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杰森视死如归地坐在布鲁斯对面，他有一万个解释的理由。
可惜，好好一个桶，偏偏长了张嘴。
“是往我的屁股上狠踹一脚，还是我脱裤子趴下来给你打？”
布鲁斯想象了一下画面，脸皮子微微抽搐：……倒也不必如此。
两个闷葫芦你看看我，我瞪瞪你，最后谁都没绷住。
布鲁斯不动声色地单手托腮，可嘴角仍控制不住地牵起。
杰森更是嘴巴扭曲，为了忍住笑还发出长长的“嘁~”一声。
说实话，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心平气和地坐在桌子对面，没有兵戎相向而是纯聊天了。
毕竟在艾尔莎来到韦恩庄园之前，蝙蝠侠可称不上什么好父亲。
甚至可以说“糟糕”。
所有情绪湮埋在黑披风和深沉蓝眸之下，他似乎从没有将四只鸟崽子当做完全可信任的对象。
鸟爸爸固执地认为，他伸出宽大厚实的翅膀，就能将所有孩子罩在羽翼之下，却不懂以正常的方式表达最基本的情感，更别提把话说清楚了。
他的口头禅始终只有那句：“你不明白，你永远也不会明白。”
好像他心里多清楚似的。
杰森还记得，上一次这么温馨的时刻，得追溯到他还是罗宾时。
有一回，他感冒了，为不能夜巡独自生着闷气。
当他抱着膝盖，吸溜着鼻涕窝在沙发一角时，身穿战甲的布鲁斯突然出现在身后，手上还搭着刚脱下来的黑披风。
布鲁斯罕见地表达了身为父亲的关心：“杰森，偶尔休息一晚不是什么罪。”
他勾起温和的笑容：“那么现在，电视上播的是什么节目？”
于是，他们并排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吃爆米花。
杰森昏昏沉沉地靠在布鲁斯宽厚的肩膀上，开心地睡去。
那是他最珍视的记忆。
也是当他成为红头罩归来后，一遍遍质问蝙蝠侠“他从你身边夺走了我”“我和小丑你必须选一个”……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时，他一遍又一遍给自己找的，原谅蝙蝠侠的理由。
*
随着艾尔莎来到糖果岛的次数变多，她对这个变化多端的缤纷世界渐渐熟络了起来。
小小一团抱着“安娜”娃娃，站在比之前还要五彩斑斓的糖果丛林里，圆圆的小脑壳上扎起两个啾啾，肩上斜挂着淡黄色的小背包。
“妈咪！”艾尔莎欢快地叫了声，哒哒哒奔向布鲁茜。
布鲁茜正颐指气使地指挥两个韦恩修剪岛上的花草。
虽然红韦恩的速度很快，但她对小红的直男审美非常不满意。
氪韦恩更不用说了，小智障。
艾尔莎的出现瞬间缓解了布鲁茜郁闷的心情。
布鲁茜身材纤细，但曲线绝美。当艾尔莎扑进她怀里时，她伸手一捞，轻松将小公主腾空抱了起来。
红唇更是贴着艾尔莎的脸蛋，埋在她的颈窝里亲了又亲，亲得艾尔莎开心得咯咯直笑。
也看得嫉妒的红韦恩和氪韦恩风中凌乱。
他们刚刚是看见大姐头布鲁茜抱着艾尔莎一套啵啵啵“啃猪式”亲吻没错吧？
天哪，这还是那个让他们瑟瑟发抖的女王布鲁茜吗！
两个韦恩没想到，他们的窃窃私语正通过加强版通讯器一丝不差地传到女王耳朵里。
布鲁茜亲吻之余，不忘抛给俩人“想死吗”以及“你们才是猪，你们全正义联盟都是猪”的死亡凝视。
男妈妈们立刻噤声。
*
很快，艾尔莎又有了新的小任务。
两个韦恩盯着备注【小艾尔莎成功找到任务对象前，家长们不能介入】一栏，陷入沉思。
这不是在培养小公主的独立自主能力，而是在锻炼他们老父亲的心脏承受能力吧！
毕竟糖果岛虽然长得十分可爱，同时也危机四伏。尤其在这片丛林深处，潜伏着不少可怕的野兽不说，出了糖果丛林更是危险重重。
可没多久，老父亲们的担心又变成了赤/果/果的嫉妒。
“小胡子叔叔！”
两个韦恩哀嚎一声：“卑鄙的假爸爸斯塔克！”
连续几天一到点就躺好睡觉，却总是一夜无梦且睡眠质量越来越好后，就在托尼快要放弃时，总算再次见到了他的小糖果。
在托尼的守护下，艾尔莎顺利找到她需要帮助的对象——住在糖果屋里的瑞德奶奶。
瑞德奶奶已经很老啦，老得只能躺在壁炉旁边的躺椅中。
她白发苍苍，皱纹爬上脸颊，即便如此，依然能看出岁月洗礼下她身上散发的无与伦比的美丽。
就连托尼也忍不住惊叹，这位奶奶年轻时一定是个惊天动地的大美人。
当然，她现在仍漂亮极了。
瑞德奶奶的家在冰雪山的山脚，山里有一座巨大而豪华的冰雪城堡。每年冬天，城堡里就会飘出无数雪花，落满大地。
漫天纷飞的白雪，是瑞德奶奶每年最期待的时刻。
