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阵部队,陆奥守吉行、笑面青江、秋田藤四郎、今剑、鲶尾藤四郎、乱藤四郎。队长由陆奥守吉行担任。”
药研在念出今天的出阵安排后,合上了自己的工作记录本:“鲶尾哥,今天出阵没问题吗?”
鲶尾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他抬起自己的右胳膊,鼓了鼓衣服底下的肱二头肌:“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药研轻叹:“那要麻烦鲶尾哥和陆奥守殿下多照顾一下短刀们了。今天的出阵地点是江户,敌军并不十分强大,但还是要小心,如有异常情况立即返回本丸,战绩并非大将看中的东西。”
“是是是,比起战绩,主人更喜欢看到我们在田地里挥洒汗水,获得丰收!”鲶尾嬉皮笑脸地说。
药研推了一把眼镜:“鲶尾哥,要和鹤丸殿下换一下岗位吗?”
鲶尾捂嘴摇头,翁声拒绝:“不了不了,我怎么好抢了鹤丸先生的工作,那什么,我们现在可以出阵了吧?”
药研挑眉,双手抄在了白大褂口袋里:“午餐便当都带上了吗?再确认一下你们的刀装有没有备齐。”
陆奥守得意地拍了拍拴在腰带上一个手掌大小,土黄色,缝线还露在外面的丑陋荷包:“便当都在咱这里,咱还带上了野餐布呐,放心放心!”
这个丑兮兮的荷包可不一般,陆奥守今早亲自在大家面前展示了,怎么把六人份的午餐便当装进去,轻松的像是装进以前出阵时用的大旅行包里一样。
本是没什么的,作付丧神的,什么没见过啊。但大家一瞅陆奥守那美滋滋的表情就知道,这个明显带有法术性质的小荷包,肯定和他们的审神者有关。好气啊,为什么是陆奥守?因为是初始刀吗?
“为什主人只给你这种收纳袋啊?”鲶尾吃味道。
“什么叫大将只给咱啊?这是咱己做的!你想要,也找大将学去啊。”陆奥守得意地瞥了鲶尾一眼。
鲶尾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自己做的?”
陆奥守得意不已,鼻子都要翘到天上了:“自然是咱做的,而且是在大将的指导之下!”
“啊,我说那天一起去万屋,你怎么鬼鬼祟祟买了针线布料呢。我还以为,陆奥守你突然对绣花感了兴趣。”青江轻笑一声。
陆奥守脸一红,想到那一天同行的人就是一阵紧张:“你们都看见了?”
“没有哦,如果鹤丸也看见了,你的小秘密能瞒到今天?”青江一脸“你快感谢我口风紧吧”的表情,倒是让陆奥守安心了不少。
“陆奥守殿下,你说说你是怎么让主人教你做收纳袋的吧!”短刀们显然对这个更感兴趣,乱的话说出口后,众短刀都眼巴巴的看着他。
备受瞩目的陆奥守飘飘然:“告诉你们也不是不行,咱不是大将的初始刀嘛?你们还没来的时候,大将就和咱有了约定,大将会教我袖里乾坤的法术。袖里乾坤知道吧?就是大将时不时能从袖子里拿出东西来的那种法术。”
“大将教你这个啦?”今剑蹦跶了起来,其实整个本丸都没少见自家审神者的各种神奇的小法术,“每次看到都好神奇的,我也要去找主人学!”
“教是教了,”陆奥守摸了摸鼻尖,“但是咱没学会。”
“咿……”大家纷纷发出鄙夷的声音,像是在说,大将都纡尊降贵教你法术了,你都没能抓住机会好好表现。
陆奥守急了:“可不是咱努力啊,大将也说了,咱们付丧神的力量体系和他不同,勉强学大将会的的法术也根本学不来的!”
“那你的收纳袋是什么原理?不是说我们学不会大将的法术吗?能够收纳大于体积几倍物体的收纳袋,也是法术的一种吧?”药研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大将实在太厉害了!”陆奥守突然两眼放光,“虽然咱学不来大将的法术,但是大将研究了一下咱的本体,就自创出了咱能用的同类法术了!”
陆奥守解下腰间的收纳袋,双手小心翼翼捧着:“大将教了咱怎么在在制作荷包的时候导入灵力,让荷包变成百物收纳袋,虽然失败了许多次,但最终是成功了!咱这个收纳袋,可以装进一立方米的东西!大将还说,因为是用普通的材料做的,如果用含有灵气的材料制作,内里的收纳空间可以更大,大到连整个本丸都能装下去!”
