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药研藤四郎,登场!

    今天王铮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王铮愉快的把厨房里最后一点存粮全做了早饭,劲道的面条搭配丰盛的面码和咸香的汤料,吃的付丧神们抬不起头来。

    连汤都喝下去的厚瘫坐在地,揉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感叹:“大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居然有手擀面吃。”

    王铮嘿嘿一笑:“因为今天是发薪日啊!”

    “发薪!”厚的眼睛都亮了,“今天已经是新的一月了吗?”他和平野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的自己都是兴奋的模样。

    粟田口们兴奋的样子让王铮也觉得乐呵,他愉快地宣布:“这个月的薪水下来了,我们一起去万屋购物吧!”

    “好耶!”粟田口们兴奋的跃起。

    “大将,”陆奥守忍不住插话,“要克制呀,这个月的薪水要本丸很多地方都要用的。还要留一部分作为日常开支啊。”

    热情瞬间就被冷却了,粟田口们没有了笑容,看不不看陆奥守一眼,端起自己的卓袱台就往外走。厚还记得和王铮说一声要去洗碗,平野就直接赌气走了。

    王铮和陆奥守目送着二刃走去,皆露出了困扰的表情。王铮叹气道:“陆奥守,他们还是很抵触你啊。”

    陆奥守苦笑:“大将,咱就知道会是这样啦。其实在刀剑付丧神里,陆奥守这振刀人缘并不好,大概是三观不合,做不了朋友吧。”

    王铮支起了腿换了一个坐姿,身体也更倾向陆奥守,他摸着下巴边思索边道:“我呢,只是个外来者,无权置喙你们付丧神的生存方式。可能其他刀剑并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你们相互之间还不够了解。”

    陆奥守心里感激王铮的安慰,但他叹息道:“了解是相互的,说的真实一点,其实是咱不太看上眼其他刀剑的迂腐守旧。像那天那样的争执,如果不是因为在您的本丸,可能也不会发生。过去在其他本丸任职时,咱和刀剑同事们的关系并不深刻,即使交往,也从不涉及思想的交流,我不希望闹的同事关系僵硬,现在来看,刻意避而不谈,咱也是也的有问题的吧。”

    王铮想了想,挪到陆奥守身边去,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掌安抚般轻拍着他的上臂:“你其实没有你自己说的那么无情,说是看不上,其实是想帮助同事们走出思想上的怪圈吧?不过你有一点说对了,要增进彼此的了解。”

    王铮的另一只手在空气中比划:“你看,你的同僚们肯定不像你说的那么迂腐,不然传说中是付丧神革委会,又怎么同审神者联盟同时政分庭抗礼的呢?或许是有那么些付丧神,像你说的那样迂腐沉重,但肯定也有积极向上,寻求变革的付丧神对不对?不要轻易就下结论呀。”

    陆奥守认真的思索着王铮的话,紧张着的身躯也渐渐放软,他露出了一个真切的笑:“是咱钻了牛角尖,大将,谢谢您。”

    “嗨,有什么好谢的,”王铮摆手,“想明白了就成啦。”

    一直坐在一旁的小夜左文字这时候也挪过来,他拉了拉王铮是袖子。

    “嗯?小夜要说什么吗?”王铮低头看他。

    小夜左文字有点紧张的说:“哥哥们,不希望有战争。江雪哥哥和宗三哥哥,比起效忠审神者,跟喜欢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小夜的话说成这样已经是极限了,他底下了头,脸颊很烧,这样在一个新生本丸,说自己哥哥们的好话,小夜还从没有做过,觉得好害臊。但是,审神者应该会喜欢哥哥们吧?喜欢特立独行的左文字刀派。

    说完话就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的小夜冷不丁被王铮抱起。啊,又被蹭脸了。小夜平静的想,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审神者大人会喜欢蹭自己的脸。但是没有觉得不舒服呢。

    王铮把小夜抱在怀里蹭蹭,他沉醉道:“小夜真可爱啊,小夜这么可爱,小夜的哥哥们也一定非常可爱吧!”

    这位审神者已经失去分辨能力了,陆奥守听了他的言论,回忆了一下以前遇到过的左文字们,可爱?陆奥守打了个冷战,一点也不是可爱的样子吧?

    王都铮蹭够了,把小夜抱在怀里,他捉着小夜嫩生生的小爪子,指了指陆奥守:“你看吧,你要的盟友,这不就来了吗?且不管他们是因为什么,选择走上与众不同的道路的,总归可不是陆奥守你一振在孤军奋战呀。”

    虽然挺不懂审神者在说什么,但小夜觉得审神者是在夸左文字的样子,作为在场的唯一一阵左文字,小夜点了点头,很认真应声:“嗯!”

