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莉的盛情挽留下,夕亚在空条家和一屋子替身使者一起吃了一顿午饭。
花京院的饭是单做的病号餐,因为夕亚说化疗可能会有包括恶心在内的不良反应,所以他只能捧着白粥眼巴巴地看着其他人吃烤得鲜嫩多汁的汉堡肉。
夕亚觉得花京院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可怜了,她咬着筷子思索了一小会儿,然后悄悄地把自己的那一小份腌萝卜借着袖子的掩护放到了桌子底下。
花京院喝粥的时候感觉有什么碰了碰他的腿,他低头一看,发现是那条白色的灵蛇头顶着一碟腌萝卜,轻轻地在拱他的小腿肚。
他把腌萝卜取下来之后,灵蛇又用冰凉的小脑袋蹭蹭他的手心,不紧不慢地甩着尾巴尖儿绕着矮桌游开。花京院顺着灵蛇看过去,夕亚捧着碗把脸遮住,假装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花京院对着那碟腌萝卜悄悄笑了。
过了一会儿,又有什么东西戳了戳花京院的后腰,他再次低头,发现一只紫色的大手正偷偷摸摸地把一碟凉拌菜从桌底下挪到他的脚边。
花京院:……
承太郎若无其事地把白金之星的手收回来,继续咀嚼。
花京院:你们两个能不能坦率一点?傲娇浓度过高了!
何莉最后收碟子的时候发现花京院这里多了两个空碟,她困惑地看了一眼被乔瑟夫还有承太郎拉走讨论DIO的事情的花京院,夕亚在一旁默默地喝茶,深藏功与名。
午饭后何莉又给夕亚端来了点心,其他人似乎有正事要谈,她们两个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学校里的事情。
渐渐地何莉把话题拐到了夕亚的家庭情况上,夕亚就着草莓奶油大福,平静地告诉何莉自己是医生家庭出身,父母都是临床大夫,耳濡目染之下她从小就对医学比较了解。
“医生应该会很忙吧?他们平时有空陪你吗?”何莉关切地问。
夕亚想了想:“家长会妈妈倒是记得会去开,但是他们经常会加班到很晚,毕竟有时候手术如果不顺利的话可能会一直延长。”
“那,夕亚没有兄弟姐妹什么的陪着你吗?”
“没有。”夕亚摇摇头,“生了我之后,他们一致认为养小孩会很耽误工作,所以只要把我拉扯到成年就可以了,另外再养孩子或者宠物对他们来说都很费事。”
何莉怀带着同情叹了一口气。
独生的孩子更加需要陪伴和关怀,她在自己的成长还有养育承太郎的过程中尤其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对于夕亚这个几乎在脸上加粗写了“小可怜”三个字的孩子,这位母亲总想做点什么。
于是何莉再度起身去厨房:“家里还有点布丁,我给夕亚再拿一点过来。”
夕亚低头摸了摸肚子,总觉得再待下去她可能晚饭都不用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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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晚饭前夕亚比较坚决地提出了告辞,因为她已经吃了基本上过去一周才会吃的甜品的量,而何莉看起来还想给她再塞点回家吃。
承太郎被拉出来送客,他被何莉戳着腰要求讲点什么,高个子的男生很不耐烦地压下帽檐,“啧”了一声之后,中规中矩地说:“赶紧回家,一路顺风。”
花京院也在承太郎身后冒出头,他向夕亚悄悄挥了挥手,夕亚向他们弯起了眼睛:“明天学校见啦,拜拜,空条君,花京院。”
缠蛇之杖在她身后也悄悄伸出一条胳膊挥挥。
“喂,婆娘,你没跟森说去埃及的事情吧?”承太郎在看着夕亚走过拐角后问,何莉眨眨眼睛:“当然没有说,怎么可以把夕亚卷进来呢?”
承太郎没再说什么,但他在转身回屋的时候,花京院跟上去问:“你们两个为什么一直用姓称呼对方?我以为你们已经很熟了。”
“不熟。”承太郎回答。
花京院挑起眉毛:“哦?但是今天上午你们两个的替身配合确实很默契,也许你也可以适时地调整一下对森同学的认知。”
承太郎从帽子底下瞥他一眼:“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和森?”
“你还有夕亚同为我的救命恩人,在下自然要多多观察,时时注意。”花京院的刘海都莫名开始一晃一晃,“对了,你把手帕还给她了吗?”
承太郎:……啊。
忘记了!
本来想着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就还,但是在早晨的时候何莉因为替身觉醒开始发高烧,承太郎和花京院都没有再去上学。
SPW财团迅速地为这四名猛男订好了前往开罗的机票,四双皮鞋在空条大宅门口用力一跺——
一库走!!!
