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把对联拍下来,连同照片一起po上社交账号。
@童心Rita:[图片][图片]新年快乐,辞旧迎新,困苦都会过去[加油]。
【拍得好好看啊!!摄像师加鸡腿!】
【新年快乐小仙女!】
【对联的字写得好棒,应该是博学而有修养的人写出来的吧,感谢前辈们和剧组对童心的照顾[爱心]】
【老婆营业了,我爱你包被!!】
【妹妹怎么又瘦了,好心疼啊原来就超级瘦了,希望忙着工作之余也能照顾好自己[爱心]】
【啊啊啊么么啾妈妈的宝贝!】
……
然而也有画风并不一致的地方。
【对联剧组好几个演员都晒了,不是温崇岭老师写的吗?】
【其他演员都有主动@温崇岭表达感激吧,只有她没提诶,但还是晒了他写的对联,所以崇心szd吧??】
【kswlkswl】
【崇心sjd,谢谢。我有在图导手下工作的姐妹,她的话保真,平时都不怎么交流,年夜饭都坐对角线的那种疏远程度,现实就是现实,cp脑都清醒点吧】
【之前看群里姐妹的路透图,和温崇岭吻戏她真的好辛苦,建议图导让她踩个板凳,看着怪可怜的。不过这个年纪说不定还能长(x,希望别把腿长残了嘻嘻,那我还能边骂边舔】
【嗑北极圈cp的姐妹都冷静,现实中他根本不会喜欢tx这款的,男人都是先有欲望后有感情。tx对他来说就是演技很差的后辈,总结就是你们想多了。】
分手后三年,出国访问的程既远归国,来郁挽家中拜访。
图明博不厌其烦的给她讲戏:“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你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
童心说道:“想报复他,心里恨着他,但隐秘的想要挽回他。”
图明博说道:“你理解的也不错。先按照自己的思路来一遍。”
等到开拍的时候,郁挽就站在阳台上,穿着单薄的绸裙,脸上画着精致漂亮的妆容。
程既远来她家拜访,作为她的世叔。
郁父郁母与他有说不完的哲学理论,还有对于诗画的见解,对酒当歌,其乐融融。
郁挽翘着纤细雪白的腿,坐在一边慢慢抽烟,漂亮鲜红的唇开合咬着烟蒂,掀起眼睫看着他。
童心根本不会抽烟,为了拍这段戏练习过很多遍,可每次都会咳嗽,甚至因此产生了恐烟情绪。
她很困惑烟到底有什么好抽的。
温崇岭捏着她的女士烟教她:“第一口不要抽,接着吸入口腔稍稍停留,随着空气慢慢入喉,最后缓缓呼出。”
童心坐在高椅上,脚尖不能着地晃了晃,学着他吸了一口,虽然仍旧会咳嗽,但果然好多了。
她觉得有些新奇,忍不住仰头看看他,再低头捏着烟蒂抽,呼出红酒味的烟雾。
场边等候的胖竹觉得,别人抽烟,她像是在抽烟烟,会给人复杂的罪恶感。
他抽走了她的烟,温和道:“你不能再吸了。”
郁挽很无礼,于是郁母脸上挂不住:“挽挽,家里是这样教你礼貌的?”
郁挽看着程既远:“先生,您不会介意的吧?对吗?”
她的咬字柔缓加重,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
郁母找个借口,把女儿支开,才抱歉道:“她长得这么大了,咱们也不好拂了姑娘的面子,前阵子又换男朋友了,真是越大越管不住了,老程你是明白人,又通晓教育,你倒说说该怎么管教她?”
程既远哪里知道怎么管教,他也不可能舍得下去手。
他摇头苦笑:“嫂子,顺其自然吧。”
郁母又道:“你也是,不是和淑琴谈得好好的吗,她带着个孩子倒不算甚么,主要是人贤惠踏实,你也老大不小了,尽早定下来。”
他们只听见郁挽的声音传来:“程先生,我不认得书名。”
程既远等了三年,或许也只是想听她这么使唤自己,理智这么坚冷,却不由自主的站起来。
到了书房里,却见郁挽坐在书桌上,努力垫脚踩在木椅上,脚趾涂着彩色涂鸦的甲油。
她夹着烟蒂抽烟,小腿微晃,仰头要他把自己抱下来。
程既远的手指微动了动,并没有给她想要的回应。
他问道:“你为什么在抽烟?”
童心看着他,说道:“为你学的。”
烟是他最爱抽的牌子,辛辣异常,但郁挽这么多年抽下来倒也习惯了。
她娴熟地给男人递烟,纤细雪白的指尖微勾起。
程既远不说话,他道:“我戒了。”
她一怔,眼里竟有泪光,连忙低下头。
图明博说道:“Cut!!”