    陆奥守噗嗤一笑,继而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小夜真的好可爱呀!大将,你真有眼光!”陆奥守比了个大拇指。

    王铮得意一笑:“那是自然,”随即又垮了脸,“可是小夜马上就要离开了啊,好难过啊。”

    小夜听了,在王铮的怀里转了个身,犹豫了片刻,尽力张大了双臂,给了王铮一个拥抱。小夜在王铮惊讶的时候收回了这个拥抱,有些羞涩的道。

    “很喜欢大人的本丸,也很喜欢大人,小夜会记得大家的。”

    一秒钟,两秒钟,王铮憋不住了,发出了诡异的嘤声,大手一张,把小夜搂进怀里:“好可爱啊,好想吧小夜团吧团吧塞进口袋里随身携带啊。小夜,你不走可以吗?”

    小夜被紧紧搂住,有点不太舒服,但小夜没有挣扎,他伸出小手,学着王铮安慰陆奥守的模样,轻轻拍着王铮的胳膊。走是一定要走的呀,自己在本丸的这一个月,感觉刀刃都钝了呢。自己可是坚强的游散付丧神呀,还有哥哥们的仇,多斩杀一个溯行军,就多报了一分仇,这样,像自己一样失去亲人的付丧神,就会少一点吧。

    小夜想起了自己混迹战场的日子,然后在审神者的怀里埋的更深了一点。就这么一小会吧,让他再撒一小会娇。小夜闭上了眼睛,觉得审神者的怀抱真的很宽广呢。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场景居然令刃鼻酸,陆奥守吸了吸鼻子,眼眶也酸酸的,他干笑两声,驱散了诡异的煽情气氛。

    “哈哈,那个,我也去洗碗了。大将,要我帮你们洗吗?”

    王铮睁开眼,放开小夜,把自己和小夜的碗碟收拾了一番,小夜小跑过去,自己搬起自己的卓袱台,王铮一笑,摸摸了小夜的小脑袋。然后一审两刃排成一排去厨房了。

    厨房,粟田口们沉默的洗着自己的碗筷,谁都没有说话。厚藤四郎忍不住瞥了瞥身旁的平野,张张嘴,欲言又止。

    又没能打破沉默,厚藤四郎泄气,要不是手上还是湿的,就得抓耳挠腮了。郁闷之余,厚又偷看了眼平野。

    “干嘛?”平野抓了个现行。

    厚吓得差点没抓住碗,他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平野呀,我们,是不是可以和陆奥守说话了?”

    平野转回了头:“想说就说啊。”

    “你的意思是,不和陆奥守生气了?”厚凑了过去。

    “你想和他说话就说啊,跟我有关系吗?”平野沥干碗里的水,又拿过一旁干燥的擦碗布。

    “不是,我是因为要和你统一战线,才和陆奥守生气的呀。你要是没有原谅他,我怎么好和他开口说话啊?”

    “我有要你和我统一战线吗?你虽然也是粟田口,但我们又不是同一振刀。”平野擦干了盘子上的水滴,把盘子放在一旁,又拿起了碗。

    “喂,平野,你这样很过分哦,我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帮你,你居然不领情吗?”厚有点生气了。

    “哦,那我谢谢你?”

    “要不要这么敷衍啊!”厚真的生气了,“我不知道你在固执些什么,就算大家立场不一样,但都在一个本丸工作了,难道还不应该融洽相处吗?怎么说大家也是战友了吧?”

    嘭的一声,平野撂下了碗,他跳下了垫脚的小椅子:“我洗完了,你慢慢洗吧。”

    “喂,平野?你讲点道理呀!”厚在平野身后喊道。

    平野一把掀开厨房的门帘,和刚刚走过来的王铮他们撞了个正着,王铮哎呦一声,扶稳了自己的卓袱台,他低头看见平野:“怎么了,平野?”

    平野藤四郎没想到自己会撞到人,还是审神者,他看见了王铮背后的两刃,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抱歉,主人,我洗好了碗,先去休息一下。”也不待王铮回应,平野就跑远了。

    王铮看着平野远去的背影,啧了一声,把卓袱台往地上一撂:“陆奥守,麻烦你洗一下了,我先去看看平野。”

    “啊?好。”陆奥守忙应道,这时候王铮也跑远了。

    厨房的帘子被掀开,厚冲了出来,看见了陆奥守,但没看见平野,他三两下冲干净自己的碗碟,但还是赶不及追上平野。平野十有八九是回屋了,一跺脚,就要往他和平野的屋子跑。

    “唉,你干什么去?”陆奥守忙空出一只手拉住厚。

    “陆奥守殿下先放手,平野现在情绪不好,我得去瞧瞧。”厚想挣开陆奥守。

    “别去了,大将跟上去了。”陆奥守道。

    “唉?大将去了吗?”

