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燕点了点头:“阿姐我听你的话已经和那人断的干净了, 再也没有联系过他。而今我也不会去纠缠他, 我真的可以回到从前吗?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粟锦儿瞧着粟燕现在这个样子, 心里对她也是恨极了。现在知道怕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那便好,若是你和他还没有断干净, 到时候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你。”粟锦儿随后又说了几句粟兰。希望一切都顺利莫要出岔子才好。
在大夏原是如此, 女子婚前失贞基本上一辈子婚嫁无缘, 家族蒙羞,等待她的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死。粟燕到底是她最疼爱的妹妹, 粟锦儿怎舍得她去死呢。
说了她之后, 粟锦儿见粟燕情绪低落赶紧转化话题问道:“姚王妃是不是又生孩子了?”
“阿姐这你都知道了, 嗯, 又生了, 这一次是个闺女,成王也欢喜的不得了。看样子姚王妃是真的站稳脚跟了。”
粟燕自然也知道姚王妃是谁了,当初粟澍与她成婚的时候, 她也去了。
“怎么了?阿姐她与澍哥哥都已经过去了。唉, 当初那个孩子如果能保住怕是也有六岁了吧!”
粟锦儿点了点头也没有去深究这个问题,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体己的话, 时间也就不早了。
粟锦儿并没有就在粟二叔家里吃饭。她到饭点就走了。
她前脚走了, 后脚粟二婶就过来了,来了就把粟燕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遍:“你怎么让她进你屋了多不吉利,她被休过又生不出孩子来,要是你沾上她的晦气就不好了。”
“娘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 照你这么说你也不应该进我屋,你不是也和离过,再嫁才嫁给我阿爹的吗?”粟燕这话说的粟二婶脸色极为的难看。
“你这个丫头,我能和她一样吗?我那个前夫不着家,整天就知道逛窑子我能和他过吗?”
看吧,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有时候自己就饱受伤害,她还去伤害比她更惨的人。
“不想和你不说话,娘你走吧!”粟燕直接赶人了。
粟二婶见她这态度,自然是骂骂喋喋的出去了。
从粟燕家离开,粟锦儿就准备回家 ,然后就看到粟豹和陈向北在一起了。
粟豹现在算是陈向北最忠实的追随者。要说陈向北回家那段时间谁找他最勤那绝对是粟豹。
粟豹最高峰的时候一天去粟老爷家跑了七趟,弄得粟老爷都莫名其妙,想着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大兄弟你可回来了,你说说你怎么老是出远门,去之前也不知会我一声。你不在的日子我太想你了……”
粟豹就围在陈向北的身边。陈向北这会儿正领着大头和狗蛋两个人去粟家铺子安排他们两个人去做学徒呢。
“豹哥你在干嘛?”
粟锦儿直接就走上前去,豹哥一听声音就忍不住的抖了一抖。
“小妹你来了,这次我找妹夫是真有事情。正经事情,我爹让我来找他的,说是爪哇国那边来人要订织布机,咨询一些技术问题。你也知道我爹那人他懂什么技术问题,就让我来找妹夫了。”
豹哥这是说的倒是实在话,的确是粟二叔让他来的。粟家三兄弟平日里确有不睦之处,然关系肯定要强过外人。出来打拼也都站一个粟字。
“既然是二叔让你去的,你就去吧。今日我有些乏了,就先回了。”
粟锦儿今日还有其他事情要忙,酒楼的账本她还要看看,也就不去凑那个热闹。
陈向北得了粟锦儿的话,自然是不敢耽误就跟着豹哥走了。
“大兄弟你可真行,我妹子脾气变好了很多,这次对我态度这么好,我竟然还不能适应。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很贱?”
这话问的陈向北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果断的不答了。
“二叔现在人在何方?你快些带我去瞧瞧!”
“在我家铺子里面,就在城东,我领你去。最近我爹都忙死了,这不我妹要出嫁了,里里外外的忙……”
豹哥除了好赌还特别喜欢说话,一路上说个不停。不过这也有好处,让陈向北对爪哇国的事情大致都清楚了。
爪哇国历来都与大夏交好,两国之间贸易往来频繁。
粟家织布机通过陈向北的改进之后,产量和质量都突飞猛进,自然引起了多方关注,其中便有爪哇国。
前不久爪哇国就遣使来夏特意来谈织布机出口事宜。
而今已经拿批文可以出口了,爪哇国的商人自然也就过来谈了,就找到粟家。
现在粟家织造的主要负责就是粟二叔了,奈何粟二叔这个人,一不懂技术二不懂爪哇语,直接就傻了。当然他也不会和钱过不去,立马就派粟豹来寻陈向北 。
而今粟二叔看到陈向北就好似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一样那叫一个热情啊,一口一个姑爷叫的热情似火,让陈向北受宠若惊!
