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热发作却不得排解, 对雄子或雌子来说, 都是一件苦不堪言的惨事。
韩惊墨想起来, 之前仆从的确提醒他最近几天会迎来一季一次的发*q期, 他当时也没当回事, 没想到发作起来这么厉害!这坑爹的世界设定!
可是现在是考场,是有录像的, 以后有人查阅试题, 要是不小心翻到他这里……!
那天仆人说抑制剂放在哪来着?他都想不起来呀呜呜呜……
就在韩惊墨裹住被子在床上翻滚的时候,一双凉冰冰的手突然从背后搂住他, 随后,一具温热的躯体贴上来了, 柔软的指腹按住他的嘴唇,阻止他继续把嘴唇咬个血迹斑斑。
“别怕,小墨, 我来了。”
韩惊墨迷迷糊糊地朝后去看,不断辨识着身后人的相貌。只是他视线散得厉害,实在看不出个囫囵。
“……傅予?”韩惊墨不太确定道。
傅予微笑着亲了韩惊墨一口,连眉眼都染上温柔的色彩。
他搂住韩惊墨翻了个身, 同时手臂一挥, 周围空间便改变了轮廓, 变成现实世界中他自己的房间。他和韩惊墨也变成初见时的模样。
“别怕,没人看见我们了。”傅予柔声安抚着心上人,“一切有我在,不用想太多, 我爱你哦,小墨。”
韩惊墨这才放下心来。傅予的手凉凉的真舒服啊。他伸出手环住傅予的脖子,将热乎乎的嘴唇凑上去,由着性子向身下人放肆索取。
床笫之事,素来是一回生二回熟,韩惊墨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抗拒了,他很快找到那种熟悉的感觉,情到深处,更一口咬在傅予的脖子上,注入自己的口口。
空气中满是甜腻诱人的气味,这是独属于雄子的信息素,没有雌子能够拒绝这种诱惑。
安其罗循着气味朝前走,然而才刚走近,那气味又倏忽消失了。不由狐疑地皱起眉头,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却无从证实,因为前边就是第一王储的寝宫,但是里边没有任何不对劲。
只要不是哥哥就好……
拜尔德想向韩惊墨禀告布莱恩宴会中途离席,至今不见踪影之事,可是听说王储阁下正在休息,他也不好打扰。
他在后殿的别院中坐着等待了一会,直到他看到布莱恩从王储阁下的私人寝宫走了出来。
布莱恩一脸餍足,正一路慢悠悠地整理着衣服。
看见他时,布莱恩笑眯眯地朝他举了举礼帽,同时伸出手指,点了点隐藏在衣领下的标记。
被雄子标记的雌子身上,终生都会带上雄子那独一无二的气息。
人真是一开心就容易得意忘形啊。
——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目了然!
没有任何人能够忍受这种伴侣被抢夺的挑衅和侮辱!
拜尔德猛地拔出手枪,扣动扳机!
韩惊墨发现在本局考试中,自己常常一觉醒来,外面的世界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不,他才刚睡醒,还没伸懒腰打呵欠,就见安其罗神色诡异地望着他。
韩惊墨抱住被子先发制人:“一大早地吵醒我,想死吗?”他分明是一觉睡到自然醒,而且是从白天睡到天黑。
可怜的安其罗只敢喏喏解释道:“哥哥,我只是想跟你说,大将军和大河宰相打起来了。”为了说这一句,他在床前傻坐了两个多小时,都不敢吵醒睡得呼噜噜的哥哥。
只是他有点奇怪,哥哥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怎么说呢,好像有种慵懒又撩人的气息……?瞧得他的心都砰砰乱跳了!
该不会是……?
安其罗整颗心蓦的往下一沉。
“哦,打就打呗,关我什么事。”
韩惊墨大咧咧地爬起身,勾着一只手去捞衣服穿。
他身上不知谁给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估计也就傅予。桌上有叠放整齐的制服,就搁在适手位置。
话说当时傅予为什么会刚好出现在他寝宫?他不会一直就在他周围徘徊吧?
韩惊墨忍不住看向旁边的安其罗。
不对,虽然他截至目前为止还不确定傅予的身份,但是一定不会是安其罗这小傻瓜的好吗!
再说周围收拾得这么干净,也许只是一场chun*梦了无痕呢?
“哎呀!哥哥你身上怎么红红的!”安其罗捂嘴惊呼道。
韩惊墨把衬衣下摆塞进裤子里,再套上雪白的军装制服,无所谓道:“大惊小怪什么,我过敏行不行?”
肯定是被傅予那个小表砸抓的,看来不是chun*梦啊。
韩惊墨强硬转移话题,指使弟弟道:“哪里打架,带我过去看看。”
“刚才已经打完了。”
安其罗带韩惊墨来到案发现场,韩惊墨定睛一看,现场那叫一个惨烈。
像被飓风扫过,到处残垣断壁,花碎草枯,三株桂树被齐腰砍断,东大楼整面墙壁上密密麻麻都是弹孔,脚下还有不少血迹,简直一片狼藉。十几个仆人们正在收拾残局。
韩惊墨捡起地上一枚弹壳:“死了一个还是两个?”
