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会让人发狂。
但是接受了这份友情的布加拉提却关注了另外一件事情。
“乔乔，现在不是你的睡觉时间吗？”
就连布加拉提也不敢相信，乔凡娜家的门禁时间是晚上七点，她上床睡觉的时间是十点。就连小学生也不会有这样的睡觉时间。
乔凡娜也没想到自己这份友情开头的第一句对话居然是“这个”。
已经对布加拉提丧失了期待感的乔凡娜则是回答：“因为布加拉提比较重要。”
蝴蝶们围绕着两个人翩翩起舞。
它们想要相聚在一起，却又不能聚和在一块。
在月光的照耀下，这些黄金的蝴蝶散发着神秘的光泽。
“我知道了。”布加拉提认真地说道，“乔乔，我送你回去。”
乔凡娜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我从镜子里面走。”
她讨厌朋友对自己做什么安排。
严格来说，她讨厌所有人对自己做任何的安排。
她可以接受比自己强大的人对自己做安排，就算不是她想要的，她也可以低头接受。毕竟对方有比自己强的地方。
但是朋友是平等的。
她想到那些DIO的“朋友”。
DIO没有那么多的“朋友”，他唯一的朋友就是那个抱着自己，告诉自己“忍耐能得到报偿”的普奇神父。
其他的人，不过是他以朋友之名所蛊惑、控制的部下而已。
那些部下只是他随手可以丢弃的炮灰罢了。
在这个瞬间，乔凡娜想了许多的事情。在现实的时间里，她只是花了半秒钟的时间。
半秒钟后，乔凡娜反问道：“要我送你吗？”
布加拉提没有察觉乔凡娜的不对劲。
她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态度，任何一位让人敬畏的唐都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们可以平淡的做出改变他人命运的判断。
就像是去水果摊上亲自挑水果一样的平淡。
“不，”布加拉提回答，“我自己回去。”
他脸上的神情混杂着悲哀和解脱混杂的轻松。
“乔乔，你其实也不用这么……”他看着乔凡娜的那双绿眼睛，没有迟疑的回答，“如果你想离家出走一个晚上，也不要一个人出门，和值得信赖的人一起行动更安全。”
“如果我打算离家出走，”乔凡娜省去了一部分的词句，“布加拉提，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布加拉提终于问出了自己早就想问的问题。
“为什么你只是叫别人的姓？”
“哦，这个。”乔凡娜回答，“因为叫布鲁诺的人太多了。”
布加拉提有些无可奈何的笑了。
乔凡娜和他道了别，转身走进了奢侈品店里走去。
那些黄金蝴蝶也跟随在她的身后。
在她跨进橱窗之后，手向后碰了一只黄金蝴蝶。
蝴蝶们恢复成了橱窗的玻璃。
她走到了穿衣镜前，回头看一眼布加拉提。对着他笑了一下，镜子里伸出了一只男人的手。
乔凡娜握住了那只手。
她踏进了镜子里面。
这一切宛如梦幻。
就在这时，街上传来了零点的钟声。
到了午夜十二点了。
魔法时间结束了。
一切的梦幻都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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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鲁索看着乔凡娜躺到床上，她在这之后还和他说了一句晚安。
“小公主。”伊鲁索低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回到了镜子里面。
在他的客房里放着一面穿衣镜。