可今年，这场雪迟迟没有落下来。
说到这里，托尼和艾尔莎同时看向窗外。
蓝天白云，碧波万顷，能清楚看见远方山脉白雪皑皑，可那里的雪始终没能飘过来。
所以，瑞德奶奶拜托艾尔莎去冰雪城堡看看，如果能找到大雪未能如期而至的原因就更好啦。
艾尔莎坚定地点点头，又抱住老奶奶的脖子贴贴她的脸颊。
虽然她只听懂了大概，脑袋里依然懵懵的……但她一定会成功完成任务的！
托尼再一次被艾尔莎捏着小拳头的认真模样击中心脏。
艾尔莎软乎乎的小手被托尼长着薄茧的粗糙大掌握着，他们没走一会儿就来到了银装素裹的城堡里。
飘在空气中的雪花是甜滋滋的糖霜，落在地上又变成了冰冰凉的白雪。
巍峨峥嵘的巨型建筑像是巨大的冰淇淋奶油蛋糕。
“该不会跳出一个冰淇淋大怪物吧？”托尼默默腹诽。
艾尔莎已经玩嗨了，粉雕玉琢的脸蛋乐得红扑扑的。在冰雪的世界里，她就是真正的艾尔莎公主！
托尼则一脸的慈父笑容，注意力全在小公主身上。
走着走着，自己倒是一个趔趄，他竟然被绊了一跤。
堂堂美国首富还没有出过这样的糗。
托尼假装无事发生地低头看去……半个红白蓝相间的盾牌正插在他脚下的雪堆里。
——等等，盾牌？
没等托尼蹲下来细细观察，艾尔莎已经吭哧吭哧地开拔了。
托尼则帮忙拨开四周的雪，果然，被糖雪盖住的史蒂夫露了出来，他慢吞吞坐起，蓝眼睛温柔又迷茫。
托尼迅速思考了一会儿，确认这是真的队长，表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可面对陌生的新朋友，艾尔莎有点害羞地将脸蛋埋进托尼怀里。
托尼把艾尔莎抱到腿上，搂着怀里的小团子说道：“别怕，甜心。这是你史蒂夫爷爷。”
按辈分来说没错，但并不想喜当爷的队长：“……”
艾尔莎被托尼逗得喜笑颜开，也没那么羞怯了，小奶音甜甜的：“史蒂夫哥哥！”
史蒂夫立刻温柔地笑了。
可托尼气死了，小糖果的颜控是和谁学的！
正在这时，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从不远处的城堡里传来。
没人和他们说过，冰雪城堡中卧着一条沉睡的巨龙。
这下，《蝙蝠侠冒险故事》里的恶龙终于有了实体！
大概因为打过无数次的交道，艾尔莎一眨不眨地盯着它，比起害怕，倒是发懵更多些。
浑身雪白的长龙鳞片银光闪闪，他凶相毕露，狰狞地怒瞪着三个入侵者。
史蒂夫下意识举起盾牌，可巧克力盾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艾尔莎咬出一小块嚯嚯……战斗经验丰富的队长瞬间意识到它可能不大顶用。
他又看向托尼。
可套着金红铠甲的托尼丝毫没有开火的打算。
他和史蒂夫对视一眼，两手一摊，很是无奈：“我早试过了，Cap！需要给你表演我的掌心炮如何吐出一串一串的曼妥思薄荷糖吗？”
史蒂夫：“……”
既然如此，只能肉搏了。他目光坚定地直视银白色的恶龙，无所畏惧。
“乐观点，Cap。”托尼打了个响指，轻松道，“没准这条龙也是糖果做的呢？”
话音刚落，巨龙喷出炙热而汹涌的火焰，瞬间将某只横冲直撞冲出来的小野猪喷成了香气扑鼻的烤乳猪。
艾尔莎情不自禁地吸溜了一下口水。
托尼和史蒂夫却同时沉默了。
托尼默默地想，是时候发明威力无比的糖果能量波和糖果炸弹了！
就在他们一个做好了战斗准备，一个抱紧了怀中的艾尔莎时，不知哪里窜出一个巨浪，凶猛地打了过来。
巨大的水柱腾冲上天，瞬间将白龙冲散得七零八落，绽放成热烈的白色焰火。
像是在庆祝布鲁茜的登场。
曼妙倩影站在高处，冰冷白雪衬着布鲁茜冷白剔透的皮肤和她娇美的面庞。
她的美貌极富攻击性，即使骨架纤细，性感腰身不盈一握。可单论强大气场和无限魅力的气质，就算托尼和史蒂夫一左一右地站在她两侧，三人也都是势均力敌的。
性转版的蝙蝠侠打开了两位复联成员新世界的大门。
托尼不禁反思，为什么在他的梦境里会出现一个这样的蝙蝠侠。
花花公子专属的焦糖色眼神在布鲁茜身上描摹了一圈，三分欣赏，七分调侃，托尼不由自主地“哇哦”了一声。
想要说的话在吼间滚过一圈，托尼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Sexy（你好骚啊），Hh？蝙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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