大到将整个本丸装下去!想想就很厉害啊!付丧神们陷入了各种美好的幻想。
“要是有一个本丸那么大的空间,都装满了漂亮的小裙子……”乱的表情只能用垂涎欲滴来形容。连药研的眼神都飘忽了一瞬。
刚回了一趟宿舍拿东西的骨喰,一下楼就看见本该出阵的付丧神还站在院子里,他疑惑了一瞬,然后走了过去问道:“你们还没出阵吗?”
众刃猝不及防被吓了一个哆嗦。药研猛然回神,惯常波澜不惊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尴尬,他轻咳了一声:“好了,先出阵吧,什么事情回来再说。”
众刃稀稀拉拉应是,作为队长的陆奥守转动了时空转换器,金光一闪,六刃就不见了。骨喰反倒觉得奇怪,疑惑地看向了药研。
“没什么,骨喰哥先忙去吧,我去找大将了。”药研一本正经道。
“哦。”骨喰眨了眨眼睛,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索性就不想了,“我先去帮鹤先生了,你忙。”
目送骨喰远走,药研松了口气,这次真是失态了,好在没耽误事。然后药研怀着一点点的内疚,往天守阁走去。
到了战场的陆奥守可没那么轻松,这一路,短刀付丧神们都在缠着他要学收纳袋的制作方法,挤挤挨挨的同他套近乎,弄得陆奥守浑身难受,笑面青江和鲶尾甚至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可把他给郁闷的。要不是还要砍溯行军,这些小短刀们得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你们短刀就这么黏人的吗?”午餐时间,精神上已经筋疲力尽的陆奥守无奈地控诉。
“因为我们可爱呀!”乱藤四郎在眼睛上比了个剪刀手,还甜甜的wink了一下,“可爱就是我们的武器!”
“因为好玩呀,看陆奥守炸毛可有意思了。”今剑跳起来揉乱陆奥守的头发。
“大家开心我也会很开心。”秋田忽闪着蓝色的大眼睛,做出善良的发言。
“可是我不开心啊!”陆奥守崩溃道,“行吧行吧,回本丸咱就跟大将说你们也想学做收纳袋。”
“耶!”短刀们欢欣鼓舞,击掌相庆。
“你们啊,明明自己去说就可以了啊!”陆奥守不晓得这群小短刀们是怎么想的。
乱抽空回了他一句:“这种事情当然要人引荐一下才好商量啊,上门就说我要学你的技术,要是你你会答应吗?”
“咱不见得会答应,但大将肯定会答应的。”陆奥守毫不犹豫地道。
“你又知道喽?”乱藤四郎撇嘴。
秋田给了陆奥守一个眼里眼神,然后温温和和地说:“小乱想的真周全呢,就算主君再宽容,我们也不能这样冒犯主君。”
秋田居然给了自己一个严厉的眼神?严厉?陆奥守目瞪口呆,一脸幻灭。他们家的短刀似乎哪里不对?
这时候,在附近侦查情况的鲶尾和青江回来了两刃的神色都很轻松。鲶尾往野餐布上一坐,舒服的呻|吟了一声:“附近没有异常,我们吃饭吧。”
青江哼着轻快的调子打开了自己的便当盒,今天审神者给大家做了炸鸡块,煎的金黄酥脆,保温保鲜的饭盒一揭开盖,喷香的气味扑鼻而来。要是青江最满意本丸的哪一点,那应当属本丸审神者的厨艺了。
有这样厨艺的审神者不可能是坏人,青江第一次享用了本丸的伙食后,任性的这么认为。有他们的审神者在,青江甚至偷偷觉得,擅长家务的几位付丧神可以晚一点来,让他再多享用一段时间审神者的厨艺吧。
不只是青江,其他付丧神也吃的很开心,短刀们更是头也不抬,脸都要埋进饭盒里了。连吃两块炸鸡的秋田觉得有点口干,于是放下便当,去拿身边的保温瓶。王铮除了饭菜,还贴心的给出阵的付丧神们准备了饮品,今天的饮品是十分应季的冰糖雪梨汤,甜滋滋,深受短刀喜爱,还能下一下炸鸡的火气。
小口嘬饮依然滚烫的汤水,秋田无意间抬眼,一道粉色的影子从树丛间闪过。秋田一怔,立刻将没喝完的汤水浇在地上,飞快收拾好自己的午饭。
“警戒!”他厉声警醒众刃。见了秋田的动作,大家立刻警惕了起来,纷纷撂下饭食,紧紧攥住自己的本体。
不远处的丛林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陆奥守带着今剑和乱留守原地,其他三刃小心的往声音发出的方向摸去。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空气都带上几分焦灼的意味。
青江走在最前门,鲶尾殿后,将秋田护在中间,他们落脚轻巧,不细听根本听不见脚步声。近了,更近了,枝枝蔓蔓的间隙间已经可以见到人影了。青江缓缓抽出本体,用雪亮的刀身拨开眼前浓密的枝叶。
“宗三?”青江惊叫出声。
原地留守的三刃没等很久,就看见同伴们回来了,甚至青江背上还背了一个粉色的人,这头发和出阵服的配色是那么熟悉,老远大家就认出来了,是左文字家的打刀,宗三左文字。
“什么情况?怎么捡到了一个宗三?”陆奥守忙上前搭把手。
