会——
施袅袅已经困得不行,没喊师祖,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直接拿起师祖的手,一口含住,叭叭叭开始吸。
师祖:“……”
一夜好梦。
施袅袅早晨醒来的时候,面前是卞栾那张充满赞许的脸。
她一看到这张脸,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就想晃着他的肩膀大声质问他,但又想了想他是师祖面前的大红人,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平静地问道:“昨晚不是说陪碎吗。”
“你这不是陪了吗。”卞栾朝她招了招手,喊道,“快起来快起来,你该回去了,不能一直赖在师祖这里。”
“说得像我想赖在这里似的。”施袅袅掀开被子走下来。师祖并不在寝宫,不知道一大早去了哪里。她一边往外走,一边看到卞栾跟着她,是要送她回去的意思。
于是在路上边走边问:“师祖昨天怎么了,你是想把我带过去考验我能不能活下来吗。”
卞栾双手环在脑后,哈哈笑道:“师祖今天可是大大地表扬了我。”
“表扬你?”施袅袅直接猜,“我是你获得表扬的工具对不对。”
卞栾道:“太虚宗门的人应该都知道吧,师祖有心魔,不太稳定,有时候会走火入魔。”
“嗯。”施袅袅应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概念,师祖昨天大概有点入魔了。
“师祖一直在压制自己的魔性,但昨晚有点控制不住,处于马上就要入魔大肆屠戮的边缘。”卞栾道,“谁也不认识,一切全凭yu望行事,打伤了我们的好几个人,还自残!幸好这次师祖魔得有点温柔,没怎么用灵力,倒也没死人,就是一直抓人,想吃金丹。但我们也拿他没办法,一旦想困住他,他就,哎呀,就又用灵力了。”
“但是你懂嘛,他正在走火入魔的过程当中,放任不管的话,可能就彻底掰不回来了。我忽然想起师祖以前跟我说过,日属性的人克他。”卞栾挑了挑眉,显得有些得意,“我就想也许你的金丹能起到以毒攻毒的作用啊,就把你送过去了。”
懂了,卞栾想把自己送过去,原本是想让师祖吸走她的金丹。但误打误撞,她想用灵力杀死师祖,日属性的灵蕴输入师祖体内,恰好克制压抑住了他体内的魔性,反而让他恢复了正常。
“妙招。”施袅袅评价,然后问,“师祖跟你说日属性的人克他,还说过什么克他吗?”
“到了。”卞栾指了指前方施袅袅居住的屋子,一手别在背后,一手伸出,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回去吧,多做做梦,也许在梦里,能发现可以克制师祖的东西。”
“哦。”施袅袅也料到了他不会告诉自己,或者说,根本没有别的什么能克制师祖。她倒也没失望,只是停下来,道,“哎,先别走啊。”
“再问你个事儿。你之前说的那个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妻子,她一般会在哪里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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