    “嗯,平野殿下冲出去了,审神者大人也去了。”小夜指了指地上放了脏碗筷的卓袱台,“这是大人的。”

    厚藤四郎冷静了下来,他抓了抓头,唉了一声:“麻烦大将了,大将的碗我给他洗了吧。”

    平野藤四郎发挥了最快的机动跑回了自己的屋子,然后牢牢把门关上。他一下躺倒在地,眉头颦起,眼神明灭。为什么谁都觉得是他错了呢?平野想不明白。他翻了个身,看见了架在刀架上的短刀,药研藤四郎。平野爬了起来,呆呆的坐在了药研的正前方。

    这振刀里已经有灵了,他是知道的。但是当时他没有告诉审神者。为什么呢?是有所期待,还是放心不下呢?平野伸手摸了摸药研的刀鞘。

    “药研哥,你是怎么想的呢?我们到底,是刀,还是人呢?”平野喃喃道。

    障门被叩响,平野猛地转过头去,然后他听到了审神者的声音:“平野,你在房里吗?我能进去吗?”

    平野藤四郎攥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他呼出了口气道:“主人,您进来吧。”

    障门被缓缓拉开,王铮低着头进了屋子,他没让平野站起来迎他,而是走到平野身边坐下。

    “我看你急匆匆跑出去,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王铮道。

    “没有,主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平野言语虽然恭敬,但充满了拒绝。拒绝沟通,拒绝认同。

    王铮也没多说些什么,他和平野坐在一起,目光也停在了那振药研藤四郎上。他用欣赏的眼光来回打量这振短刀。

    “别看我这样,我也是听说过药研藤四郎的奇闻轶事的。据说他是拒绝刺穿主人的腹部,却连铜做的药研都能击穿的护主刀剑对吧?”

    平野点头:“有药研哥这样的刀,才让粟田口的短刀们受到贵族们的追捧,这是粟田口们的荣耀。”

    王铮沉吟片刻,侧头看向平野:“那平野有没有想过,精铁打造的短刀,为什么连铜都能斩断,却切不进人类的血肉之躯呢?”

    平野疑惑的看向王铮,不理解王铮这么说的用意。

    王铮不觉恼,他举起双手比划着道:“我这么说吧,铜的硬度低于铁,铜斩于铁,是很正常的,就算铜药研又厚又重,但药研藤四郎是把经由千锤百炼而出的好刀,铁里的杂质都被锻造掉了。

    “并且按照科学规律,接触面积越小,压力越大,而手臂投出刀剑的力道,会增加一瞬间的推力,也即是说,在药研的主公扔出药研的那一刻,药研具有了极强的穿透力,于是趁着药研不注意,药研藤四郎把药研扎了个透心凉。”

    平野听的一头雾水,他忍不住问:“所以,主人要说什么?”

    王铮抿了抿嘴,眼神略有游移,他犹豫片刻,狠狠拍了一下大腿:“这么说吧,药研藤四郎连药研都能扎穿,却扎不穿人的肚皮,根本原因是,要用药研藤四郎切腹的那位主公,他压根就没用力!”

    “哈?”平野瞪圆了眼睛。

    话说开了,王铮也不怕了,他又开始比划:“你看哈,药研的前主公在陷入绝境的情况下,一时想到切腹自杀,然后他拿出了药研往自己肚皮上比划,但是,自己剖自己的肚皮,多疼啊,这个挑战肯定很严峻。然后他一比划二比划的,又下不了狠劲,受了痛又死不了。

    “一边肚皮痛,一边又被困绝境,这样双重刺激之下,他一个焦虑,把药研扔了出去,正好扎穿了药研。”

    王铮两手一拍:“于是,一个刀剑护主的故事就流传开了,即给了故事里的主人公一抹悲壮的色彩,又扬了粟田口的美名,这么一则略带奇异的故事,也给了当时没什么文娱生活的古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岂不美滋滋?”

    平野的小脑袋喀拉喀拉转过来,一双大眼睛里燃起了愤怒的火焰,几欲焚烧掉眼前的审神者:“主人,您是在亵渎粟田口的美名!”平野阴涔涔地说。

    “平野别这样,我可怕了你,”平野的脸色犹如恶鬼,即使的王铮也想退避三舍,但他还有话说。

    “我的推测也很有道理啊!你看,你们做刀剑的时候,身上的传奇故事也好,受到的评价也好,不都是人给的吗?人类这种生物,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一个故事,换一个人说同一件事,都能说出不同的版本,为了让产品销量好,是个荔枝都能说自己是妃子笑,你信人,真的不如信自己哦。”

    平野都要气疯了:“所以呢?所以我还不能继承粟田口的荣光了吗?”