宗三左文字比笑面青江和高了许多,陆奥守把人从青江背上接过去后,青江瞬间轻松了不少,他揉了揉脖子道:“秋田发现的人就是宗三,我们赶到的时候,宗三已经昏过去了。”
宗三左文字消瘦的身板砸在陆奥守怀里,软哒哒的没有一点力气,被大家这么搬动都没有动静,显然是陷入了昏迷。
短刀们连忙收拾了一下野餐布上的杂物,清出一片空来安放昏迷不醒的宗三左文字。这位宗三左文字衣袍凌乱,风尘仆仆,但是身上没有伤口,肯定不是因为遭遇不能抵御的溯行军才这样的。但他本刃又没有清醒,就算想给他治疗,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陆奥守挠头,他索性问带宗三回来的青江:“青江,你认识这位宗三吗?”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青江还觉得莫名其妙呢。
“这不你带回来的吗?”
“你傻了吗?我带回来的我就认识了?”青江翻了个白眼。
陆奥守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提的很智障,他忙道:“那你能看出来他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我有不是药研。”话是这么说,但青江还是俯身检查了一下这位宗三的情况。肤温正常,心跳平稳,脉搏有力,青江直起身来,露出一个怀疑的表情。
“怎么了?”大家都紧张兮兮地看着青江,陆奥守代表大家问了出来。
青江没有回答,反倒问起了陆奥守:“我记得你有带手电筒吧。给我一下。”
“你要这个干什么?”陆奥守嘟嘟囔囔,还是把手电筒给了青江。
袖珍型户外强光手电,算了,聊胜于无吧。
青江这么想着,对着宗三的脸举起了手电筒,他一只手掀开他的眼皮,拿着手电筒的那只手迅速打开电源,一束光就这么直直照进宗三左文字那只蓝色的眼睛里,青江明晃晃看见宗三的瞳孔骤然一缩。
青江很快拿开手电筒,再度直起腰来,他把手电筒扔给陆奥守:“没什么问题,因该是睡着了。”
“睡着了?你怎么看出来的?”陆奥守好奇不已。
“一点医学常识,他的瞳孔反射正常。”
陆奥守一脸茫然,同样茫然的还有众同伴们,青江叹气:“先不管这些了,还是想想这位睡着了的宗三左文字要怎么处理吧。”
“唉,也不能带回去啊,小夜会伤心的。”今剑最先道。
“可就这么放着,会出问题吧?这里可是战场唉。”乱揪着他的发梢一脸纠结。
“你们怎么都想着带不带他回本丸啊?”秋田疑惑道,“我们把他放在驻点不就好了吗?”
短刀们一愣,随即拍手赞同。放驻点好啊,既不用带回本丸,又不会留着宗三左文字在危险的战场。没想到问题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可是,鲶尾突然道:“那我们是现在就去驻点,还是等宗三先生醒来再去?”
大家一阵沉默,回驻点就代表着出阵结束,但带着个昏睡的宗三左文字又怎么砍溯行军啊?
沉默之后,鲶尾弱声弱气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去?反正这也算异常情况嘛!主人又不会怪我们……”
瞬间,五双眼睛都看了过来,鲶尾感到了一股可怕的压力,他心头一抖:“要不就……”当我没说。
鲶尾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今剑说话了,他一击掌:“对啊,特殊情况嘛,反正我们也不靠战绩吃饭。”
“好了,走吧走吧,陆奥守你收拾一下东西。”青江率先搀扶起浑身软绵绵的宗三左文字。
“好歹你们自己把自己的饭盒收好啊!”陆奥守抱怨着。
“不好意思,”乱吐了吐舌头,“我来帮你吧。”
“我也来帮忙!”秋田也凑了上去。
“鲶尾,你愣着干什么?帮我扶着另一边。宗三看着挺瘦的,怎么重成这样!”青江吃力道。
“啊?啊!好的,我来了。”愣了半天神的鲶尾终于缓过来了。
没想到是这种结局,自己的同伴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大家把宗三左文字交给驻点的狐之助,结算了一下今天的出阵战绩,虽然任务没完成,但蚊子再小也是块肉,好歹一个上午也有点成果。大家拿着狐之助出示的战绩报告,嘻嘻哈哈的被时空转换器送回去了。
江户驻点的狐之助在众刃离开后用内部通信发出了联络,通话很快被接通。狐之助尖尖的声音响起。
“您好,是前线指第一挥官压切长谷部殿下吗?我是江户驻点的狐之助,您发出的寻人启事上的宗三先生就在我的驻点。”
江户驻点在陆奥守他们离开后发生了什么,自然没刃知道,但有新的情况等着他们。鲶尾藤四郎一进公共休息室就抽了口冷气。他的手打着摆子般的指向前方成摞的行李,和行李堆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发出质疑的声音。
“歌仙?你怎么来了?”