这本来是客房的标配，但是用来让他自由行动非常简单的事情。
乔凡娜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她见到了一只燕尾服猫。
小小的奶猫冲着自己喵喵的叫，另外一只浑身雪白的猫猫嘴里咬着一只死老鼠跑了过来，把老鼠的尸体放在了地上，冲着自己得意地喵喵叫。
猫太可爱了。
让乔凡娜不舍得醒过来。
史密斯夫人准备好早饭后，发现乔凡娜还没下楼，上楼一看，发现她居然睡过头了。
叫醒了乔凡娜后，早餐桌上，史密斯先生还开了个玩笑。
“乔乔，你做了个什么好梦吗？”
让两人吃惊的是，乔凡娜真的点了点头。
“我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她说了那两只猫的梦。
史密斯夫人则笑着说：“家里的面粉袋子被咬破了，估计招老鼠了。我倒是希望有只猫。”
史密斯先生就说：“今天下班后，我们去挑一只猫。”顿了顿，他说，“选一只工具猫。”
不是小孩子养的宠物猫，不是娇气的连吃的猫粮都要挑三拣四，肠胃又不好的宠物，而是一只能抓老鼠的。
“好。”
乔凡娜点了点头。
他们都没说昨晚乔凡娜带回来的那个小年轻怎么会出来吃早饭。
史密斯夫人把早饭放在了他的门前。
“伊鲁索是替身使者。”乔凡娜说，“等波鲁纳雷夫先生回来，我要介绍给他认识。”
听到乔凡娜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养父母也不再过多的关注。
养母在家里放了一个抓老鼠的奶酪陷阱。
在粘鼠板上放了一块奶酪。
但是等她下班后，就见到乔凡娜蹲在这个粘鼠板前面观察。
“这老鼠真聪明。”
乔凡娜发出了感叹。
能让天才学校的学生发出这样的感叹，史密斯太太决定看看这是什么样的情况。
粘鼠板上的奶酪基本上被吃光了，唯一没动的奶酪，被剩下的那块奶酪下面是触发点。
这只老鼠聪明到能把触发点之外的奶酪吃完，留下这么一点嘲笑防止粘鼠板的人。
“太厉害了。”乔凡娜说，“我觉得一只猫不够。要养两只。”
史密斯夫人认真地点点头。
“这么聪明的老鼠，我以前只在纽约见过。”
“我在纽约住过一段时间，那里的老鼠都有这么聪明。”史密斯夫人吓得心有戚戚焉，“意大利的老鼠和纽约的老鼠一样聪明。”
“也许是和意大利移民一起去的美国。”
“谁知道呢？”史密斯夫人离开了。
乔凡娜站起了身，一条蛇咬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这条蛇是她之前用铅笔盒变的。无毒，咬合力极强。
她捏起了那个小人国的男青年。
“你叫什么？”乔凡娜问，“你不告诉我，就不用再说话了。”
她伸手碰了碰蛇的尾巴，这条原本无害的蛇，瞬间变得五彩斑斓。
它成了一条剧毒的蛇。
“你他妈的是哪里来的小怪物！”
这个小人大喊大叫着辱骂抓住自己的乔凡娜，然后唠唠叨叨的咒骂着自己的不幸。
他突然发现自己变小了，然后找不到变回去的办法，在街头流浪了几天后，终于跑到了这个住宅里面，然后，只能在这个变得巨大的住宅里头找点东西吃。
“你们家的老鼠都他妈是哪里来的？”
听到这句话，乔凡娜叹了口气。
“看来，我们家还是要养猫。”
她站起了身。看到了一个娇小的替身。
“哦，你也是替身使者啊。”
乔凡娜说，“你应该知道怎么控制替身能力。”
“替身是人的性格体现，你好好想一下。”
“那你也是那什么替身吗？”男青年看着乔凡娜，“你这个小怪物的提升能力是什么？变蛇吗？”
乔凡娜没有说话，拿出了一个可口可乐的玻璃瓶，把他撒了进去。
然后，乔凡娜盖上了盖子，看着被关在里面的小人，慢吞吞的说道：“你想到控制的办法，就可以出来了。如果你想不到，我也不能让你喂老鼠。”
“艹！”这个青年气急败坏的敲着玻璃瓶，“我他妈的讨厌可口可乐，给我换百事可乐的！”
