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鸣人,这个天生就拿着热血漫男主剧本的孩子,明明一出生就失去了父母,自小饱受冷待,成长过程中几乎没有感受到一点善意。但就是那仅存的一点点来自三代火影以及忍校老师海野伊鲁卡的温暖,就让他站在了光明此岸。
该说真不愧是波风水门的孩子吗……
耳边尚还回响着鸣人的归村宣言,等我结完账走出拉面店的时候,鸣人早已被一个粉色头发的女生一拳捶到了墙边,铺着整齐石板的地面也被犁出了深深的一道沟。
旁边三个看上去忍校才毕业的小家伙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极其担心这姑娘余怒未消之下会继续对他们“下杀手”。不过周围人却似乎对此见怪不怪,只象征性地躲了躲,给他们让出了表演的舞台。
看着倒在那里蚊香眼的金发少年,我眼皮跳了跳,猛地背过身去,深呼吸着自我催眠。
“那绝对不是鸣人那绝对不是鸣人……”
“鸣人大哥!”×3
“……”
异口同声的悲鸣响彻大街,也彻底击碎了我的期望。
我眼神死地转回去,看着被粉头发女生拖着往火影楼走去的少年,内心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原来父母不在身边的话,孩子的个性竟然会朝着完全未知的方向去发展的吗?虽然发色与瞳色明显遗传自波风水门,脸型和眼型与玖辛奈如出一辙,但怎么看,鸣人的性格都与他们两个大相径庭吧……
不,或许是我还不够了解那两个人也说不定……
一边思考着,我一边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
第二日一早,房门就被敲得噼里啪啦响,我迷迷糊糊爬起来,拉开格子门,就见一个身穿灰白背带衫脸扣狐狸面具的忍者站在那,看我出来顺手就递给我一个卷轴。
面具的阻隔让他的声音有些失真,“千岁小姐,火影大人有请。”
我抓了抓头发,一脸迷惑,“……啊?火影大人,找我?”
“是的。”
打了个哈欠,我倚着门框拆开卷轴,睡眼惺忪地迅速扫了一遍文字。里面内容很简单,就是说虽然我没有在木叶落户,不过既然是七宝的后辈那就是自己人了,村子有难的话相互支援有时候也是必须的云云。
“哦~了解。”我收好卷轴,精神抖擞地朝这位送信的暗部忍者道,“烦请你转告火影大人,为她解忧义不容辞!”
“是!”
等暗部的身影消失之后,我掂了掂手上的卷轴,哼着歌儿转身回了屋内。
手脚迅速地换上了行动便利的衣服,头发束起,露出精致的眉眼,腰间挂上一个鼓鼓囊囊的忍具包,里头倒是没多少忍具,反倒有好几个放满了符纸的卷轴。
收拾完毕,我对镜竖了个拇指,“瞌睡了一早就有人送枕头,真是个好兆头!”
然后推门出去,跃上墙头,以极快的速度踩着屋脊朝火影楼赶去。
火影楼办公室里此刻已经站了好几个人,最显眼的卡卡西、鸣人,以及昨天在大街上把鸣人揍到不能自理的小姑娘。
纲手还是穿着她那件绿色的羽织,坐在桌后咬着拇指指甲,一副上火的样子,一见我立刻起身,风风火火地让助手静音关上门。确保四下无人之后,她掏出一个卷轴。
“昨夜从风之国传来密信,岩隐村遭受袭击,风影不敌,被袭击者抓走,如今下落不明……”
“我爱罗?!纲手婆婆,你刚刚是说我爱罗现在下落不明?”鸣人急了,“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你冷静一点鸣人!”纲手捏了捏自己紧蹙的眉心,环视一周后,说道,“是‘晓’,那边对袭击者外形的描述,很明显是那个组织。他们的目的,应该是风影体内封印的一尾。”
鸣人神情凝重,握紧拳头,“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救他啊!纲手婆婆,你快下命令吧!”
“我知道……”她啧了一声,“偏赶上此时其他忍者都还在外执行任务……”
我了然,难怪看见我走进来,她眼中会出现如释重负这种情绪。
“目前跟‘晓’组织对上过的,也就是你们原第七班了,确实你们去是最合适的。但有一点,鸣人,你身份特殊,希望你可以记住。”让身为九尾人柱力的鸣人直面对尾兽虎视眈眈的组织,不得不说是一步险棋。
“了解嘚吧哟!”