安其罗哭笑不得道:“没呢,听说大将军腹部受伤了,布莱恩宰相则是胳膊上中了一枪。布莱恩宰相已经回大使馆了,听说下午外交团就要启程回去。”
“为什么打起来的?”韩惊墨不解道。
安其罗道:“不知道,问谁也没说,大家都猜着呢。”
“反正不关我的事,走,吃饭。”
韩惊墨一路把那枚空弹壳抛起来,接住,再抛起来,一路玩着往餐厅走了。
安其罗一个人落在后方,浓郁的树荫遮蔽了他的半边身躯。
仆从替韩惊墨往大使馆和将军府递了关心问候的话语,韩惊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森帝国和大河帝国突然都剑拔弩张起来,好像要准备开战。
现代战争其实很难真正打响,尤其在较为强大的国家之间。更多时候,经济战役,文化入侵或军事演练,常常取代劳民伤财的真刀实枪,成为现代战争的首选方式。
一大早,韩惊墨就在中庭见到等候多时的拜尔德。
自从知道老虫王和将军府都有意促成联姻之事,大家也就默认了王储阁下和大将军的“无障碍”见面,除非发现大将军有婚前“不规矩”行为,否则侍卫都会避开,不会露面打扰。
“你还好吧,怎么打起来的?”
韩惊墨走近前,把窗边的拜尔德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拜尔德神情憔悴了不少,脸颊都消瘦凹陷出轮廓了。他身着黑色军装,浓眉压眼,神色阴沉肃然,就像一尊欲要择人而噬的凶神恶煞。
看到器宇轩昂的心上人出现在门口,他立刻起身,大步流星走上前,张开双臂把韩惊墨一下子抱了个满怀,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他的安德烈阁下啊!
韩惊墨吓得肩膀一耸。
韩小霸王一受到惊吓,就会——侧身一个擒拿手!他反扣住拜尔德的胳膊把人往下一按,膝盖顶住拜尔德后背。
“王八蛋,你想死吗!不许抱我!”官兵抓贼似的镇压了大将军后,他涨红了脸气怒道。
突然抱住他,吓死宝宝了都!
拜尔德吃痛地闷哼出声,额头冒出冷汗。胳膊上顿时渗透出一片血渍。
韩惊墨连忙松开手:“你不是腹部受伤吗?”
拜尔德现在可是他的得力小弟,他自然要关心一下。
拜尔德摇头,站起身坐回椅子上,没有回答。
韩惊墨弯下腰,偏头看他:“你为什么和布莱恩打架?是他出尔反尔,又整什么幺蛾子吗?”
拜尔德一愣,震惊地望着韩惊墨:“阁下……不知道?!”
韩惊墨莫名其妙道:“我应该知道吗?”
难道是他在睡觉的时候,又错过什么重要剧情?
“阁下居然不知道……”
拜尔德神情怔忪地喃喃重复了一句。
下一秒,他整个表情都狰狞了!
他一把拧断椅子扶手,仿佛那是情敌的脖子!
布莱恩这个龌龊小人,居然趁着阁下大人昏睡的时候……!他要杀了他!
胸腔中那颗嫉妒愤慨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让军官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望着韩惊墨的目光又是怜爱心疼,又是悲伤自责!
“安德烈阁下!”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痛苦和仇恨!
他对着韩惊墨单膝跪下,倾身抱住韩惊墨,痛苦地低吼道:“阁下大人,都是卑职的错!卑职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遭受这种事情!卑职一定会杀了布莱恩那个小人,守护阁下的尊荣!”
韩惊墨:“???”
对面走廊上,安其罗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我最近错过的剧情是不是有点多了?”
“等等,我明白了,布莱恩就是傅予。拜尔德之所以会和他打起来,肯定是因为看到我和他滚床单,这样时间和剧情就对上了。”
“为什么我的反应总是慢半拍?我向来可都是个小机灵鬼。一定是被系统的降智光环影响了。煞笔系统限制我的力量,降低我的智商。煞笔系统。”
被铁链锁在牢笼中的王储阁下,漠然地望着头顶灰扑扑的天花板,和四周吵吵嚷嚷的人群,对自己的处境已经无力吐槽。
和拜尔德分开后,他正要前往餐厅吃饭,忽然……那个给他端盘子的侍从从背后拿出一面手帕捂住他的嘴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是在皇宫被人绑架了吗?
能出现在皇宫还混进他身边,肯定不是普通小蟊贼。他得罪过谁?老宰相?还是敌国阴谋?
醒来后,一群脸绑棕色面巾的雌子先是安排他休息,方便,又啃了两个窝窝头后,他就被丢到这里来了。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正胡思乱想着,面前的铁笼子开始“嚓嚓”上升,周围锁链机关也咔嚓由内而外层层松开。
外头的阳光很是刺眼,韩惊墨抬手遮住眼睛,举步走出身后黑暗的地牢。
入目是一个古罗马斗兽场般的巨大广场,周围是一圈高耸的围墙,墙上层层垒高的座椅上早已挤满兴奋吆喝的人群,全部都是雌子。
“天啊,居然是一只珍贵的雄子!”
“大森帝国贩卖的雄子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我赌他连一只小鸡都追不上哈哈哈哈!”
“他太漂亮了!如果他能活着走出斗兽场,我一定要把他拍下来!”
“小雄子快看这里!叔叔爱你!”
韩惊墨不期然瞥了一眼周围群众的服饰,有点不对,再去看斗兽场上方猎猎飘扬的旗帜,顿时吓了一跳。
这不是大森帝国的国旗!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兰花图案好像是隔壁大山帝国的!大山帝国是仅次于大河帝国的强国,斗兽是该国一项传统民俗活动!
坑爹,他才睡了一觉,就被卖到国外来了?用的是国际特快邮寄的吗?
虽然陷入这种悲剧处境,但是韩惊墨一点都不慌张,他甚至还有点小激动,觉得无法预知的冒险充满新鲜和刺激,比镇日待在乏味的王宫有意思多了。
这个好斗青年,天生沸腾着热爱冒险的血液,宁愿摔断腿也要追求极限,超越自我。
现在,他已经做好准备,召唤好汉武松完毕,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前方大屏亮起一行字:勇者,撑过十五分钟,你就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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