    “比起继承,自己拼出来的成就,才是最真实的吧?”王铮挠着脸说。

    平野一肚子的话都被王铮堵了回去,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

    王铮继续说:“其实我不太了解付丧神事是个什么状态的生命,但我和你讲一讲种花家精怪的故事吧。种花家的精怪,都以修成人型为奋斗目标。为此他们苦苦修炼千百年,等修为够了之后,还要经过老天磨砺,天上降下天雷,劈向即将化形的精怪,熬过了天雷劫,便能修得人身,没有熬过去,就是灰飞烟灭。

    “对比一下,你们不觉得自己很幸运吗?你们付丧神好像是放着不管一百年,就能从器物里生出来吧?你们有经历过种花精怪练出神志的艰辛吗?有经历过为了口吐人言,炼化横骨的痛苦吗?有经历过为了修得人形,经受天雷的惨烈吗?你们放一百年就能生出来了,出生就有了身躯意识,能像人一样坐卧行走了。

    “你们啊,这幅人身得来的太过容易,才不珍惜做人的日子啊。种花家的精怪,为了保住人身,不被打回原形,可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生怕哪里做的不好,背下了罪孽。对比一下,还是你们付丧神日子轻松幸福,还有心思思考哲学问题。我是谁?我从哪来?我要到哪里去?

    “唉,这种问题,提出问题的人都想不明白呢,你们付丧神要是想明白了,不就显得我们人类的哲学家们,太没用了吗?”

    平野听的晕乎乎的,他一方面惊奇于种花的神话体系,一方面又觉得哪里不对,他挣扎着理清思绪:“所以,主人觉得,付丧神应该学习做个人类吗?”

    王铮猛摇头:“没有啊,我不这么觉得。即使在种花家,也有人妖殊途这种说法,你们再怎么像人类,也只是付丧神嘛。觉得任何生物都要对人类优待,这是人类中心论的中二病才会有的想法啊,我嘛,讲究人与自然和谐共存。”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平野依然懵懂。

    王铮一笑,伸手取下了药研藤四郎:“平野不明白,那你明白了吗?”

    一阵光芒闪过,药研藤四郎伴随着飘花特效出现在这间和室里。

    “大将,我是药研藤四郎,我的兄弟们承蒙您的关照了。”有着一头细腻服帖的黑发的少年,在审神者面前鞠了一躬。

    王铮笑眯眯的佯扶眼前的少年:“小孩子嘛,多照顾照顾也是应改的。”

    “大将真是心胸宽广。”药研温和地道,声音有别于他的两个兄弟,显得格外的成熟。

    “做大人的,哪里会和小孩计较,药研也是个孩子啊。”王铮打量了药研的体格,感慨道。

    “虽然看起来是孩子,但也是有七百八年的刀龄了呢,实在是不能当孩子看了。”药研的语气依然温和。

    “既然如此,我便拿你当同龄人看待吧,那么药研你对我说的话,又有怎样的理解呢?”

    药研藤四郎在王铮面前跪坐下来:“既是付丧神,那做好付丧神就够了,自己开心,又不伤及他人,也是找到了自己的生存方式不是吗?”

    王铮轻笑:“药研的想法很中庸呢。”

    “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待事不偏,待人中正,待己自持,便能不动如山,稳坐鱼台。中庸有何不好呢?”

    突然被忽略了,平野左看右看,觉得自己根本不知道审神者和药研哥在说什么,原本药研藤四郎被审神者召唤出来,他还挺开心,但这会他迷茫了。

    王铮和药研倒是交流的很自在,王铮问药研:“你对论语也有研究?”

    “谈不上研究,只是跟随旧主,随意读过一些。自然不是让我扎穿药研的那位。”药研藤四郎拿自己开了个玩笑。

    王铮会意的笑了:“我说的那些话只是一时胡言,做不得真,还请药研莫要见怪。”

    “大将的推测很有意思,但那则传说既是我得名的缘由,即使有伪造之处,于我也真,恐经不起肆意玩笑取乐了。”

    “药研说的是,取笑于人也非君子所为,我自当受教。”

    药研藤四郎微微勾唇,他恭敬的俯身于地:“在下药研藤四郎,身为武将的贴身之刃,长于战场厮杀,行军布阵之事大可交付于我,期待与大将的相处。”

    王铮倾身扶起跪拜的药研:“我是本丸的审神者,在任期间,还请多多指教了。”

    平野被药研和王铮晾在一旁,亲眼目睹一审一刃讲些听不懂的,能酸掉牙的话,这你来我往的,倒是结成了君臣之谊了。平野的此刻的表情总结一下,就一句话:我的哥哥抛弃我跟着不靠谱的审神者走了,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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