一条白色的小蛇藏在花京院的衣领里头,也很应景地拍了一下尾巴尖儿。
“嘘……”花京院安抚地拍拍它的头,“别动,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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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亚想离家出走很久了。
从上高中开始她就在有计划地存钱,因为她知道没钱的离家出走就是一场结局是被警察扭送回家的小灾难,而有钱的离家出走是一次可能她可以铭记一生的旅行。
注:关于离家出走的参考均来自于电影。
但夕亚没想到她这次可以玩得这么大。
小白在她离开空条家之前被托付给了花京院,花京院几乎是看到小蛇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很够意思地在十字军讨论订机票和航班情况的时候带着小白在乔瑟夫周围晃悠,给了夕亚充分的情报支持。
即使是离家出走的前一天晚上,夕亚的父母还是没有在10点前回家。她迅速地查了一下去埃及的签证政策,发现现在埃及可以落地签。这简直是对她离家出走大计划的最大助力!
呜呼!
她的第一次离家出走就是去埃及!
火速订完机票之后,夕亚兴奋地开始给自己收拾东西,考虑到埃及的气候她最好多带点短袖的衣服,平时一直没机会拿出来穿的鲜艳度假长裙也可以往包里放。对了,非洲的日照应该很强烈,她最好多带点防晒霜——就拿妈妈没拆封的安耐晒吧!
拿了必备的衣物和日用品之后,夕亚又开始把自己的医学教材往箱子里装。
唔唔,承太郎他们似乎是要去开罗对付一个吸血鬼,那家伙似乎很厉害的样子,这样的话战斗中应该免不了受伤,她还是带点也许可以起到参考作用的书吧。《病理学》,《外科学》,《内科学》,《寄生虫学》……
把拉杆箱合上之后,夕亚试着拎了拎,发现装过书之后的箱子沉重异常!
啊,这就是知识的力量!!!
第二天夕亚的父母上班时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他们今天一个值夜班,另一个则是要去横滨开学术会议。夕亚只去上了上午半天的课,午休时分她迅速地溜回了家中,换掉校服拎起拉杆箱下楼打车:“去羽田机场!”
承太郎在候机的时候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了,JOJO?”花京院坐在他旁边的座椅上,手里翻着一本文库版的《希腊神话》,“附近有什么异常吗?”
承太郎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宁:“……好像有人在看我。”
“噗。”乔瑟夫发出了一声笑,“咱们几个到哪儿都很显眼,尤其是你啊承太郎,你可是完美继承了我优秀基因的大外孙,英俊潇洒,当然会有很多女人盯着你看!”
阿布德尔有些无奈:“但是在此时引人注目并不是什么好事,乔斯达先生。”
承太郎烦躁地低下头:“并不是——呀类呀类打贼,你真是吵死人了,老头。”
花京院把手里的书递给他:“要不先看看书吧?距离起飞还有十五分钟呢。”
承太郎接过书随意翻了翻,花京院在其中一页折了角,他第一次就翻到了“医神”阿斯克勒庇俄斯的故事,花京院在书页边还画了一个小小的拿着蛇杖的戴兜帽的女孩子,然后用箭头标出来:“蛇酱”。
“你在上面画森干什么?”承太郎指着那个小插画问。
花京院用食指轻轻缠自己的刘海,又松开:“看到阿斯克勒庇俄斯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想到夕亚了。”
承太郎“啪”地把书合上还给花京院,他把自己此刻的焦躁归结为机场太热:“我去趟卫生间。”
候机厅的卫生间洗手池前已经有了一个包裹着头巾的女人在洗手了,承太郎瞥了她一眼,以为这是一个来旅游的阿拉伯女人,并没有太在意。
身高一米九五的大个子弯下腰拧开龙头掬水打算擦擦脸,余光看到旁边的洗手池里那个阿拉伯女人仔仔细细地用洗手液把指头缝都搓了一遍。他闭上眼睛将沾湿的手掌拍上面颊,心想这个□□还真是够讲究。
……
“等等。”
阿拉伯女人转过身的时候顿了顿,然后她迈开腿若无其事地走开了,仿佛听不懂承太郎在说什么。
“我说,等等。”
承太郎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把她掰了过来。这个女人的脸部被花头巾蒙得严严实实,除了一双眼睛之外没有其他露出来的面部特征。承太郎和那双浅紫色的眼睛定定地对视了半晌,然后这个神秘女子甩掉了他的手,叽里咕噜抱怨着离开了。
……啧。
一定是太热了,不然森那个本应该在上课的家伙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承太郎甩掉手上的水珠,迈着大步走回座位。乔瑟夫他们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哦,正好你回来了!刚才我还想叫花京院去找你呢。已经准备要登机了,咱们快点去排队吧。”
刚才那个阿拉伯女人也抓着背包加入登机队列了,承太郎不知道为什么多往她的方向看了几眼。
“看什么呢?”花京院问他。
“……没什么。”他说,“走吧。”
登机之后承太郎特意在机舱内环视了一圈,乘客当中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那个阿拉伯女人在找到座位之后倒是把头巾解开了,不过她紧接着就把散开的头巾往脑袋上一蒙,看起来打定主意谁也不理地就要这样睡到开罗。
承太郎决定一会儿在飞机上的人都睡着之后,叫白金之星去把这女的的头巾掀了。
……总之就是一定要看到她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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