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一亲吧?”
少年又摆出了他的致命杀招——
一脸无辜神色, 勾人的桃花眼睁开,纤长的睫羽敛去了懒散的神色, 澄澈的眸底只倒映着她一人。
漆黑的眼睛熠熠生辉, 他如往常一样,目光专注又热烈。
唐时语受了蛊惑, 慢慢靠近, 直到他炙热的呼吸洒在脸上, 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
直到双唇贴在一起,她还恍如在梦中一般。
“阿语, 我爱你。”
少年柔软的唇微动,情话呢喃。
这话有千斤重,狠狠地砸进了唐时语的心里。
耳边反复回荡着他低沉的声音, 那几个字像是魔咒一样,将她的灵魂都绑住了。
他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后脑, 随后手掌渐渐发力, 按着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吻里充满了她的怜惜, 还有纵容。
顾辞渊最擅长在她内心防线最脆弱的时候主动进攻, 为自己谋取福利。
他长驱直入,舌尖挑逗,勾连,邀她共舞,与她抵死缠绵。
外面的雨势丝毫不减,冷风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她来着葵水,身子骨本来就弱,对凉风的敏感程度很高,小风缠绕在侧,她都一无所察,深深地沉浸在顾辞渊编织的情潮大网里。
少年将她抱到了腿上,用身体替她抵挡那微弱的凉风,不让她受凉。
温热的手掌托着她的头,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他的身形高大,娇小的人儿像是镶嵌在他怀里一样。
他们面对面坐着,身体最真实反应愈发明显,他的坏心思无所遁形。
狼尾巴抵着她的小腹,竟成了自然的暖炉,为她缓解着腹部的钝痛。
唐时语再睁开眼,羞得把头深深埋进他的颈窝。
气恼之下,对着他修长的脖颈咬了下去。
真是一匹不老实的大尾巴狼!
“……”
少年含着她的耳垂,声音沙哑,“姐姐,你好热情。”
女孩瞬间红透了脸颊。
这话该送给他才对!
肚子上的那条狼尾巴还示威似得朝她晃动着,在她的身上划来划去。
许久之后,在一切彻底失控前,他克制着分开。
顾辞渊闭着眼睛靠在她肩膀上,慢慢平复着呼吸,以及躁动。
他本就有内伤,情绪和动作都不宜太过激烈。
嘭!
二人闻声望去,连翘打翻了盘子,捂着嘴,呆若木鸡地愣在门口。
唐时语羞赧地从少年的身上爬了起来,疾步走到连翘面前,按着她的身体转过去,又将人推出了房门。
啪!
在连翘的身后,房门又被无情地关上。
“……”
门外,芸香和连翘大眼瞪小眼。
芸香可怜地看着她,重重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连翘还站在原地,望着密如瀑布的大雨发呆。
她还在怀疑自己方才是否在做梦,居然看到了一向端庄稳重的姑娘骑在渊公子的身上“为所欲为”。
她看不到顾辞渊是何表情,只能看到姑娘情动的模样,那样子真是妩媚迷人至极。
她要是个男子都受不住。
关键是……两位主子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她发现了了不得的大秘密!
她得把这个消息告诉芸香去!
“……”
屋内缄默无声,安静地吓人。
唐时语站在屋中间,默默看着少年。
他的眼角因情动而微微泛红,唇上的水光惹人遐思,桃花眼里又染上了一丝慵懒,胸前的衣襟凌乱。
那好像是她揪的……
“啊……被看到了……”唐时语捂着脸,娇嗔道,“居然没有发现连翘进来了。”
他们太忘我,竟是连门口的动静都不知。
顾辞渊皱了皱眉,方才她的动作太大,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处。
“我听到了。”
她瞪眼,“那你怎么不说?”
“我的嘴忙着呢啊……”少年懒散地靠着,手搭在腹部,慢悠悠地说道,“况且阿语你压着我,我动不了啊。”
她错愕地看着他,“你怎么如此厚脸皮?!我还能碍着你了?”
顾辞渊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我受伤了啊。”
“……那我不碰你了。”
“……”
玩脱了。
“嘶……”少年捂着腹部,脸色难看。
“怎么了?碰着哪儿了?”
她急忙上前,想要碰却又不敢碰,手足无措,“到底哪里难受啊?”