王铮也在公共休息室,他一见鲶尾便道:“鲶尾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这位歌仙先生说,是你推荐他来我们本丸就职的,既然你们是熟人,那以后就麻烦你带他熟悉一下本丸的工作。”
“主人,你让他来我们这里工作了?”鲶尾不可置信。
“对啊,鲶尾你做的不错,我还犯愁现在本丸人手不够呢,你就把歌仙请来了。我和歌仙先生聊了一下,歌仙他也很擅长厨艺,以后一日三餐就能交给他了,我也能腾出时间去做点别的。”
王铮欣慰地拍了拍鲶尾的肩膀,然后笑着对歌仙兼定道:“你一来就要麻烦你,实在是不好意思。”
“哪里的话,作为审神者的付丧神,这些都是本职工作。”歌仙微微鞠躬,露出一个谦逊得体的微笑。
鲶尾毛了一下,他凑到歌仙耳边嘀咕:“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歌仙皱了一下眉头:“以后再说。”
“怎么了?”王铮好奇道。
“没有没有,是歌仙来的太突然了,都没有通知我。”鲶尾摆着手道。
王铮哈哈一笑:“歌仙先生也是雷厉风行的付丧神,今天上午打了电话到本丸,下午人就来了。我也吓了一跳,还劝了歌仙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毕竟我们本丸不太常规。”
“主殿何必如此妄自菲薄?照歌仙看来,田园生活也不失风雅呢。”歌仙兼定胸口的牡丹花颤了一下,就如同这位付丧神一样的矜贵美丽。
“歌仙先生不嫌弃就好,没想到本丸这么快就能迎来你这样的文秀风雅之人,这样吧,今晚的宴席便为你接风洗尘如何?还请不要嫌弃我简陋的厨艺。”
“居然是主殿亲自下厨吗?实乃歌仙之幸,不知可否让在下帮厨?”
“哈哈,没问题,短刀们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等在一旁的鲶尾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深感不适,想要逃跑。坐立难安之余,鲶尾被“残酷无情”的审神者抓了壮丁。
“鲶尾啊,既然歌仙是你的朋友,你就帮他收拾一下吧,他带了这么多行李来本丸,也挺不容易的。”
歌仙兼定笑容亲切,眼角的红色眼影可谓是熠熠生辉:“麻烦你了,鲶尾。”
鲶尾又想起了,过去被歌仙兼定支配的恐惧。
帮着歌仙把大包小包拎到他选定的宿舍后,歌鲶尾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擦了一把额角的汗珠:“我的歌仙大老板哦,你怎么说来就来?一点准备都不给我。还有,你不是之前还说不来的吗?”
歌仙在宿舍里四处溜达查看,打开宿舍里的一扇门,看见了浴室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你们本丸不错嘛,房间还有独立卫浴。不做本丸付丧神多年,我已经不习惯日式大澡堂了。”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模特做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来我们本丸做本丸付丧神了?”鲶尾趴在一个行李箱上喘着气道。
歌仙笼着手走了回来,幽幽叹了口气:“说来话长啊,我惹上不该惹的人,现在做不了模特了,外面还有人要抓我,只好来投奔你了。”
鲶尾圆眼大睁:“你犯什么事了?这才几天啊?两天都没有吧?”
歌仙也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全无皮相的风雅,十分无赖地说:“反正我现在已经跟你家审神者正式签约了,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喂?你是惹了事躲在我们这里唉!你不觉得你做错了什么吗?”鲶尾气炸了,他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啊?
歌仙拧着眉看鲶尾:“我什么为人你不知道?我是那种给人带祸的人吗?你放心,这件事牵涉不到你们本丸,更牵涉不到审神者身上。”
歌仙撩了一下头发:“鲶尾,你小子运气不错,这是个让我感到舒服的本丸,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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