“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探索消息是最优先,决不可贸贸然与对方战斗!千岁,我知道你与七宝一样,继承那一族衣钵的同时,也继承了祖母大人的封印术。这次任务,如果尾兽暴动,到时候就拜托你了。”
“明白。”
“好!旗木卡卡西,春野樱,漩涡鸣人,还有吉田千岁!现将你们编成卡卡西班,由卡卡西担任队长,前往风之国,夺回风影!”
“是!”×4
××
因为是赶着要救人,所以一路都没有什么战术探讨之外的交流,看得出鸣人很在意这个名为我爱罗的风影。
休息时小樱告诉我,这个我爱罗和他们几个差不多年纪,而且同期参加了三年前的中忍考试,那时候我爱罗还是个浑身充满着血腥味、连同胞兄弟姐妹都不吝啬杀气的怪胎,当时给他们造成了极其深重的心理阴影。
后来鸣人和他打了一架,就成了好友。此时听到我爱罗遭难的消息,鸣人会着急也就不难理解了。
小樱说得简略,我听得却有些唏嘘。大概是同为人柱力经历有些相似,某些方面产生了共鸣所以才惺惺相惜吧。
这个忍界,明明把尾兽封印进一无所知的孩子身体里做成武器的是他们,把这些人柱力当作可怕的怪物去疏远的也是他们,用恶意浇灌出毒气四溢的花朵,却又嫌弃这花会伤及自己而远离。
人类,真是充满了矛盾啊。
我感慨着,看鸣人的目光更加和蔼了。
鸣人浑身一颤,小心翼翼地看向我,迟疑道,“那、那个……千岁,有、有什么事吗?”
我笑眯眯地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鸣宝(なるぼう)真棒,真是长成了出色的忍者呢!”好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立场坚定的小金莲!跟外面那种一遇挫折就黑化的小黑花一点都不一样!
“虽然得到夸奖是很开心啦,但是刚认识没多久就起爱称什么的……”鸣人还有些不好意思,缩成一团小声道,“我可是一直都有喜欢的人哦。”说着看向了一旁忙着往火里扔树枝的小樱,对方毫无反应,他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失落。
我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别泄气嘛,我家鸣宝这么优秀,个性啊、能力啊完全不输旁人,肯定会有优秀的女孩子喜欢你的。”
鸣人小声地咀嚼着刚刚收到的评价,半晌才反应过来,“等下,刚刚那跟邻居奶奶叫她家乖孙一样的语气……错觉么?”
我手一顿,“有吗?”
“……啊哈哈,说起来,鸣人可是我得意的学生呢,肯定不会一直单身的。”卡卡西笑着安慰鸣人。
这点我很认同,手继续盘鸣人的脑袋,“嗯,有卡卡西你这个单身狗作参照,鸣宝的未来简直一片光明。”
“……??啊?什么意思?”
小樱好心地为卡卡西解惑,“卡卡西老师,外面一直盛传,我们这一师派有一个特别的诅咒。”
卡卡西仍然不解,“诅咒?不会吧……我没听说啊……”
粉色头发的女孩子有些不忍地看着自家老师,“你看啊老师,远了不说,从二代目大人开始算起,二代目(单身)→弟子三代目火影大人及顾问团(结婚)→弟子三忍(全员单身)→四代目火影大人(结婚)→卡卡西老师你(单身)→鸣人、佐助君,还有我……”
说着,小樱脸上露出了忧愁的表情,“啊,突然很担心自己以后的弟子呢……”
这隔代单身一脉相传的诅咒简直都能成段子了。
卡卡西:……
×
进了大沙漠,众人很不幸地碰上了沙尘暴。
好在附近有个自然形成的洞穴,我们几个捂着斗篷急乎乎地钻进去,虽然着急救人,但要因此不管不顾窜进风暴中,这就不是急公好义而是有勇无谋了。
第二日风暴一停,就听到外面有人声,大家收拾好东西,隐蔽着朝外头看了眼,正是熟人——风影的姐姐,砂隐公主手鞠。她久等不见木叶援兵,再加上听砂隐部队报告说这个方向有沙暴,担忧之下她直接带着自己手下小队来接人了。
“拜托你们,救救我弟弟!”