拍戏最烦恼的地方在于,很多时候他们都不能顺着剧情拍,所以调整状态就成了很重要的步骤。
童心和温崇岭明明是互不相欠的两个人,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
她却因此有可以对他得寸进尺,再过分一点,也不会被斥责的错觉。
尽管她很好的克制了想撒娇的情绪。
图明博给童心讲戏的时候却很费劲。
图明博说道:“郁挽那时对他是什么心理?”
童心咬着糖,想了想道:“喜欢他。”
图明博说:“不是,我不是指这个。”
童心疑惑地看着他。
图明博尽力引导,说:“那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想法。”
童心说:“我希望他不要因为年龄小就否认我的感情,可他总觉得我们不合适。”
她很不悦道:“他实在太古板传统了。”
图明博纠正:“是她,不是你。”
童心咬碎了水果糖,困惑:“您知道我什么意思不就好了。”
图明博:“……”
他有点体会到荣令仪的心力交瘁了,碰上这种熊孩子谁都恨不得拿鞋拔子抽一顿抽老实了。
但童心总体还是很认真的,或许还有天赋的成分在,比起最初僵硬的演技,她的每一场戏都会比先前的更自如流畅。
图明博很感叹:“她妈妈很多年前也是这样,聪明灵醒,就是退得太早。”
荣令仪为了不值得的爱情退圈太早,不然能站得更高更远。
而谁能想到转眼就过去了那么多年,站在他面前的已经是荣令仪的女儿。
温崇岭抿着烟蒂慢慢吸一口,平静说道:“她的确很有天赋,心性还需要磨练。”
图明博感觉怪怪的,但他找不到证据。
程既远和郁挽的关系陷入僵局。
他对她的迷恋和爱慕都是真的,但他也知道想要有结果太难,于是一再逃避向郁挽家人摊牌的机会。
郁挽和程既远的戏总是掺杂着很多肉I体上的东西。
或许爱情和性本来就是分不开的。
郁挽背着手穿胸衣扣子,拧头摸索半晌,但扣了半天没成功。
程既远赤着上身在抽烟,咬着烟从环住她,单手为她扣上了。
他比她年长十多岁,经历过的事太多了。
郁挽就忽然抽他一下,发死劲拧他结实的手臂。
她面无表情看着他,泪水在眼底积蓄。
他心中柔软,无奈道:“不要无理取闹,乖一点。”
她说:“我从来没有无理取闹,是你一直以为我在无理取闹。”
事实上他永远不会和她计较。
他珍惜每一刻在一起的时光,因为他明白这段感情走不远。
温崇岭的手指慢慢抚过她的脸颊,为她擦去泪水,抵住额头:“都是我的错,我们不哭了好不好,宝贝?”
过了一会儿,郁挽说:“那以后你只许喜欢我。”
答不答应的话很幼稚。
他承诺她:“好。”
这场戏几乎是一次过。
童心的眼睛也有些红肿,捂着额头出不了状态。
温崇岭对胖竹点头道:“晚上可以来向李长要冰敷包。”
童心低头,摆了摆腿,抬眼说:“谢谢温老师。”
她的语气很平常,但他听出童心并不开心。
他看着她,微笑着说道:“可以尝试多吃点巧克力,有助于心情愉悦。”
童心说:“可是会长胖,我就会被黑粉骂是肥鹅。”
温崇岭没有听说过她的黑称,微拧了眉:“他们这么说你?”
童心低头吸吸鼻子:“他们可会骂人了,还有更难听的。”
温崇岭说:“我年轻的时候也被人骂过。”
童心很好奇,问他:“骂你什么?”
温崇岭随意坐在旁边,微笑道:“他们称呼我泥腿子,你听说过吗?”
父亲吸*破产,母亲为生计成了富商的情妇,因为参与刑事案件坐牢,身无分文欠了很多债,他们只能租住在环境很差的贫民窟,向前的路艰难而泥泞,所以他什么苦都能吃,这是他的少年时代。
最苦的时候,也是童心这样娇生惯养大的女孩难以想象的。
童心看上去很天真:“可是这不好笑啊。”
温崇岭看着她蓬乱的头发:“我很无趣,似乎只有这点比较好笑。”
童心坚持道:“那还是叫我肥鹅比较搞笑,叫就叫吧。”
温崇岭微微笑了,注视着她:“也不好笑,你已经太瘦了。”
他抱童心的时候,才发现她身上几乎没有多余的赘肉,轻得令人怀疑她是不是营养不良。
为了追求镜头前的美感,特别是她这样本身是女偶像出道的,身材保持得严格,付出的代价也很大。
她本来活得像个小公主,也不必受这样的苦,或许她的坚持都是认真的。
图明博看不下去了:“就一场哭戏。”
可是谁都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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