“百事可乐？”乔凡娜微笑着回答，“这是什么？洁厕剂吗？”
然后，她把玻璃瓶子放进了自己的书包，听到了史密斯先生回家的开门声。
一家人快乐地出城去，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去农家买一只猫回来。
乔凡娜一眼就看到了那只梦里的猫。
她感觉自己又多了做预知梦的能力。
这只猫，就是她梦里的燕尾服猫。
连毛色都一模一样。
“这些孩子们的父母都是抓老鼠的能手。”农家看着小女孩那快乐地表情，也很高兴的要了一个双方都满意的价格。
乔凡娜抱着猫猫回了家。
史密斯夫人把这只乔凡娜起名为“布鲁斯”的猫放了出来。
“布鲁西小宝贝。”史密斯夫人把抓老鼠的期望都放在了这只小公猫的身上，“小乖乖，一定要抓住那只讨厌的老鼠。”
乔凡娜本来以为奶酪是这个男青年吃的，但是看他吃饼干时狼吞虎咽的表现，她感觉对方没有那个能力吃奶酪。
（连老鼠都不如。）
乔凡娜感觉太微妙了。
（这也不能怪我把他关起来。）
（要是被老鼠吃掉了，那可太丢人类的脸了。）
被关在可口可乐瓶子里的男青年气愤不已。
他要想办法出去。
但是他没招。
到了晚上，他听到了布鲁西的惨叫。
“嘿，小姑娘，你的猫！”他大叫起来。
乔凡娜睁开了双眼。
她睡着了，但是现在立刻醒了过来。
她从床上跳了下来。荷叶边的睡裙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
男青年转过了身去，嘴里喃喃着抱怨：“妈的，现在给小姑娘做的连衣裙怎么那么短。”
他又不是恋/童/癖，对这种款式的裙子欣赏不来，他只能接受胸大技术好的漂亮大姐姐。
乔凡娜听到了这个抱怨，决定对这个莫名觉醒替身的人稍微好一点。
（换个百事可乐的瓶子吧。）
她看到了布鲁西蹲在柜子上瑟瑟发抖，在他的身下，有一只毛发油光水亮的老鼠目露凶光。
就在这时，一只雪白的猫从角落窜了出来，动作迅速如闪电般一口咬死了这只老鼠。
史密斯夫妇也听到了布鲁斯的惨叫，他们只能看到柜子上蹲着的布鲁西。
还有那只地上的死老鼠。
“布鲁西咬死了老鼠吗？！”
史密斯夫人很开心。
乔凡娜问道：“你们看不到那只白猫吗？”
史密斯先生说：“那应该不是真实的猫。”
他脸上半是欣慰，半是怅然。
“那也许是猫的替身吧。我听说动物也是有替身的。”
乔凡娜顿了顿，弯下腰，摸了摸那只白猫。
那只白猫蹭了蹭乔凡娜的手心。
柜子上的布鲁斯也跳了下来，跑到了乔凡娜的身边。
猫和他的替身蹭着乔凡娜。
乔凡娜确认了白猫的性别后，果断地说：“我要叫她鼠鼠。”
她决定不去换可口可乐的玻璃瓶了。
（瓶中小人还不如一只猫。）
在乔凡娜的屋内，伊鲁索从镜子里走了出来，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可口可乐瓶，也看到了那个瓶子里的男人。
他举起了瓶子，露出了充满了恶意的笑容：“这是什么垃圾替身？”
“他妈的！”
瓶子里的青年察觉到了这股恶意。
这和乔凡娜那种小孩子的恶意不同，是来自成年人的那种“坏”。
等乔凡娜抱着布鲁西回了屋，就看到伊鲁索和已经变回原型的瓶子里的男人互相掐着脖子准备杀死一方的场景。
乔凡娜冷漠的开了口：“你们两个人最后的结果就是一起死。我会对父母说你们两个是殉情死的。”
她撸了撸布鲁西的毛。
明天还要带它去打疫苗，没有功夫去对付这两个愚蠢的男人。
（男人无论几岁都很愚蠢。）
乔凡娜想。
（除非对方是神父，或者是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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