顾辞渊微蹙着眉,原本是想让她心疼自己,可真见了她着急的样子,他又有点不舍得。
莞尔一笑,“只是小伤,歇息几天就好。”
她红着眼眶,“你说过,不骗我的。”
少年抿着唇,犹豫了会,还是败下阵来。
他无奈道:“好吧,是受了些内伤,她功力深厚,比我要强上不少,或许是我把她惹怒了,所以她才没有手下留情。”
武学到了一定境界,再往上走一步都很艰难。
他能感觉到那女人的能力远高于他,因此才更加懊恼。
原以为自己已经很强了,可还是不行。
少年紧紧蹙眉,内心生出一丝烦躁。
若是有朝一日他们再度兵戎相向,他要如何能护阿语无虞呢?
眉心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
“阿渊在忧心什么……”
他沉着脸,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好凉。”
唐时语摇头,“我没事。”
他一语不发,长臂微用力,将她拉进了怀里。
唐时语不敢挣扎,身体僵硬,急道:“你放开我,你还有伤呢。”
少年垂眸,从背后环抱着她,将她两只手都扣在自己掌心里,默默帮她暖着,学她说话,“我没事。”
“……”
唐时语被噎得无话可说。
两人相拥在一起,体温渐渐相融,她的身子暖了起来。
很久,顾辞渊轻轻开口说道:
“她好像并不想带我走,但我也摸不清她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少年难得面露迷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时语沉默着看着他。
若是能继续互不打扰,那么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他不会主动出击。
可若是非要来破坏他的安宁,那么到时他会不顾一切,只要能留住现在的幸福。
前一世,他到死也没与那两个人相认。
顾芸云游四海,行踪飘忽不定,很少主动出现在他面前。这一世不知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在他刚刚触摸到了幸福的边界,就踏进他的世界。
他惊恐,他警惕。
顾辞渊将她的手攥紧了些,下巴抵在她肩上。
“阿语,我不会离开你的。”
“嗯,我也是。”
她把手从他掌心抽出,反手将他握住。
握得紧紧的。
他眉目柔和,眼神缱绻。
“阿渊,你要记得,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我会与你一同面对这些事。”她低眉浅笑,眸中漾着点点星光,“你若不想离开唐府,那我就是豁出一切,也要把你留在身边。”
他想要的,她都愿意给。
“嗯,我亦如此。”
豁出一切,留在她身边。
“可是阿渊,你要同我讲实话,燕王殿下……”
少年在她开口时便知晓接下来的内容,顺着她的话接道:“他不知我的存在。”
唐时语叹了口气。
她原本就隐隐有这个猜想。
若是真心想要将阿渊认回,燕王大可以光明正大地来接人。
可他没有,秦慕也并未提起过燕王有个失散在外的孩子,加之昨夜他母亲趁夜来袭,因此他们一家三口应当是在三处才对。
顾辞渊见她好奇,将自己所知尽数相告。
其实他知道的也有限。
“从我记事起,我就是一个人长大的,那女人偶尔会来看我,确保我没死。”少年嘲讽地笑了笑,“一开始或许很在意,后来便习惯了。”
“我对她的事一无所知,直到昨日,我才发现她的功夫竟在我之上。”
唐时语哭笑不得,他对此耿耿于怀,今儿念叨好几遍了。
少年的手指勾着她的发丝,继续说道:“我只知道她和我一样四处漂泊,并未和那男人住在一处。”
唐时语敛眸,沉思。
“至于燕王殿下啊……”顾辞渊的腿被她坐麻了,调整了一下姿势,将人圈得更紧,“我知道他赋闲在家,近几年做了不少生意,不再上战场打仗了,我从没见过他,他也没见过我。”
“秦公子说他受了些伤……”
他无所谓地随口应和:“嗯,或许吧。”
伤势如何,伤在哪,他并不关心。
“若是燕王殿下不知道你的存在,那么你生母应当是在怀你的时候便离开了,且他对她怀孕的事一无所知。”
唐时语只能如此推测,不然一个男子,如何能放任自己的爱人带着腹中子离开?
“嗯,或许吧。”
少年对那两个人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神情恹恹的,唇开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她推他脸,“你严肃点。”
“嗯……”他含糊地应着,下一刻含住了她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对,就是这么狗血,王妃带球跑hhhhhh
ps:明天要出门,晚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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