本应充满豪气的绽放于沙漠中的荆棘花,在救兵面前露出了称得上脆弱的表情。
“啊,交给我们吧。”
鸣人站出来,十分郑重地许下了承诺。
×
纲手所说的要拯救的弟弟,不止我爱罗一个。
勘九郎,他们家的老二,明明开始的时候和手鞠一样十分害怕作为人柱力的弟弟,但在后来的相处中却是切切实实的承担起了作为一个哥哥的责任。
在我爱罗成为风影之前,我爱罗的形象、政绩、人脉……很多都是勘九郎这个做哥哥的替他经营的,甚至可以说,要不是他,我爱罗成为风影的路还要更加坎坷一些。
前几日,砂隐村遇袭,我爱罗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从敌方投下的炸`弹中保护了村子,但战斗也难以为继,他被乘着白色大鸟的晓组织成员带走。勘九郎当机立断,带着手下小队追了上去,通过地上留下的星星点点细沙,成功找到了他们的踪迹。
当然,鉴于敌我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勘九郎的小队全灭,他自己也身中剧毒昏迷不醒,甚至无法为砂隐村接下来的搜查提供一丝半点的情报。
因此卡卡西班的首要任务,不是盲目追击,而是先给勘九郎解毒,最起码要问出晓组织成员的去向。
身为纲手弟子的小樱揽下了配制解毒`药剂的任务。
砂忍村虽然不利于作物生长,数十年前来此甚至连口青菜都吃不上,但随着时代发展,他们早已研究出了玻璃温室这样的方法来保证植物不受风沙危害,单独的药材种植园更是为小樱解毒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在她配制解毒剂的过程中,我先到病房中看了一眼。
躺在病床上的男子面色灰白神情痛苦,嘴唇也因毒气攻心变成了显眼的紫色,冷汗不住地流淌着,打湿了他的短发,也濡湿了白色的床单。
几个包裹严实的砂隐医忍抱着本子一刻不眨眼地记录着他的身体情况,见我进来,年轻点的一个急道,“勘九郎大人的情况很危险,外人请不要随意进入病房!”
我笑呵呵地挥挥手,“无碍无碍,别看我这样,我对医疗忍术还是颇有心得的。”
“别骗人了,‘医疗圣手’纲手大人的弟子不是那位粉色头发的春野樱大人嘛!”年轻忍者吐槽,“身为外援,还是请您专心地去搜查吧。”
“现在就在搜查中嘛,看这伤势,可不是普通的武器造成的哦。”
“欸?是这样没错,不过……”
“呐,这个地方,是利器划伤,但切口外翻,应该不是刀剑。应该是更加厚实的武器被打磨出了锋利的边角……”
“对啊……”
“这个地方是钝器击伤,看淤血的程度,应该是从侧后方攻击过来,视线死角避之不及之处……”
“好像是这样……”
“还有这里,轻微扭伤,应该是为了躲避左下方来的攻击强行扭转自己身体……”
“真的诶……”
“这里……”
“确实……”
“好了,结论:攻击角度大部分都是死角。”我摸着下巴,“真是惨烈的战斗啊,对方应该对勘九郎先生的战斗方式非常了解,甚至可以说比勘九郎先生自己更加了解他所善用的战斗方式的不足之处。而且……”
总感觉脑中构想出的战斗方式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样的细节都能察觉到,真不愧是木叶的精英忍者。”那几个医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既然您对医疗忍术如此有心得,那么解毒的事情也一定很简单吧?”
“这个……这个解毒的事情就稍微……啊哈哈,不要为难我嘛。说起来,勘九郎先生战斗时持有的物品有吗?武器也好衣物也好,应该会有蛛丝马迹的。”
“是!有,您稍等!”
刚刚那个年轻的医忍屁颠屁颠的扔下本子就朝外面跑去,我背着手慢悠悠跟在他后面。
“千岁,稍微过来一下。”
卡卡西站在病房外,靠着墙朝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怎么了?”
他仅露出的一只眼睛弯成了月牙,笑眯眯道,“你还真是厉害啊,这样的观察力已经不亚于专业的特别上忍了。真的挺好奇到底是谁教你的这些……”
“那还用说,当然是岁月啊。”我一脸沧桑。
“噗嗤——”卡卡西没忍住,笑了出来,学着当初我摸鸣人脑袋的样子,抬手摁在我头顶使劲揉了揉,“小丫头还真能说。说起来,你身为七宝大人的后辈,同样得了最完整的医疗忍术传承,刚刚为什么不出手解决掉勘九郎的毒呢?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因为队伍中有专业的奶啊。”
虽然我单骑出阵时一手包揽上单打野辅助治疗,不过专人专事嘛,纲手送小樱过来本身就有政治方面的考量,她身为鸣人的队友,有了对砂忍的恩情,之后的路也会更好走一些。
我出手确实好解决,不过相比没有落户木叶的吉田千岁,真正土生土长的木叶忍者更适合承受整个砂忍村的感谢。
很快其他人也赶了过来,我翻了翻医忍带来的勘九郎的物件,在一只还算完好的傀儡手中,找到了一截破布料。
“呐,拜托你索敌了,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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