“姑爷你给他们介绍一下织布机的事情,我不知道他们说啥?”
方才粟二叔就听到眼前那两个爪哇人叽哩哇啦的说了一通,他愣是一句也没有听懂。
“好!”
陈向北这个人从来都是实干派,直接就走了过去进行交流。
“怎么姑爷还会爪哇语?”
粟二叔刚才也听到陈向北上前就是一顿叽里呱啦的输出。他虽听不懂爪哇语也能知道陈向北和方才爪哇人说的一样。
“应该会吧。方才我问过他了,他说会一点!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说会一点肯定是特别厉害的那种。”
粟豹就将先前和陈向北之间发生的事情都告知了粟二叔。
粟二叔听后自然大为一惊,“他懂得这么多啊,据说上次牧鸭治蝗的点子也是他出的。他不就是一个秀才吗?能懂这么多吗?”
“爹,你问我肯定问错人了。我文墨还不如你呢,秀才那咱也不是咱也不知道。”
陈向北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介绍织布机了,他还现场进行拆卸讲解,一旁的两个爪哇人听了连连点头。
过了好一阵子,陈向北讲解完毕,那边爪哇人就下了订单。陈向北自然也就和粟二叔说明一下,还把粟二叔给介绍了一下,当了一会儿翻译。
送走了爪哇人,粟二叔看了一下账本心情那叫一个美的,钱是好东西,粟二叔想和钱弄好关系。
“姑爷今日就不要回去了,我在醉仙楼定了酒席,咱们现在就去吃。”粟二叔一改平日里尖酸刻薄的嘴脸,对陈向北那是礼遇有加。
“二叔自家人不必客气,我今日要回老宅,和老爷早先就约好了。无事我便先回去了。”
粟二叔见他这么说也没有强留,只是喊话道:“过几日燕儿大婚你可一定要来啊!”
粟二叔和陈向北之间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粟三叔的耳朵里面去了。
“我就知道二哥老奸巨猾,前几日还与我说姑爷此人难堪大用,而今竟是要请姑爷去醉仙楼吃席,他那么吝啬的人,啧啧啧!”
一旁的粟三婶也点头道:“他就是墙头草,瞧着姑爷起势了,就靠过去,到时候好孤立我们。”三婶旁观了四下,见无人继续说道:“上次大雄送鸭苗去墨池,姑爷可是帮他捞了不少功劳。据说还把他领到了四殿下身边,让大雄给传授养鸭经验呢。后来大雄不是还得了一个御赐养鸭的牌匾,如今还挂在家里呢。不是姑爷哪里轮得到他啊,你看看养鸭去了那么多人有几个得牌匾的。我看你还是别被老二卖了,还帮他数钱呢。当初锦姐儿再婚,我就让你不要听老二挑唆,让你不要去。你怎么说的,说我妇人之见!哼,现在好了!”
三婶此人一大爱好就是翻旧账,说起来那都没完没了的事情,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会给捞出来说,说的粟三叔头都大了。
“你瞧瞧你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这都是我不都做了吗?”
粟三叔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办?学学老二啊,你这个人笨死了,去拉拢姑爷。拉拢人会不会?”三婶直接就给呛回去了。
被她这么一怼,粟三叔豁然开朗了:“是啊,我可以去拉拢姑爷呀,当初他和锦姐儿大婚的时候,我也没说什么,那都是而二哥说的,他应该不会记恨与我吧。再说粟梅粟竹她们和锦姐儿关系也还行,你去动员一下,让她们姊妹间多走动走动。粟兰那边你也给说说,你瞧上次姑爷不是提拔了大雄,让她大气一点过去都过去吧。”
粟三叔这脑子转的也快,一旦决定就开始多方联动。
当天下午三婶就寻了一个借口去了粟家新宅寻粟锦儿说话。
当绿蚕说到三婶来的时候,粟锦儿还道是自己听错了呢。毕竟三婶这个人已经好些年不登门,两人私下也很少打交道。这奇就奇在三婶前脚来,后脚红药来报二婶也来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是,二婶和三婶这是约好了一起来?”
粟锦儿忙起身洗漱去接待,这大夏天的,热死个人了,若是没人来粟锦儿就躲在屋里,屋里放了好多冰凉爽的很,而今一出去待客热死了。
“锦姐儿你来了!”
一瞧见粟锦儿出来,二婶和三婶两个人都站了起来,都热情的朝粟锦儿这边走来。这还是这么多年破天荒的头一次呢。
“姑爷这会儿不在家?”
三婶看似随口一问。
“是啊,怎么没有瞧见姑爷,这天热死个人了。姑爷也不要太拼了,这身子重要!”
二婶一边说着一边用帕子晒着风。
“红药把冰镇酸梅汤上一下,绿蚕去让人挪几块冰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周三到了,一周就过去一半了,不想上班,周末快点来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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